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數日。


    許白鹿都很忙碌。


    新的生意剛剛展開,要投入的心血很多。


    電子表的銷量,比她之前預期的,還要好一些。


    每天能賣出一百五十隻左右。


    她也跟老許兵分兩路,分別負責不同的市場,每日收取營業款,同時負責供貨。


    幾乎每天都奔波在市區的路上,讓她感覺生活很充實。


    然而。


    龔慶南也跑來開店的事情,她終究還是知道了。


    雖然“威廉電子表商店”很低調,店鋪很不起眼,但是位於鬧市區,隻要經過的時候稍稍留意,還是不難發現。


    看到這個店鋪的名字,就不難猜出老板是誰。更何況,龔慶南之前已經說過,要學他朋友“鬆哥”,也到內地賣電子表。


    趁著夜晚的機會,許白鹿叫了斌子,去那家店鋪轉了轉。


    赫然發現,店長竟然是熟人。


    就是曾經背刺她的昔日姐妹金燕。


    看到了金燕,許白鹿渾身的血都往頭上湧,差點按捺不住要當場動手。


    可是,終究還是被斌子給攔下來了。


    原因很簡單。


    金燕如今是龔慶南的女人,而龔慶南做事不擇手段,妥妥的瘋狗一條,得罪了此人,被報複起來,滋味可不好受。


    許白鹿不是周春明,沒有那麽大的能量,很難躲過這場災難。


    金燕似乎也自知理虧,當場就從後門開溜,躲藏了起來。


    突然。


    這天午後,龔慶南請人帶話,邀許白鹿去鳳凰酒店咖啡廳坐一坐,說是有事情想商量。


    許白鹿大概知道,對方想說些什麽。


    但是,也不好不給麵子。


    萬一什麽時候,有事情求對方幫忙呢?而且上迴她去香江,人家也帶她玩了幾個景點,不能說半點交情也沒有。


    所以,她還是領著手下,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還是在老地方,許白鹿看到了端坐不動的龔慶南,以及茱迪。


    “白鹿來了,快坐吧。”龔慶南笑容滿麵,“我已經替你點了拿鐵咖啡,還加了兩塊方糖,希望你能喜歡。”


    “龔老板,大家時間都緊張,你就長話短說吧,不用繞彎子。”許白鹿徑直說道。


    龔慶南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是依舊保持著笑容:“那我就不客氣了,事情是這麽迴事。”


    “市場上那些擺攤賣電子表的人,都是你的手下吧?”


    許白鹿沒有猶豫,略微點了點頭。


    反正這種事情,又瞞不了太久,索性爽快一點承認唄。


    “看來我的判斷,是十分準確的,”龔慶南又說道,“你的那些手下,賣電子表的價格太低了,擾亂了市場,影響到了我的生意。”


    “你知道我那家新店,開張到今天,總共賣出了多少隻手表嗎?”


    “不到十隻!都是拜你們所賜啊!本來生意不應該是這樣的!”


    許白鹿冷笑起來:“龔老板的意思是,咱們得統一定價,狠宰這些肥羊。”


    “對!白鹿果然冰雪聰明!”龔慶南挑起大拇指。


    茱迪也趁機說道:“統一定價,對咱們雙方都是好事。避免了惡性競爭,也避免了潛在的衝突。”


    聞言,許白鹿皺了皺眉。


    她哪能聽不出來,茱迪語氣裏暗藏的威脅。


    “怎麽,我要是不肯提價,你們是不是要雇兇廢了我?”許白鹿重重的哼了一聲,“我提醒你們,這裏是內地,不是香江!”


    “而且,我在黑白兩道,也是有人的!”


    “強龍都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你們會不懂嗎?”


    霎時,龔慶南和茱迪都很窘。


    他們確實是被逼急了,所以才會這樣。


    要知道,如此差的生意,心高氣傲的龔老板,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許白鹿的親爹是易秘書長,她又跟地痞流氓“根爺”認識,所以雙方要是掐起來,誰贏誰輸還真不好說。


    “白鹿,你消一消氣,茱迪的意思不是那樣的,”龔慶南尷尬道,“做生意嘛,都是追求利潤最大化,明明能賣出好價錢,為什麽要便宜那些窮酸?沒理由嘛。”


    “要不這樣,我們雙方各退一步。”


    “我把產品的定價,降到一百塊錢左右,你們把價格提上來,大家統一價位,就說供貨緊張,價格略有波動。”


    許白鹿嗬嗬了。


    她對於這個提議,其實不是太抗拒。每塊手表能多掙一些錢,對她也有好處。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從內心非常抗拒跟這人合作。


    “你們的意見,我知道了,”許白鹿說道,“生意是我跟我爸共同的,我得征求他的意見。”


    “如果他同意了,我自然沒有異議。”


    “你們等消息就行。”


    如今在省城的電子表市場,是由許家說了算。


    這一迴,許白鹿總算體會到,帶頭大姐是啥感覺。


    “好,那我等著,”龔慶南苦笑道,“我就住在樓頂的套房,房間號和電話你都懂的。”


    許白鹿嗯了一聲,迅速喝完了咖啡,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等到她跟斌子等人消失不見,龔慶南的臉色,驀的陰沉了下來:“這狗娘養的!還真是夠囂張!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居然這麽不給麵子!”


    茱迪也挺無奈。


    這件事情的起因,主要還是龔慶南太貪心,每塊電子表恨不得賺夠三位數的利潤。


    如果他肯主動讓利,事情就好辦得多。


    現如今,居然由許白鹿和許正茂掌握了主動。人家要是不為所動,再堅持幾個月,龔慶南的耐心,絕對會被耗盡,隻能再次把店鋪關閉。


    茱迪在心裏猜測,多半是這種情況。


    估計許氏父女,也希望把競爭對手都攆跑,不會遂了龔慶南的心意。


    龔老板現在是當局者迷,很難看清楚這種狀況。


    一天之後。


    斌子打來電話,果然告訴他們,老許不同意提價,更願意維持現狀。


    這下子,就把龔慶南氣得不輕,差點把酒店套房裏的家具都砸了。


    要知道,龔老板這一迴準備得很充分,打算利用電子表生意,打一個翻身仗。


    最好把之前虧損的那些錢,全部都給賺迴來。


    老許這個表態,等於是逼著他也跟著降價,損害了他的利益。


    “行!逼我是吧!我也降價,大家來打價格戰!看看是誰先撐不住!”龔慶南目光閃動,臉色很是兇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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