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的感覺沒錯,雨生秀吉在創作這首樂曲的時候,確實全程都在想清仁源氏,想著自己知道的那些先人故事,想著如清仁源氏一樣表麵謙和有禮實際心狠手毒的扶桑皇室,雨生秀吉創作出來的曲子,自然有清仁源氏的影子。


    雨生秀吉房間旁邊,距離雨生秀吉所住房間頗遠,幾乎有半個走廊的距離,徐青山正對著天花板發呆,迴憶今天老國公爺前來探班,自己與其對話的畫麵,耳邊就傳來一股極具扶桑特色的靡音小調。


    季末剛才跟雨生秀吉自報家門的聲音,上了年紀,耳朵不靈敏的徐青山並未聽到,這會兒聽到這樣曲風獨特的音樂,當即徐青山就反應過來了,是誰在演奏。


    很奇怪這人怎麽突然之間就演奏上了,一般情況下,凡是創作出來曲調,在未正式發布之前,都是很忌諱被人聽到的,這涉及到一個版權和保密性的問題,作曲者都會非常小心,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將自己的音樂輕易示人的,疑惑之前始終都沒什麽動靜的雨生秀吉怎麽今天晚上忽然來了這種演奏的興致,滿心奇怪的徐青山,停止了迴想白天時,老國公爺來探班的場景,細細聽起了聲音時大時小,時有時無的樂曲。


    音樂靡靡卻充滿著詭譎,就像一個擁有完美外在形象,實際內裏陰暗無比的雙麵體,一首曲子能聽出兩種曲風,徐青山在這一刻忽然理解了季末為什麽會選這位扶桑頂流在創作這首需要扶桑風格的曲子。


    想要去雨生秀吉的房間看看,也近距離聽一下這首新出爐的曲子,想到自己這個時候去,搞不好會破壞人家的創作,要知道,靈感這個東西轉瞬即逝,指不定自己的出現就會打擾人家,壓製著想要動身的念頭,徐青山閉目養神,開始細細欣賞這首音調好聽,也很抓人心的曲子。


    整個大秦戰將劇組能會創作扶桑曲子的人雖不是有且隻有雨生秀吉一個,其他那些大秦的作曲家也都能創作出扶桑風格的曲子,但會創作這樣曲子的人,整個劇組就雨生秀吉一人,光是聽曲調,徐青山就能分辨演奏之人是雨生秀吉了。


    同樣聽到了雨生秀吉這首曲子的人還有人在樓上,這會兒正獨自吃著水果的田嶽。


    季末所住的房間,離雨生秀吉的房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田嶽在房間內聽不到雨生秀吉房間裏的談話聲,但是這種穿透力十足的笛音,耳力很好的田嶽聽得到。


    疑惑這是哪個房間傳來的音樂?音調聽著好奇怪,跟大街上那些時常放的音樂都不一樣,田嶽吃葡萄的速度都降下來不少。


    整座酒店,和徐青山,田嶽一樣,聽到雨生秀吉演奏的人不少,特別是那些跟雨生秀吉同一樓層,或者房間樓上樓下,房間相距較近的人。


    差不多都知曉季末請了扶桑的頂流男星來參加大秦戰將曲目的創作,聽到曲子的這些人,幾乎都猜到了演奏者是誰。


    沒聽到雨生秀吉演奏的,除了那些就不在酒店的人員,怕也隻有像錢紫茹這樣距離雨生秀吉房間遠,處身於噪音之中的人了。


    對於自家藝人的音樂才華,雨生秀吉經紀人很有自信,他雖然也沒有聽過雨生秀吉演奏這首他新創作出來的曲子,頂多就是聽到過他試音,但是自家藝人音樂創作的能力,可是整個扶桑有目共睹的,不說那種能開各種演奏會的大師級別,完虐一幫自稱創作型選手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讓雨生秀吉經紀人感到遺憾的是,季末他們要求的曲目,隻有曲子,沒有歌詞,雖然在意境上更能實現共鳴,但沒有歌詞,終究是不適合開音樂會和傳唱,總不好,音樂會上放輕音樂聽,唱就更沒得唱了。


    聽著用笛子演奏出來的曲子,總覺得自家藝人這迴的創作好像跟以往風格都不同,創作更有深度也更有意境,雨生秀吉經紀人的這種遺憾曲子沒有歌詞,不適合開音樂會和傳唱的心情就更深了。


    已經在想要不要跟大秦戰將劇組溝通,讓雨生秀吉之後擁有樂曲填詞權,可以將這首目前還沒有命名,但之後一定會大火的曲子也出現在雨生秀吉的各種專輯中,雨生秀吉經紀人這會兒在思考,自己是直接跟季末提,還是說去找大秦戰將劇組的導演徐導,跟季末說的話,季末能有這個決定權嗎?


    當初雨生秀吉跟大秦戰將簽約合同時,合約上,明確的寫好了曲目的歸屬權是歸大秦戰將所有。


    詳細些說就是,雨生秀吉雖然還是這首曲子的創作者,他也擁有這首曲子的演奏權,但是這首曲子的市場版權是歸大秦戰將所有的。


    換言之,曲子寫好,大秦戰將這邊定下來采用後,這首原本就是大秦戰將花錢買來的曲子,雨生秀吉除了演奏權外,再沒有任何權利售賣這首曲子的歸屬或改變這首曲子的內容。


    也就是說,這首曲子,隻能大秦戰將劇組拿來用,其餘的電視劇也好,電影也好,其他節目都好,要是也想用這首曲子來給自己配樂,那就必須經過雨生秀吉這個創作人和大秦戰將劇組這個市場版權擁有者都點頭才行。


    當然了,被人花錢請來創作的曲子,雨生秀吉想要更改其內容,也是不可以的,要真就是想動,那就隻能拿到劇組的授權才行。


    可不知道自己經紀人在動想要和大秦戰將劇組談,能不能給自己曲子填詞權的心思,雨生秀吉對這首像極了清仁源氏的曲子非常滿意,同時他也認為,目前這樣沒有歌詞的狀態,就是這首曲子最好的效果呈現,加了歌詞,意境反而會沒有現在這樣強。


    若是知道自己經紀人在動什麽心思,雨生秀吉一定第一個出來阻止,因為他就不想改變這曲子現有的設定,就想讓這首曲子是這種輕音樂的呈現效果,填詞這樣的事,在雨生秀吉這裏,隻會降低這首曲樂的檔次。


    因為不清楚大秦戰將劇組打算截取多長一段自己這首曲子,是整首曲子到時候都會出現在影片裏,還是隻選中其中一段放進去,創作不可能隻寫一小段,雨生秀吉所創的這首樂曲足足有兩分半的時間,就這還是在他未完成創作,還有結尾沒想好的情況下。


    一口氣演奏完整首尚未創作完畢的曲樂,雨生秀吉收了笛子,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季末。


    很想知道自己的創作季末滿不滿意,會給出什麽樣的評價,將笛子放置自己身側,雨生秀吉用他那一口標準的大秦語問道季末。


    \"季總編覺得這曲子可行?若是有哪裏不滿意,秀吉可以更改。\"


    跟自己經紀人一樣,雨生秀吉對自己的創作那是充滿自信,自認為自己的曲子不說完美無瑕,也差不了多少,季末就算不滿意,那也隻會在曲子的風格上不滿意,自己的這首曲子無疑是好聽的,且有意境的,坐在沙發上,雨生秀吉等著季末開口點評。


    季末能有哪裏不滿意,她起初找雨生秀吉來作曲,就沒想說這曲子能被創作得多讓人讚為經典,隻不過是想將雨生秀吉弄到大秦來,讓他看到清仁源氏而已。


    別說雨生秀吉的曲子做得不錯,正是她要的風格,就是做的不咋地,風格她季末根本不喜歡,她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隻是不在意是不在意,最基本的迴應還是要給的,更何況此次前來,季末還有其他話題要談,和雨生秀吉之間,最好是相談甚歡,才好將自己想讓雨生秀吉知道的事情,不知不覺的透露給他。


    \"季末覺得,秀吉先生的作品,正和大秦戰將所要的曲風相和,若是它的結尾,能保持跟前麵一樣的質量,這曲子基本就可以定下來了。


    不知道秀吉先生給這曲子起了歌名沒有,叫什麽?\"


    其實對雨生秀吉這曲子叫什麽名字並不感興趣,隻不過是在尋找話題,伺機將自己想說的事找機會說出來,季末語氣自然地問道。


    要說這曲子的名字,雨生秀吉還真就沒給起。


    來天都前,雨生秀吉每天都在忙著跟蹤清仁源氏,監看他的一舉一動,這曲子兩個音符都沒寫,來到天都後,他是有創作,可也就那麽幾天時間,且這幾天雨生秀吉時不時還要想關於雨生秀吉的事,給曲子取名這種事小卻委實耗費時間的事情,雨生秀吉還沒來得及做呢。


    \"不瞞季總編,這曲子的歌名秀吉還沒有想好,季總編可有合適的名字送給秀吉?\"


    不說自己根本就沒想,隻說是沒想好,雨生秀吉不傻,不可能讓自己的甲方知道自己光耗時間沒幹活,在季末這位姐的眼裏,他雨生秀吉可是應該創作了兩個多月近三個月的時間了,從他們大秦戰將集中訓練開始!要是這麽長時間他雨生秀吉連個歌名都沒想,不是敷衍工作是什麽?


    聞言,季末心裏嗤笑,還沒有想好?怕是根本就沒想吧!


    太清楚雨生秀吉過去的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麽了,也十分曉得他具體是從什麽時間開始工作的,知道雨生秀吉大概率就沒想過歌曲名,季末也不拆穿雨生秀吉話裏的謊言,隻繼續將話題嘮下去,順便將自己此行目的說出來。


    \"歌曲名呀,我也是沒什麽頭緒呢,秀吉先生要是沒有靈感,大可以去天都的老城區轉轉,這邊的文化底蘊可以說非常高,城市中心都是以前的古建築,大秦宮,鎮國公府都在,說不定就有靈感了呢。


    之前來過劇組探班的那位秀吉先生的老鄉,川島菊郎先生還說過,過兩個月要來天都這邊遊玩呢,說是要看看天都這邊的古建築,也不曉得這會兒人來沒來天都。


    上次我都忘記介紹秀吉先生你們認識了。\"


    有關清仁源氏要來天都遊玩一事,季末可不算扯謊,隻不過,清仁源氏說這話的時候,是在他以川島菊郎的名義,第一次出現在大秦戰將劇組時,而非上次與雨生秀吉碰麵的那次,季末隻能說模糊了時間概念。這話就算清仁源氏發現雨生秀吉調查他,訊問雨生秀吉從什麽渠道知道他清仁源氏來的天都,雨生秀吉說了是自己說的,也論不出什麽毛病來!


    何況,以雨生秀吉和清仁源氏之間現有的關係來看,這兩個人就不可能出現對話!他們倆個,一個根本不會屑於跟演員交談,除非有鏡頭對著他,讓他清仁源氏不得不表現自己虛偽的一麵,一個巴不得清仁源氏發現不了自己,好讓自己能夠在暗處慢慢調查。


    可以說,季末公然糊弄人糊弄的毫無負擔,一點不擔心自己的行為被人發現端倪。


    川島菊郎?


    誰?


    他雨生秀吉的老鄉?


    據他所知,那次差點兒在訓練場與他碰個照麵的人,可是那位清仁源氏,而非什麽川島菊郎。


    並不認識季末口中的川島菊郎,但是能想得明白季末說的是誰,雨生秀吉一聽季末無意之間竟然提到了清仁源氏,還說過兩個月他人會來天都,也就是現在,沉寂了好幾天的雨生秀吉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忍不住去想清仁源氏真的會來天都麽?這會兒人會不會已經在天都了?


    隻想著若是清仁源氏也來了天都,自己一定要繼續跟著人,且這一次清仁源氏來的是說不定全是秘密答案的天都,搞不好就會有大動作,方便自己尋找自己想找的東西,雨生秀吉那顆被季末重新勾起來的心此刻蠢蠢欲動。


    就不曉得季末說的是誰,對清仁源氏到大秦戰將劇組這事兒已經隻剩一個模糊的印象說,雨生秀吉去談合作簽合同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去了大秦戰將劇組,具體這個人是大秦人還是扶桑人雨生秀吉的經紀人就沒有概念,一聽季末說起這個,雨生秀吉的經紀人才恍然,那天來的人也是扶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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