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吳敵把董瀟解留在了家裏。

    外麵現在是什麽情況,吳敵並不清楚,自然我不敢讓董瀟解出門冒險,而囡囡也正好跟他熟悉過來,在家裏陪著囡囡倒也不錯。

    而且吳敵問過董瀟解了,他在肖家礦山上留的名字是假的,叫做解曉東,跟現在的名字正好反過來,就算外麵通緝他,家裏的人聽到名字也不會聯想到他。

    不得不說,這董瀟解的腦子還是精明的。

    隨後,吳敵就跟陸三走了出來。

    “吳公子,咱們今天還去肖家礦山嗎?”

    出門之後,陸三就問出了今天的第一個問題。

    然後,就挨了今天的第一個板栗。

    “愚蠢!”

    吳敵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那礦山今天估計都亂作一團了,咱們還去作甚?再說了,我昨天已經給肖立山留話了,他若是聰明,今天就該去醉香居給我們送錢了!”

    對於吳敵的話,陸三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可是他也不敢問,他又不敢說,隻能吳敵說什麽他聽什麽了。

    “那,咱們現在去醉香居?”

    “嗯,去醉香居,收錢,看於某立滾蛋!”

    想到等會就能看到於某立一臉食屎的表情,吳敵就覺得酸爽無比,步子也快了不少。

    ………………

    酈河河畔,送春閣。

    酈河從北往南流經齊南城,南下直入京城,河畔多一些勾欄酒家,煙柳畫橋。

    而在這些勾欄之中,送春閣無疑是最出名的一家。

    送春閣之所以出名,首先是因為它的地勢和獨特的、伸向酈河的船型建築構造,讓它遠遠的看去,頗像一條在酈河中擱淺的客船,充滿了詩情畫意,令無數文人墨客為之向往,也正是為此,齊南城裏每年舉行的大小詩會,有一多半都會落在這裏。

    然後嘛,既然是勾欄,自然要有拿的出手的頭牌,而齊南城最有名的清倌人林梓墨,恰好就在送春閣裏。

    正所謂“送春閣裏百花香,梓墨一人冠群芳”,單是奔著林梓墨來的,都多不勝數,送春閣能這麽火,林梓墨功不可沒!

    勾欄裏多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這些清倌人都有一技之長,撫琴唱曲,亦或是填詞賦詩,都無不精通,這些人多憑自己的手藝掙些銀兩,等到年老色衰,再贖身嫁入商賈之家。

    運氣好些的,能尋個喪妻之戶做個正室,大多數則是做一處偏房,雖然住在別人屋簷下要忍氣吞聲,可後半生也總算有個著落,不至於流離失所。

    不過,世事無絕對,有賣藝不賣身的,自然也有個別委身於人,以為把身子提前給了,就能抓住男人心的。

    甘文馨就是其中之一,她看中的人就是在齊南城赫赫有名的、肖家礦山的東家肖立山!

    ………………

    肖立山的相好是送春閣中的甘文馨,這在送春閣裏是個不成文的秘密,而肖立山平時白天去礦山那邊,閑下來的時候都會待在送春閣。

    送春閣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不允許清倌人留男人夜宿,而肖立山自然是個例外。

    送春閣老板顧忌到他的身份,不但不會拒絕,反而歡迎之至,畢竟肖立山在這,還有誰敢輕視他們、找他們的麻煩呢?

    昨天晚上,肖立山還是夜寢送春閣。

    一大早,他就從外麵垂著紅色流蘇幕簾的床上驚坐起來,額頭上滿是冷汗。

    “老爺,這是怎麽了?”

    猶如刀削一般的尖瓜子臉,修長的細眉,再配上丹鳳眼和薄薄的嘴唇,讓床上的女人有種狐媚子一樣攝人心魄的魅力。

    這狐媚子一樣的女人,自然就是甘文馨了。

    若是沒有這樣的魅惑,又怎麽勾的住肖立山的魂呢?

    此刻,她也隨著肖立山起身,用絲綢花被虛掩著身子,嬌聲問道。

    “做了一個夢。”

    裸露在空氣中的上身不僅精壯,而且還有幾條觸目驚心的刀疤,讓人隻看一眼,就知道這人是個狠角色。

    不過,尋常人怕是也看不到。

    “老爺,是做了噩夢吧?可是,還有什麽能嚇到老爺呢?咯咯……”

    說著,甘文馨就捂嘴笑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女人一顰一笑,就把身上的魅惑給展現的淋漓盡致,有哪個男人能抵擋的了呢?

    肖立山的眉頭皺成了一條粗繩,聽到甘文馨的話,又慢慢舒展開來。

    是呀,他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怎麽還讓一個夢給嚇住了呢?

    若是傳揚出去,不得讓人笑掉了大牙?

    想著,就欲摟著甘文馨那吹彈可破的嬌軀,再行某些不可描述之事,誰知這時,門外傳來幾聲急促的腳步聲,在清晨的閣樓上顯得尤為刺耳。

    “老爺!”

    下一刻,敲門聲和喊叫聲接踵而至。

    住在甘文馨這裏,肖立山的下人都知道,可平時哪裏有人敢來打擾他?

    而現在,聽著報信人慌亂的嗓音,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真出事了!

    ………………

    一把推開甘文馨搭在自己肩上柔弱無骨的胳膊,也顧不得她的嬌嗔,胡亂在身上套了件長袍,就跑過去打開了門。

    “啊!”

    甘文馨身上衣不蔽體,突然房門大開,門外還站著幾個男人,她看了一眼,直接大叫起來,連往身上蓋件東西都給忘了。

    門外的守衛隻看了一眼,皆是吞了一口口水,然後低下頭去。

    不是不想看,而是他們實在不敢。

    肖立山的心胸可不是多寬廣,若是被他發現他們盯著他的女人看,非要了他們的命不可!

    迴頭看了一眼,肖立山也沒當迴事,邁步出來,然後把門給關上了。

    “怎麽迴事?”

    看著幾個風塵仆仆的礦山守衛,肖立山皺眉問道。

    “老爺,不好了!礦洞……礦洞被炸了!”

    “被炸了?”

    礦山是肖立山的命根子,因此他聽到這話跟聽到“你媽炸了”沒有什麽區別,在他的認知裏,“炸”這個字隻跟天雷有關,天雷就算再厲害,頂多也就劈個人、炸棵樹而已,可礦洞在山腳下,多大的雷才能把礦洞炸了啊?

    對此,他表示懷疑……

    (上本沒來得及給她一個好結尾,這次補補……還有,十月一號,撲街就要上架了,積攢些精神,努力國慶期間多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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