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孫仁的詢問,敖烈苦笑,哪裏是自己刺傷呂布,分明是呂布故意撞上劍尖。但這話不能直言,隻好敷衍道:“僥幸罷了。”


    經過一番交談,敖烈發現孫仁並非那麽令人討厭。雖然他有時會做出偽君子的舉止,但平心而論,孫仁心地並不壞,偶爾霸道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生於亂世,身為孫家子弟,行事直接些也算不得大錯。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話題無關緊要。孫仁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些關於敖烈的私事,比如他八歲初次上戰場的心情,又如他隻有一個妻子蔡琰……總之,孫仁用各種曲折的問話,大致了解了敖烈的狀況。對敖烈而言,這些都不是秘密,孫策都知道,即使他不說,孫策也會告訴孫仁,所以他並未隱瞞,如實相告,隻當孫仁好奇,沒有多想。


    問完想問的,孫仁笑道:“好了,今日聊得不少,你該好好休息,別忘了,你還在養傷呢。”敖烈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心中暗叫:到底是誰忘了我是個病人?是你還是我?


    孫仁看出敖烈的想法,臉上微紅,伸手拉過一條薄被蓋在他身上,仔細地為他掖好被角,佯裝生氣地說:“怎麽?問你幾句就不耐煩了?還想不想讓我幫你找元華先生?”


    原本,敖烈被孫仁蓋被子的舉動感動,但這點感動被孫仁的霸道話語打破,他伸手拉起被子蓋住頭,躲在被子裏說:“愛幫不幫,我要休息了,你快走吧。”


    孫仁愣了一下,隨即用力拍打了一下敖烈的身體,氣道:“你還有點良心嗎?活該傷口崩裂,疼死你算了。”說完起身走向帳外,走到門口時,孫仁忍不住迴頭看向敖烈,隻見他從被子裏探出半個頭,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在烽火連天的中軍大帳中,敖烈望著孫仁消失在帳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會心的微笑,低語道:“這小子,雖然有些矯情,但並不惹人厭,隻是多了些女子氣,唉,生錯了性別,若是女子,定是傾城之姿。”隨即,他又拉過被子,蓋住頭顱,沉沉入睡。


    兩個時辰後,敖烈剛從夢中醒來,一名血殺營的勇士疾步踏入大帳,單膝跪地稟報:“稟大將軍,我軍已攻克虎牢關,子龍將軍請求下一步指令。”


    敖烈翻身坐起,沉思片刻,吩咐道:“一切行動聽從文和先生的計策,但切記,不可輕舉妄動追擊西涼軍。”


    “遵命!”那勇士應聲離去,身形矯健。


    重新躺下,敖烈卻心神不寧,索性起身,走下床榻,朝帳外喊道:“許褚、典韋,速整兵馬,我們前往前線。”


    在猛將許褚和典韋的陪同下,敖烈抵達虎牢關,戰場上已無硝煙,董卓的旗幟已被替換,漢字大旗迎風飄揚。趙雲等人在關內迎接,敖烈邊策馬緩行,邊問趙雲:“各路諸侯有何動靜?”


    趙雲撇了撇嘴,目光投向府衙,歎道:“還能有何動靜,都以為勝利在望,忙著設宴慶功呢。”


    果然如此,多數諸侯為名利而來,如今拿下虎牢,不久即可兵臨洛陽,自然要飲酒慶祝。即使有少數幾人有匡扶漢室之心,卻無遠見卓識,追擊敵軍,錯失良機。


    馬蹄聲響起,河內太守王匡與公孫瓚並駕齊驅,見到敖烈,王匡不及行禮,急切道:“敖君侯,此刻正是乘勝追擊的大好時機,怎能宴飲作樂?”


    公孫瓚也附和:“曹操提議追擊,袁紹卻極力反對,氣得曹孟德獨自率軍追趕。我們擔心他,商議後決定由孫太守帶兵策應,劉備、關羽、張飛三兄弟也一同前往。墨寒,你來得正好,我們該如何行動?”


    敖烈微微沉吟,迅速下令:“子龍、孟起,帶上所有血殺營兄弟策應。伯圭兄,能否暫借白馬義從一用?”公孫瓚慷慨答道:“不必言借,幽州兵馬本是你的下屬,盡管調用。”說著,公孫瓚轉向二弟公孫越:“帶上所有白馬義從,聽從子龍將軍調度。”


    王匡插話:“我麾下兵馬,任憑君侯調遣!”


    患難見真情,河內太守王匡雖在曆史上聲名不顯,但此刻的無私精神讓敖烈深感敬佩。可見,曆史埋沒了太多英雄。若非這個時代,僅憑這份果斷,王匡必能名垂青史。


    敖烈向王匡拱手致謝:“王太守,此次追擊不宜冒險,唯有騎兵可勝任……”話未完,王匡已接口:“我有五百精銳騎兵,願借予子龍將軍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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