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人一貓來到一間會議室,還沒推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不耐煩的吼聲。


    “都說了我不是兇手,你們去查村田那個家夥啊,那家夥和藤本那混蛋可是有著不能見人的交易的,你們去查他啊?盯著我有什麽用。”


    半夏聽著這略有些耳熟的聲音,突然反應過來,說話的人好像是之前進到辦公室裏翻找文件的那個瘦高男人,這麽說來,那個西裝男子應該也在會議室裏咯?


    他興奮地從目暮警官肩膀上撲向會議室的門把手,借助體重和衝勁,將會議室門打開,跑了進去。


    果不其然,半夏第一眼就看見一張熟悉的人臉,西裝男子正悠閑地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雙手緊緊握住之前半夏看見從車裏下來的那個女人,應該是叫理香子吧?


    半夏湊到鬆田身邊,細細嗅著他身上的氣味。讓他有些失望的是,鬆田身上同樣沒有了那股奇怪氣味。


    “去去去,哪來的野貓,離我遠點。”


    鬆田皺了皺眉頭,一臉嫌棄地揮手想把半夏趕走。見狀,跟著半夏一起來的幾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目暮警官眯起雙眼,理了理帽子。


    “鬆田先生,我看你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吧。我問你,你今天下午從五點以後都幹了什麽事,給我老實交代。”


    鬆田被目暮警官嚴厲地話語嚇了一跳,但因為第一次見到目暮警官,他也不清楚到底是這位警官本身說話習慣就是這個樣子,還是說他被發現了什麽沒有留意的證據?


    鬆田一邊慢慢敘述自己今天五點之後的日程,一邊大腦飛速運轉,迴憶自己在案發現場是否有遺漏的地方。


    “……最後我就被你們叫到這個會議室裏來了。”


    鬆田越說越輕鬆,他覺得自己似乎並沒有留下什麽痕跡才對。自己推敲了幾個小時的日程應該也不會有問題才是。目暮警官瞥了眼沒有開口的工藤,扭頭看向那名叫理香子的女人。


    很快,理香子也講述完自己五點後的事情,有些悲傷得看著目暮警官,“警官,一定要找到殺害我丈夫的兇手啊!我看一定是川島,他肯定是因為我丈夫對他態度惡劣讓他在公司丟臉,還多次阻撓他升職,他懷恨在心才動的手。”


    聽到這話,半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你自己的外遇對象動手的關人家什麽事。根據理香子女士說的行程,她原本約好和藤本一起吃晚飯,結果到這打電話也接不通,等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上樓找人,卻發現了自己死去多時的丈夫。


    “不對,你早就到這裏了!我來這裏找藤本先生的時候看見你從樓梯上下來了!”村田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激動地說道。


    “嗯?”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到有些尷尬地理香子身上。


    猶豫片刻,理香子咬了咬牙,“我確實來的比較早,在樓底遇見了鬆田先生。他看見我臉上被佳申打傷的傷口,就把我帶到檔案室幫我處理傷口了,對了,那時候我還看見了川島,他根本沒有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出去跑業務,他撒謊了!”理香子瞪著川島。


    半夏對這種事情不是很感興趣,隻是不停在鬆田身邊打轉,可讓他難受的是,他根本不清楚這家夥到底為什麽會從身體裏掉落那一縷心劫之氣。


    而另一邊,認出被稱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的工藤新一後,變得有些煩躁的鬆田對一直圍繞自己打轉的半夏十分惱怒,“滾滾滾,我又沒見過你,總是在我身邊繞什麽。”說著抬腳踹向半夏。


    這一下是正在思考事情的半夏沒有反應過來的,隻能倉促之間盡力躲閃,卻依舊有些眼冒金星。


    “喵嗚!”半夏憤怒地看著鬆田,撲上去在他臉上劃了兩道血痕後便飛速地跑到目暮警官肩膀上趴了上去,同時還挑釁似的衝他吐了吐舌頭。


    和這邊的兩人不同,工藤正認真地聽著其他幾人的供詞。


    “我五點五十的時候到達樓底,上樓時看見了池穀女士從樓上走下來。六點的時候我到了藤本先生辦公室門前敲門卻沒迴應,可能是兩分鍾過後吧,我快要等不及的時候鬆田經理走過來幫我試了下門把手告訴我已經鎖了,藤本先生也有可能已經迴去了。”


    “等等,門鎖了?你親手試過了嗎?”工藤的表情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正衝著半夏吹胡子瞪眼的鬆田。


    “沒有,因為鬆田經理當時就站在辦公室門口,我就沒有再做嚐試。”村田搖了搖頭,有些奇怪這有什麽問題嗎?鬆田經理有騙自己的理由嗎?


    工藤露出一抹微笑,“目暮警官,我想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什麽?工藤老弟,兇手到底是誰?”有些心不在焉地目暮警官被工藤的話重新吸引了注意,有些驚訝地看著麵前的四個嫌疑人。


    “雖然隻是初步的推理,但我想兇手應該就是你吧?鬆田先生。”工藤指著自己的手指讓正低聲和池穀小聲說話的鬆田神情大駭。半夏聽到這,也有些驚訝地點了點頭,這個少年看上去似乎還真有兩把刷子。


    “你亂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會是兇手。你有什麽證據就在這裏血口噴人?明明兇手是川島才對。”鬆田咬著牙,惡狠狠地盯著工藤。


    “無論是曾經出現過在案發現場,將桌子上的血字擦去的川島先生還是發現屍體的池穀女士,都沒有被鎖在辦公室門外。”工藤走到目暮警官身邊,拿過一旁警察的手裏的辦公室鑰匙,懸在半夏麵前試圖逗他玩。


    半夏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按在工藤腦門上,“喵!(好好幹你的推理去,別幹不相幹的事情!)”


    被嫌棄的工藤悻悻走迴會議室中央,“可村田先生卻說你告訴他藤本先生的辦公室已經鎖上了。被警方斷定為六點之前就被殺害的藤本先生顯然不會重新爬起來,幫事後出現的川島先生打開已經鎖上的辦公室房門。所以,真相隻有一個,那時辦公室的房門根本就沒有上鎖!”


    “你……你這根本就是胡亂推測!事後肯定是川島他自己重新打開鎖上的辦公室門進去的,那辦公室本就是他和藤本兩人共同的辦公室。”


    鬆田有些心神不定地看著工藤手裏把玩著的鑰匙,那鑰匙怎麽看起來有些眼熟?不對,那家夥肯定是在詐我,我要沉住氣。


    “哦?可惜,鬆田經理,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吧?藤本先生他們的辦公室一直隻有一把鑰匙,川島先生想要配一把新鑰匙卻每次都被藤本先生以他地位不夠擔心重要文件失竊的理由拒絕川島先生。這件事情周邊兩間辦公室的人都清楚。而這唯一一把鑰匙,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鬆田經理你辦公室櫃子和抽屜的夾層中呢?”


    工藤看著臉色不斷變化的鬆田經理,“我想你當初殺掉藤本先生後聽見了有人敲門的聲音,擔心門外的人直接推門進來,便利用藤本先生的鑰匙將通常都是鎖上的辦公室後門打開,借助樓梯的掩護從正等在門口的村田先生背後出現,並假裝門被鎖上而支開村田先生,等他離開後便重新迴到辦公室裏握著藤本先生的食指寫下川島先生的名字,想嫁禍給他,我說的對嗎?鬆田經理。”


    “你!你這是在胡編亂造!”鬆田徹底沉不住氣了,站起身揮舞著手臂,畢竟工藤描述的幾乎和事實相差不大。


    目暮警官接過推開會議室門的警察遞來的文件,抬起手扶了扶帽沿,眼神銳利地說道。


    “鬆田先生,還是不要再負隅頑抗了,雖然我們警方沒有在藤本先生的辦公室裏發現你的指紋,但已經在後門采集到了一個完整的鞋印。同時這把可以打開藤本先生辦公室的鑰匙上也同樣采集到和你一樣的指紋。”


    “隆雄!真的是你?”池穀女士表情激動地站起身子,後退半步十分驚訝地看著他。


    “理香子,我……”鬆田張了張嘴,在看見池穀臉上的驚慌失措後像是突然泄了氣一般,重新癱坐迴椅子上,開始坦白自己之前在辦公室裏和藤本的對話。


    “他不但嘲笑我找了個二手貨,還威脅我,要我每個月把三分之一工資給他,還要我在三個月內將他提拔到經理,不然就把我和理香子的事情告訴全公司的人。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昏迷在椅子上了。”鬆田苦笑兩聲。


    “那你就要動手殺人?”


    “不然呢?我將他打昏以後還有別的選擇嗎?將自己後半輩子全都賭在藤本那個混蛋會不會背信棄義?”鬆田眷戀地看了眼池穀理香子,走到目暮警官麵前,伸出雙手。


    隨著鬆田認罪,半夏驚訝地發現,一縷多了些許的心劫之氣從他身上脫落,晃悠悠地飄向半夏。


    “喵?(這是什麽情況?難不成這東西和案件相關?)”半夏跳到地麵上,看著飄近的心劫之氣,試探性地吸了一口。和之前不同,這次他除了感到渾身舒泰外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昏迷過去。


    工藤看著神情突然變得十分舒爽的半夏,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而是抬手抱起他舉到麵前,“嘿嘿嘿,小家夥,跟我走怎麽樣?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正渾身舒爽的半夏反手就是一個圓滾滾的巴掌印,去去去,小爺我可是要尋找心劫之氣重迴人類的貓,怎麽可能跑去給你當寵物?拜拜了您嘞!


    半夏扭身掙脫開少年的雙手,踩著椅子跳到半開的窗戶前,衝工藤翻了個白眼後沿著窗台跳到一棵大樹上消失不見。隻留下工藤呆呆地扭頭看向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那隻貓剛才衝我翻白眼是在鄙視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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