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平元年(194年)四月,經過一個冬季休整的曹操,親率大軍再次進犯徐州。張昀二十二歲,已經破繭成蝶,成長起來了。

    兗州太窮,鬧了這麽多年的黃巾,田地大都荒蕪,疫病又流行,曹操決定以戰養戰,通過攻打徐州搶掠徐州物資,養活他的隊伍。

    由於張昀隊伍集結在微山湖畔,曹操不願意與張昀正麵衝突,他把攻擊方向放在琅邪、東海。

    郯城是曹豹大軍駐防區,曹豹以為憑他的力量防不住曹操,向陶謙求救,陶謙派劉備率兵前往郯東,與曹豹一起邀擊曹操。

    由於劉備大軍出工不出力,表麵抗擊非常起勁,實質除了擄掠東海郡物資外,什麽都不做,連防禦責任區域都不管,導致曹豹顧頭顧不了腚。

    曹豹遇到了豬隊友,自然輕易被曹操擊敗,曹豹隻能率兵退往下邳。

    曹操隨即西拔襄賁,所過之處多所殘戮,東海郡屍橫遍於野,十村九村空。

    躲在下邳的陶謙眼見日暮途窮,打算逃迴老家丹陽。

    陶謙累積了海量財物,一時半會帶不走。

    假如能夠把財物都帶走,陶謙一定什麽都不管,立即走人。

    陶謙沒有退路,隻能派人向張昀求救,張昀率兵前往威武亭,震懾郯城方向曹操大軍。

    威武亭都尉府,陶謙拖著病軀前來拜訪。

    張昀熱情接待。

    陶謙拉著張昀的手,說:“張將軍,一定要保住下邳,下邳保不住的話,整個徐州休矣!”

    張昀把手抽迴,說:“曹豹、劉備都集結於下邳,他們是您的得力幹將,這話您應該對他們說。”

    陶謙歎氣說:“曹豹率領的全都是我的丹陽兵,是精銳之師,竟然被曹操擊敗,唉!”

    張昀笑說:“休要責怪曹豹,您應該了解一下,他為什麽會戰敗。”

    陶謙說:“劉備跟我說,他的隊伍作戰最為勇猛,頂住了曹操大軍主力,雖然撤退,隻是戰略轉移。可是曹豹呢!聽劉備說,打仗無章法,中了曹操奸計,假如沒有劉備救援,極有可能會全軍覆沒。”

    張昀好想抬手抽打陶謙皺巴巴的老臉,劉備的話能聽嗎?

    劉備不會真心抗擊曹操,他來的目的是想謀取徐州啊!你陶謙被劉備的眼淚所迷惑,錯怪忠良,怎麽能不讓人惱怒?

    張昀不想與陶謙爭辯,笑說:“放心吧!我來了,下邳就固若金湯,您隻管和劉備喝酒。”

    陶謙大喜說:“有你這句話,我陶謙自然會把懸著的心放入肚中。”

    陶謙離開後,陳登來到,張昀把情況跟陳登說後,陳登呸了一口,苦笑說:“曹豹辛苦了。”

    張昀說:“你去探望曹豹,叫他沉住氣。”

    陳登點頭說:“行!”

    曹操得知張昀駐兵於威武亭,立即命令隊伍停止攻擊下邳。

    曹操真心不想與張昀交戰,曹操的智慧之高,不是一般諸侯可以相比。曹操這次攻打徐州目的是以戰養戰,目的已經達到,並沒有必要非得攻下下邳不可。

    曹操對張昀極為敬重,酸棗時,曹操和張昀之間結下了深厚情誼,去年在曹操最最困難之際,從張昀處借了兩千兵,使他能夠東山再起。

    曹操清楚,他假如和張昀打仗,沒有取勝把握。要想戰勝張昀,必須擁有張昀的十倍兵馬。也就是說,沒有十萬大軍,絕對不能攻打張昀。

    曹操極想拉攏張昀,把張昀招致麾下。

    曹操在郯城派最得力謀士荀彧偽裝成逃難的難民,前往威武亭拜訪張昀。

    張昀在現代就知道荀彧是曹操的最重要謀士,這人最最忠於漢室,最後被曹操用一個裝食品的空盒子逼死。

    得知荀彧前來,張昀親往都尉府門外迎接。

    張昀在臥榻矮幾旁請荀彧喝酒。

    荀彧說:“曹公感念張將軍友情,特命我告知張將軍,他決定罷兵。”

    張昀說:“徐州被曹操屠戮百姓數十萬,我張昀不恥與曹操談友情。你輔佐曹操,就是幫兇,你作為大漢子民理應捫心有愧。”

    荀彧歎氣說:“曹公屠戮百姓,是陶謙殺其父在先。”

    張昀說:“冤有頭,債有主,徐州百姓是無辜的,你比誰都清楚。”

    荀彧語塞,端起酒杯,一口喝幹。

    張昀給荀彧添滿酒,說:“曹操之舉與董卓沒有兩樣。我在洛陽看到了董卓的殘暴,方圓兩百裏百姓全都給屠殺。曹操去年和今年進犯徐州,美麗富饒的徐州被曹操屠殺成人間地獄,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整個徐州人口銳減,田地全都荒蕪。據說,你心中還有一絲大漢,還懷有一絲體恤百姓之心,我才接待你,請你喝酒。但願你能勸曹操趕緊放下屠刀,不然的話,我不殺他,老天也會懲罰他。”

    荀彧擁有王佐之才,在三國真實曆史謀士排位中名列前茅,麵對張昀的責問,他啞口無言。張昀義正辭嚴,荀彧覺得張昀所說句句在理,荀彧是大漢忠臣,最終會因為反對曹操稱帝而自殺。現在的荀彧處於尋找明主時期,在投靠曹操前,他追隨袁紹,現在他發現曹操腹黑心毒,後悔已來不及。在荀彧心目中,張昀是大漢宗室,為保大漢竭盡全力。荀彧以為張昀沒有和諸候爭霸野心,所以並沒有想追隨張昀的任何念頭。但荀彧極其佩服張昀,張昀自出道以來,所立戰功足可以彪炳千秋,張昀的發明創造推動了時代進步,傳說張昀與天神有傳承關係,開了天眼,荀彧在張昀麵前隻能低頭歎氣,沒有任何反駁勇氣。

    臨別,荀彧對張昀說:“可惜你沒有王霸雄心,要不然我們是有可能合作的。”

    張昀笑說:“我隻能做順應天命之事,上天啟示我,要我現在對各路諸候冷眼旁觀,我不能逆天行事。”

    荀彧怔了怔,說:“據我推斷,袁術對曹公攻打徐州必然會出手阻止,我懷疑他會派人策反張邈,從兗州腹背實施攻擊,假如這種情況發生,曹公大軍就隻能撤迴兗州。我想送您個大人情,當曹公撤軍時,通知您,您可以派兵佯裝追擊。此事我不會透露給曹公,目的是讓您成為徐州救世主,抬高您在徐州人心目中的地位。”

    張昀冷笑說:“在我追擊時,打我埋伏?想把我滅了?”

    荀彧苦笑搖頭說:“您開了天眼,我設伏您能看不出的?”

    張昀點頭說:“諒你們也不敢。你想送我人情,我也送你一個人情,張邈不足懼,呂布才是你們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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