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先前那個人一樣,隻見任長生手起劍落,一道寒光閃過,瞬間就將眼前這個人的首級斬下。


    那顆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四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


    緊接著,任長生冷冷地看向第三人,目光如炬,開口問道:“你們酒樓的管事是誰?”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魔音,讓人毛骨悚然。


    那人聽到這句話,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雷擊中一般,嚇得一個激靈。


    過了片刻,他當即迴過神來,但此時已經嚇得麵無人色,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我……我說,我說!就在那邊,那個胸口插著一把刀的人,就是我們酒樓的管事!”


    任長生聞言,立刻順著這人驚恐的眼神望去。


    果然,在不遠處橫七豎八躺著的十多具屍體中間,有一具屍體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具屍體身上穿的衣服布料明顯比其他人要好很多,而在心口位置,赫然插著一把隻露出刀柄的短刀。


    任長生的眼底閃過一絲好奇之色,心中暗自思忖道:“難道這人並非是被我們刃血之人所殺不成?”


    他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完全是因為屍體心口上的那把短刀。


    從刀柄的樣式和材質來看,任長生可以十分確定,此次隨他一同前來執行任務的刃血成員之中,沒有任何人使用過這種短刀。


    並且按照常理,如果這把刀真是己方人員所用,那麽在殺人之後,理應將其迴收才對。


    可是現在,這把短刀卻依舊穩穩地插在死者的心口處,實在是有些蹊蹺。


    “這人是誰殺的?”任長生猛然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刃血組織那一群殺氣騰騰的殺手們。


    麵對任長生冷峻而犀利的眼神,眾多殺手心中不禁一顫,彼此麵麵相覷之後。


    紛紛迅速地將目光移向身旁的同伴,仿佛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表明,地上躺著的這個人絕非出自他們之手。


    就在此時,人群之中突然有一個人小心翼翼地向前邁出了一小步。


    然後畢恭畢敬地朝著任長生抱拳行禮後,開口說道:“首領,這具屍體其實是屬下從房間裏麵拖拽出來的。”


    “經過屬下判斷,此人乃是選擇了自我了結!”


    說到這裏,此人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補充道:“當時屬下方才踏入房門之際,此人尚未完全咽下最後一口氣呢。”


    言罷,這人便再次向著任長生躬身施禮,然後規規矩矩、恭恭敬敬地退迴到原來站立之處。


    聽到這番話,任長生原本緊繃著的臉龐微微動容,眼底深處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淡淡的憂愁之色。


    說實話,他著實未曾料到眼前這個已然失去生機之人竟會擁有這般非凡的勇氣和氣魄。


    僅僅隻是因為察覺到有人闖入酒樓,便能如此果決狠辣地親手結束掉自己的性命。


    然而,略微思忖片刻之後,任長生似乎突然間想起了那些關於大家族內部森嚴殘酷的種種規矩戒律。


    頓時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也隨之煙消雲散。


    任長生知道,這人不怕死,但是也自知被抓住的話,絕對扛不住嚴刑逼供。


    於是,把心一橫,往自己心口上插了一刀,自我了結。


    “把所有人嘴裏的布拿掉。”任長生對殺手吩咐道。


    不過一會的時間,客棧上百人嘴裏的布都被拿掉了。


    任長生麵沉似水,目光如炬地掃過那群殺手,聲音冷冽地下達命令:“帶人進房間仔細審問!一個都不許放過!”


    這些殺手們聞言,其中不少人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絲絲殘忍與邪惡。


    他們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按照任長生的指示行動起來。


    沒過多久,整個酒樓便四處迴蕩著令人毛骨悚然、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那一聲聲慘叫仿佛來自地獄深淵,讓人聽了不禁頭皮發麻。


    “快說!一品破境藥液究竟藏在何處?”一名殺手惡狠狠地吼道,手中的鞭子不停地抽打在被審訊之人的身上。


    兩炷香的時間緩緩過去,慘叫聲逐漸變得稀少,但卻沒有停止。


    取而代之的是更多奄奄一息的呻吟聲,此起彼伏,宛如一曲淒慘的樂章。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一名客棧的夥計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全身上下血肉模糊,他有氣無力地重複著這句話,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而此時的任長生則端坐在一張長凳之上,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道皺紋越來越明顯,顯示出他內心的煩躁與不安。


    就在這時,一位氣息強大的先天罡境高手從一間屋子裏走了出來。


    隻見他快步來到任長生麵前,恭恭敬敬地說道:“首領,依屬下之見,這客棧裏的人似乎確實不知情。”


    說著,他還特意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早已沒了生氣的酒樓管事的屍體。


    “畢竟,從這酒樓管事毅然決然選擇自盡的行為來看,想必對方事先就已經料到咱們刃血會有所行動。”


    “所以,很有可能他們早就將一品破境藥液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這位先天罡境高手冷靜地分析道。


    任長生重重地歎了口氣,眼神如寒冰一般冷冽,他咬著牙寒聲說道:“給我搜!哪怕要將這整座酒樓翻轉過來,也必須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搜上一遍。”


    其實,在任長生的內心深處,始終認為那批至關重要的一品破境藥液,極有可能就藏匿於這座酒樓之內。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和細節。


    然而,這邊的搜查行動才剛剛展開不久,酒樓四周便迅速聚集起了數千名來自狂刀門的人馬。


    這些人訓練有素,動作整齊劃一,瞬間就將酒樓圍得水泄不通。


    隻見站在人群最前端的那些人,個個身材魁梧,孔武有力。


    他們有的左手緊握著厚重堅固的鐵盾,右手則牢牢握住鋒利無比的精鐵長矛。


    而另一些人手裏拿著強弓勁弩,弓弦緊繃,箭簇閃爍著寒光,仿佛隨時都會離弦而出。


    此時,在酒樓內部負責放哨的一名殺手神色驚惶失措,一路小跑著衝進了大廳,並徑直奔向任長生所在之處。


    待到近前,他氣喘籲籲地開口向任長生匯報道:“首領不好了,外麵……外麵有數千狂刀門的人把咱們的酒樓給團團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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