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打到大星旋的中心了嗎?”白清清趕緊湊上去問。


    “嗯,但是有沒有用我就不知道了。”魚龍巫遲疑了下,又補充說道,“好像兩種物質確實能夠融合。就像是在大星旋的中心上沾了一塊東西一樣。”


    像是泥球上沾了一塊新的泥巴,星子變得有點兒醜陋,但是在粘上之後,並沒有出現什麽反應,大星旋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接下來就是觀察了。看看在大星旋的主星子質量發生變化的時候,能不能給長夜的靈魂帶來一些改變。”白清清立刻做好實驗記錄的準備。


    大量的觀察數據能讓實驗調整的更加合理。


    “增加這麽一點兒翡翠溶液,就能改變靈魂的強度?”聽上去怎麽那麽不可靠呢。


    “對啊,根據引力的原理,質量越大,引力越大。隻要翡翠溶液粘到了星子上,星子的引力就會變大。那樣的話,引力也會變大,到時候一切就都會不同了啊。”白清清希望這個引力的變化是個良性的過程,但是她自己現在也不能下結論,所以隻能等著,用實驗數據說明一切。


    白清清的這個說法顯然是不能說服魚龍巫的,她稍微有點兒生氣,剛剛的操作對她的消耗也很大。所以後續的觀察工作她是有點兒都不想參與了。


    魚龍巫大方的吧自己的眼睛借給了白清清用,讓她自己去盯著長夜的變化。


    這個繪製是個漫長的過程,魚龍巫當時的那一句巫文把長夜放倒了好幾天。足夠白清清對長夜靈魂星旋運動的細致觀察了。


    實驗結果一個周期全部觀察記錄下來之後。白清清趕緊把天巫之眼還迴去,順便對實驗數據進行分析。他這次畫的還挺快的,能收集到的數據比之前多了不少。


    星子的運動軌跡,特別是大星旋的主要星子運動軌跡就很明顯了,核心質量的增加對引力的影響還是很大,沾在核心星子上的翡翠溶液在核心星子的自傳過程中,均勻的塗抹到了核心星子的全部表層,並且融入了核心星子。


    引力得到了初步的增強,主要星子的旋轉速度有了變化,旋轉位置也發生了傾斜,但是整個大星旋還是穩定的,這種核心星子的引力發生變化對大星旋的影響不大,大家就是換了個位置,旋轉的更快樂一點兒而已。


    但是對於其他的小星旋來說,牽一發而動全身,這種引力變化就有點兒明顯了。打破了之前穩定的小星旋分布情況。一些本來引力穩定保持一定距離的小星旋在大星旋的引力改變下,也發生了位置偏差,一些小星旋靠的更近了,發生了一些小摩擦,一些小星旋離得更遠了也發生了一些小摩擦。


    星旋彼此之間距離的遠近,也會影響到星旋內部星子的旋轉和位置。


    大體上小星旋的偏差不多,有丟失星子的也有捕獲星子的。引力作用下,星旋們會在改變位置和速度的前提下,逐漸穩定下來,繼續旋轉,形成一個完整的大星係的形狀。


    “感覺有點兒奇怪。不知道這樣的變化,長夜的感覺會是什麽樣子。到底是靈魂強度增加了還是減少了呢?”白清清琢磨不定,隻能等長夜蘇醒之後才能得到反饋。


    “怎麽樣,結果如何?”


    “不盡人意的樣子。”白清清有點兒不好意思,是真的不盡人意,好像發生了一些意外中的變化。引力的改變是不可控的,白清清之前咩有進行過計算,也沒有對長夜的星圖的引力進行統一的計算,這個添加質量隻是依靠魚龍巫的手感,來個適量的一點兒。


    魚龍巫對質量引力了解的就更少了,她隻是本能的想要控製風險,隻給核心星子添加了一點點的翡翠溶液,所以就產生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引力確實發生變化了,但是不知道這個變化是好是壞,前輩你能看出來嗎?”


    當然不能,她又不是能操控靈魂的人。對靈魂的研究已經很久沒有更進一步了。應該說,因為守護者消失之後,魚龍巫就失去了研究靈魂的興趣,她放縱自己天天沉積在懶洋洋的環境裏,吃吃美食,睡睡覺,看看熱鬧的廢宅生活讓魚龍巫沉淪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我把人喚醒吧。”魚龍巫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不了,讓他好好睡一覺。他太累了太辛苦了。”白清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長夜一個好消息,有點兒踟躕,不想讓長夜這麽快醒來,她沒有自信麵對自己的研究結果。


    “睡了這麽久了,該醒了。他是個獸人,承受是他固有的品質。”魚龍巫立刻拒絕了白清清的建議,不管結果如何,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長夜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他都有點兒迷糊了,但這並不影響他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察覺到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


    “我好像——”長夜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不同,很細微但是又被無限放大。


    “好像什麽?有哪裏不舒服嗎?特別是靈魂那一塊兒?”白清清趕緊緊張的追問。


    白清清很高興自己能有這個機會,所以她特別認真的佩戴著天巫之眼,提前吃下了足夠的食物,然後坐在那裏像是老僧入定一樣的給長夜繪製星圖。


    記錄著靈魂變化的最細致的星圖,能夠體現星子的運動軌跡。哪怕是加快了一點點也比長夜現在要強。


    這個實驗很關鍵,可能是她的治療理念的理論基礎,白清清一點兒都不能放鬆。


    “我挺好的,我覺得自己好像比之前有精神了很多。身體裏充滿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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