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日章寵溺的望向懷裏的人,「你瞧沒人了。」


    梁宛兒有些羞惱的瞋瞪他,「哪有像你這樣趕人的?」


    他把她摟得很緊,依偎在他寬厚的懷抱裏,她的心怦怦怦的鼓動著,臉蛋也有些發燙。


    他的下顎磨蹭著她的發絲,在她耳邊低喃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先前你中毒,受痛苦煎熬的那兩日,可把我給嚇壞了,那時我就想,往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遭罪受苦,隻要你好起來,不管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他頭一次這麽心疼一個人,心疼到在她承受著痛苦時,他整個人、整顆心也都跟著她一起受煎熬絞痛著,他恨不得那痛他能替她分擔一半。


    梁宛兒嘴角微微灣起,笑睨著他,「你不嫌我醜了?」他的話語彷佛春風一樣拂過她的心,讓她的心也跟著蕩漾起來。


    「不,你不醜、一點都不醜,先前是我有眼無珠,不識得你的好。」他眼神熾熱的凝視著她,此刻在他眼裏,她比常傲霜、比裴心憐,甚至比他以前所見過的美人還要迷人,深深吸引著他全部的心神。


    她兩眼亮晶晶的,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胸口漲滿了一股熱燙的情緒,她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麽,可這一刻她悸動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用行動來向他傳達她心裏的感受。


    她抬手攀著他的頸子,迎上他的唇瓣,柔潤的唇吻住他的那一瞬間,他身子震了震,下一刻他驚喜得吮住她的粉唇,化被動為主動,迅速占領了她的檀口。


    他吻得小心翼翼又充滿了強勢的霸道,讓她無法拒絕,隻能沉醉的全心響應著他。


    她豐美的唇瓣宛如散發著濃鬱的蜜香,吸引著他、迷醉著他,讓他不舍得離開,恨不得能向她索取更多的甘甜。


    她的心尖震顫著幾乎要無法喘氣,想推開他唿吸,卻又溺陷在這讓人陶醉的吻裏,不想離開片刻。


    他緊緊擁抱著她,她美好得讓他恨不得將她揉進身子裏,他眼裏漫起一抹情欲,他想要她,想要她真真正正成為他的人,想徹底的擁有她。


    他一手摩娑著她的背,一手探向她的衣襟。


    她也動情了,放縱的依循著自己的欲望,跨坐在他腿上,摸索著想扯開他的衣裳。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寢房外頭傳來翠眉等人的聲音。


    「奴婢見過王妃娘娘。」


    那聲音彷佛一盆冷水,當頭潑得她整個人清醒過來,發覺自己竟爬到他身上正剝著他的衣服,梁宛兒窘得想趁祈王妃進來前,趕緊從他身上下去。


    結果一時太急,身子失去平衡,以致於連帶鍾日章和他坐的那張木製的輪椅一起向後翻倒。


    砰的一聲,這一聲巨響驚得外頭的人急忙推門進來查看。


    「世子、世子妃,發生什麽事了?」


    結果幾人一進來,見梁宛兒趴在鍾日章身上,而鍾日章仰躺在地上,兩隻腳還高高掛在木製輪椅上。


    一瞬間沉默無聲,幾人看著這情景各自在心底揣測著,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世子妃以這般曖昧的姿勢趴在世子身上,而且兩人都還有些衣衫不整。


    梁宛兒就像被翻倒的烏龜般,一時之間爬不起身,羞得她滿臉臊紅。


    須臾後,祈王妃先迴過神來,幹咳了一聲,吩咐幾名看得目瞪口呆的婢女,「還不快去扶世子和世子妃起來。」


    「是。」幾名侍婢趕緊先攙扶起梁宛兒,再扶起鍾日章,最後將那張翻倒的木製輪扶正,讓他坐下。


    「世子可有哪裏摔疼了?」春雅問道。


    「沒事。」饒是鍾日章也一張俊臉忍不住有些窘得發紅。


    梁宛兒見他無礙,覺得很丟人,默默爬迴床榻去。


    祈王妃莞爾的叮囑兒子,「日章,你的身子尚未恢複,有些事該小心些才是。」


    聽明白母妃言下之意,鍾日章羞惱的否認,「適才的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祈王妃見兒子嘴硬的否認,朝春雅使了個眼神,「替世子把衣襟理一理。」


    春雅憋著笑,上前替他將敞開的衣襟給重新整理好。


    鍾日章才剛否認的謊言及刻就被戳穿,使他滿臉臊紅、悶不吭聲。


    而梁宛兒聽見祈王妃的話,也連忙在被褥裏悄悄把自己的衣服給整理好。


    祈王妃在椅子上坐下,笑看著兒子、媳婦,對於兩人如此親昵,她是很樂見的。


    待兩人都整理好了衣著,祈王妃這才含笑問道:「宛兒今兒個身子如何,可有好些?」


    梁宛兒趕緊坐起身迴答,「多謝母妃關心,已好很多。」


    祈王妃微笑點頭,「瞧你精神不錯,看來確實好很多,不過你所中的毒才剛解,身子猶虛,還要多調養幾日才是。」


    她羞臊的頷首,小聲應道:「是。」她真覺得快窘死了,才剛想親熱就摔了一跤,還好死不好被婆婆給撞見,糗得她都想哭了。


    祈王妃走過來,慈愛的牽起她的手拍了拍,溫聲道:「看你們倆這般親近,母妃就放心了,你剛遭逢這場苦難,母妃已吩咐下人這段時日要好好給你補一補,你別多想,安心休養就是。」


    「多謝母妃。」


    再敘了幾句話後,祈王妃才帶著滿臉笑意離開。


    梁宛兒覷向鍾曰章,見他也正睇著她,迴想起剛才的糗事,,她咬著唇,沒忍住,噗哧笑了出來。


    鍾日章也跟著暢笑出聲。


    侍立一旁的翠眉、綠娥和春雅、秋麗,也悄悄掩著唇笑著。


    彷佛感染了屋裏的歡笑聲,屋外的蟬聲也唧唧鳴叫著。


    【第七章】


    常傲霜被軟禁在房裏不能外出。


    「在下毒的事情調查清楚前,你不準離開寢房一步,若是讓我得知你踏出這房門半步,我就當那毒是你下的。」


    這是那日鍾日章對她所下的命令。


    她臉色陰冷的看著手腕上已結痂的傷疤,耳邊聽著婢女暗中替她打探來的消息。


    「世子已可下榻,開始試著行走,但是似乎走得不太順暢。」


    「世子妃那邊呢?」常傲霜問。


    「聽說這兩日世子不肯讓世子妃進房。」


    這消息讓常傲霜陰沉的臉色稍稍舒展開來,「那下毒的事查得如何?」她已被禁足近十日,這次冤枉的背上下毒之罪,若是讓她揪出是誰在背後這般陷害她,她定要將對方抽筋扒骨不可。


    「這事目前還沒有眉目。」那婢女答道。


    常傲霜陡然思及一個可能,怨毒的開口,「你說會不會那毒壓根就是世子妃自個兒下的,存心來陷害我?」


    婢女遲疑了下迴答道:「這……奴婢覺得不太可能,那日世子妃差點就沒熬過來,聽說她被那毒折磨得痛苦了兩天兩夜,那淒慘的嚎叫聲不少人都聽見了。」


    聞言,常傲霜蹙眉思忖好半晌,再問:「你看那下毒之人究竟是想陷害我?還是想害世子妃?」她先前是想對梁宛兒動手,但可沒打算使毒,而是想象上迴對付伍琴雪那般,用挑撥離間的手段,可她尚未采取行動,卻先背負這下毒的罪名,真是冤死她了。


    婢女小心翼翼迴答,「世子妃才剛嫁進王府,且脾性溫和,也沒聽說與什麽人結怨,奴婢想不出會是誰想加害世子妃。」反觀她家主子,這幾年在王府裏,恃寵而驕,可沒少得罪人,尤其先前才害得前任世子妃發生那種事。


    常傲霜聽出她的話意,沉下臉,「你的意思是那下毒之人,是想嫁禍給我?」


    婢女急忙跪下來,「奴婢也不知,這隻是奴婢胡亂猜測。」


    常傲霜揮手讓婢女起來,她也明白這些年自己確實得罪不少人,若是有人想暗中對付她倒也不是不可能,可這虧她定不會就這麽吞忍下去。


    她非得揪出究竟是誰在背後誣陷她不可,若真擔上下毒謀害世子妃的罪名,足夠她吃不完兜著走。


    「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還未走到鍾日章的寢房門口,便聽見屋裏傳來憤怒的斥罵聲,接著便見春雅和秋麗,以及幾名隨從、婢女全被攆了出來。


    他們幾人見到梁宛兒前來,連忙朝她行禮。


    「見過世子妃。」


    「不用多禮。」梁宛兒望向春雅,關心的詢問:「世子他怎麽了?」


    「世子仍沒辦法站穩身子。」


    「我進去看看他。」


    梁宛兒領著翠眉、綠娥想進去,秋麗善意的出聲提醒,「世子妃,這會兒世子心情不好,您還是別進去了,讓世子一個人冷靜一下。」


    她覺得以世子心高氣傲的性子,此刻怕是不願意讓世子妃見著他狼狽的模樣,就像這兩日世子練走時,也都不願意讓世子妃陪在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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