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麽對你那麽的好?還給你那麽多的東西?他是不是身體不好?”劉王氏還是有點不相信,這天下還有不吃腥的貓?除非他不管用!要是陳誌國知道劉嵐的母親這樣猜測他,會不會暴跳如雷呢?老子每天早上。。。。。!


    “媽!你胡說什麽呢?”劉嵐可不許母親這樣的說陳誌國,“可不許這樣說他,他好著呢!”


    “可是,你這樣,怎麽行啊?”這女人年輕的時候,隻要長的不錯,會有一幫子人稀罕你,可一旦人老珠黃了,誰會要?鰥夫,老光棍隻有這樣的人可以選擇!


    “爸。媽!我想好了,他一天不娶媳婦,我就等他一天!你們也別勸我了,就是給他當小的,我也樂意,總比找那些老男人,嫁給賭鬼強吧!至少咱們家能吃飽,我爸的身體也能養好!”


    “嵐子,委屈你了!”劉老五心裏憋屈啊!可現實擺在麵前,沒有他的幫助,自己在床上苟延殘喘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歸去了!留下這母女三人可怎麽活啊,家裏沒了男人,沒了頂梁柱,受人欺負也隻能忍著,這麽多年,劉老五是看到不少這樣的事情,孤兒寡母的眼淚是沒人同情的!所以,劉老五要堅強的活著,哪怕就是躺在床上,也比自己不在了強!


    劉嵐的事情,他隻能忍著,好在不是老頭子,不是中年人,是個年輕小夥子,這樣的情況,讓他勉強能接受,這才剛解放十多年,舊社會的思想,在老一輩的頭腦裏還存留著,雖然有政府的規定,但是像這種他們從小就司空見慣的事情,接受起來並不違和,隻要閨女選的是個好人就行!


    “行了!”劉老五嗬斥住還想勸解的劉王氏,“嵐子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提了,以後你的嘴巴給我嚴實點,和那群老娘們在一起留點心眼,別什麽事情都往外冒!”劉嵐的性格有點隨她媽,男人說話了,馬上就低眉順眼的聽從!


    “媽!走做飯去,今天做的好吃的!”劉嵐拉著母親去了廚房,說是做好吃說的,其實就是煮了點玉米粥,熱點棒子麵的饅頭,在把臘肉切了幾片一起蒸了!


    陳誌國沒給劉嵐準備新鮮的肉食,就是預見到,一是不好處理,不好保存,二是,人多眼雜的,也不能天天的搞肉吃,什麽樣的家庭啊?遇到較真的,說不定就給你舉報了!風幹的野兔,臘肉,就不用這麽麻煩了,而且吃起來沒有那麽大的味道!


    “這玉米麵真細膩!”劉王氏端著碗,都舍不得喝下肚了,“媽,吃吧!還有呢!”陳誌國給的大布袋子裏,裝著二十斤玉米麵,五斤白麵,應該夠劉嵐家吃一陣子的了!


    劉嵐看著自己的弟弟狼吞虎咽的,看著自己的父母香甜的吃著飯,自己總算是能把這個家給撐起來了!


    就在劉嵐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時候,陳誌國的四合院卻雞飛狗跳的,亂成了一鍋粥!


    。。。。。。。。。。


    陳誌國按步當車的走迴家,剛剛來到院子裏,四合院這邊的院門被敲響!


    “老陳叔,誌國!”門外賈東旭焦急的喊叫著,伴隨著啪啪的敲門聲!


    陳誌國快走幾步,打開院門,“誌國,幫幫忙,淮茹要生了!幫我送醫院去!”


    這時候,陳大勇也走了出來,人命關天,此時不會去考慮往日賈家的齷蹉,陳大勇立即說道“誌國,把車子發動起來!”


    “東旭,找人把你媳婦抬過來!”


    陳誌國去敲響吉普車,賈東旭,陳大勇夫妻往中院跑去!


    賈家門口,站了不少的婦女,陳婉儀,二大媽,於莉,李瑞華都在,房間裏,秦淮茹歇斯底裏的喊叫著,幾個婦女進進出出的,拿著熱水的進去,倒髒水出來!這裏麵,唯獨不見賈張氏的身影!


    一幫老爺們在何雨柱家的遊廊下麵,他們可不是過來看熱鬧的,而是時刻準備著,需要他們的時候,好立即出現!


    “東旭,快來!生不下來,快送醫院吧!”二大媽焦急的喊道,她生過孩子,這頭胎是最難生的!


    “慌什麽!”陳大勇一把拉住要往房間裏衝的賈東旭,在他們身後的王美華則進了房間去幫忙了!


    “於莉,老陳,她二大媽,你們幫秦淮茹包裹好了,抬出來!”


    陳大勇在院子裏,隔著房門喊道!這邊說完,頭又轉向何雨柱這邊,


    “柱子,閻解成,許大茂,你們幾個去把門板抬來!”


    何大清猛的踹了一腳何雨柱“快去!門板在地窖門口了!”


    幾個年輕人跑了過去,陳大勇又轉頭吩咐賈東旭,“把錢帶上!收拾點東西,算了,先別收拾了,先把人送過去再說!”


    “知道了,老陳叔!”


    門板很快就位,裏麵要麻煩點,要把秦淮茹包裹好了,還有把她搬出去,這幾個老娘們也是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


    “快!褥子鋪好了,把人放上去,好,抬穩了,走!”


    四個小夥子一人一個角,抬著床板就往陳家小院走去!


    嘎斯69的後備箱足夠大,連門板直接就抬上去了!


    “賈東旭上車,於莉,老陳,美華,你們跟車去!”


    陳誌國掛上了檔位,就出了小院,不敢開的太快,怕顛簸!


    紅星醫院,軋鋼廠的附屬醫院,離得也近,不到十分鍾的車程,到了醫院,除了幫忙把秦淮茹給抬了下來,陳誌國就沒作用了,推進產房以後,賈東旭一下子癱倒在手術室門口的走廊上了!


    秦淮茹下午就開始見紅了,但是家裏就她一個人在,賈張氏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聽到動靜的陳婉儀連忙跑了過去,二大媽,李瑞華也跑來幫忙,賈東旭是被閻解放區軋鋼廠叫迴來的!


    原來沒到日子的時候,就打算去醫院生產的,但是賈張氏死活不同意,說什麽這四合院裏生孩子就沒去過醫院,花那錢幹什麽?


    秦淮茹一方麵迫於賈張氏的壓力,一方麵也是心疼錢,心想別人能生,自己也能生!於是就決定在家生產,接生婆是賈張氏去找的,現在賈張氏不在,誰也不知道去找誰啊,二大媽倒是知道附近的接生婆,但是白跑一趟,接生婆不在家,這下就慌了爪子了!


    一會要去醫院,一會就在家裏生,賈東旭也是左右搖擺,時間就拖到了現在,好在沒出什麽大事,秦淮茹是頭胎,也沒什麽經驗,到了醫院,醫生檢查過後,說是還有一陣,這才把大家的心給安撫住!


    不需要這麽多人在這裏,賈東旭和陳婉儀在這裏陪著,陳誌國把於莉和王美華給送了迴去,然後再迴來!都是四合院的住戶,這時候也不會計較往日的恩仇了,能幫就要幫,畢竟是兩條人命的大事情!


    等到陳誌國再次出現在醫院,秦淮茹還沒生下來,賈東旭這會恢複點力氣,開始在手術室的門口轉圈,陳婉儀也時不時的趴在手術室的門口,聽裏麵的動靜!


    陳誌國既然來了,就找個椅子坐了下來,耐心的等著吧,這樣的事情他也幫不上忙!就是不知道秦淮茹的這一胎還是不是棒梗嗎?期待中!


    大概接近淩晨的時候,迷迷糊糊的陳誌國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生了!”賈東旭欣喜的喊叫!


    陳誌國站了起來,就看見賈東旭抱著一個嬰兒正在傻笑著,邊上得陳婉儀羨慕的看著,“東旭哥,恭喜啊!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男孩!我賈家有後了!”賈東旭一臉的興奮,孩子就是自己生命的延續,家族血脈的延續!


    “恭喜!恭喜!嫂子還沒出來嗎?”說著話,一輛推車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秦淮茹就露著一張蒼白的臉,濕漉漉的頭發散落著!“家屬過來幫忙!”夜間的醫院,隻有值班護士,人手少!


    賈東旭把嬰兒交給了陳婉儀,上去幫忙推車!


    等到秦淮茹在病床上安頓好,陳誌國就帶著陳婉儀迴家了!剩下的事情,他們也幫不上忙了,就是著賈張氏一直沒露麵,神神秘秘的!


    陳誌國看著悶悶不樂的陳婉儀,但是他一個小輩,有些話他說了根本不合適,隻能一路沉默的迴到家!


    聽到動靜,陳大勇站到院子裏,“生了?”


    “生了!男孩!”


    “沒什麽吧?”


    “都很好的,醫生說了很順利的!”


    陳大勇點點頭,迴房間睡覺了!陳婉儀也迴到了自己的家裏,安靜的家,孤寂的人,陳婉儀沒有開燈,摸黑坐在床邊,一聲長長的歎息,孤家寡人,寂寞度餘生!


    啪,啪,啪,敲門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安靜的院落,顯得有點刺耳,“婉儀,怎麽不開燈啊?”


    “大清,你這是?”


    “看你迴來了,給你下碗麵,你忙了一夜了,飯都沒吃,吃了好睡覺!”


    “大清啊!謝謝你!這麽晚了,還讓你想著!”


    “說什麽呢?咱們也是多少年的鄰居了,這點小事,謝什麽!給!快吃吧!”


    一碗西紅柿雞蛋麵,陳婉儀吃出了諸多的味道,這些年,第一迴有人惦記著她,第一迴有人給她做飯吃,第一迴有溫暖感!


    何大清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院子裏抽煙,煙頭的紅光在夜幕裏,一閃一閃的!


    “大半夜,別抽那麽多的煙!早點睡吧!”


    “好!”何大清笑嗬嗬的把手裏的煙頭踩滅,沒有告別,背著雙手,哼著小曲迴去了!陳婉儀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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