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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赫裏福德家族與南方的黑暗精靈之間的戰爭告一段落,暫時來看,仍舊是赫裏福德家族占據上風,而黑暗精靈們雖然吃了一點虧,但損失並不是很多。雖然雙方的戰損比是三比一,看上去有些驚人,但隻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得出結論,這是因為赫裏福德家族前鋒軍的戰術優勢。如果說是硬碰硬的話,擁有大量精銳黑暗精靈戰士的鄂圖曼軍隊,並不一定會輸給赫裏福德家族多少。


    這一場戰役雖然能證明一些事情,但卻不能完全證明所有事情。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在認真地觀察,認真地思考,並且期待著接下來的戰事升級。


    與此同時,人類世界的內部戰爭仍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赫裏福德家族的退出,嚴重削弱了反對帝國皇帝與傳統教派的新教聯盟的力量。但是因為威廉有足夠的理由,以及鄂圖曼的黑暗精靈的確是強大的敵人的緣故,所以無論是誰都不能讓威廉放棄,而後繼續加入進來。


    而且威廉也沒有理由繼續介入。同時,更重要的一點是,在赫裏福德家族嚴重削弱了皇帝的權威與軍事力量之後,不少人都認為單單憑借新教聯盟的力量,就足夠擊敗施瓦本家族。他們,尤其是布立吞人,維多利亞女王陛下認為在這場戰爭中,赫裏福德家族已經成長,壯大了太多,成長,壯大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他們絕不允許赫裏福德家族再繼續占據更多的好處,尤其是在東哥特帝國內部占據更多土地。


    在這種情況,這種心理的作用下,赫裏福德家族被徹底排除在外。無法再介入這場教派戰爭中。


    而在少了赫裏福德家族這個第一流的軍事強國之後,對陣施瓦本家族的戰役,變得更加困難了。盡管布立吞人已經開始大規模的配備以及改進新式武器裝備。不顧傳統的軍人派係的反對,大規模的列裝燧發槍以及刺刀。武裝起真正的近代列兵的陸軍部隊。但與之相對的,他們的敵人也在這麽做。


    大規模列裝火槍的結果,就是戰鬥的節奏與速度大幅度加快,傷亡數字也大幅度上升。排隊槍斃對於人類的精神與心靈上的折磨,也理所當然的增強了無數倍。


    在這樣血肉地獄一樣的戰場上,施瓦本家族的傳統派軍隊與新教聯盟軍隊展開了三次會戰,三次會戰全部以傳統教派的勝利而告終。


    卡爾曼四世皇帝陛下,再次向世界證明了自己還寶刀未老,自己仍舊可以繼續戰鬥下去,而且自己仍舊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陸軍指揮官之一。


    盡管不如威廉這個瘋子和怪物。但是,一般的人,譬如說同樣是相當優秀的那位指揮官,約翰丘吉爾將軍就不是他的對手。


    不行,明明兵力數量,武器裝備,騎兵數量與火炮數量全都要比皇帝的更多,但是就是打不過他。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這個世界上的戰爭就是相互比較誰的槍多炮多的話,那麽這個世界也就沒辦法存在了。


    總而言之,三場戰敗,新教聯盟又在戰爭這個泥潭中搭進去了七萬大軍。與之相對的,皇帝的軍隊也損失了三萬以上。


    雙方的戰損比大概是二比一。如果單單比較數字的話,那麽絕對是施瓦本家族,皇帝陛下獲得了勝利。但是之前就說過了,戰爭並不是隨便堆砌數字就可以的。當然,同時也不是隨便比較數字就可以得出結論的。


    雖然人數死的比對方少。但是已經開始在整個人類世界範圍內征召部隊,財大氣粗的布立吞人,可以非常簡單的再組建十萬大軍,再組建十萬大軍,再組建十萬大軍乃至更多。


    而與之相對的,需要依靠倫巴第人的借貸才能滿足自己的軍費的皇帝陛下則不同,他已經很難從他的領土,還有伯爾尼的山地地區,以及倫巴第之外征召足夠數量的合格的士兵了。


    除了他的名聲受到了損失的問題之外,更重要的是金錢的問題。比起守護信仰什麽的戰爭,即將開始的,要與鄂圖曼帝國進行的戰爭很明顯更受到他們的重視,畢竟這是關係到他們的身死存亡,以及金錢的多少的戰爭。


    比起賺錢什麽的,信仰就不得不退居二線了,就算是教宗聖座如何如何唿籲,但是,倫巴第方麵的資金還是大幅度的流入了海軍,以及雇傭水手,海盜與水兵。預備在接下來vs柏柏爾人海盜,以及鄂圖曼海軍的時候戰而勝之。


    至於說皇帝陛下麽嘛,皇帝陛下身經百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就算沒有足夠的錢與足夠的兵力,想必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肯定是這樣沒錯啊哈哈哈哈


    差不多就是這樣,卡爾曼四世盡管仍舊在贏,仍舊在不斷地獲取勝利,但實際上,從戰略來說,卡爾曼四世已經失敗了。


    與之相對的,聯軍雖然在不斷地失敗,雖然戰損兩個人才能換來一枚帝國軍的人頭,但是聯軍在戰略上,卻處於優勢。


    屢戰屢勝的帝國軍不斷收縮陣線,向著大摩拉維亞的內陸前進。而與之相對的,屢戰屢敗的聯軍卻在大踏步的向前。


    某種意義上說,一場戰爭能打到這個份兒上,也是相當難得的了。


    就是這樣。


    雖然戰敗的可能性越來越高。最近一段時間,卡爾曼四世的身體也越來越差,這個支撐著施瓦本家族的老人,已經因為不斷地,各種壞消息而削弱了體力與精力,雖然年紀並不是太老,但實際上卻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那個年齡段。


    他最近一段時間最害怕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一天睡著之後,第二天就會醒不過來了。也正因為這樣,卡爾曼四世睡得不踏實。這樣低質量的睡眠,又反過來影響了她的精神。而精神不佳,以及巨大的壓力又讓他變得脾氣暴躁


    就這樣惡性循環下去,說不定什麽時候,卡爾曼四世就會掛掉也不一定。


    現如今,卡爾曼四世也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信心,失去了可能戰勝的信念。盡管前線的戰爭仍舊不斷打響。但是暗地裏,卡爾曼四世已經開始派遣使者串聯,商討和平談判的事項了。


    除了對新教聯軍方麵的妥協與談判之外,他還不斷派遣使者,催促赫裏福德家族進行與他的聯姻,而那位女公爵的嫁妝,也從最開始沒有什麽價值的一個小公爵領,換成了整個北摩拉維亞。或者按照皇帝陛下的新的稱唿,波西米亞。


    皇帝許諾威廉,隻要能夠與他聯姻,而後調停他與新教聯盟之間的戰爭,便冊封自己的女兒為波西米亞女大公。而後將這片土地,都作為嫁妝,贈與赫裏福德家族。


    大摩拉維亞的北部地區,也就是他所說的波西米亞,是威廉非常垂涎的一塊土地。隻要有這塊土地,那麽赫裏福德家族在帝國境內的力量,便會再進一步。按照這個態勢進行下去,赫裏福德家族統治整個帝國,也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但是威廉同樣知道,波西米亞大公國,隻是皇帝許諾的一個甜蜜的毒餌而已。如果他真的因為這個誘餌,而出麵調停,進而和新教聯軍對上的話,那才是笑話呢。


    “所以說,我的態度還是那樣。”麵對皇帝陛下派遣的使者,威廉麵無表情——不,也不能說是麵無表情,如果說他那一副:“你把我當成了蠢貨,還是你就是個蠢貨”的表情,也能算是表情的話,那麽的確,他是做出了表情的。


    “也就是說,除非這場戰爭結束,否則的話我是絕不會與皇帝,與施瓦本家族聯姻的。”威廉平靜的說。


    “這個陛下,我冒昧的想要問一個問題。”聽到威廉這麽說,使者理所當然的覺得有些氣餒。不過他也並沒有完全的氣餒,而是質問說道:“您的意見,是否可以代表整個赫裏福德家族的意見呢?”


    “理所當然。”威廉或許是因為i在這一段時間過的太順風順水了,所以這家夥並沒有聽出這位使者語氣中的誘餌。仍舊毫無顧忌的迴答。


    “但是據我所知,赫裏福德家族的家主仍舊是您的父親奧托國王,而且這一迴,公主的聯姻對象也同樣是奧托國王陛下。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我卻沒有見到國王陛下,所以說——”


    聽到使者說的話之後,威廉忍不住“啊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他便對使者說出了一句話,讓這位使者瞬間有種膀胱失去控製的感覺。


    “也就是說,是萬惡家族想要與赫裏福德家族,再來一次馬格德堡會戰?”


    “不不不,我絕沒有那個意思,絕沒有那個意思——”在這之後,這個自作聰明,但實際上卻是愚不可及的家夥連連擺手,拚了命的向威廉表示,自己決不是那個意思。天可憐見,如果他的君主卡爾曼四世知道他去赫裏福德家族談判,最終帶迴的結果就是再來一次馬格德堡會戰的話,那他一定會殺了自己的。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絞死。


    因為,就好像是熬過脫網,成為了目前赫裏福德家族的禁忌的話題一樣,馬格德堡會戰,也同樣在施瓦本家族成了禁忌。


    無論是誰都不想要再重溫那一輪戰爭了。甚至連提起都不願因。因為,也就是那場戰爭的緣故,導致了整個施瓦本家族由盛轉衰,乃至現在處境困難,甚至有了滅亡的風險。


    也就是那場戰役,讓施瓦本家族失去了他們最優秀的將軍,以及令卡爾曼四世對他的儲君失望透頂,予以罷黜。


    馬格德堡會戰,讓施瓦本家族失去了榮譽,失去了勝利,失去了數萬能征善戰的軍隊,一位最優秀的陸軍指揮官以及一位太子。


    所有人,就算是最相信施瓦本家族的力量的家夥也相信,如果再來一次馬格德堡會戰的話,那麽這個偉大的,曆史悠久的,曾經統帥群倫的偉大家族就會不可避免的徹底衰落,乃至是走向滅亡。


    “外臣完全不是這個意思!”使者馬上說道:“施瓦本家族,是真心實意與赫裏福德家族修好啊!陛下願意與赫裏福德家族聯姻就是證明!”


    “是麽?”張誠若無其事的,隨隨便便的說道。而等待對方判決的家夥則吞了口口水,緊張的就快要暈過去了。


    幸好,再來一次馬格德堡什麽的,威廉也隻是隨便說一說的。


    如果這個時候,沒有爆發針對南方的黑暗精靈的戰爭的話,那麽無論是接受聯姻,吞掉北摩拉維亞,又或者選擇與新教聯盟再一次合作,都是可以理解的選項。不過現在麽就算是赫裏福德家族,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將他們的觸手伸向帝國。


    “雖然早就知道了,但是,還是會覺得可惜的啊。”威廉心裏麵這麽想著,然後露出了一個愉快的笑容:


    “當然了,我當然相信施瓦本家族,相信偉大的皇帝陛下,與我們交好的心。”


    雖然這樣的話,出自一個剛剛還說出了馬格德堡這個禁忌的詞匯,更是這場會戰的敵對方指揮官之口,多少有些諷刺的意思。使者甚至鬧不準威廉是否說的是反話。但他還是一點兒生氣的意思都不敢有,相反,使者反而鬆了口氣。


    至少,他不會成為施瓦本家族的罪人了,不用再來一次馬格德堡會戰了。這一點實在是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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