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第三最好不相戀


    蘇星邑醒來是在兩天之後。


    第一感覺是熱,本以為是空調的溫度太高,不曾想低頭一看,身邊躺了一個人。


    這人背對著他,一時看不見臉,但敢這樣放肆,也就隻有那個女人。


    安娜剛好進門,看到他醒了,下意識要喊他,蘇星噓了一下,她心領神會,同時放輕了腳步。


    “先生。”


    蘇星邑開了刀沒辦法動,隻能轉動眼睛覷向鳶也,她大概是怕壓到他的傷口,並沒有完全睡到他的病床上,一隻腳支在地上,半個背部都是淩空的。


    安娜小聲說:“小姐這幾天都守在醫院,大概是坐累了,才上-床躺一下。”


    病房裏隻有一個小沙發,弓著身體也躺不下去。


    蘇星邑看著鳶也的臉:“她的額頭怎麽了?”怎麽淤青了一塊?


    安娜匯報著:“我們在廷布接到您的消息,偏偏遇到印度機場臨時管製,帕羅機場又沒有航班,隻能從西藏拉薩走,但拉薩飛四川的航班最快也在淩晨,我們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等。”


    越是著急越是趕不迴來,這邊病危通知書卻下了一道又一道,像催命鼓一樣。


    蘇星邑想鳶也那時候心裏一定在罵他吧,是個大騙子,騙了她一次又一次。


    他挪動手,在被子下虛虛地握住了她的手指。


    “途經八角街,比伯說,這條路是藏族人心中的聖道,誠心誠意可以求得佛祖實現願望,小姐就三步一叩,等身長頭,跪倒了大昭寺。”


    等身長頭,藏教最高禮儀的叩拜,她跪了一路。


    蘇星邑輕輕吸了一口氣:“求了什麽?”


    “先生,長命百歲。”


    ……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尉遲迴到晉城,稍作休整後便去了公司,黎雪馬上送上堆積了幾日的文件給他簽字,又撿著重要的事情匯報。


    說著說著,她突然發現尉遲臉上有點不對,愣了愣問:“尉總,您的額頭怎麽了?”


    他額前的碎發沒有像以前那樣一絲不苟地梳起來,散了一些遮在眼前,以至於她這麽久才發現,他的額頭有些紅。


    尉遲一頓,眸子一垂,淡淡道:“沒事。”


    他不說,黎雪也不好追問,在心裏過了一遍他這次的行程,去程是從晉城飛往曼穀,再從曼穀飛往不丹,迴程是從不丹飛往加德滿都,再從加德滿都飛往晉城,這一路應該沒有什麽能傷到他的吧?


    再說了,要怎麽傷才能傷在額頭?


    看起來好像是摔的?不對,好像是磕的?


    磕的??安娜更想不出,索性不想了,把最後一件要緊事告知:“沅家來電,想約您見一麵。”


    尉遲在辦公桌後抬起頭,湛黑的眸底,沉澱出更深的墨色。


    “您要見嗎?”


    ……


    安娜匯報完所有事情離開總裁辦公室,迴到自己的秘書室,心血來潮,打開機票app查看,發現尉遲迴程的機票並沒有登機,所以說,他不是走不丹→加德滿都→晉城這條路線。


    那他是走了哪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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