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讓兩人期待已久的手機鈴聲終於響起。


    “稍等,我接個電話。”


    正在激烈討論的目暮警官從口袋當中再一次拿出自己的手機,看清楚上麵顯示的人名後不由得鬆了口氣,原來是白鳥警官,他還以為是千葉警官在倉庫那邊有發現了什麽問題呢。


    說起來,白鳥警官去哪了?剛才不是還在房間當中的嗎?


    帶著些許疑惑,目暮警官接通了電話。但在聽清楚白鳥警官口中的第一句話時,就下意識露出震驚的表情。


    “什麽!你確定?”


    因為聽到了難以置信的消息導致口中難以自製的驚唿聲也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深唿吸兩口氣,迅速冷靜下來的目暮警官沒有繼續透露出更多的信息,捂住手機發出聲音的同時也控製住自己的視線避免了向其他人,特別是平正輝先生看去。


    “我知道了,你先帶人過去吧。”


    點了點頭,目暮警官飛速掛斷了電話。


    已經開始心有不安的平正輝先生第一時間站起身,開口詢問道。


    “發生什麽事了?你們警方到底要將我們的婚禮攪亂成什麽樣子。”


    “我們警方已經收獲了疑似那個連環殺人強盜犯蹤跡的消息,麻煩你們在這裏耐心等待,避免等會兒抓捕犯人的時候會傷到兩位。”


    目暮警官一邊收起手機,一邊走到兩人身邊勸說道。


    “那就拜托你們快一點了,已經快要到婚禮預計的開始時間了。”


    益戶麗小姐聽到說警方似乎已經找到了那個曾經威脅過自己生命的連環殺人強盜犯的蹤跡,也即將開始抓捕行動,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


    看著益戶麗小姐的笑容,小蘭有些心懷不忍,同時也對平正輝的憤怒達到了新的起點。


    “那個混蛋真的是太可惡了,益戶麗小姐要是知道真相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傷心。自己真心愛上的人卻隻是一個圖謀自己性命和財產的惡魔。”


    這種沒人發泄的情況隻能讓小蘭湊到半夏耳邊小聲抱怨。


    “是啊……等等,或許我有一個感覺還不錯的方法。”


    突然想起來曾經的某個案件的半夏眼睛一亮,和小蘭小聲討論了一番後,便開始行動起來。


    “目暮警官,我能到門口給阿渚姐打個電話嗎?耽誤了益戶麗小姐他們的婚禮這麽長時間,結果爸爸卻一點作用都沒起到。我想打電話給阿渚姐幫忙送束花來當做賠禮。千惠姐姐肯定不會介意多一點工作的。”


    小蘭衝著目暮警官晃了晃手機,詢問道。


    但還沒等目暮警官腦子轉過彎來,益戶麗小姐就連連擺手。


    “不用麻煩啦,明明是我們的事情耽擱了毛利偵探的寶貴時間,怎麽能讓你們再破費呢?”


    然而益戶麗小姐剛說完,就被平正輝握住手腕勸說道。


    “雖然說花束是為了賠禮道歉,但同樣也是毛利小姐對我們婚姻的祝福啊,我看我們還是收下比較好。真的太感謝了。”


    看著平正輝的樣子,小蘭勉強笑了笑,有些後悔為什麽沒能和半夏換一換“工作”。


    果然自己的戰鬥力還是太弱了,不然半夏就不會因為擔心平正輝拿益戶麗小姐當人質的時候,自己動手製伏他的過程中會讓平正輝傷害到益戶麗小姐,所以選擇半夏他自己時刻盯著平正輝,真要是動手挾持人質的話就偷偷發泄一番,哦,不,那叫製伏兇惡罪犯。


    出門打電話的小蘭很快就聯係上了古河渚,並拜托她如果不忙的話請千惠姐姐過來等事情結束後幫忙開導開導勸說兩句益戶麗小姐。


    收獲了兩人馬上就趕過來的承諾後,小蘭掛斷電話,重新推開房門。


    在外麵沒有聽到什麽騷動的聲音和尖叫的聲音,看樣子目暮警官還沒暴露他們的目標,平正輝也沒有開始挾持人質準備出逃。


    “已經到了該開始婚禮的時候了,警官先生,你們到底要妨礙我們兩人到什麽時候。隔壁的賓客們都已經不耐煩了。我都說了,那個家夥隻是隨意放放狠話而已,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強盜犯來打擾我們的婚禮。”


    心裏隱隱的不安,讓平正輝終於按捺不住,表情不滿地瞪著目暮警官,伸手打算去拉益戶麗小姐,一起去啟動婚禮。


    “可是平先生……”


    目暮警官上前一步將人擋了迴去。他可不能讓人離開這個房間,不然到了外麵很容易就會讓這個家夥跑掉的。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


    “目暮警官,關於那個連環殺人強盜犯……”


    白鳥警官推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數名長得人高馬大的警員。


    在看到白鳥警官帶人過來的瞬間,除了依舊一無所知的毛利大叔外,所有人都反應過來。


    小蘭早早就站到了通往賓客所在的會場的大門前,堵死平正輝向這裏逃竄,然後用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當人質的可能。


    柯南也悄悄挪到了麻醉針射擊角度最好的地方,時刻準備給他來上一針讓他好好睡上一覺。


    另一邊,在看到白鳥警官帶著一群魁梧警員走進房間的瞬間,平正輝就明白自己似乎已經暴露了,隨即試圖撞開目暮警官將距離自己最近,也是最好控製的益戶麗挾持住,以求獲得一條生路。


    但早有準備的目暮警官可不給他這個機會,雖然身高不如平正輝,但那身軀站立在兩人中間就仿佛一道城牆,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該死!”


    看著向自己衝過來的警員們,能夠連殺多人的身體素質讓平正輝手撐桌麵,一個翻滾落到了半夏身邊。同時抓住桌麵上盛滿鮮花的花瓶用力敲在地麵上,一手抓著一塊尖銳鋒利的花瓶碎片,一手抱住半夏將他舉了起來。


    “別動!敢動的話這個小家夥可就小命不保了!”


    第一次被挾持的半夏不由得露出怪異的表情。


    原來這就是每次步美的視角嗎?確實有點新奇啊。就是雙腳懸空的感覺不是很美妙,總是讓自己有種想要來個四肢落地的衝動。


    懷裏被扯起來的孩子依舊平靜,但更讓平正輝感覺不安的是,除了益戶麗小姐還有後趕來的那幾位警員外,就連另一個小男孩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奇怪。


    無論是同情還是無奈,又或者是好奇。但無論如何,反正沒有任何為自己手裏的這個孩子感到擔心的情緒。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迴過神來的目暮警官腦海裏浮現出各種奇怪的顏色,連忙示意白鳥警官或者毛利大叔又或者其他什麽人快點打電話叫醫生來拉人。


    並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麽的平正輝瞪大了雙眼,怎麽突然就開始叫救護車了?這是不打算妥協,要和抓著孩子的自己硬碰硬?還是說覺得自己會動惻隱之心?開什麽玩笑,自己都殺了那麽多人了。


    心裏的不安需要通過語言來緩和,平正輝將手裏的碎片揮了揮。


    “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是覺得我會對孩子手下留情嗎?”


    “我覺得不是,說實話,救護車應該是為你準備的。”


    現在的力氣已經比小蘭大的半夏輕輕鬆鬆就將用一隻手將固定住自己的手臂推開,另一隻手在平正輝抓著碎片的手肘上輕輕一推一按。


    “納……啊!”


    被半夏的力氣震驚到的平正輝還沒驚唿完,就被手肘上傳來的疼痛刺激到痛唿起來。


    和慘叫聲一起的,是碎片砸在地上的聲音和半夏落下來踩在平正輝腳上的動作。


    “正輝!”


    被一連串變故搞得大腦昏昏沉沉的益戶麗小姐看到抓著手肘疼到滿頭大汗的平正輝,下意識要向他那跑去,卻被眼疾手快的由美警官一把拉住。


    “益戶小姐,你還不明白嗎?那個真名還不知道到底叫不叫‘平正輝’的家夥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犯下四起大盜案件的同時還連殺六人的強盜犯。”


    “什麽?怎麽可能,明明是正輝把他趕走的才是。”


    益戶麗小姐後退兩步,雖然連連搖頭,口中也這樣為他辯護,但現在能夠清晰迴憶起剛才那騷動發生全部過程的她依稀能夠察覺到,麵前這個男人的本質和自己了解到的認識到的恐怕完全不同。


    剛才伸向自己的手絕對不是為了牽起自己,如果不是那位胖警官的話,被挾持的肯定就是自己了。


    “具體情況就親自問一問他吧,兩條腿關節被我卸掉了,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可以防止他逃跑。畢竟能連殺六人,心理素質和毅力還是不要小瞧比較好。”


    就在這時,眾人才發現在他們分心於益戶麗小姐身上的那短短一瞬間的功夫,平正輝就已經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了。


    “相對的,有這樣的毅力,想必即使是這種情況下他也能十分順利地開口解釋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麵對警方眾人的注視,半夏眨了眨眼睛,一番害羞的樣子,毫不猶豫地躲到了毛利大叔背後,將他推出去擋槍。


    “毛利老弟,那個孩子的思想教育問題呢,還是得重視的。不是說製伏 壞人不好,就是……就是……”


    目暮警官“就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話來,隻能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不是,這家夥又不是天天和我在一起的,目暮警官你就是說也該跑去說那個……嗷!你這個家夥!”


    打算說妃英理壞話的毛利大叔感覺自己的後腰一疼,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


    沒有理會追打在一起毛利大叔和半夏兩人,白鳥警官跟著目暮警官身後,走到正躺在地上滿頭冷汗的平正輝麵前。正如半夏說的那樣,即使是現在這種身體狀況,他依舊堅持著沒有痛暈過去。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不用狡辯說什麽你是無辜的,我們已經在你剛才使用過的杯子上檢測過了指紋。裏麵檢測到了和那個連環殺人強盜犯相同的指紋。你總不會說那些指紋是屬於把杯子倒上水遞給你的我的吧?”


    將一份檢驗報告舉到平正輝麵前,看著上麵清晰的文字,平正輝完全沒有任何狡辯的餘地。


    似乎是看穿了自己的未來,他徹底將自己臉上那偽裝的笑容麵具扯下,露出了那真實的性格。


    “嗬嗬……哈哈……沒辦法啊,那個家夥根本就是一個白癡,如果不是他的話,我的計劃早就成功了。我和他說了無數次,麵對這個女的,結婚可比搶劫有賺頭多了。搶劫隻能拿那麽點東西,但隻要結了婚,人一死所有的財產可都是我一個人的了。”


    充滿惡意的表情出現在那張原本天天對自己說情話的臉上,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的益戶麗小姐後退兩步,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沒事,隻是一時間受到的刺激太大,暈過去了。”


    搭了搭手腕,半夏和眾人解釋道。


    “所以那個連環殺人強盜犯其實是你,而死在倉庫的焦屍則是那個闖入益戶小姐家的強盜,對嗎?”


    “沒辦法啊,那個隻會開金庫的白癡一點都不理解我的計劃,還說什麽要在婚禮上報複我。外國不是有說過嗎?斷人財路有如殺人父母,我就隻好送他一程了。但沒想到居然到最後還是栽在了他身上。真是個死了都要給我找麻煩的白癡。”


    即使隻有一隻左手能動,即使疼得冷汗都冒了出來,但平正輝依舊肆無忌憚地散發著自己地惡意。


    “其實你確實改了賓客名單上的時間,隻不過是往前改而不是往後改,這樣就能提前一天將你的那個同夥約出來殺掉,掃除你垂涎益戶家財產的最後一個阻礙。”


    “隻不過你沒想到今天到場的除了接到報警的警方外,還有我這個名偵探。沒辦法掃除我們的情況你就隻能選擇繞過我們,所以才會這麽催促著婚禮的進行。”


    在小蘭的提醒下,毛利大叔也想到了這一點,得意地標榜了一下自己,完全忘記了自己在這次的事件裏除了背鍋外是一點作用都沒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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