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末和雨生秀吉所在店麵的街頭,擺脫了民眾圍堵的善平源氏和清仁源氏那兩輛車,分別左右轉去了兩個方向,分道揚鑣了。


    眼看著雨生秀吉開著他的車,跟隨清仁源氏那輛車而去,弄明白人是衝著誰調查扶桑皇室的,季末慢悠悠將已經空杯了的咖啡杯放下,拿出手機,查了查去往大仙祖墳的路上,都有什麽好吃的當地美食後,她才起身,出了咖啡廳。


    坐在這裏一天時間,早就把清仁源氏和善平源氏接下來的行程摸了個透,季末知道,清仁源氏之後會去找對外貿易部部長,還會去見一個反對對外貿易決策聲音最大的將軍,那之後會迴皇室大宮住。


    而善平源氏則會去一趟他外祖家,大概會在那裏用晚餐,然後再去大仙祖墳那邊。


    已經打算好,好好利用送上門的助攻,季末沒著急去大仙祖墳,而是去了在手機上看好的美食店麵。


    晚上9點半,一天都跟在清仁源氏身後跑的大秦探兵們,終於迴到了下榻的住所。


    得知季末從出門就沒迴來過,這些清楚昨天一整晚季末都在外麵玩耍,直到今早淩晨才迴來的探兵們,有些擔心季末的身體真的能吃得消麽。


    就算傳言都說季末季教習九天九夜不眠不休,奮戰救災第一線,可誰知道這裏麵有沒有水分在,有的話,會是多少。


    人是碳基生物,怎麽可能真的不眠不休!長期不睡覺會猝死的!


    這些被派過來盯梢清仁源氏的探兵,沒去過滇北災區現場,也不是京市第一軍營的兵,他們對季末的了解,除了那為數不多因為清仁源氏纏人,才看到的幾麵,剩下的都是軍營傳說了。


    可能第一天看見季末一夜未歸,他們會感慨,季末不愧是能被軍營選中,以後每年都會進軍營當教習,訓練他們的能人,精力如此充沛。


    但在得知,頭一天晚上人就沒歸,迴來後在酒店沒待上四個小時,就又出門去了,直到大晚上也沒迴來,那種感慨漸漸也就變成擔憂了。


    更何況,扶桑不比大秦,在這裏黑手黨的組織遍地都是,且扶桑不禁止熱武器買賣,雖然許可證件很難辦下來,需要提交不少證明和調查材料,允許買賣的熱武器也隻是適合打獵或者射擊的熱武器種類,但是能接到熱武器的人還是有的,很難保證,每天晚上都在外麵玩的季末季教習,不會遇到這一部分屬性危險的人群!


    再強,季教習也是一個外貌條件頂級的美女,誰知道會不會遇上貪圖美色,又有手段,行事毒辣的人,要是對上熱武器,作戰能力多強的人也不會有勝算!


    \"黃中尉昨天有吩咐過,讓我們注意一下季教習的人身安全,現在眼瞅著就是22點了,距離季教習離開酒店整整過去了12個小時之多,我們要不要把情況上報給黃中尉知道?還是再等等。\"


    做的任務都是最機密的,清楚黃繼承傳達的指令就是季長衍季少將的意思,眼看時間就要到晚上10點鍾,要是不通知黃中尉,他可能會睡了,今天一天都沒離開據點的一個探兵問道。


    既然是領了任務來的一支小隊,那這支小隊裏就有隊長,平時與黃繼承聯絡的事情,都由這位小隊長負責,剛那個說話的探兵,問的也是這位小隊長。


    \"我即刻聯係黃中尉,另外今天也有一些情況需要匯報。\"


    上峰既然有指示,讓照看季教習的人身安全,哪怕今天沒有事情需要匯報,這個電話也值得打。


    拿出不會被任何人監聽的衛星電話,負責管理十幾人小隊伍的小隊長,撥通了黃繼承的衛星電話號碼。


    臨睡前知道的季末近況,聽說她昨晚一晚上就沒迴酒店,不知道去了哪裏,是不是出去玩通宵了,淩晨才迴來的,迴來沒待多久,今天早上一大早不到九點又出去了,直到現在也沒迴來,清楚季末的能耐,知道熬的那一晚上對她來說完全是小意思,季長衍倒不擔心一個人在外的季末會出現什麽危險。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已經認定三不管地帶的事情定是季末所為,季長衍不認為有什麽人能傷到那般強悍的季末。


    他比較在意的是,是什麽事情,能讓季末徹夜不眠也要出去,總不會是扶桑的夜晚格外有魅力,讓人流連忘返,不思酣眠吧!


    被人好奇究竟被什麽事物吸引得不想睡覺的季末,此刻正望著善平源氏帶人住進扶桑大仙祖墳。


    也不曉得是外祖家的米太好吃,還是外祖家的話太好聽,善平源氏在他外祖家待了整整五個小時,從傍晚4點多到夜裏臨近10點,他才迎著朦朧月光,踏進大仙祖墳。


    大仙祖墳裏的守墓人都習慣了清仁源氏過來參拜,沒想到今天換人來了,來的不是清仁二殿下而是善平大殿下,幾個守墓人,內心還感覺很奇怪。


    怎麽最近皇室流行來這大仙祖墳參拜了?二殿下來完大殿下來,過兩天不會三殿下,四殿下都要過來吧!難不成在大仙祖墳參拜很靈驗?


    並不想這些皇子常來,他們一來就會影響自己偷懶摸魚,一晚上不睡,就對著成片成片的墓碑墳地,是一件極度枯燥乏味,又非常瘮人的事情。


    每次這些皇室和貴族參拜,對於他們守墓人來說,都是增加工作量和工作負擔,六個值班的守墓人心裏不歡喜善平源氏的到來,行動上卻是異常殷勤的將皇室人員休息的屋舍整理了一遍。


    \"大墳臨山,半夜更深露重,會比市區更涼一些,小的已經將屋舍裏的暖氣打開了,調整到溫度25度,王子殿下可以安心入眠。


    若是王子殿下覺得熱,隨時叫小的過來調整。\"


    負責給善平源氏打掃房間,鋪整床褥的守墓人恭敬對善平源氏說道。


    時間已經臨近五月,四月末的扶桑,平均溫度也就在10到20度之間,靠近山邊溫度會更低一些,再加上皇室休息的屋子常年不怎麽有人居住,沒什麽人氣兒,體感會更涼,想要讓人睡得好,就要把房子自帶的暖氣係統打開,調整室內溫度才行。


    用的不是自己家電,皇室富得流油,上百輩攢下來的家底可不是吹的,每年還有財政給皇室撥款,這些守墓人自是不會沒眼力的為了省電,讓王子住得不舒服。


    \"知道了,下去吧。\"


    將整個屋舍環視了一圈,感覺室內溫度還不錯,善平源氏吩咐看守人員道。


    能在皇室墓園裏工作,接觸扶桑權利頂峰的大人物,看守墓園的這些看守人員,都是會審時度勢,察言觀色之人,聽出來這是善平源氏滿意屋舍的溫度,也不想自己打擾他休息,負責衛生和鋪床的守墓人陪著笑容,低頭哈腰,恭敬地退了下去。


    善平源氏帶來的兩名護衛兵,也識趣的退出了善平源氏這間屋舍,去了旁邊的普通房間。


    整間屋子隻剩自己一個人,尚且不算太困的善平源氏開始琢磨起這先祖墓地來。


    真不知道,他那好弟弟,每次都來這大仙祖墳做什麽,跪拜守靈?燒香許願?總不會是大宮裏麵的床沒有這大仙祖墳的軟,他那好弟弟覺得在這兒睡覺更香吧?


    瞧了瞧自己這間屋子裏,也不知道是什麽年代留下的藏書,善平源氏百無聊賴的拿起一本看了看,然後覺得內容無聊,又將書合上,放迴了原處。


    心中想著仁和大君的誇獎,善平源氏嘴上不自覺呢喃了句,\"倒是忘了去祭拜,我應該睡覺前,到祖墳神社內跪上兩個小時,才能彰顯我虔心參拜先祖之心。”


    想到便做,善平源氏也不管自己前一分鍾是不是決定休息,穿上外套他就出了屋子,往位於整座大仙祖墳最中間位的墓葬神社走去。


    聽到墓葬神社方向有動靜,沒見到有人闖入墓園,已經習慣每次清仁源氏來,皇室墓園內都不會消停,有的時候甚至燈火通明到天亮,又沒人喚人,六名看守人員十分默契的都沒有去管這響動。


    倒是善平源氏帶來的兩名護衛去看了看,一見是王子殿下要參拜先祖神社,並不是其他事,想著大門那邊還有看守人員呢,要是有外來者,先過不去的就是他們那一關,兩名護衛也就迴去自己房間了。


    別看大仙祖墳這邊守墓人員不是特別多,也不是軍營中人,他們可都是人手一支熱武器的!


    隻要在崗位,就會給配置,下班的時候,再將熱武器交上去,如果發現擅闖者,這些守墓人,就有權開火。


    墓地外圍更是砌著高高的圍牆,圍牆上端還有高壓電力防護網,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擅自闖入,因為整個大仙祖墳的入口,就隻有六人守著的那一處,除非擅闖者長了翅膀會飛,能一飛十米高。


    長了翅膀的季末,聽著守墓人員說,\"沒什麽事兒,隻不過是大殿下去神社叩拜去了,平時清仁殿下也常去叩拜,有的時候更是一跪就是一整晚,都不讓人打擾。\"捕捉到幾人話語中的關鍵信息,隨便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季末神不知鬼不覺飛進了墓園內。


    昨天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那些很適合藏東西的房子,隻是礙於時間問題,和這邊點著燈,不好隱藏行蹤,她也就沒能進去一一查看,今晚正好趁著善平源氏也在,有點兒響動也不會太引人注意,她就將那房子給看了!


    進了神社裏,明顯感覺這裏比屋舍臥房那邊要涼上不少,可不敢在供奉祖先牌位的神社裏,要求調整常年恆溫的神社溫度,跪在眾多先祖牌位前,善平源氏態度虔誠,默默祈禱著列祖列宗保佑他,可以讓他順利繼承大統。


    是打算在神社跪到12點的,善平源氏不曾想,有人已經決定讓他在神社跪上一宿,成全他為祖宗守靈的遠大心願!


    深夜的山林,春風刮過,不時傳來樹葉顫動的唰唰聲,瞧著地上睡死過去,就是起火也不會起來的男人,季末環視著這處擺滿靈牌的屋子。


    既然守著這裏的人說,清仁源氏每次來,都要在這裏叩拜,有的時候還一待就是一晚上,那這處封閉的空間就是最可疑的地方了。


    還是那句話,季末不信清仁源氏屢次過來這大仙祖墳,就隻為了參拜先祖,他不是那樣的人,此刻在季末眼中,這處神社的每一個角落都很可疑。


    戴上絕對不會暴露自己指紋的醫用手套,頭上原本就戴了遮擋麵容的麵具和防止留下毛發的帽子,季末開始從最有可能藏東西的供台下麵探起,這一探就是一個多小時,時間都過了12點。


    聽著外麵守墓的人開始討論善平源氏什麽時候能出來,會不會也跟清仁源氏一樣,在這神社裏待上一個晚上,季末手上找機關的動作始終未停。


    整個墓園除了自己和倒在地上睡得正香的善平源氏,就隻有守在大門的六個人,和跟著善平源氏來的那兩個衛兵,他們中隻要沒有一個人的腳步是往神社這邊來的,嘴上討論什麽都無關緊要。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時間來到下半夜2點多,幾乎已經將整個神社的邊邊角角都摸了個遍,季末也沒找到什麽東西。


    探過一遍的事物,季末敢肯定不會出現紕漏,她將目光放到了自始自終都沒有動過一下的那些牌位上。


    這屋子的東西,她沒看的也隻有放在中間這百來支代表已故扶桑皇室君主,和放在兩側,屬於貴族世家,不受皇室禮拜的靈牌了。


    想都沒想,季末直接拿起最中間那代表第一代扶桑君主的靈牌,在上麵摩挲著,看是否有機關和夾層。


    然而很可惜,這靈牌雖說是整個神社裏體積最大的,卻是沒有機關,也沒有夾層,顯然裏麵不會藏有什麽東西。


    麵對這種情況,季末沉思了片刻,轉身又往後側代表大江氏先祖的牌位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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