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妃英理送到大門口,注視著她離開後,服部平藏重新迴到兩人之前待著的房間。


    也不顧桌子上的茶水已經冷掉,就這樣再一次翻看文件袋裏的照片,良久,掏出手機,撥通了遠山銀司郎的電話。


    “來我們家一趟,有重要的事情。”


    “是是是,我的上司。”


    電話掛斷沒多久,就住在服部平藏家不遠處的遠山銀司郎便敲響了服部家的大門。


    “所以,有什麽事情要專門把我叫到這邊來而不能在電話裏說?”


    遠山銀司郎坐到服部平藏對麵,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呸呸呸,咱們的感情居然連一壺熱茶都不值嗎?”


    看著麵前沒有絲毫溫度的茶水,遠山銀司郎有些無奈地將手裏的茶杯放下。


    “家裏剛才來客人了,還沒來得及換茶水,你先看看這個文件袋裏的東西,我去泡一壺新的。”


    服部平藏將手裏的文件袋遞給遠山銀司郎,自己則端起茶盤,有些笨拙地走向廚房。


    沒辦法,靜華去買菜去了,家裏隻有他這個對家務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的老大粗。


    等著水燒開的功夫,服部平藏開始思索平次那小子到底會牽扯到什麽事情裏去呢?


    大阪的事情?可是大阪有什麽重大案件會是他一個警視監不知道的呢?


    可如果不是大阪的事情,又或者說不是因為在大阪而牽扯進去的案件呢?


    服部平藏開始在心裏默默排除,最近平次並沒有去多少地方,因為委托去過幾次飛鳥縣,去過一次北海道,去過一次鳥取縣,兩次靜岡縣,京都府也去過幾次,再就是東京……


    等等,東京?


    服部平藏眯起雙眼,在大腦裏快速迴放關於自己所知道的關於毛利蘭的信息。


    空手道高手,有個作為名偵探的父親,以及一個被稱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的青梅竹馬,工藤新一。


    說到工藤新一,平次那小子似乎因為之前媒體說的那句“關東的工藤,關西的服部”,想去東京找那個叫工藤新一的高中生偵探比試推理,還真是幼稚的行為啊。


    不過那小子怎麽去找過兩次以後,迴來也不喊著要和他比試了呢?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叫工藤新一的高中生偵探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了,媒體都開始信誓旦旦地說他失蹤了,甚至都有媒體直接說他已經被人殺害了……


    不過他倒是對有些媒體那“工藤新一正忙於一個棘手的案件無法脫身”的說法比較認可。


    難不成平次他找到了工藤新一,並參與到了他麵臨的棘手案件,所以妃英理今天才會提到平次的事情?


    越推算,服部平藏越覺得這個推理比較靠譜,但推算到這種地步也已經是目前的極限了,他也沒有更多的信息來支撐他繼續接下來的推理。


    就在這時,服部平藏突然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我說平藏,你就這麽不想請我喝茶嗎?你這再燒下去你們家就可以換新水壺了。”


    遠山銀司郎那充滿無奈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並順手將已經開始尖叫好一會兒的水壺下的燃氣灶關上。


    “不好意思,我剛才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服部平藏按了按太陽穴,將遠山銀司郎從櫥櫃裏翻出新的茶葉放入茶壺當中。


    很快兩人便重新迴到了會客室。


    “我說,雖然橋下徹這個混蛋的事情很嚴重,但有著這樣的證據,應該不難辦才對啊?”


    遠山銀司郎眯著雙眼,小口地啜飲著熱茶,有些奇怪地問道。


    “橋下徹的事情確實沒什麽問題,隻要和特別搜查部聯合辦案就可以了,我思考的不是這個,而是平次的事情。”


    麵對自己多年的好友,服部平藏沒有閃爍其詞,而是直接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原來是咱們家的小夥子的事情啊,不過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有段日子,和葉每次迴家都是氣鼓鼓的,後來我問她,她說平次那小子每天都念叨一個姓工藤的女人,平次肯定是喜歡上她了。後來聽平次說工藤要來的時候,還專門跑去警告人家呢。”


    遠山銀司郎同樣毫不在乎自己女兒的黑曆史,笑著將這件趣事和服部平藏分享。


    “哦?後來呢?”


    “後來?當然是她認錯人了啊?把那位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女兒錯認成工藤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


    服部平藏追問道,他總感覺自己隱約抓到了點什麽東西。


    “就是阪田佑介那孩子出事的那一次。”


    仿佛想到了什麽不好的迴憶,遠山銀司郎聲音低沉了幾分。


    “不對啊,那一次那個叫工藤新一的孩子根本沒有來大阪啊?”


    “說的也是,但是和葉之前跟我說過,平次很確定那位工藤新一會來啊?可能是什麽情況耽擱了吧。”


    遠山銀司郎沒有把這放在心上,隻是隨意聳了聳肩。


    但服部平藏依舊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眯起雙眼開始迴憶那段時間平次的情緒表現。


    但無論怎麽迴憶,他都不覺得平次臉上有出現過自己被人放了鴿子的情緒,以他的直白程度,那位工藤新一要是真的放了他的鴿子的話,平次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想到這,服部平藏可以確定,那位工藤新一就在那次來訪的隊伍當中。


    毛利蘭是不可能的,難不成工藤新一偽裝成了毛利小五郎?這樣算來毛利小五郎名聲鵲起的時間和工藤新一銷聲匿跡的時間差不多是一個時候。


    難不成毛利小五郎真的是工藤新一偽裝而成的?


    不對,當初的隊伍裏他記得還有一個小孩子,似乎叫江戶川柯南?


    可一個高中生可能會變成七八歲的小孩子嗎?


    這聽起來似乎比工藤新一偽裝成毛利小五郎更令人難以置信啊。


    “你有聽你家女兒說過關於上次來的那個叫柯南的小孩子的事情嗎?”


    服部平藏想了想,開口問道。


    “柯南?好像有點印象……我想起來了,和葉說,平次和那個孩子的關係非常好,感覺比和她的關係還好,但似乎總是會喊錯那孩子名字。”


    “喊錯名字?”


    服部平藏睜開雙眼,渾身散發著淩厲的氣場。


    “對啊?不知道為什麽,平次那孩子總是會叫成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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