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將膠帶纏在美工刀的刀柄上,這樣就能防止鮮血濺到上麵留下痕跡。然後隻要用手套或者衣服將血跡擦幹,然後再將膠帶拆下來當作演出時的定位標記貼在地麵上。那樣的話就能完美地將它們隱藏起來,畢竟即使是劇團的工作人員也不會注意到地上多了幾個標記。”


    麵對這有理有據的分析,半夏第一時間就肯定,這絕對就是事情的真相。


    雖然他之前並沒有注意到地麵上膠帶是否有什麽可疑的氣味,但至少那塊帶著味兒的棉花絕對不會是正常情況下該出現在那裏的東西。


    “可……可是為什麽你就一定認為南雲先生就是最終的兇手呢?”


    即使雨城小姐也清楚,自己這隻不過是不願相信負隅頑抗,但最終她還是將這句話說出了口。


    “因為南雲曉先生也說過自己去過餐廳。”


    毛利大叔搖了搖頭,老南雲先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是在場的。


    “那為什麽不可以是我把你們叫出去看雪以後立刻返迴,趁著小蘭還在餐廳的時候把風間先生殺掉,然後處理好一切,再在小蘭前去案發現場發現屍體的時候,把膠帶貼到餐廳去呢?”


    雖然聽起來有些奇怪,但仔細一想,這樣隻要動作稍微迅速幹脆一些,借助時間差似乎有著同樣的可能。


    “啊哈哈哈……你別胡說了,你怎麽會動手殺人呢。而且這樣子時間上未免太緊了一點……”


    原本自信滿滿的毛利大叔瞬間冒出一絲冷汗,有些尷尬地說道。


    “喵……(啊啊啊,好煩啊,真要細細追究起來,居然確實能有這樣的操作……)”


    蹲在雨城小姐懷裏的半夏兩眼開始有些繞圈圈,畢竟對於一個已經習慣於對著答案寫過程的人來說,你讓他一時間自己動手,確實是容易慌了陣腳。


    “隻是時間上緊了點而已,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嗎?隻不過,包庇的人變成了當時正巧在餐廳當中的南雲曉先生,被包庇的人換成我罷了。”


    看著表情如釋重負的雨城小姐,再想到自己腦海中對她和老南雲先生之間關係的猜測,毛利大叔有些不忍心告訴自己的老朋友,在他看來,真要是在警方麵前出現這樣的選擇,老南雲先生絕對不會給雨城小姐說這些話的機會的。


    就在他思索著該如何才能找到最絕對的真實打破她頂罪的想法,來避免讓事情走到最糟糕的那一幕的時候,房間門外突然傳來柯南的大喊聲。


    “因為我從來都沒有用過,所以當然不知道啦!”


    “沒用過?不知道?這樣的訁……”


    毛利大叔的小聲嘀咕還沒結束,就聽見房門猛地傳來一聲巨響。


    “喵!(等等!要被勒進去憋死了!)”


    掙紮著從因為被聲音和房門的動靜嚇了一跳的雨城小姐勒緊的懷裏鑽了出來,半夏默默地看著房門口的場景。


    隻見柯南滿臉驚恐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小蘭則滿臉微笑地伸著拳頭,看距離,應該是原本房門待著的地方。


    “哦,不好意思,打擾爸爸你們談話了,柯南他似乎學了一些不太好的東西,我帶他去旁邊房間好好交流一下。你們繼續就好了。”


    小蘭扭頭衝著兩人一貓禮貌一笑,一手拎著柯南,走進來將被轟開的房門重新關上。


    “等等!小蘭姐姐你聽我解釋!救命啊!”


    看著重新關上的房門,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的兩人重新活了過來。


    “那個……小蘭的身體還真是健康呢,不愧是小五郎你的女兒啊。”


    雨城小姐重新扭頭看向毛利大叔。


    “啊,這個……都是鍛煉來的,鍛煉來的。暫時先不說這些,我們還是先來繼續討論一下案件的事情吧。小琉璃,我知道你是不可能犯下這次案件的。”


    趁著雨城小姐被剛才發生的事情打斷思路的功夫,毛利大叔加緊了攻勢。


    “你為什麽這麽說。”


    正如毛利大叔所預料的,被突然發生的事情打斷了思路的雨城小姐短時間內隻能提出簡單的質疑。


    “那好,我問你,你要怎麽才能把那些刀片藏進這個打火機當中?”


    說著,毛利大叔舉起手裏的打火機,輕聲問道。


    “當然是藏在蓋子裏咯。”


    一時間拿不準毛利大叔是什麽意思的雨城小姐隻能絞盡腦汁迴答道。


    但隨著清脆的開蓋聲,打開的打火機蓋子當中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更別提刀片了。


    “可是裏麵什麽都沒有。”


    毛利大叔看著雨城小姐,淡淡地陳述著事實,同時在等待著她的下一句話。


    “那……那豈不是證明你之前的推理都是錯的嗎?兇器根本就不在這裏。”


    聽到這話,毛利大叔便知道,打破雨城小姐最後的僥幸心理和頂罪想法的最後一枚碎片已經到手。


    “不,其實這種打火機是由塞在裏麵的一團棉花來提供燃燒時所需要的油氣的。”


    說著,毛利大叔抓住打火機的頭和身子,用力一拔。


    “所以如果不把裏麵的棉花取出來,是沒辦法把刀片藏到裏麵去的。而這一切,對於我這個經常抽煙的人來說,當打火機沒有火焰的時候,很自然就能注意到這一點。但對於你這種從不抽煙的人來說,你是絕對想不到刀片是可以被藏在這種地方的。”


    看著被毛利大叔傾倒在手掌心的那些染血的刀片,半夏瞬間就想要替毛利大叔鼓掌。


    糊塗偵探站起來了!


    “所以,最有可能成為兇手的,隻有身為老煙槍,同時也出現在餐廳過的南雲曉先生。”


    毛利大叔看著沉默不語的雨城小姐,走到沙發邊坐下的同時,掏出那根今天已經進嘴無數次,但卻始終沒有燒起來的那根香煙。


    “至於你袒護他的理由,我想,應該是因為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吧。”


    看著麵前的點煙器,毛利大叔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點燃它,而隻是安靜地叼在嘴裏。


    “喵?(父親?那個風間良輝不是說是小情人嗎?)”


    迴憶起小蘭之前描述給自己聽的情況,半夏臉上寫滿了疑惑。


    但不等他想清楚,就被雨城小姐隨手放到了一旁冰冷堅硬的桌子上。


    “沒錯,南雲曉確實是我的親生父親。”


    在半夏的注視下,雨城小姐走到毛利大叔身後,環抱住他的雙肩,給大叔來了一次“腦墊波”,然後開始講述了發生在她身上的,同樣帶著些許戲劇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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