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春夏秋冬四季分明的地帶,冬季應該是最能讓人記憶深刻的時候,倒不是它銀妝素裹的美麗和萬裏冰封的奇幻,而是那寒冷的冬風和刺骨的寒流,帶走了無數鮮活的生命,留給僅存下來的人們永生難忘的恐懼。

    原始部落裏的植被並不茂盛,由於是稀落的丘陵地帶,到處都是光禿禿的一片。

    特別是冬季到來的時候,一場大雪便可以把整個世界覆蓋上白色,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道路和方向。

    而對於矛日族這樣的原始部落來說,由於生產力落後所造成的物質文明低下,麵對這寒冷的冬季過得是十分艱辛。

    深冬的時候,便是帳篷裏的溫度也低的嚇人,外加上矛日族族人們的衣物本來就不多,隻是用一些獸皮的皮毛取暖,一個個躲在帳篷裏瑟瑟發抖,誰也不敢睡著。

    所有人都很清楚,這個時候一旦睡下就意味著永遠的死亡,隻有熬過這個冬天,生命才得以繼續苟活。

    好歹算是填飽了肚子,身體的機能可以提供持續的溫暖,今年的冬季矛日族族人們尚且沒有出現族人被凍死的現象。

    這當然要得益於安妮替這些原始野蠻人們想出的辦法,她讓這些矛日族的族人們把帳篷搭建結實之後,在帳篷上用水均勻灑上幾遍,由於天氣的嚴寒,用不了半個時辰,所有的帳篷就變成了一座座冰屋。

    矛日族的族人們原本還有些懷疑,這樣把房子變成了冰屋住在裏邊豈不是更冷了,可是事實卻與他們想象的相反,當他們走進帳篷裏的時候居然感覺到罕見的溫暖。

    安妮對他們解釋,冰屋可以起到很好的防風保暖作用,保持帳篷內和帳篷外有很大的溫差,又交代他們在夜晚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把冰屋帳篷上捅幾個窟窿,否則唿吸出的空氣過多的時候甚至會造成窒息死亡。

    這樣的科學自然不是矛日族族人們可以理解的,不過並不妨礙他們對安妮命令的執行。

    巴魯矛同樣享受安妮這個建議帶來的好處,和金戈銀戈他們在一個大帳篷裏烤著篝火,吃著烤肉,過得好不愜意自在。

    隻是由於篝火的燃燒用盡了帳篷裏的氧氣,金戈幾人差點被憋的窒息,滿臉通紅地鑽出撞帳篷之外,大口的唿吸著新鮮的空氣,這才緩了過來。

    金戈幾人自然不懂得這是什麽緣由,隻當是晦氣,隻是再不敢聚在一起,在帳篷裏吃烤肉了。

    當紛飛的大雪逐漸停止了飄零的時候,安妮帶著她的白狐出現在冰天雪地上。

    白狐的傷勢早已經痊愈,似乎是留戀安妮的恩情,通人性的它居然跟安妮形影不離。

    血馬念盧變得更加健壯,安妮每日用牲畜的鮮血來喂食它,沒事的時候血馬常常自己狂奔千裏,又在夜晚的時候迴到安妮的身邊。

    胖魔的身體也要越發的強健了,常常和矛日族的族人摔跤格鬥,隻是除了那幾個少有的人外,從來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再到後來,安妮又偷偷的把一些魔王心髒碎片交給胖魔食用之後,胖魔的力量之大,便再也沒有人真正知曉。

    米拉還是一如既往的貼身跟在安妮的身邊,照顧安妮的日常起居,她的心中仿佛真的沒有了滅族的仇恨,居然很快和周圍的矛日族族人們打成一片。

    米拉那豐腴的身子很符合矛日族族人們審美的標準,所以在矛日族族人們的眼中,米拉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誘人的女人。

    若是按照矛日族族人們野蠻的性子,米拉這樣的女人大概早就被拉去強行繁衍生息。

    特別是在巴魯矛提出快速增加族內人口之後,那些吃飽喝足的矛日族男人們一刻也沒有停歇,有時甚至在冰天雪地裏也拉開架勢,做那些羞恥的事情。

    好在有安妮的守護,米拉這才避免了被拉去被做繁殖機器的慘痛命運。

    隻是其他的矛日族女性們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配合矛日族男人們在這個冬天上演的造人大戲令安妮手足無措。

    也正是這個時候,安妮又重新感覺到了一個未開化的原始民族的低劣和不堪,整個冬天,矛日族族內的每一天幾乎都有大量新生兒誕生。

    與此同時,巴魯矛常常帶著大量的矛日族男人們不顧嚴寒在冬天雪地裏訓練。

    安妮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無論是這個冬天在矛日族上演的繁衍大戲,還是巴魯矛每日不分晝夜地拉族人們在冰天雪地的丘陵上訓練拚殺,又或者那火紅的鍛造爐旁,錘個不停的冷兵器鍛造,都預示著一個信息:矛日族冬日的平靜背後,似乎正醞釀著一場即將到來的慘烈戰爭。

    然而對於這一切,安妮終究是沒有再做理會,他隻希望巴魯矛遵守約定,在這個冬季不要來打擾她,就謝天謝地了,至於矛日族是要戰爭還是做些別的什麽,她並不在意,她已經為矛日族做出了足夠多的貢獻,盡管這些貢獻在巴魯矛還活著的時候全部都會歸功在巴魯矛的身上。

    冬季快要過完的時候,米拉帶迴來的消息迴報,整個矛日族冬季的新生兒,幾乎快要達到原來矛日族人的五分之一。

    這無疑是一個恐怖的數字,安妮在心中感慨,這原始民族在沒有下限的繁殖行動中,無疑是取得了卓越的效果。

    隻是安妮大概已經來不及思考這些問題,因為眼見著冬季馬上就要結束,可是巴魯矛對自己似乎一直念念不忘。

    那麽過完了這個冬季,她又該怎麽繼續應對巴魯矛呢?

    安妮有些頭痛,她懷中的白狐似乎也感應到了她的心思,在她的懷裏一陣躁動不安,安妮用手撫摸它的腦袋許久,它這才重新安定下來。

    米拉這時候從帳篷外走了進來,一個冬天的修養,她的身體似乎更加的豐腴,臉蛋也越發的光潔起來,平日裏經過那些矛日族男人們的眼前時,那些男人們的喉嚨裏總是會咕咚咕咚吞咽唾沫的響動。

    她自己對這些恍若未聞,隻是每日裏安妮需要把一些東西送到巴魯矛那裏時,米拉總是會主動請纓,並把自己好好打扮一番。

    安妮猜不透米拉的心思,也懶得去猜她的心思,安妮甚至在想,如果巴魯矛真的能夠看上米拉反而放過自己,那倒是再好不過了。

    然而事實不止是使安妮一次次失望,也使米拉一次一次的失望,巴魯矛仍舊是從始至終都不會多看米拉一眼。

    生活就這樣在最後的平靜中繼續……

    ***

    (未完可待續,精彩後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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