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的神秘酒吧,三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黑衣男子正坐在不引人注目的卡座上。


    隻不過這穿著一樣的三人,姿勢卻是毫不相同。


    叼著香煙的冷漠男子雙手插兜看向不遠處的酒吧歌台,整個人的表情仿佛和全世界都欠他兩個億一樣。


    戴著墨鏡的壯漢正翻看著手裏的名片,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滿臉猙獰卻坐沒坐相的男子正擺弄著自己手裏的帽子,仿佛那是什麽有趣的東西一般。


    “有注意到嗎?剛才那個離開的客戶居然能樂成那副德性,他恐怕還不知道,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了吧。”


    墨鏡壯漢看著手中印著的“吉岡昌仁”的名片,忍不住發出戲謔的笑聲。


    “伏特加啊,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的這個笑聲很難聽啊?根本就沒有咱們反派的氣質有沒有?”


    滿臉猙獰的男子停下轉動自己的帽子,反手將它卡在自己的腦袋上。


    “對了,上次給你的那個電話號碼你有打試試嗎?效果怎麽樣?”


    說著,男子衝著伏特加擠了擠眼睛,但那原本有些俏皮的動作配合上他的麵孔卻得出了能把小孩嚇哭的結果。


    然而伏特加完全沒有理會身邊那個沒個正形的男子,而是抬頭看向神情冷漠的長發男子。


    “大哥,大哥?”


    伏特加喊了兩聲,還沒等到迴應,就聽見耳邊再一次傳來某個討人嫌的聲音。


    “性冷……咳咳咳,你大哥該不會是看上那個女歌星了吧?這都盯著她看半天了。今天太陽也不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啊?”


    明明長相嚇人卻仿佛八婆般喋喋不休的男子絲毫不在意某人身上散發的冷意,揶揄打趣道。


    但某人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他瞬間安靜了下來。


    “蒙塔榭要來日本了,西拉。”


    聽到那個名字,西拉頓時壓低了帽子,將自己的眼神隱藏在黑暗當中。


    良久,他那有些沙啞的嗓音再次響起。


    “那個家夥舍得離開那他滿是腐臭的酒窖了?”


    但這次,琴酒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將視線聚焦到正端著托盤走向他們這一桌的服務生。


    仿佛沒注意到琴酒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仿佛能和南極冰蓋相媲美的冷意,服務生依舊麵帶微笑地走到他們桌子邊,將托盤上的三杯酒水放在每個人的麵前。


    “這是苦味馬丁尼,是那位歌手請三位的。”


    服務生露出一個無可挑剔的微笑,衝著三人點了點頭。


    “不錯的的酒嘛。”


    西拉端起酒杯輕輕嗅了嗅,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幹脆利落地一飲而盡。


    “哦?那我們還真應該賞她一個麵子。”


    伏特加看了眼西拉,伸手舉起杯子就要往嘴裏送。


    剛舉起來,就聽見“嗤——”的一聲輕響,原本琴酒口中那還在燃燒的香煙被他按在伏特加端起的酒杯中。


    “大哥?”


    伏特加有些難以理解地看了看琴酒,又看了看西拉。


    但兩人全都是沒有絲毫理會他的樣子。


    收迴右手的琴酒也不抬頭,但說話聲卻充斥著難以言說的血腥氣味。


    “你想要幹什麽?”


    “哦?”


    服務生一副對琴酒的問話很不理解的樣子。


    “我問你……”


    琴酒猛然伸出左手抓住服務生的頭發將他按向桌麵,同時反手抄起放在冰桶裏的鑿冰錐插向服務生的太陽穴。


    “……到底有什麽目的,你聽不懂嗎?”


    直到鑿冰錐的破空聲響起,琴酒那充滿兇戾氣味的問話才同時傳出。


    但在伏特加那驚訝的注視下,鑿冰錐直接幹脆利落的穿透那個幹癟的腦袋,和桌子重重地磕在一起。


    而原本頂著服務生那張臉的腦袋,此刻正柔順地散落著金色的長發。


    “……貝爾摩德。”


    伴隨著一波三折的過程,琴酒的這一句話才堪堪說完。


    “貝……貝爾摩德……”


    伏特加顯然對發生在麵前的事情有些許的理解不能。


    但還沒等他理清楚頭緒,就感受到自己的肩膀被別人拍了拍。


    然後轉頭就看見西拉正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伸手拍著自己的肩膀。


    “阿伏啊,咱們可是仇人滿天下的反派角色。像咱們這種人,在外麵遇到這種別人請喝酒的事情得多留個心眼。就就你這種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家夥,你捫心自問一下,真的會有人請你喝酒嗎?”


    看著一臉說教的西拉,伏特加憋了半天,才低聲說道。


    “憑什麽你能喝,我卻不能喝?”


    然後伏特加便獲得了西拉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


    “你忘了當初你和性冷淡是在哪裏用槍指著我強迫我加入的?”


    “額……”


    伏特加這才想起來,當初西拉是作為下毒和治療方麵的特殊人才,被自己和大哥“友好”地請入組織的。


    就在兩個人在那嘀嘀咕咕的功夫,另外兩位則在那認真討論組織的事情。


    “我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嗎?”


    重新掏出煙盒的琴酒,冷漠地瞥了貝爾摩德一眼,將香煙叼進嘴裏。


    “硬要說的話,還沒找到正主呢。”


    正在那整理頭發的貝爾摩德漫不經心的說道。


    “正主?這麽說你是有什麽線索了嗎?透露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伏特加臉上露出一抹好奇的笑容。


    “沒用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女人,這家夥向來守口如瓶。”


    琴酒頭也不抬地掏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香煙。


    “謝謝誇獎。”


    貝爾摩德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輕聲說道。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是是是,你可真是太woman了。啥都不說,得虧我們還一起共事了好長時間呢。”


    西拉撇了撇嘴,毫無形象地將身子往後一仰,懶洋洋地吐槽道。


    “哦?難道共事的時候姐姐我沒有好好疼愛你嗎?”


    貝爾摩德衝著西拉拋了個媚眼。


    “如果你覺得那是疼愛的話,我也不介意好好疼愛你一下。當然,前提是事後我不會被某人當成老鼠打死。”


    西拉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然而貝爾摩德也不接話,而是伸出手臂靠在琴酒肩膀上。


    “也別總說我,你的收獲呢?之前逃走的那個家夥,你找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肯定可以找到他。畢竟我的鼻子向來對叛徒最敏感了。”


    琴酒充滿冷意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桌對麵傳來破壞氛圍的話。


    “就衝你一天收到了老鼠名單的數量,你可遲早得死於上唿吸道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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