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得發猙獰著掐住何夢的脖子的時候,陳誌國喊了一句,“阿發,不要動手!”


    “大佬!這個恥辱我不能忍受!”黃得發血紅的眼睛,第一次在陳誌國的麵前怒吼道!


    “我知道,我知道!”陳誌國安撫道,


    “不要你動手,不要髒了你的手,猛虎堂有的是幹這樣活的人,不要讓你的孩子長大以後知道你是殺他媽媽的兇手!”


    “大佬!”黃得發此時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臉,蹲在地上哽咽的哭著,沒有大聲,但是壓抑的聲音更讓人感到揪心!這就是成年人的痛,上有老,下有小,想做事都會有無數的束縛,困的你不能動彈!活得真的憋屈!


    陳誌國向吳彪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吳彪將黃得發拉出去,等黃得發踉踉蹌蹌的跟著吳彪出去之後,陳誌國冷酷又厭惡的看了看兩個惶恐不安的人,向韓大海做了一個手勢之後,轉身出了刑房,事情沒有必要去搞清楚,即使搞清楚也沒有用!因為結果都是注定的!


    莫大妮也用厭惡,嫌棄的眼神看了兩人一眼之後,緊跟著陳誌國走了出去,刑房裏,韓大海一臉獰笑的看著兩個人!


    。。。。。。。。。。


    “大佬,你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陳誌國剛剛吃完晚飯,正準備和孩子玩耍一會,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吳彪傳來讓他精神一震的消息!


    “哦!仔細說!”


    “我們調查了香江所有的蛇頭,有一位船老大說,他拉過這樣一個人,相貌基本上是一致的,但是上岸以後,他就不清楚人去哪裏了?”


    “問清楚時間和上岸地點了嗎?”


    “問清楚了,”


    “安排人,帶上照片,沿路給我找下去,總會有人看見過他的!”


    “知道了,大佬,我馬上安排人去做!”電話那頭,吳彪迴答的很幹脆!


    陳誌國放下電話以後,繼續的和孩子們玩耍了起來!


    夜深了,孩子們被陳雪茹她們給攆去睡覺了,這群精神旺盛的孩子,真要由著她們,還不知道要玩到什麽時候?


    看到陳誌國並沒有換衣服去洗漱,婁曉娥問了一句,“你還有事?”


    陳誌國點點頭,“你們先睡吧!別管我了,我等會還要出去一趟!”


    婁曉娥也沒在意,隻是在“哦!”了一聲以後,又追了一句,“把大妮帶著,我們也放心些!”


    陳誌國有點哭笑不得,很想按住婁曉娥,問一句,“你啥意思啊?”


    “哥!”當陳誌國來到車庫的時候,莫大妮已經在吉普車麵前等著他了!


    “晚上跟我熬夜,不會困吧?”


    “不會的,哥!”莫大妮笑容燦爛,燈光下猶如一朵白玉蘭花,清香迷人!


    照例是莫大妮開車,陳誌國躺在副駕駛上麵,莫大妮雖然不明白陳誌國這大晚上要到海邊幹什麽?但是,她根本就沒有去問,直接就聽從陳誌國的吩咐,出門進入主路之後,就開始往陳誌國所指的方向開去!


    。。。。。。。。。。。。


    “是這裏嗎?”莫大妮看著車窗外麵,模糊的海岸,疑惑的問。


    “是!”陳誌國推門而下,看到陳誌國下了車,莫大妮也緊跟著下了車!


    月影如銀鉤般高懸於天際,稀疏散落在大地上,仿佛一層薄紗輕覆著世間萬物。周圍一片漆黑,沒有一絲燈光的映照,使得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那些形狀各異、怪石嶙峋的礁石,在黑夜的襯托下愈發顯得突兀和怪異。它們或高聳直立,或扭曲盤旋,宛如從地獄深處伸出的魔爪,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洶湧澎湃的海水一浪緊接一浪地拍打著岸邊,發出“嘩嘩”的巨響,猶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每一次海浪的衝擊都會激起無數潔白如雪的泡沫,這些泡沫在空中短暫停留後又迅速破滅,融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莫大妮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手電筒,微弱的光芒瞬間刺破了四周的黑暗。她手持電筒,緊張地四處張望著。


    借著這點光亮,可以看到沿著礁石延伸出一條狹窄崎嶇的小路,它蜿蜒曲折,如同一條沉睡中的巨蟒,一直通向波濤洶湧的海邊。


    當海水漸漸退去時,一座木質的棧橋悄然浮現出來。然而,在手電筒昏黃的光線照射下,這座棧橋呈現出一幅令人心悸的畫麵:


    原本應該堅固結實的立柱已有好幾根因長期受到海水侵蝕而腐爛斷裂,使得整座棧橋看上去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可能坍塌;而鋪設在棧橋上的木板更是殘缺不全,許多地方已經缺失,形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破洞。稍有不慎,行人就有可能一腳踩空,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莫大妮看完環境之後,又將目光放在了陳誌國身上!陳誌國站在岸邊,正在思索,或者說是在模擬,當他,他們上岸以後,會選擇往哪個方向去?


    這處海岸,礁石怪石嶙峋的,一般人很少過來,尤其是晚上,所以才會被蛇頭選中作為登岸的碼頭,人少,就意味著上岸之後,被人發現的幾率就會變小,也給陳誌國的追查,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香江看似麵積不大,但是人口眾多,一個人如果進入香江,就如同一滴雨滴滴落進了大海,蹤跡全無了!


    陳誌國最後選擇了西邊,一個可以隱隱的看到燈光的方向,“大妮,上車走!”


    “好!”莫大妮跳上了車,根據陳誌國的指示,往西邊駛去!


    那輛經過精心改裝的吉普車宛如一頭狂野巨獸,其強大的動力令人驚歎不已。麵對坑坑窪窪、崎嶇不平的土路,它如履平地,似乎這些路況根本無法對它構成任何阻礙。


    經過長達十幾分鍾劇烈的顛簸,吉普車終於成功地從那條滿是泥濘和石塊的土路上拐入了平坦寬闊的公路。當看到公路兩旁路燈散發出明亮而柔和的光芒時,莫大妮那顆一直緊繃著的心沒來由地放鬆下來。


    迴想起剛才在漆黑一片的土路上艱難前行的經曆,即使這輛改裝後的吉普車配備了極為雪亮的車燈,但那些燈光所照不到的地方依舊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


    這種未知的黑暗讓莫大妮內心深處不由自主地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恐慌。若不是身邊有陳誌國陪伴著她,莫大妮絕對不敢獨自一人踏上如此陰森恐怖的土路去享受所謂的“兜風”之旅。


    心情放鬆,道路平坦,腳下的油門就不由得多踩了幾分,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一輛車獨行,如果就是一個人駕車,說不定會有孤寂感!


    但是副駕駛坐著陳誌國,莫大妮的心情莫名其妙的甜蜜起來,透過車窗吹進來的寒風似乎也都帶著甜味!


    就在莫大妮一邊開車,一邊偷瞄陳誌國的時候,就聽見陳誌國輕喊一聲,“靠邊停車!”


    莫大妮一邊減速,一邊打方向!


    “怎麽呢?”


    “走,請你吃宵夜!”


    莫大妮迴頭,這才發現,在他們剛剛開過去的地方,有一處排擋!


    排擋的生意似乎不好,沒有食客,隻有一男一女坐在攤位上,看表情似乎是爭吵過,兩個人的臉色都陰沉著,但是看到陳誌國走了過來,又都迅速的換上了笑臉,陳誌國掃了一眼半成品的食材,還算新鮮,手指點了點,


    “老板,炒兩個菜,在來盤炒粉!”


    “好嘞!你先坐!”看到來客人了,女老板起身幫忙拿來了碗筷,男攤主開始在灶台前忙活起來!


    很快,一葷一素兩道菜就端到了麵前,“老板,拿瓶啤酒!”


    “好!”女老板很快給陳誌國拿了一瓶啤酒,兩個玻璃杯,


    “要喝一杯嗎?”陳誌國拿起酒瓶子示意的問了問莫大妮。


    “不喝,我開車呢!”如果是在家裏,莫大妮不介意和陳誌國喝上兩杯,但是現在是在外麵,莫大妮不僅是司機,還是一名保鏢!


    大排檔著一男一女的攤主,似乎怨氣頗深,上完菜之後,女老板又開始嘀嘀咕咕了,男攤主一直在忍耐著,直到忍不住了,放下手裏刷幹淨的鐵鍋,壓低聲音說道,


    “錢,錢,錢,你就認錢!”


    女老板反駁道,“沒有錢,我們吃什麽喝什麽,住都沒地方住,有錢了,誰想這樣天天熬夜?萬一熬出病來,賺的錢夠醫藥費的嗎?”


    男攤主低頭不語,被女老板一語說中了命門,


    “我跟你的時候,嫌棄過你窮嗎?我有過怨言嗎?你晚上辛苦的出攤幹活,我是不是也一樣陪著你吃苦!


    我不偷不搶不騙的,我就是拿消息換錢,怎麽就不行?


    咱有錢了,不就可以有個自己的家了嗎?現在這樣,咱們連孩子都不能要!這日子過的,活著還有啥希望,天天晚上熬夜,白天在睡不好,房間小的跟蒸籠一樣!你說,咱們在一起,吃得苦還沒吃夠嗎?”


    男攤主的頭低的更深了,女攤主似乎說到了痛心之處,淚眼摩挲的,悄悄的落淚了!男攤主想要去安撫她,卻被女攤主一巴掌給推開!


    陳誌國耳朵靈敏。吃菜喝酒,這一男一女的小聲對話,他是聽的清清楚楚,就在他準備專心吃菜,不聽這對男女之間的恩怨的時候,卻很意外的聽到一句很炸裂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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