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敬畏的寒冬,終於在矛日族族人們的煎熬之中度過,當大地解除了冰封,開始出現春的氣息的時候,所有的原始族人們開始歡唿起來,這意味著他們又度過了一個冬天,他們的生命將至少再被延長一整年的時間。

    這個冬天有了安妮,矛日族族人們並沒有多少人因為寒冬的凜冽而死去,在這寒冬臘月裏,他們在自己溫暖的帳篷裏度過了一個安逸舒適的冬天。

    於是存活者和安逸者開始感激起他們的恩人,可以說,矛日族裏,雖然巴魯矛仍舊是不可動搖的大旗,次於他的卻不再是金戈,銀戈等人,而是安妮,這個僅僅在矛日族生活了一個冬季的女人,卻得到了近乎所有矛日族族的愛戴。

    對此,矛日族三大勇士裏心計最深的金戈暗自鬱悶不已,巴魯矛那是他敬佩的兄長,自然無話可說,可是除了巴魯矛之外,他金戈自認在矛日族裏不會亞於任何一個人,如今卻多了安寧,並且是一個女人,這叫他如何擱置臉麵。

    “安妮聖女是一個不一樣的女人,金戈,我挺佩服她的。”

    終於有一天,當銀戈在金戈麵前說起這句話的時候,金戈不得不承認,安妮已經在矛日族有了不可替代的地位。

    然而在金戈看來,安妮的這一切地位都是依托於巴魯矛而生的,若是有一天巴魯矛不在了,一個女人而已,她的地位瞬間就會坍塌,矛日族的大權終究會落在男人的手裏。

    至於結果究竟如何,誰也無法得知。

    巴魯矛期盼著的冬天終於度過,這不隻是煎熬的問題,更是心裏的期盼。

    整整一個冬天的時間,巴魯矛在驚訝中發現,自己的腦海裏,心裏一直浮現的都是那女人的聲音,以至於其他的女人仿佛再也沒有了滋味,便如那從食日族被他擄來的女奴米拉,盡管身材火爆、誘惑,巴魯矛卻始終對她提不起一絲興趣。

    一個冬季,巴魯矛這樣需求旺盛的男人,竟是連一個女性的手指頭也沒有碰過。

    金戈和銀戈幾人為此表示驚歎,他們自認為沒有這樣的毅力,就算是為了追求安妮聖女,也決計做不到這般地步。

    “矛,你為她做出了這麽大的犧牲,現在冬天已經過去,我想聖女該實現自己的承諾了。”金戈幾人勸巴魯矛說道。

    巴魯矛因此而興奮,他早有這個打算,冬季一過,便要將自己的馬兒騎在胯下。

    隻是這許久以來在安妮的身上折射出太多非同一般的光彩,以至於強悍野蠻如巴魯矛,也不敢肆意而為。

    他還記得有一次自己喝醉了酒闖進安妮的帳篷裏的時候,安妮的身上忽然釋放出濃烈的黑氣,這黑氣險些將他吞噬,嚇得巴魯矛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安妮告訴巴魯矛:她身上的死氣還需要一個冬天才能完全消除。

    迴想起當日那濃鬱的死氣的可怕,巴魯矛不僅打了寒蟬,隻是心底的欲望又被激發,他是個迎難而上的勇士,絕不會因此就被一個自己想要征服的女人嚇到。

    當再一次光天化日之下闖到安妮的帳篷裏的時候,巴魯矛不顧胖魔的憤怒對安妮道:

    “安妮,我的馬兒,冬天已經過去,你是時候該實現諾言了,明日天氣正好,我便會當著全族族人的麵,按照你們文明人的規矩,娶你為妻,這個冬天我都沒有指染過其他的任何女人,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給了你,我想這足夠真誠了吧,我的馬兒!”

    安妮在心中苦歎,她知道這一切終究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來了,再也躲不掉。

    “巴魯矛,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隻是所謂的文明人娶妻的禮儀就用不著了,入鄉隨俗吧!就按照你們矛日族的規矩,簡簡單單的就好了。”

    這是安妮最後為自己的遮羞,他並不認可原始人這種娶妻的辦法:當著所有族人的麵兒宣誓某個女人將成為他的馬兒,隨後有些大膽的甚至當著所有人的麵操練起來,含蓄的倒還好些,把那女人抱進帳篷裏,隨後發出令人浮想聯翩的動靜。

    安妮覺得自己這算是被強迫的,按照原始人的辦法成為了巴魯矛的馬兒,可是從文明人的角度上來講,她並沒有嫁給任何人。

    那麽她的心靈還是純潔的,身體還可以為自己所愛的人所留。

    巴魯矛大喜,說實話,他也討厭那些文明人自以為是的繁文縟節,安妮能夠如此體諒自己,他覺得少有的欣慰。

    隻是巴魯矛的喜悅還沒有來得及繼續,就聽見安妮繼續道:

    “隻是一點,我希望你尊重我的顏麵,你可以進我的帳篷,但隻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絕不能當著所有族人的麵,更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

    巴魯矛笑了笑,並沒有反對,作為族長,他在這方麵還比較含蓄,並不像那些毛頭小子的族人一般肆意妄為,令人發笑,“好,我答應你,我的馬兒!”

    就這樣,在第二日淩晨的時候,巴魯矛召集了全族的族人,用簡單的話語結束了一場原始的“婚禮”。

    隻是這場婚禮又顯得很奇葩吧,巴魯矛連自己女人的手都沒有碰到。

    巴魯矛的下屬們覺得有些好奇,又為安妮這女人的矜持感到不快,直到夜幕降臨,巴魯矛赤裸著上身鑽進安妮的帳篷的時候,所有下屬們這才偃旗息鼓,再沒有了對安妮的質疑。

    ……朝陽初升的時候,美麗的不可方物的安妮懷裏抱著一隻雪白的狐狸出現在那一望無際的野草原之上。

    她美麗的長長眼睫毛在朝陽的光輝下折射出令人迷離的色彩,她的臉色異常平靜。

    胖魔站在安妮的身後,眸子裏有說不出的懊惱和憤怒,他懊惱昨晚自己沒有來得及攔住巴魯矛的野蠻,憤怒的是帳篷裏傳來的聲音撕心裂肺,讓他覺得異常心痛。

    胖魔愣愣的望著安妮的身影,在沉默中默默流下了淚水。

    安妮扭過頭來發現這情況的時候不禁笑了起來:“胖魔,你怎麽流淚了?”

    胖魔也不是愚笨的人物,更何況魔王心髒碎片讓他這些日子心智大開,他詫異於安妮的平靜,顯得有些笨拙道:“安妮鎮長,我沒事兒,沒事兒。”

    安妮若有所思,大概是明白了胖魔的心裏想法,她溫柔地幫胖魔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衫,就像是一個姐姐對自己親愛的弟弟一般叮囑道:“傻胖魔,你放心,我們都會很好的活下去的。”

    胖魔狠狠地將自己眼中的淚花擦拭幹淨,點頭道:“嗯!”

    他已經想通了一切,不管怎樣,安妮鎮長永遠都是他心中的守護,這是哥哥的交代,更是他心中執念。

    (未完可待續,精彩後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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