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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巨大的吸力將炬弦吸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一座奇怪的殿堂,殿堂外是兩尊巨大的手握武器的武士雕像,兇神惡煞的看著炬弦,不過雕像畢竟是死的,隻是雕的過於逼真,有些嚇人,不過對於炬弦來說卻沒有任何威懾作用。


    接著像是遮蔽了天空一般的屋頂,炬弦抬頭看向這屋頂,屋頂像是一幅幅星盤圖,不過上麵刻畫的卻並不是什麽星座,或者說是星座,但是刻畫的不是一顆顆閃著光的星星,而是一個個音符,炬弦知道這音符,一個個音符代表著一顆顆星星,最後構成了一幅星盤圖。炬弦總感覺那麽奇怪,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接著炬弦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正前方,一道陡峭的石梯樹立在眼前,石梯兩盤分別是兩個豎著抱著一具巨大的古琴童子雕像,童子的手都落在豎著的石琴不同的音符上。這兩尊雕塑都是浮雕,刻在石壁之上,隻是可得十分深,將童子和琴幾乎整個的都凸顯出來了。刻工十分精細,幾乎連琴弦上的音符,和童子臉上那陶醉的表情都刻畫的栩栩如生。


    炬弦走在石梯上,每走一步都好像是觸碰到一個不同的音符,發出一個悅耳的聲音。


    炬弦提高了警惕,他知道在這萬滅深淵裏越是感覺美好越是危險在後,骨妖就是一個例子,讓人迴到難忘美好的記憶之中,結果所有危險的事情都來了,最後還有一個十分殘忍的結局,明珠死了,自己背負著仇恨繼續前行。


    快走到了石梯最後一個台階的時候,,一段優美的高尚流水般的旋律響起了,琴聲好像有一種特別的魅力想要將炬弦帶到一個瀑布之下,感受那高山下,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那種意境,可是炬弦疑惑,為什麽要把自己帶到這種意境之中,難道這也能殺人於無形嗎?


    走過最後一台石梯,映入炬弦眼中的是另一級石梯,不太高,石梯最上麵的平台之中端坐著一位琴師,姑且先把他定義為琴師吧,炬弦心想道,不知道他是什麽妖魔鬼怪,隻是看他像是人類的打扮,姑且把他看做是一位琴師。


    琴師身穿一件白袍,白的一塵不染,不似人間之物,看著有幾分仙氣,難道這萬滅深淵還能夠有神仙,不太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一樣是妖,隻不過偽裝的技術太過高超。


    樣貌更是讓炬弦吃驚不已,說他是男人,卻怎麽看都沒有男人那股陽剛之氣,倒是多了很多嫵媚之色,說他是女人吧,卻隱隱有股男人的氣色在其中,麵容卻堅毅有力,不具備女人那柔和之美。炬弦有些為難,難道這就是世人所言的陰陽人。但陰陽人所指的是性別,不是這種模樣所能表達的。如果硬是要給這人一個外貌描述的話,那就是比女人美,比男人英俊。


    他的心思隻在琴上,對已炬弦的到來熟視無睹,好像是心都融到了這琴之中,完全沒有雜念。


    琴音落定,他的手扶在琴弦上,使弦的餘音不在發出。


    “等了幾千年,終於等來一人,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在下的知音。”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撫摸,聲音也是那種不陰不陽的聽著炬弦也是分辨不出性別。


    在說出此話的時候,琴師連正眼都沒有看過炬弦。不知道他是瞎子還是對炬弦根本不屑一顧。


    不過炬弦到時看出一個端倪,他的目光渙散,看的地方好像沒有神似的,莫非他真的是瞎子。瞎子對音律要比正常人更為精通一點,因為在他們的世界裏出了聲音是最接近他們的東西之外,沒有別的更能接近他們的心聲了。


    “是不是知音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道門我是肯定要過的。”炬弦淡淡的說道。


    “閣下,能夠連過我萬滅深淵三關,絕非等閑之輩,你剛剛再走石梯的時候石梯所發出的琴聲已經為我測出了閣下的實力,要是人類的測量標準來說的話,閣下的功力在銀爵級別之上,在金爵級別之下,也不能說是之下,應該說著是快達到了。可是閣下的命看樣子是沒有希望達到那個級別了。因為在你的步伐之中在下聽到了另一個聲音,一個來自天地間凝聚的一股想要致閣下於死地的煞氣。不是說在下有那個能耐殺你,以在下現在的能耐在修煉個千百年也不一定是閣下的對手。我能在閣下步伐之中聽出萬滅深淵並不能困住閣下,所以在下隻想交一個知音,此生無憾。”琴師麵無表情的說道。說話間他的眼睛沒有動過,始終看著一個方向。卻不是炬弦發聲的方向。


    “你能通過我的腳步聲就知道我的功力,還能知道我所麵臨的危險,還知道這萬滅深淵困不住我,隻是不知琴師的眼睛?”炬弦問道。


    “在下天生失明,從出生的那一刻就看不到任何東西,可是耳朵卻能聽到未來過去現在。”琴師說道。


    “如此說來琴師豈不是比不失明之人更勝一籌。我們的肉眼在琴師的心眼麵前簡直就不值一提。”炬弦有些佩服道。


    “閣下過獎了,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的話,閣下名字之中帶有一個弦子,閣下雖不太過迷於音律,卻對音律有另一番理解,所以閣下名字之中定是有弦的,隻是閣下的弦是,箭在弦上。”琴師說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琴師高明,既然能聽到我這麽多信息,我卻不知道琴師半點,不知琴師可否透露一二。”炬弦背後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這萬滅深淵之內竟然還有如此奇人。他好像能將一切都洞穿,我在他麵前怎麽覺得比在骨妖麵前還要透明。雖然他是個瞎子,可是卻比肉眼看得更為透徹深刻。


    “閣下的思緒有些混亂,不知是否在擔心在下。”琴師說道。


    “這你都能讀出來,我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啊,不知琴師實如何做到的。


    “嗬嗬,慚愧,在下聽到了閣下的唿吸和心跳,瞎猜的罷了,閣下不必當真。在下琴音,在此給英雄行禮了。”說著拱了拱手。隻是所對的方向卻並不是炬弦所在的位置,如果不是沒有第三人的話,炬弦真以為他行禮所對之人並不是自己。


    “我還有一事不明,琴師你生的比女人嫵媚,比男人剛毅,聲音卻難辨男女,不知?”炬弦問道。


    “閣下是想問在下是男是女嗎?既然男女難辨,不如這樣,閣下是頂天立地之人,那就把在下看做男人好了,再說了在下一直自稱在下,閣下想必沒有聽過女人自稱在下的吧。”這一席話一出口,炬弦臉色有些羞紅,怎麽可以問出這麽愚蠢的問題。


    “在這萬滅深淵有一條規則,就是闖入者,必須要被各關淵門誅殺,我已經過了三關了還是沒妖魔能將我殺死,不知道琴師是否是在先禮後兵。”炬弦問道。


    “在下隻尋知音,不知閣下是不是?至於殺人之事並不太擅長,再說在下剛才已經說過了,閣下的危險在天地間,不在萬滅深淵,如果硬是要和閣下拚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那我豈不是螳臂當車,自尋沒趣。”琴師淡然的說道。


    “可是你若不全力應對,怎麽向這萬滅淵主交代。”炬弦說道。


    “嗬嗬,剛才在閣下的腳步聲,音律之中在下已經聽出了閣下的殺氣,那股殺氣衝的就是淵主,而且有一股不共戴天的仇恨在裏麵。看樣子淵主是兇多吉少了,在下還用擔心嗎?淵主作惡多端自是天地不容,這等人死有餘辜,在下也沒有什麽好惋惜的,隻是閣下有英雄之氣,不應讓一個情字迷亂了心智。你若和淵主拚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我想淵主定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有句話說得好,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如果你忘了初衷執意要淵主死的話,那樣隻會加速你的末路。”琴師說道。


    “不知琴師所說的情字為何意?難道你知道我在第三關所經曆的事情。”炬弦越來越覺得此人真的高深莫測了。


    “這個,在下自是知道,從閣下的每一個心跳每一寸唿吸,身上的殺氣,身上的氣味,在下都聽得出來,聞得出來。再說你身上的殺氣太重,腳步太過承重,其實這本不是你因該背負的,有些事情退一步會看的更遠。”琴師依舊淡然的說道。


    “如果有人殺了你心愛的人,你還能退一步嗎?”炬弦有些氣憤。


    “你用心看過一個人,一件事嗎?你確定沒有被什麽蒙蔽嗎?”琴師問道。不過琴師不想接著說下去,多說無用,炬弦在他眼中已經太過執著,還是讓他去自己體會吧。琴師在心底說道。


    “琴師此話怎講?”


    “凡事都有因果,既然因已種下,果自是要來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隻能點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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