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問題吧?畢竟是上麵的人。大不了再學之前那樣直接射殺唄,就當捕捉犯人亂戰時有人失手了。反正警局裏有那麽多組織外的替罪羊呢。”


    電話另一端的家夥滿不在乎地說道。


    “隨便你,反正和我這個警局外的人無關。我還是盯著外來的那幾個家夥吧。名偵探,我還挺好奇那些人死光之前他們能不能把那個女人找出來。”


    “你好奇個屁,我警告你,關乎錢的事情你別給我額外找事。”


    電話另一端的人發出了警告。


    “那是當然,我和阪東會盯著他們的,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和小命過不去啊。而且這些家夥能不能查到東西還是個問題呢。”


    說完,密室裏的男子便掛斷了電話。瞥了一眼監控錄像後,便從桌子的抽屜當中翻找出一盤錄像帶,插進一旁的機器當中,開始看起來哥美拉係列大電影。


    發現這裏暫時收集不到更多線索後,半夏默默收起了偷窺工具。


    長野縣是不是有點群魔亂舞了一點?


    一邊懷揣著這樣的思索,半夏一邊溜達迴營地。


    “喵(半夏大人,樹林裏來了好多人兩腳獸,要安排更多的貓咪去監視嗎?)”


    從營地入口鑽進來粗尾找到半夏後鬆了口氣,它還以為自己又錯過了呢。已經在三個地方跑了個來迴還沒來得及把早上吃剩的小鳥吃完的它可不想再繼續跑了。


    “喵(不用了,我自己過去看看就行了。你安排兩隻貓去警局門口蹲著,有事情第一時間迴來匯報。)”


    半夏搖了搖頭,聽了那些家夥的對話,他得親自跟過去盯著,看能不能將“那個女人”給從人群當中揪出來。


    讓粗尾將狩獵隊的貓全部安排好其他工作後,半夏便鑽出營地,向著龍尾家那個龍尾景練習騎射的地方趕去。


    能被粗尾說很多兩腳獸的,說不定小蘭姐他們和服部他們都在那裏。


    然而等他跑到那些靶子麵前的時候隻見到了騎著棕色高頭大馬挽弓搭箭的龍尾景和那個似乎叫龍尾綾華的女人。


    “喵?(白頭,你知道剛才找過來的那些人都去哪裏了嗎?)”


    趁著龍尾景拉住韁繩停馬的功夫,半夏衝著那隻棕色毛發腦袋中央有一撮白色毛發的馬喊道。


    “咦?是那隻最近在我們家和虎田家亂跑的小貓。”


    “是那隻沒良心的小貓。”


    “嘶(咦?小貓?你問的是哪一波?黑的還是白的?)”


    兩人一馬同時看到蹲在路邊草叢裏的半夏,同時開口。


    “喵(額,他們不是一起的嗎?)”


    半夏瞥了一眼給自己加戲的兩人,他在麵對博士那些人的時候已經習慣這種情況了。早就鍛煉出選擇性忽視鑽進耳朵的話語的技能。


    “嘶(黑的小人去隔壁家了,白的小人好像是要去風月它們家。)”


    龍尾景身下的馬打了個響鼻,給半夏指路。


    “喵(好嘞,感謝提供的消息)”


    半夏衝著白頭點了點頭,甩著尾巴躲開了龍尾綾華伸過來的手,重新鑽進樹林當中消失不見。


    “嘖,真是小沒良心的,連摸一下都不行。”


    龍尾綾華失望地站起身,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她就成功摸到他了啊。


    “額,說不定是我們認錯了,其實剛才不是我們家裏最近冒出來的小貓呢?”


    看著自己妻子失望的樣子,龍尾景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蹩腳的借口。


    “怎麽可能是我認錯了嘛,怎麽可能會有別的貓咪擁有同樣的氣質呢?更何況看起來還跟你的寶貝馬認識一樣。”


    摸了摸白頭的腦袋,似乎龍尾綾華將摸不到貓咪的不滿都發泄在了它的腦袋上。


    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安慰的龍尾景最終還是選擇閉上了嘴巴,默默將自己射壞的靶子更換完畢。他今天的練習任務還沒有完成呢。


    另一邊,不知道是不是抄了近道的緣故,等半夏爬上馬廄頂往下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毛利三人的身影,反倒看到了另一個有些眼熟的腦袋和拐杖。


    “喵?(大和敢助?那那個背影果然就是虎田由衣。)”


    半夏想到昨天偷聽到的對話,不過看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像是單純的線人關係啊。


    再想到密室裏偷聽到的內容,半夏觀察虎田由衣的眼神更加認真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半夏的目光,原本正低頭背對著他的虎田由衣突然扭頭看向半夏的方向,而站在她身後的大和敢助也同樣扭頭看向虎田由衣注視的方向。


    “喵(看啥看,沒見過小爺這麽帥的貓咪嗎?)”


    用甜甜的賣萌語氣吐槽著下麵的兩人。難不成他們還想要對自己這隻偷窺但可愛的小貓咪幹點什麽嗎?


    “那隻貓……”


    大和敢助皺起眉頭,距離有點遠,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怎麽感覺和之前跑到警局的那隻貓那麽像呢?


    “是最近在我們家和龍尾家亂逛的貓咪。”


    虎田由衣臉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


    然而大和敢助在聽到某個詞後臉色重新變得冷漠起來。


    “六年前的案件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六年前的時候就有死蜈蚣出現嗎?”


    又聽到那個熟悉的讓人心痛的時間節點,虎田由衣原本柔和的表情也變得僵硬起來。


    “請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我的丈夫才過世沒幾天,六年前的事情……”


    虎田由衣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拉開的大門打斷。


    完全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可能覺得是毛利大叔三人在裏麵的黑炭精二號帶著傻嗬嗬的笑容衝馬廄裏麵喊道。


    “人家都這麽說了,就放過她……”


    同樣話說到一半,終於笑完睜開眼的服部自覺閉上了嘴巴,馬廄裏不是他想象中的工藤三人,而是一對陌生的男女,他們之間的氛圍似乎有些怪異的樣子。


    “什麽事啊……小子。”


    正心裏不爽的大和敢助緩緩扭頭,用自己完好的那隻眼睛盯著服部。


    “不……不,沒事。”


    服部迴過神來,下意識想要找個話題打斷麵前這有些尷尬的氛圍。


    “那個,有一個梳著西裝頭,留著小胡子,看起來傻傻的偵探,你們有看到嗎?”


    “哈?有一個梳著西裝頭,留著小胡子,看起來傻傻的偵探?是不是長這樣啊?”


    毛利大叔咬牙切齒的聲音從服部背後傳來,


    “嗯?是不是啊……”


    “不是!不是啦!”


    背後說人壞話被當眾逮捕,服部與和葉下意識將雙手豎起,臉上陪著笑。


    “和葉!你也來了?好久不見!”


    小蘭看見自己許久未見的好友,立刻跑了上去,和共同奔赴的和葉直接抱在了一起。


    而服部則從和葉的背後探出腦袋,衝著柯南露出傻笑。


    “我說,那個兇神惡煞的家夥是誰啊。”


    等孩子們簡單述完了舊,毛利大叔走到服部身邊,衝著馬廄裏的大和敢助揚了揚下巴。


    “不認識,”


    服部搖了搖頭,他還沒來得及問,就被毛利大叔抓住背後說小話了。


    “我就是負責這個案子的長野縣警察局,大和敢助。”


    說著,大和敢助亮出自己的警官證。


    “刑?刑警?”


    服部有些驚訝,這家夥看起來一副隨時準備暴起傷人的樣子,結果你告訴我他是一個刑警?


    “我有事情想要請教這位……太太。”


    大和敢助頓了頓,重新扭頭看向虎田由衣。


    “這位太太,我再問一遍,六年前就有那東西嗎?還是說沒有?”


    “我不是說了沒心情迴答你的問題嗎?”


    但下一秒,大和敢助便伸手一把將虎田由衣的衣領抓住,粗暴地扯到自己麵前。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廢話少說!快迴答我!”


    出乎所有人和貓的意料之外的事情是,麵對如此粗暴的對待,虎田由衣隻是靜靜地看了兩眼大和敢助,隨後便扭過頭淡淡地說道。


    “好,我知道了。”


    大和敢助鬆開的領口被虎田由衣抓住,她陷入到迴憶當中。


    “我記得遺體旁邊沒有什麽死蜈蚣,隻有一匹死馬,和它一起墜崖的消瘦的遺體。”


    說到最後一句,虎田由衣的聲音裏充斥著難以遮掩的悲傷。


    “是嗎……抱歉打擾了。”


    大和敢助的聲音也低沉了許多,轉身借助著拐杖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馬廄。


    “等一下,你知道那隻蜈蚣到底是什麽意思嗎?”


    在他經過毛利大叔身邊的時候,毛利大叔終於按捺不住,伸手叫住了他。


    “這個還沒辦法斷定,隻能說如果不快點結束這個案子,恐怕接下來還會有一個接著一個的屍體出現。就像是戰國亂世的戰場一樣。”


    留下這麽一句話之後,大和敢助便伴隨著拐杖與地麵接觸的聲音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蹲在馬廄頂部的半夏看著他和虎田由衣的背影陷入思索當中。


    六年前的事情,六年前的事情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又錯過了什麽信息嗎?


    雖然能夠猜到六年前肯定是發生了某起命案,但虎田由衣並沒有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算了,我們還是先去找虎田繁次先生一起,再討論一下這次的案件吧。”


    毛利大叔摸了摸腦袋,感覺那個大和敢助除了在這裏危言聳聽外也沒能提供什麽有用的信息啊。


    看著所有人都離開了馬廄,半夏也跳到風月身邊和它打了個招唿。


    “喵(你知道六年前發生過的那場命案嗎?)”


    “嘶?(六年?六年是多久?)”


    風月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理解不了半夏的意思。


    “喵……(六年就是……算了,感覺你也記不住,我還是跟過去偷聽好了。)”


    看著風月那雙澄澈的大眼睛,半夏覺得還是去聽虎田由衣怎麽說好了。


    借助自己的速度,半夏成功在毛利一行人迴到虎田家之前提前蹲到了虎田繁次的房間當中,等著他們過來討論案件。


    更重要的是,想要搞清楚那些人口中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和大和敢助氛圍怪異的虎田由衣。


    線索說不定藏在就在那六年前的事情當中。


    毛利大叔他們並沒有食言,說來虎田繁次的房間討論案件,就來虎田繁次的房間,並沒有讓半夏提前的等待成空。


    “最近接連發生的這兩起殺人案件目前的共同點是,第一個發現者都是被害者身邊的人。”


    “還有不知道為什麽,遺體旁邊都放了一隻死蜈蚣的屍體,對吧?”


    毛利大叔和服部一人一句給這兩次案件做出了一個總結。


    “沒錯,值得一提的是還有六年前練習騎射的時候,從懸崖上跟馬一起跌落而死的甲斐玄人一案。不過這隻是一般的意外,應該跟這兩起殺人案沒有關聯吧?”


    毛利大叔將詢問的目光看向服部,想要從他那裏得到認可。


    “啊,恐怕是的。那次案件的遺體身邊好像也沒有出現死蜈蚣。當然,前提是虎田由衣女士的證詞屬實。”


    服部點了點頭,扭頭看向雙手抱胸,靠站在牆邊的虎田由衣。


    “是的,雖然遺體旁邊沒有蜈蚣,但是就見死不救這一點來說,也許跟我先生過世的第一起案件是一樣的。”


    說到這,虎田由衣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


    “見死不救?不是從懸崖上墜落即刻就死了嗎?”


    兩人都有些奇怪。


    “應該不是吧?既然是消瘦的屍體,那恐怕是甲斐先生摔落懸崖後沒有辦法動彈,最終導致他餓死在懸崖下麵。”


    小蘭想起來剛才在馬廄的時候虎田由衣講述六年前案件的時候提到過的一個形容詞。


    “是的,不隻是因為腰骨折斷無法站立,墜落的地方又是終日不見陽光,平常也沒有人經過的懸崖正下方。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快要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虎田由衣咬牙切齒,似乎六年前的案件比如今發生的兩起案件還要讓她無法釋懷。


    “一個星期?不是連人帶馬都掉下去了嗎?結果還是沒有找到嗎?”


    “有沒有仔細找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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