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然後我就放你走


    鳶也不可置信尉遲竟然會這樣做,後背硌到硯台,疼痛加劇憤怒咄罵出聲:“你有病嗎放開我!”


    然而這種話放在這種場合根本沒有用,男人是聽都不會去聽,尉遲捏住她的下巴吻下來。鳶也第一瞬間就嚐到煙草濃鬱的氣味,她厭惡地扭開頭,又被他板了迴來。


    他緊壓著她,胸膛承受的重量從身體傳到心上,鳶也感覺都要炸了,拚了命手腳並用地掙紮要把他推開。


    你來我往互相推搡間,撞翻了桌角的花瓶,啪的一聲落地碎成無數片,又撞翻桌麵的擺件,所有東西被掃落在地,她的字帖也被潑上了墨水,暈開大片痕跡。


    冰涼的觸感叫鳶也渾身一顫,咬著牙齒:“你敢碰我一下試試!”


    尉遲垂下頭,幾縷發絲遮住他的眼睛,竟是拿捏了她話裏的歧義反問:“在這裏試,還是迴房試?”


    “你他媽……”鳶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怒極了恨極了也怕極了,她感覺尉遲看她的眼神帶著從沒見過的狠絕,不顧一切的瘋魔,她一手抓緊衣服一手徒勞地推搡他。


    “告訴過你多少次,不準說髒話。”尉遲利落地抓住她踢過來的一隻腳,順勢把她的睡褲捋下來丟掉。


    “你還想從我身邊離開?上次還說服媽,讓媽把你帶去老宅?”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


    “總之你想都不要想。”


    鳶也如鯁在喉,揮手就朝他臉上扇去,尉遲並未躲開,於是書房裏響起清脆一聲,換來彼此動作短暫停住,鳶也躺在桌上,頭發淩亂,繼續急促,眼睛全是憎恨!


    這個停頓也就那麽幾秒鍾,然後他轉過頭看了鳶也一眼,那一眼消失得太快鳶也根本沒有看清楚具體情緒,緊接著他就一下低頭在她脖頸間吸允啃咬,留下一個個痕跡。


    她在家一直都穿著家居服,紐扣式的上衣一扯就開,他順沿下來,鳶也難以描述那種感覺,思緒猛地一下迴到當初在寧城被混混綁架時,試問現在和當時有什麽區別?她的眼睛急劇變紅,雙手捶打他的後背。


    尉遲將她徹底剝幹淨了抬起頭一句:“你想看著阿庭死嗎?那也是你的兒子,狠得下心?你不是答應救他?”


    “他是你跟小三生的私生子!”他的手無所不用其極,她阻擋不住,想都沒想抓起手邊一樣東西砸過去。


    砸過去的是墨錠,砸在他的額角,血沿著他的臉頰滑下來,鳶也眼睛也映著這個血變成紅色,仰麵地躺在桌子上劇烈喘氣,她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激怒他,可是惱怒之下她根本控製不住。


    他怎麽能一副不救阿庭她就是在害人,就是在殺人,就是兇手的樣子,她是接受過阿庭,是答應過要做他的媽媽,但本質上,他是他和白清卿的兒子!不是她的!


    不是!


    “我現在不想救他!我不想就是不想!你放開我!”


    尉遲的臉色頓沉下來,抓住她的雙手按在桌上:“我早就說過,你沒有選擇。”


    又變了!之前明明是說他自己沒有選擇,現在成了她沒有選擇!他竟然還想用這個孩子綁架她!


    鳶也不顧一切,像一條被放在刀俎上的魚一樣撲騰,盛怒之下也失去了理智,不管話出口會不會傷到自己,總之就是要讓他不舒服:“他死就死誰在乎!你以為我願意看到他嗎!他早點去死好了!放開……”


    撕裂般的疼痛從一個部位蔓延至四肢百骸的每一條神經,鳶也脖頸的青筋一下子繃緊,仰起頭足足有十秒鍾大腦空白一片。


    “這種話別讓我聽到你說第二次。”


    尉遲暫時停下,看著她慘白的臉色,眸底仿佛晦暗,不瞬又恢複平常,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嘴角和臉頰,“他是你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你記住這句話。”


    “……他不是!”


    “他是。”


    “不是!”


    “你親口承認過。”


    “……”


    鳶也咬緊牙齒,書桌因為幅度而咿呀作響,鳶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別的,眼淚從眼角滑進頭發裏,手攥得緊緊,指甲摳得掌心生疼,她唿吸斷在喉嚨裏,來自身和心的疼痛。


    她死死地說:“說什麽愛我……你愛的,從頭到尾都是你心裏那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女人。”


    尉遲因為她這句話頓住,他是站著的,眸子居高臨下地凝著她,額角還在流血,卻好像沒有感覺。


    “你覺得她才是阿庭的媽媽,你這麽疼惜阿庭,是因為她,為了讓阿庭認祖歸宗你可以不要白清卿,為了讓我接受阿庭你可以層層算計,現在阿庭急著要臍帶血救命你就來強奸我!”


    最後三個字簡直是一顆拉開保險的炸彈,丟哪裏炸哪裏,尉遲大約是從來沒被人冠以這種稱唿,臉色尤為難看,一字一字地告訴她:“我們是夫妻。”


    夫妻,夫妻,夫妻!鳶也咬牙切齒:“婚內強奸也是強奸!何況我現在和你也沒有夫妻關係,我已經‘死’了!薑鳶也的牌位早進了尉家宗祠,那才是你的妻子,她已經死在巴塞爾!我跟你沒關係!”


    “你再說一遍。”


    鳶也噗哧一聲冷笑:“我說錯了,我跟你有關係,你是我的仇人!”


    尉遲不再言語,將她從桌子上抱起來,轉在沙發榻上,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鳶也雙腿打顫爬起來,膝行要逃,沒爬開幾步又被他抓住腳踝拉迴來,鳶也崩潰地喊:“你混蛋!王八蛋!”


    她雙手胡亂抓著,好像抓到了他的臉,好像抓到了他的胸膛,眼睛被眼淚模糊看不清,他也不在意,今天她打他砸他抓他,他躲得掉但都沒有製止,再次壓上她,那染了血的眼角比之平時更多幾分妖冶。


    鳶也被他抱到身上,被迫抱著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一直到咬出血,過去無數畫麵在她腦海裏浮光掠影,她嘶啞地說:“從頭到尾,從頭到尾,你都是想讓我生個能救尉言庭的孩子,從頭到尾都是……”


    “從你娶我開始,就是因為我的骨髓可以配給尉言庭,這是你自己承認的,我就是你,給尉言庭選的工具而已……”


    他沒有言語,隻是把她放平。


    午後的光線很柔和,在鳶也眼裏是破碎。


    被他抱迴房間清洗時,鳶也閉著眼睛,好像已經昏過去。


    耳邊輕輕的,低低的,是他的聲音:“生下孩子就好了。”


    “你不是可以為了從我身邊離開,裝出關心我的樣子嗎?出主意送我去醫院,天冷了讓下人送衣服給我,還有假裝在浴室摔倒,你既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那就再裝一下,把孩子生下來,我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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