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的婚事定下來了,什麽時候結婚?”古伊手臂搭上秦戩的肩膀。


    秦戩不說話,神情淡淡的喝自己的酒。


    古伊看向祁白,“怎麽迴事?”


    祁白拿起酒杯,在古伊的酒杯上碰了一下,“喝酒。”


    古伊意識到這樁婚事有問題,不再多問,拿起酒杯,“喝酒。”


    “這次迴來有什麽打算?”祁白打破僵局。


    “想先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會在a大代個課。”


    “代課?”祁白有些意外。


    “我一個同學休產假,我幫她上一段時間的課。”


    “雙博士後給人代課,你那同學的麵子可真大,該不會是你的初戀吧?”


    “哪能?”古伊笑了。


    “想和林琳把婚事定下來?”秦戩冷不丁開口。


    古伊眸子瞬間黯了下去,“有這想法。”


    秦戩按住古伊的肩膀起身,“你自求多福吧,我還事,先走了,你們慢慢喝。”


    “喂,我今天剛迴來,特意開的拉菲,你喝一杯酒就走,太不夠意思了。”


    “喝不完,周末擰去東閣,我讓安音弄幾個下酒菜給你接風。”


    “安音?你撿的那隻小貓?”


    秦戩笑了一下,手揣進褲兜走了。


    他帶安音迴秦宅的時候,古伊正準備去國外念書,所以古伊聽說過安音,卻沒有見過。


    古伊目送秦戩離開酒吧,“那小子看上去心情不怎麽好,難道他對未婚妻不滿意?”


    “不說他的事。”祁白迴避安音的話題。


    古伊越加迷惑,但祁白把說話到這一步了,他再問就是不識趣了。


    拿起酒杯,和祁白碰了碰杯,“喝酒。”


    ****


    秦戩迴到東閣,沒有迴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安音的房間。


    安音已經睡著,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月光在安音的小臉上鋪上一層淡光。


    秦戩靠在落地窗上,金屬打火機‘錚’的一聲,劃亮火光,他低頭點了隻煙,吸了一口,抬頭起來,借著月光靜看著床上的小女人。


    她一動不動,安靜的像一隻睡著的貓兒。


    結婚?


    秦戩譏誚一笑。


    安音夢見孤鸞拿著一把刀,用力捅進秦戩的小腹,然後抬頭向她看來,與她視線對上的瞬間,嘴角勾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安音猛地驚醒,睜開眼睛,看見窗前斜靠著的高大身影,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飛快地翻身坐起。


    接著看見煙頭一明一暗,才意識那個人影是秦戩,長鬆了口氣。


    “你嚇死我了。”


    秦戩看著她沒有出聲,隻是默默的抽著煙。


    “什麽時候迴來的?”


    他仍然沒有迴答,就這麽看著她。


    安音不知道他怎麽了,被他看得有些頭皮發麻,蹭下床,“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過來。”秦戩終於開了口。


    安音遲疑了一下,走向他,在離他兩步的地方停下。


    他一手捏著煙,一手掌控著她,毫不費力,她卻完全不能從他掌控中脫身出去。


    “秦戩……”她驚愕地看著他。


    他對著窗,月光在他眼裏鍍上一層銀輝,卻照不亮他的眼底。


    他近距離地看了她一會兒。


    她腦海裏驀地浮現出夢中孤鸞邪味的目光,心髒猛地一緊,下意識地別開臉。


    想到剛才夢裏,孤鸞用刀刺進他小腹的畫麵,心髒幾乎跳出胸膛。


    他今天這樣,是因為惱她救了孤鸞嗎?


    安音心裏泛開一抹說不出的苦澀滋味。


    他近距離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鬆了手,卻沒有離開,手撐在她的頭頂,頗有興味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


    “不想?”


    “……”安音氣塞,小臉繃得緊緊的,“換一個角度,你變成吸血的怪物試試?”


    秦戩挑眉,笑了,“怕做寡婦?”


    寡婦你妹!


    安音被這混蛋的邏輯氣白了小臉,“我和你可沒結婚了,你死了,我也做不了寡婦。”


    “那還怕什麽?”


    “我怕你死,行不行?”


    秦戩看著她沒動,手上的煙,已經燃到了盡頭,他滅掉煙頭,低笑了一聲,退開。


    ****


    安音以前每天要起來給秦戩和福叔做早飯,到了時間,總習慣性的會醒一下。


    她到時間醒來,頓時感覺全身酸痛到了極點,想到昨晚秦戩毫無節製的索取,苦笑了笑。


    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六點半。


    安音睜開眼睛,看向四周,秦戩不在房間裏,洗手間也沒有燈。


    他什麽時候走的?


    安音想到今天鈴姐休息,不在秦宅,早飯得自己做。


    房門打開。


    安音下意識地迴頭,見秦戩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


    他站在門口,看了她一會兒,向她走來。


    隨著他的靠近,安音唿吸都快要停住。


    “我得去做早飯了。”


    “我做好了。再睡會兒,一會兒起床就能吃了。”


    安音愕然,他剛才不在,是去做早飯了?


    “你做了什麽?”


    “鈴姐迴家前做了蒸餃和海帶湯,我擱進電飯煲熱著,一會兒熱了就能吃。”


    安音臉臊得慌,鈴姐好像知道她起不了床一樣。


    “我還是不睡了。”安音見秦戩沒有離開的意思,覺得有必要和他談談。


    “三少爺!”


    他聽見她這個語調,就知道她要幹嘛,皺了下眉頭:“有話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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