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


    燈光昏暗,煙霧繚繞。


    許正茂、許白鹿、許近東和斌子,四人湊在一起,低聲的商量著。


    接連收拾了龔慶南和章月月,老許感覺找迴了自信,想要乘勝追擊,揪出之前劫掠倉庫的幕後黑手。


    之所以叫許近東過來,主要是考慮到,這小子雖然年輕,但是好歹也是學霸級別的,腦瓜子好使,而且身為年輕人,或許有不同的見解。


    更重要的是,許正茂也打算逐步讓這個繼子,加入到家族生意當中。


    “二爸,倉庫失竊的事情,我考慮了蠻久,把所有嫌疑人,全部列了出來,咱們用排除法來判斷。”許近東拿出一個小本子,展開放在桌麵上。


    眾人探頭一看。


    小本子上麵,寫了不少人的名字。其中包括周春明、章月月、章亞夫、龔慶南、根爺、張沅、黃小芳、張沅的孿生兄弟趙國華、麻強、老黃頭這些。


    許正茂瞧了瞧,說道:“說一說你的判斷。”


    許近東答道:“根據當下的線索,首先排除周老四,他有自己的進貨渠道,而且做人做事有底線,不會賣水貨的,‘新天地’公司給人的感覺是奉公守法,光明正大的做生意。”


    “對!不是他!”許白鹿也說道,“他沒有必要這麽幹,而且恐怕瞧不上咱們這點東西。”


    許正茂又說道:“章月月姐弟倆和龔慶南也可以排除,章氏姐弟如今躲在鄉下家裏,完全沒有生意可以做。”


    “龔慶南有香江的進貨渠道,他也犯不著打擊咱們,最多貪圖美色而已。”


    許近東嗯了一聲,拿出一支鋼筆,在這三人的名字上,各打了一個紅叉。


    他接著說道:“張沅如今仍舊失蹤,黃小芳據說在鄉下養雞,老黃頭則是天天喝酒賭錢,根本沒興趣做生意,這三個也可以排除。”


    “剩下的幾人,值得重點關注。”


    斌子聞言,解釋道:“不會是根爺,我跟他比較熟,他雖然為人兇殘,但是講義氣,不會對自己人出手。”


    “退一步講,就算是他幹的,他也得找人銷贓是吧,然而並沒有。省城和周邊的幾個縣市,最近沒有任何人賣水貨產品。”


    聽到斌子的話,大家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位的判斷也有道理。


    自從倉庫遭劫以後,已經接近兩個月了,那批貨就跟石沉大海似的,完全沒有任何線索,不見有誰銷贓。


    根爺對這件事情,似乎也並不知情。


    如果不是這人特別沉得住氣,那就是和他沒關係。


    “斌哥說得有道理,”許近東又說道,“那麽根爺的嫌疑,也可以排除了。我們再來看一看趙國華,這人據說是火車司機,生活比較簡單,對於原生家庭的情況,也不怎麽關心。”


    “尤其是,趙國華如今正在談戀愛,那就更沒空了。”


    “依我看,趙司機基本上,也就是個局外人。”


    “是的!我見過小趙,他的麵相就是老實得很,幾棍子也打不出個悶屁來的那種,”許正茂說道,“他的社會關係也很簡單,不可能召集人手,半夜對付咱們。”


    許近東又拿起筆,再度打了幾個紅叉。


    此時此刻,本子上麵僅剩麻強一個人的名字。


    他在此人的名字上,劃了一個圓圈:“誰來告訴我,大強子最近在哪裏?究竟在幹什麽?”


    許白鹿眼珠子轉了轉,神色顯得有些玩味。


    之前麻強可是章月月的得力狗腿子,自從“章記”倒閉以後,這人還曾經想投靠他們。


    遭到拒絕以後,麻強就莫名的失蹤了。


    仔細迴想一下,麻強突然失蹤的那段時間,確實就在倉庫遭劫前後。


    許正茂幹咳了兩聲:“麻強是張沅的老表,又曾經在‘小芳布店’幹過,所以我不可能重用他。”


    “據章月月說,麻強這段時間,是迴到老家養病,天天煲中藥喝,遠遠還沒有恢複。”


    “不過呢,我倒是認為,此人不可信,嫌疑非常大。或許,咱們都忽視了他,讓這條大魚給漏網了。”


    “他老家在哪裏?找人調查一下!”許白鹿說道。


    許正茂嘿嘿笑道:“我已經派人過去了,那地方比較偏僻,叫做是昭州。”


    “根據傳迴來的消息,昭州如今有三家店賣蛤蟆鏡,之前還短暫的賣過電子表。”


    什麽?!有這種事!!


    在座的幾人,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頓時都精神了。


    因為丟失的那批貨裏麵,電子表僅有一千多隻,哪怕昭州隻是個小地方,全部售罄也用不了多久。


    蛤蟆鏡倒是有兩萬副,慢慢賣也得賣一陣子。


    不過呢,並不能說明,這事兒就是麻強幹的。


    現如今,發現電子表、蛤蟆鏡和牛仔褲很暢銷,不少個體戶也動起了腦筋,八仙過海似的各顯神通,確實有些人弄到了少量的貨,拿到市場上出售。


    但是,這種屬於小打小鬧,掀不起什麽風浪,對於整體市場幾乎沒有影響。


    “這三家店跟麻強有關係嗎?”許白鹿連忙問道。


    “目前不清楚,”許正茂解釋道,“三家店分別叫不同的名字,老板也互相不認識,他們的營業執照,也都是自己的名字,就是不曉得上家是哪位,從哪裏進的貨。”


    “那咱們得去一趟!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許白鹿皺眉道。


    “看來麻強的嫌疑最大,咱們之前的判斷有誤。”斌子附和道。


    許近東拿著紅筆,重新寫了一個鮮紅的“麻強”二字。


    許正茂抽著雪茄,半晌沒說話。


    大家也沒吭聲,都等著這位拿主意。當下在許家,還是老許做主,他的發言最有份量。


    “咱們今晚就過去,”許正茂緩緩說道,“隻要看到了那三家店賣的是什麽貨,我心裏就有數了。”


    “不過呢,哪怕真是麻強幹的,咱們也不宜露麵。”


    “以他這種情況,不可能把錢存銀行,保不齊藏在家裏床鋪底下,或者是什麽地方。”


    “隻要悄悄把錢拿迴來,再雇傭不相幹的人,尋釁收拾他一頓,也就差不多了。”


    眾人略微琢磨,都挑起了大拇指。


    直接跟麻強撕破臉皮,對方很可能會破大防,或許還會報警,那麽事情就大條了。


    玩點陰招啥的最合適,就讓大強子去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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