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廷沉默了下,“他不聽我和父親的勸說。他隻聽你的。應該由你親自去和他談一談會比較好。”

    我愣了一瞬,“……你什麽意思?”

    “希望你去一趟東都。”徐司廷說:“這就是我到來的目的。”

    聽到這兩句話,我靜靜地盯著他足有半分鍾,見他不像在跟我開玩笑的樣子,我卻仍舊忍不住問:“你在跟我開玩笑?”

    徐司廷嘴角輕輕上揚:“是父親讓我來的。他也想見見你。”

    “看來你真的在跟我開玩笑。徐振生會想見我?他可是說過在他剩下的五十年裏都不想再見到我的。”我想起當年徐振生冷漠的麵孔,就發自內心地對徐司廷說的話感到可笑。“他為什麽想見我?”

    “這要你見到他才知道。”徐司廷的迴答滴水不漏。

    我垂眸看桌麵,隱隱約約映出一張模糊的臉,我慢慢地笑起來:“去了東都,我還能活著離開嗎?”

    徐司廷說:“當然。”

    “你保證嗎?”

    徐司廷說:“我保證。”

    “不,我不信你。”我說我絕對不會再迴東都,“想讓我勸林琅,把我的號碼給他就行。至於徐振生,我跟他無話可說。”

    這次,輪到徐司廷無聲地盯著我看。

    我任由他冰冷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不做任何反應。

    他說:“林小姐,你我心知肚明,你早晚要迴到東都。跟我迴去,總比跟別人迴去要好。”

    “是嗎?”我似笑非笑。

    “裴寂出獄近一個月,但最近幾天都沒聽到他的消息。我知道,他是來找你了。”徐司廷微側過身,長腿交疊,有種一切盡在掌控的隨意。“他告訴易安他要帶你迴東都,要易安盡快跟你離婚。以你們過去的種種來看,林小姐,你應該懂,他如今對你絕不會是因為愛。”

    裴寂果然和程易安有過交流。

    我冷著臉沒接話,徐司廷繼續說:“以裴寂的手段,我想不論是你跟易安離婚,還是你迴到東都,都隻是時間關係。”

    “你們上流階層的人,都有謎一樣的自信。裴寂是,你也是。”

    “一個人的自信源於他的能力。但是林小姐,你若同意迴一趟東都,我在保證你生命安全的前提下,還能幫你解決裴寂。”

    我斜睨徐司廷:“怎麽解決?殺了他嗎?”

    “裴寂作為假釋人員,隻準在指定城市範圍內活動,以便隨時接受調查詢問。他來濱城是未經許可的,違反了假釋條例,一旦警方得知,他就會被即刻收押。”徐司廷右手摸著左手中指的訂婚戒,臉上露出淺淡的笑意,“我們可以把他重新送迴監獄。至少暫時解除了你的後顧之憂。”

    我心一緊,冷靜地說:“那你通知警方啊,跟我說有意義?”

    徐司廷無奈道:“林小姐,你還沒答應和我迴一趟東都。”

    “難道我不答應你,你就不想把裴寂送迴監獄?”我扯了扯嘴角,“別想用你個人的私心來誘惑我。我不迴東都,誰來也不迴。”

    “你會後悔的。”徐司廷的聲音變得低沉。

    我不由得輕笑:“讓我後悔的事情,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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