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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的臉色不好看,夏露米自然是看在眼裏的。早就與威廉心有靈犀的她自然不可能不明白威廉心裏麵是怎麽想的。


    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之後,夏露米就乖乖地閉上了嘴,拉著威廉的胳膊,繼續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他。


    按照夏露米的經驗來說,每次她惹威廉生氣之後——無論是出於什麽原因的。隻要她能像是這樣可憐巴巴的看著威廉,威廉多半就不會再責怪她了。


    而這一次也是一樣的。


    雖然早已經知道了夏露米的這個“可憐”的表示,裝模作樣的意義躲過實際意義。但是威廉還是沒辦法不讓自己上圈套。


    於是,威廉的態度馬上軟化了下來,接著對夏露米說:“父親的態度也是不支持。他要我先迴去一趟赫裏福德。最好能雙方約定一下,然後統一一下口徑和行動。”


    “嗯。”夏露米點了點頭,沒有多少奇怪的意思。事實上就是這樣。奧托男爵的作為與她所想的沒有多少區別。而再接下來,她也不用接著問威廉是怎麽想的。以她對威廉的了解,不用猜也知道,威廉絕不會同意奧托男爵的意見的。


    “但是……我們真的要單獨行動麽?如果不和伯父溝通好的話,是不是有點……嗯……不太好?”夏露米還是有點兒猶豫。


    “父親不會認同的。”威廉說:“想要說服他非常困難。我也不想要在這方麵浪費時間。不過,我相信隻要我們有了動作,那麽父親就算再怎麽不情願,也一定會出兵配合我們的。”


    “嗯。”夏露米點點頭,這一點,她倒是相信威廉說的是對的。畢竟奧托男爵隻有威廉這麽一個兒子。平日裏就寶貝的不得了。這一會兒要是聽說威廉上了戰場,那還了得?


    她曾經聽說過,倫巴第地區曾經有一位公爵,因為自己的兒子初次上戰場煞費苦心。就是害怕他出事。最後高價聘請了最好的盔甲匠人,專門為他的兒子量身打造了一副號稱“絕對不可能破”的全身板甲。


    在甲胄打造完成後,他又請來了倫巴第大主教,為甲胄加持防禦神術。又暗地裏聘請了煉金術士,為甲胄加持防禦魔法。


    這一整套的手續下來,給盔甲大匠、煉金術士的傭金,還有給大主教的教堂的捐獻,以及各種盔甲,施法的材料加起來,價格據說超過了兩萬佛洛林金幣。


    這一筆錢的購買力,大概相當於兩百萬公斤大麥,或者一座大型的葡萄酒莊園和釀酒作坊。又或者是一塊中等麵積的伯爵領。這一筆熱錢下去,饒是公爵的家產頗豐,也有些吃不消……


    從這裏就可以得出結論了。都說母親寵孩子。但是如果父親寵起孩子來,也能做出很多很讓人驚訝的事情出來。


    而夏露米完全相信,威廉的父親奧托男爵,對於威廉的疼愛;比那則故事中的倫巴第公爵對兒子的疼愛有過之而無不及。區別隻在於奧托男爵沒那麽多錢給威廉造盔甲罷了。


    “也幸虧了伯父沒有那個財力。”夏露米暗暗地歎了口氣……是的,這則故事的結局相當不好。興高采烈的穿著一身華麗閃光的盔甲,上了戰場的公爵之子很不幸的掛掉了。死因正是因為那一身盔甲——開玩笑的那一身盔甲可是價值連城。又那麽金光閃閃。穿著這玩意上戰場不是找抽又是什麽……


    當然了,無論是倫巴第的盔甲大匠師,還是倫巴第大主教,或者公爵暗地裏找來的煉金術士都很夠意思。這一件盔甲也的確對的起它高得要死得價格。


    在公爵之子上了戰場。而後騎馬衝鋒,開始接敵之後。因為這一身閃瞎眼的甲胄,他自然遭受到了數不清的攻擊。但對麵無論鈍器銳器劈砍挑刺,乃至是火焰燒傷,魔法轟擊或者火槍攻擊,都沒辦法奈何那位公爵的兒子。仗打了能有半個鍾頭。敵人的軍隊愣是沒能在這件盔甲上留下一點兒擦痕。


    隻可惜了人作死就會死。眼看著自己的防禦值高的爆表,公爵之子得意忘形。輕率地繼續衝擊敵陣。之後就悲劇了……


    先是落馬,然後奮力抵抗,然後力竭被俘……原本按照一般慣例來說,被俘虜了的騎士和貴族可以用來換取贖金,一般不會被殺死。但問題是這個公爵之子之前做的太過分。仗著防禦高殺了不少人。犯了眾怒。再加上敵軍士兵對他這身盔甲很是眼饞。結果搶了起來。


    幾個鬥氣修為有成的騎士、大騎士一齊出手,再之後硬生生把這位公爵之子給撕碎了,連個全屍都沒有。


    在這之後,那位公爵怎麽後悔,怎麽哭。這個暫且不提。但是搶到了這件盔甲的人的下場也不是很好。在接下來的戰爭中,他就像是那位公爵之子一樣,成了戰場上的焦點。被理所當然的集火,最後被一位路過的大導師給剁了……


    再後來,那套盔甲幾經輾轉,不少人都過過手。而這些人之中,不上戰場的也就算了。上戰場的騎士、貴族們,就少有善終。以至於不少迷信的人都認為這件甲胄不祥,上麵附有詛咒。


    盡管倫巴第當地的大主教一再表示絕無此事,子虛烏有。但是在會收取什一稅,販賣贖罪券的神的仆人和事實麵前。大家還是決定相信事實。


    “你在想些什麽呢?”威廉看夏露米不知道怎麽迴事兒走了神,就用手在夏露米麵前晃了晃。


    “啊,不,沒什麽。”夏露米搖搖頭,然後說:“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威廉,那麽我想我們的確應該要好好地計劃一下了……我們會贏得這場勝利的,是麽?”


    是的,盡管事實上,夏露米對這件事的成功率,還是不報太多期望。但是既然威廉這麽說了,那麽她除了支持之外,就不會再有別的想法了。


    “當然了,相信我,我們會贏的。”威廉這樣迴答說。


    事實上,除了夏露米之外,對此感到擔心的人們也或多或少的在威廉麵前提到過這件事情。不同程度的表達了自己對於新軍能否作戰的擔憂。


    這其中,神父彼得的話說的是最輕的,因為這個神棍與切爾克斯的事物關聯是最輕微的。他有著自己能依靠的組織。也就是煉金術士的結合體。所以與威廉的關係並不是太親密。


    盡管對於威廉的未來很看好。同時也願意在威廉身上進行一定投資。但這並不代表他願意將自己的前途,命運什麽的,全都寄托再威廉的身上。


    事實上,威廉這樣的“一意孤行”,讓神父彼得對他的評價下降了不隻一星半點。


    “年輕人就是這樣,有一點兒能力了,又有了一點本錢。就開始妄自尊大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神父彼得心裏麵這麽想著,緊接著就放緩了自己之前,針對威廉的一係列的布置和布局。同時,盡管他沒有完全放棄與威廉的合作。農業,莊園的改革以及新的商業區的規劃,還有軍隊中的隨軍牧師三樣,他仍舊在做。但是熱情明顯的沒有之前那麽高了。


    除此之外,之前允諾過威廉的,找旁的幫手過來,擴充威廉的文官團隊一世,神父彼得也一樣開始拖延。威廉問過兩次,都被神父彼得找理由搪塞過去了。威廉嘴上不說,心裏麵卻跟明鏡一樣。知道了這個家夥心裏麵是怎麽想的。


    “真是可笑。”威廉心中這麽想著:“真以為自己是什麽人物了麽?難怪了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被困在這麽一個鳥不拉屎的犄角旮旯裏麵升不上去。裝的跟神惡名一樣。感情也是個渣渣。”


    在這麽一想,威廉對於神父彼得這個神棍氣息十足的家夥的敬畏,還有隱約的一絲懼怕的心理就全都消失不見了。心裏麵剩下的除了鄙視就是鄙視。


    而與神父彼得相比。威廉的另外一個合作夥伴,商人約翰就顯得厚道多了。對於威廉的事業非常上心。當然威廉也稍微想了一下,這大概不是商人約翰的操守,比神父彼得強。而是因為他已經在自己的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投資,現在眼看著收不迴來本錢的緣故。


    不過,無論如何,比起不溫不火的神父彼得,顯得很急躁的商人約翰,在威廉眼裏就顯得可愛了許多。


    即使他這個百爪撓心的德行,實際上並不是太好看。


    “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閣下您為什麽這麽心急呢?


    難道不能稍微放緩一下自己的腳步嗎?又或者說,我可以再拿出一筆錢來,為閣下雇傭一支傭兵部隊。我相信他們能做到的絕對不會讓您感到失望。”


    看著急出了一臉汗的商人約翰,威廉就很深切的理解了一個短語:皇帝不急太監急。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皇帝掌握的信息量比太監多得多。而除此之外,如果太監不表現出他的“急”怎麽能被認作是個好奴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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