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仁與部將們研究向石城方向突圍之策時,鄴城在臧霸曹豹張遼大軍的連日強攻之下,終於被攻破。

    臧霸曹豹和張遼三路大軍從東南西三個方向湧進城中。

    鄴城守將李典披頭散發,渾身血汙,率領親兵向臧霸大軍發動螳臂擋車式衝鋒,全體死在亂刀之下。

    湧進城的大軍逢人便砍,曹操屠城悲劇在曹操自己的老巢鄴城上演。

    張昀讓張弘派去的信使沒有能及時趕到對屠城行為進行製止。

    臧霸和曹豹的官兵都是徐州人,在曹操兩次進犯徐州時,把徐州殺得十室九空千裏無雞鳴,臧霸和曹豹官兵的族人都有被殺。一旦攻占曹操老巢,心中的魔被釋放,每個官兵都象瘋子一樣,無情殺戮。

    曹操家人一個都沒能逃脫懲罰,除了女人外,男丁幾近全體被殺。司馬氏篡魏時,殺了曹操族人8000,這次鄴城城破被殺的曹操族人沒有那麽多,曹操的兒子有的還很小,還沒有來得及生養。曹操部將們的家族自然也不能幸免,軍隊衝進曹操部將們的家後,立即血流遍地。

    城中的百姓除了從北側逃走的外,其餘全都成為了刀下鬼。

    從許都被曹操帶來的文武百官,想跪地投降都沒有機會,因為殺紅了眼的官兵們,隻用刀矛和他們說話,一夜間文武百官全體被殺。

    鄴城被破的第三天張弘派出的信使才來到鄴城,此時鄴城除了女俘外,男丁被屠盡,臧霸曹豹和張遼正準備對冀州其他地方百姓進行屠殺。

    張弘的信使到後,臧霸曹豹張遼三位將軍趕緊看信,這才把新的屠殺計劃廢棄。信使假如遲兩天到達,冀州將會有更多百姓被殺。

    信使之所以這麽遲才趕到鄴城,是因為南陽方向在爆發戰爭,信使隻能繞道前去。

    到了河水邊,還得找船渡河。

    在路上耽擱了太多時間,假如在城破之前到達,借給臧霸曹豹和張遼十個膽子,他們都不敢屠城。

    相對而言,這三位跟隨張昀打戰次數少,對張昀的理念理解得不夠透徹。假如有跟隨張昀時間長的將領在,一定會阻止屠城悲劇發生。

    臧霸曹豹張遼三位將軍經過商量,臧霸留下,曹豹和張遼率領所部南下。

    鄴城城破後的第三天深夜,曹仁率領城中所有隊伍從南城門殺出,遭遇張昀大軍的阻擊,他們奮不顧身,用軍官組成敢死隊,拚死衝殺,終於撕開了個豁口,有兩萬左右官兵突破重圍,向南狂奔。

    曹仁大軍兵敗退入南陽城後,張昀在城外臨時搭建起的帳篷中,主持召開了會議,眾將認為曹仁大軍已經喪失了突圍能力,隻要圍困,不用多久,曹仁大軍一定會因為糧絕而不攻自潰,所以,隻需要郝泉騎兵,寵有高順雷薄陳蘭的隊伍圍困就行,張昀可以率領吳前騎兵、曹虎步兵營和警衛隊返迴樊城。為渡河水,攻打襄陽做準備。

    張昀也以為曹仁軍隊大勢已去,即使能突出城,圍城隊伍也有能力把之全殲了。曹操在漢水以西擺出搭建浮橋佯裝強渡漢水模樣,必須防備曹操弄假成真,真的殺了過來。加上大軍全都集結於南陽,糧草供不上,張昀就聽從部將們的建議,率領了私兵隊伍返迴樊城。

    天亮後,張昀才知道曹仁突破了重圍,逃往南部山區消息。

    張昀趕緊來到司令部,和張弘、荀彧等一起研究圍殲曹仁之策。

    桌上攤著地圖,張弘把曹仁大軍逃跑方向用碳筆畫了一條線,線頭指向現代隨州方向,在漢末時那裏叫烈山。

    烈山北有桐柏山,南有大洪山,騎兵無法追擊。

    張弘重重歎氣說:“殿下,曹仁躲進大山,追擊難度極大,荒山野嶺沒法用兵。假如盲目追擊,傷亡一定極為慘重。”

    張昀看荀彧,笑說:“文若,你有什麽高見?”

    荀彧看石城,即現代鍾祥,笑說:“何必追擊?以臣之見,曹仁的目標是石城,曹仁一定聽了蔡瑁的提議,以為石城我們沒有軍隊把守,他們想從石城過漢水與曹操會合。我們隻要在石城埋伏重兵,守株待兔即可。”

    張弘皺眉說:“萬一曹仁不走石城怎麽辦?”

    荀彧笑說:“曹仁不走石城,他的數萬大軍就會崩潰。曹仁倉皇南逃,不可能攜帶充足糧草,那一帶山連著山,沒有地方養得活這支隊伍。唯有石城經濟發達,有充足糧食可以養活這支隊伍。江夏有長水阻隔,而且曹仁一定知道江夏早就落於周瑜之手,但曹仁卻不知道殿下已讓周瑜率領所部來到了石城。”

    張弘連連點頭說:“有道理!文若所見,我讚同。”

    張昀點頭笑說:“文若與我心有戚戚也。命令郝泉停止追擊,留下高順雷薄陳蘭守南陽,高順主持工作,郝泉寵有率所部到樊城來。”

    張弘大聲說諾。

    張昀在書房坐椅上,郝泉、寵有低垂著頭肅立著。

    郝泉小聲說:“殿下,治臣罪吧!曹仁逃脫是臣之罪,臣甘願接受懲處。”

    寵有低著頭不作聲。

    張昀看著郝泉,輕歎一聲說:“郝泉,我不會追究任何人的責任,我們都低估了曹仁等的能力和突破包圍的決心。”

    郝泉小聲說:“南陽往南都是山區,道路不通,我們沒法追擊。”

    張昀說:“正因為往南都是山區,曹仁在山區曆盡千辛萬苦,仍然必須出來。所以,難以追擊,就不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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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泉小聲說:“您是不是有對付南逃曹仁的辦法了?”

    張昀點頭說:“是的,我們司令部經過研究,料定曹仁逃進山區後,最終會前往石城。我決定在石城打曹仁一個殲滅戰,一舉把曹仁全殲了。”

    郝泉大喜說:“殿下,給臣機會將功補過。”

    張昀朗笑說:“郝泉,據我推測,曹仁大軍一旦走出山區,發現石城已被周瑜占據,曹仁哪還敢再戰?在山區沒吃沒喝,隊伍假如還沒散掉就是奇跡。不用大戰,曹仁大軍全體投降的可能性極大。”

    郝泉笑說:“怎麽能這樣?我大軍豈不隻能蒙受恥辱了?”

    張昀擺手說:“打仗機會有的是,將來你部是遠征西方主力之一,在中原,你部的使命還真的差不多要完成了。”

    寵有小聲問:“殿下,我部怎麽辦?”

    張昀笑說:“你部近來打戰甚是辛苦,先在城中休整。”

    寵有大聲說諾。

    此時,雲夢大澤荊州水師頭領們跟隨淩統來到石城,周瑜接見他們。

    周瑜對他們說:“我首先代表吳王,對你們的到來表示最最熱烈歡迎。其次我向你們轉達吳王指示,隻要你們歸順,水師將領全都留用,原荊州水師非但不會解散,吳王還會進一步加強建設,對你們將領來說,全都前途無量。”

    雲夢大澤荊州水師頭領們聽後,非常高興,全都表示願意歸降。

    周瑜說:“你們既然願意歸降,那就把水師隊伍名冊交給陳應將軍,然後,我會和陳應將軍一起帶領你們去麵見吳王。”

    雲夢大澤荊州水師頭領們齊聲說諾。

    周瑜對淩統笑說:“淩將軍,你又立了大功,我想讓你辛苦一趟,趕往樊城把這一喜訊報告吳王。”

    淩統肅立大聲說諾。

    許禇與劉備大軍的交戰終於落下帷幕,結果是劉備大敗,許禇占據了江陵,劉備劉琦及他們的主要部將全體投降。

    漢水以西,除雲夢大澤外,全都落入曹操手中。

    曹操悉收劉備和劉琦軍隊後,實力獲得了極大增強,但渡過漢水與張昀決戰的信心卻徹底消失了。

    因為曹操得到消息,曹仁二十萬大軍已經被張昀徹底消滅。曹操並不知道曹仁還率領了兩萬左右軍隊突出重圍,躲進了大山之中,正在大山之中,在蔡瑁的指引下,克服千難萬險正向石城而來。

    曹操心灰意冷,他以為他隻能聽從賈詡等的意見,決定調整戰略,以漢水為界,與張昀劃漢水而治,暫時沒有渡過漢水與張昀決戰的可能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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