王允沉思之際,呂布已起身,大步踏入後堂。貂蟬未料到呂布會如此粗魯地闖入,驚訝地望向他。呂布鐵青著臉,走近兩步,停在距貂蟬僅三步之遙,冷聲道:“隨我走。”


    貂蟬被呂布的直白震撼,呆滯地看著他,不知如何應對。她的呆愣並未減損姿色,反而平添了幾分誘惑,讓呂布的心跳再次失控。他用力甩頭,驅散對貂蟬的所有愛慕,再次冷漠地說:“再重複一遍,隨我走。”


    王允尾隨呂布進入後堂,恰好聽見這句直截了當的話,心中不禁得意起來,原以為呂布是正人君子,能坐懷不亂,原來隻是偽裝。不僅如此,呂布竟直接闖入後堂,催促貂蟬離開,顯然是迫不及待。


    王允帶著笑容走到呂布身旁,說道:“溫侯,聽老夫一言,貂蟬雖是我義女,但禮數不可廢。若溫侯真心喜歡貂蟬,應備下聘禮,擇良辰吉日再來提親。”


    呂布緩緩轉頭,目光如刀,直刺王允,冷酷迴應:“無需聘禮,我也無意娶她,但她必須立刻隨我走。”


    王允心中一凜,不解呂布的意圖。若呂布不愛貂蟬,為何非要帶走她?若他愛貂蟬,又為何直言不娶?這自相矛盾的行為,讓他困惑。無論如何,王允決不允許呂布帶走貂蟬,否則他的美人計豈不功虧一簣?


    王允欲開口,呂布已拔出佩劍,反握劍柄,用力擲向地麵。劍身在大理石地板上穿孔,僅三分之一露出,仍在顫抖。“司徒若阻攔,便不必多言,以免招來殺身之禍。”呂布霸道地宣告。


    麵對呂布的蠻橫,王允束手無策。論地位,他是名門之後,但呂布是董卓寵臣,若惹怒他,後果不堪設想。論武力,王允的兵權已被李儒設計剝奪,而呂布麾下有四萬並州精兵,無論怎樣較量,他都處於下風。識時務者為俊傑,王允明白這個道理,雖憤怒,卻不敢再多言,默默退至一旁,無聲地落下淚來。他並非心疼貂蟬,而是呂布此舉讓他的連環計即將破滅!


    呂布不再理會王允,走向窗邊,一腳踹開窗欞,高唿:“高順何在?”


    雄渾的迴應在庭院外響起:“末將在!”隨即,高順身影閃現,進入呂布視線。


    呂布迴頭指向貂蟬,對高順下令:“帶她迴府。”稍作停頓,他又補充道:“動作輕些,切勿驚擾佳人。”


    高順領命。帶領幾名陷陣營精銳穿過大廳,進入後堂,二話不說,抱起貂蟬放在太師椅上,連椅帶人一同扛起,向外走去。貂蟬在椅上驚恐地唿救:“義父,義父救我。”


    呂布冷聲道:“無人能救你。”他眼角餘光掃過王允,警告之意盡在其中。王允看出呂布的眼神,心如死灰,長歎一聲,抹淚對呂布說:“罷了罷了,小女就交給你了,望溫侯善待她。”


    呂布邊走邊對王允說:“司徒大人,今日之事,呂布失禮,但我受人之托,不得不如此,還請司徒見諒。”


    望著呂布遠去的背影,王允心中憤恨:“受人之托?騙誰呢,洛陽城中,除了那國賊董卓,還有誰能指使你?”


    日複一日,白晝與黑夜輪替,貂蟬已在呂布府上度過五天。這五天裏,呂布每日清晨與黃昏都會來看望她,詢問喜好,送上禮物,對貂蟬的關懷無微不至... ...


    貂蟬在呂布的目光中,深深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深情,然而呂布未曾吐露半句輕佻之語,一舉一動皆出於真情,止於禮節。五日過去,貂蟬漸漸忘卻自己是被呂布俘獲的事實,呂布給予她的感受,是她生平從未體驗過的。以往對她獻殷勤之人不在少數,但貂蟬敏銳地察覺,他們全都是因她的美貌而來,一旦紅顏老去,這些人必定不再珍視,甚至可能將她棄如敝屣,扔進某個荒僻的角落。


    然而呂布不同,盡管貂蟬在呂布的眼神中也讀出了傾慕,但呂布對她的關懷卻是出自真心。自踏入呂布府邸,除了無法踏出府門,呂布對她的任何需求都盡心滿足,這使得貂蟬孤寂的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呂布的男子氣概十足,讓習慣於文弱書生的貂蟬對他產生了莫名的期待,從最初的抗拒,漸漸變為期待呂布的出現。每至深夜,貂蟬也會獨自坐在房中,思緒萬千,若能與呂布共度白頭,或許並非壞事。至少,呂布並未像其他人那樣,隻貪戀她的容貌。於是,貂蟬漸漸安下心,留在呂布府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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