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茂突然造訪,令周春明有些詫異。


    按照道理來講,雙方並沒有這個交情。甚至於,還是競爭對手的關係。


    至於上一迴,周家進新房擺酒,老許和小嬌妻不請自來,那也是他們主動示好,周春明可沒發請柬。


    跟著許正茂一起來的,還有許近東,後者一臉諂媚之色,手裏還拎著兩樣東西。


    “春明哥,”許近東主動說道,“這兩盒是古巴雪茄,另外這邊則是洋酒人頭馬,都是進口的好東西,我二爸托人從香江帶來的。”


    看了這兩樣東西,周春明神色不變。可能在老許看來,有錢人就得沾這兩樣,那樣才算講究有逼格,可他不這麽認為。


    事實上,越有錢的頂級富豪,越是講究養生,很少沉溺於這些。


    “有事兒不妨直說。”周春明淡然道。


    許正茂點了點頭,趕緊說道:“周老板貴人事忙,那我也就長話短說。事情其實很簡單,你大概知道了,我跟白鹿分家的事情。”


    “我是我,她是她,她跟周老板有過節,那是她的事情,我對周老板那是相當推崇。”


    觀察著對方的神色,許正茂接著又說道:“周老板雖然年輕,但是做生意這方麵,卻是天賦異稟,不誇張的說,真可以算是周邊數省第一人,許某十分的佩服。”


    “並且,許某從沒有想得罪周老板的意思,咱們甚至可以成為合作夥伴,或者是朋友。”


    一通彩虹屁拍下來,換成別的年輕人,早就飄飄然了。可是,周春明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就跟沒聽到一樣。


    許正茂看著暗暗心驚。


    他雖然自認為老謀深算,但是在當年,跟周春明歲數相仿的年月,可沒有如此沉穩。


    人家能夠白手起家,生意如同滾雪球般越做越大,那是有原因的。


    這位壓根就不是一般人。


    “許老板具體有什麽想法,不必繞彎子。”周春明說道。


    “我想懇求周老板,給許家留一條生路,”許正茂可憐兮兮的說道,“不要到鶴山以及周邊縣城開店,作為迴報,我們許家也不會到省城,以及有周老板產業的城鎮開店。”


    “我曉得自家的實力,沒辦法跟周老板競爭,也隻不過是想討一口飯吃而已。”


    “許某如今年紀大了,而且又因為犯了錯誤被單位開除,除了做生意糊口,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許近東也趕緊點頭。


    顯然,這對父子事先達成了共識。


    聽到對方的話,周春明頓時恍然。


    原來是這麽迴事。


    他之前已經打聽到,鶴山那邊許正茂最近動作不斷,頻頻的開分店,店鋪的總數達到了十二家之多。


    似乎是想將老家這裏的市場,徹底鞏固住,形成一家獨大的局麵。


    “為什麽你會這麽講?”周春明臉色似笑非笑。


    許正茂趕緊說道:“坦白的說,周老板旗下的店鋪,擴張的速度太快了,在全省的主要城市,以及大型的縣城,都已經開了店。”


    “無論是‘萍果牌’,或者是‘公牛牌’,又或者是‘海浪 牌’,競爭力都很強,我們不是對手。”


    “求求周老板高抬貴手,賞許某一口飯吃。”


    對方把擔憂如實說了,周春明倒也能夠理解。


    如果雙方對換一下身份,麵臨著一個巨無霸般的對手,自己恐怕也要擔憂得寢食難安。


    “我也跟你坦白的講,”周春明說道,“原先我確實打算,在鶴山也開分店,賣的確良等布料,以及牛仔褲什麽的,時間就在今年。”


    聞言,許正茂和許近東,都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倘若出現這等局麵,他們的生意必將大受衝擊,或者會跟“燕子外貿時裝”和“威廉牛仔時裝”一樣黯然倒閉。


    隻因為,周春明資金太雄厚,而且貨源充裕,甚至還有自家的工廠。


    許正茂又不傻,曉得自己無論是打價格戰,還是別的競爭手段,都是必敗無疑。


    商場如戰場,大魚吃小魚,這個完全正常。


    隻不過,他不想坐以待斃。說不得,也隻能來求周春明。


    許正茂在驚駭之下,隻能做了一個拜托的手勢,繼續賣慘,繼續跟許白鹿劃清界線。


    半晌,周春明這才說道:“這樣吧,念你也不容易,今年我還是會去鶴山開店,先開一家蛤蟆鏡專賣店,其他的等以後再說。”


    聽到對方的話,許正茂目光閃動,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反正蛤蟆鏡這玩意,許正茂手裏沒有貨,談不上跟誰競爭搶市場,隻能任由對方開店了。


    隻要不在鶴山開布店和成衣店,那就萬事大吉。


    許正茂自己也清楚,對方能夠這麽承諾,已經是網開一麵了。以他如今的賺錢速度,十二家店瘋狂撈錢,恐怕到了年底,就湊夠了購買蛤蟆鏡生產廠家的資金。


    屆時,已經算是實現了財富自由,哪怕退出生意場,從此洗手不幹了也沒什麽。


    能夠有機會掙到幾百萬的身家,換成從前的老許,那是做夢都不敢想。


    “也行,那就這麽定了!多謝周老板!”許正茂答道。


    “多謝春明哥!”許近東也趕緊說道。


    父子倆來得快,也去得快,眨個眼的功夫,已經到了門口準備離開。


    “許老板,有句話我想提醒你一下。”周春明突然說道。


    “請講!”許正茂渾身一震。


    周春明緩緩說道:“做生意就做生意,老老實實的,害人之心不可有。”


    對方意味深長的一句話,令許正茂驚得寒毛直豎。


    難道這小子,已經知道了些什麽?!


    他倒是想替自己辯護幾句,可是想了想,終究還是啥也沒說。這種事情越描越黑,索性閉嘴算了。


    等到皇冠車離開以後,周朝旺和趙信才走出來,兩人顯然都有些不爽。


    “老板,你怎麽答應他了?按我說,就該狠狠的修理這小老頭!狗日的壞透了!”趙信才說道。


    周朝旺也點了點頭,對於趙信才的話表示讚同。


    “小事一樁,”周春明嗬嗬道,“不要把人逼上絕路,否則的話,小心人家反咬你一口。”


    “去鶴山開分店是遲早的事,稍晚一些也無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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