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飽了嗎?沈兄?”季三昧親了親他亮晶晶的臍穴,“我還渴著呢。”


    沈伐石的臉都忍青了,對貼在自己身上胡攪蠻纏,努力生產水液的季三昧咬牙說教:“昨日鬧到淩晨時分,你嗓子不痛嗎?”


    季三昧委實不知羞恥,又生得一把好嗓子,一旦被弄得興起,喊起來整個院子裏都迴音繚繞,三日不絕,要是興致不錯,還會唱上一曲兒。


    長安之前不知道一瘸一拐地來投訴了多少次,說是小師弟一叫,王傳燈就被吵醒了,索性蒙了被子,就著那滿院子迴蕩的yin詞盪語跟迷迷糊糊的長安來了好幾次。


    長安委屈巴巴地對沈伐石說:“師父,你能不能讓小師弟叫得小聲一點,被子弄髒了真的不好洗。”


    對此,王傳燈的評價更加直截了當:“總督,總督夫人叫得像殺豬似的,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下。”


    沈伐石答應了兩人會糾正季三昧這個習慣,但是季三昧已經是積弊難改,還會睜著一雙含滿水的眸子說,還不是夫君太厲害,弄得奴家舒服得很,那欠揍的模樣惹得沈伐石很想塞他一嘴。


    但季三昧永遠是不長記性的,不等沈伐石動手,他就把染滿淋灕水液的手指送入了口中,食指把口腔撐起了一個小包,舌尖包攏著自己的手指,逗弄,勾挑,那靈活的手上功夫和唇舌工夫著實了得,唇瓣開開合合,直到舔遍了,他才將曲彎著的手指從口中拿出,指端水光滿滿,在日光下看起來有種別樣的可口感。


    他以坐蓮的姿態端坐在沈伐石身上,一下下搖擺著,弧線流暢的細腰把手指壓在沈伐石的鎖骨上,大言不慚:“沈兄,你是正人君子嗎?我最喜歡艸的就是正人君……嗯啊~……啊……子……”


    沈伐石捏住了他的命門,眼裏已經充斥著季三昧最喜歡的瘋狂之色,他揉捏著眼前那惹是生非的香艷之物,把他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用念判詞的聲音冷靜道:“……自作自受。”


    季三昧發出了半喘息的媚笑,漾著嫣紅水汽的雙唇吻了下去:“沈兄,你來吧,我受著。”


    就這麽自作自受了大半個時辰,在頂頂撞撞間,季三昧很快被填了個滿滿當當,等他享受夠了,就饗足地戳了戳沈伐石的腰:“沈兄沈兄,不鬧了、我肚子餓了,要吃東西。”


    沈伐石卻不肯退出來:“這不是在餵你吃嗎。”


    季三昧還想說話,沈伐石就低下頭去,猛地一頂,在季三昧平坦光滑得像匹上好綢緞的小腹上頂起一個凸起。


    沈伐石把手按在他腹上,平靜道:“……我才餵到這裏,再來。”


    季三昧頓時傻了眼,掙紮了起來:“……沈兄,腰痛……我老胳膊老腿的來不了了……”


    沈伐石沒理會他,他從那條孽魚變成人形才不過三年,天天懶在床上吞雲吐霧地不下地,體力是頂不濟的,動不動就腰軟腿酸,都他媽是慣的。


    “同我雙修,於你身體有利。”沈伐石繼續說教,“既是氣修,也是體修。”


    腰都快沒了知覺的季三昧被他疊了起來,季三昧隻看到兩段白玉被折到了他的頸部,緊接著眼前就閃過了一片片炫白的閃光,雙秀疊彩,繁花似錦。


    “嗯嗯,唔,唔——”季三昧咬著唇,飽漲得渾身發軟,修得臉頰發白。


    終於,他掙得了個機會,與緊密的根精連接中滑了出來,翻身下床,撩開帷帳,轉身朝外爬去。


    他剛剛爬出帳子,素白的纖細腳腕就被一雙手從後麵擒住,硬生生拖了迴去。


    季三昧軟了腔調,可憐兮兮地呻。吟著:“……沈兄,沈三哥,我錯了……別,不行我的腿……嗯啊~腿軟……腹痛……腹內裝不得了……”


    話是這麽說,他展翅欲飛的小鳥兒還在一滴滴往外吐露著真情。


    沈伐石把蘇了骨頭的人按倒在床上,揉按起他囊袋緊縮的小鳥兒,甚是真人君子道:“白日還長得很。我們慢慢來。”


    第107章 番外二 榆樹下


    小妖蘸著山溪水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又不放心地洗了一把臉, 把自己打理得幹幹淨淨後, 才汲了一壺清水,來到了一棵榆樹下。


    他雙膝跪地,像以往的無數個早晨一樣請安:“妖主大人。”


    榆樹沒有理會他, 闊大的葉子生機勃勃地油亮蔥鬱著,綠得無憂無慮,沒心沒肺。


    他把一壺水仔細勻致地澆在了榆樹根上, 又勤勞地挖來肥料, 鋪埋細緻之後,他對著樹說:“每日給你施肥澆水, 你若有靈,求你不要傷了我家妖主, 讓他好好安眠,可好?”


    榆樹不會理會他, 他也從不奢求榆樹的理會。


    小妖又折迴洞府,取了一罈子酒,倒在了距離榆樹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以前, 主上沾不得酒氣, 聞得多了便要犯氣喘,是而妖主為他戒了百年的酒癮,現在主上不在了,他總該喝個痛快才是。


    小妖窮得很,他沒有銀錢, 也搶不得銀錢,現如今世道好了許多,許多修士已經能夠衝破金丹期的桎梏,他區區一個伺候人的小妖精,修為淺薄,若是惹是生非,怕是嫌命太長了。


    於是他學會了斂去妖氣,來到山下的小鎮,做一個打雜跑堂的零工,天天在麵攤上捧著一碗碗熱騰騰的龍鬚麵來來往往。一日的銀錢,隻勉強夠他去打上半壺好酒。


    好在他不需要吃人間的食物,山露野果就能讓他活得很好,晚上他可以單獨住進以前住了百餘妖精的洞府,可以僭越地爬上妖主睡過的床。


    大概因為主上也曾經睡在上頭的緣故,被褥枕芯裏都浸著濃烈的藥味,但他還是可以清晰地聞到妖主身上獨特的桃枝水香。


    蜷縮在三尺的石榻上,小妖能睡得很好。


    今日他又早起了,給榆樹澆過水,施過肥,就端了酒來陪主上,可他剛剛跪下不久,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叩叩聲,是木頭敲打石層發出的動靜。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當他看到向小園的時候,他的喉頭硬生生地一哽,像是咽下了一塊鵝卵石。


    他叫道:“主上……”


    向小園的五官看上去柔和了許多,眼眉間卻多了幾道紋路,他的掌心磨出了寸厚的繭子,掌紋都已經消失了。


    聽到聲音,向小園側了側耳朵,在迴憶的角落裏撿起了這個已然蒙了塵的聲音:“……你還在?”


    小妖說:“還在。”


    兩個人的對話到此戛然而止,向小園摸到了榆樹根下,靠著樹坐了很久,才蒼白著臉色露出了一個疲憊的淺笑:“真累。”


    “我去給您弄些水來……”


    “不妨事。”向小園懷抱著他的手杖,動作極輕緩地在那結了無數瘡疤的手杖木麵上摩挲,“竟然走迴原地來了。”


    小妖說:“迴來了,就不走了吧?”


    向小園歪了歪腦袋:“不走,我要去哪裏找他?”


    小妖看著向小園坐著的地方,不敢開口了。


    向小園反問:“你怎麽不走?”


    小妖說:“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何況主上救過我的命。”


    向小園抱著手杖問:“你覺得,有朝一日他會迴來這裏嗎?”


    小妖又不說話了。


    他為自己的卑劣和私心羞紅了臉。


    向小園說:“別等了,走吧。”


    小妖搖了搖頭,他忘了向小園看不見。


    等了半天,向小園沒有等到他的答覆,便嘆了一聲:“下次若是還能看到你就好了。我在世上,大抵隻有你看到我而不會想要殺了我了。”


    小妖說:“你是主上,我是妖主的手下,我怎麽會殺你。”


    向小園笑了:“玩笑話而已,何必這麽認真解釋。”


    小妖震驚了一把,在他心目裏,向小園向來是苦大仇深陰鬱可怖的,何曾笑得這樣美好溫柔過。


    但可惜的是向小園看不到自己的模樣,在他的記憶裏,最後能夠看到的就是他雙親的屍首,和他染血的雙手。


    他甚至沒來得及看上何自足一眼。


    他扶著樹身站起身來:“我就休息休息,馬上走。”


    小妖正在羞愧,自己的被褥和衣裳都擱在主上和妖主的榻上,萬一主上要進洞去住該如何是好,可在接觸到向小園空洞的雙眸時,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即使他帶主上進洞去,主上也是什麽都看不到的。


    他捏住衣襟,拘束道:“主上在這裏住兩天吧?”


    向小園說:“不了,我若是歇下來一天,他又要離我遠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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