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婆的敘述,許正茂渾身的血都湧到了臉上。


    這一刻。


    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許正茂雙眼噴火:“他們怎麽能這樣?太過分了!”


    “雖然咱閨女有錯在先,但也不該這麽整人啊。”


    “事情曝光出來,白鹿還怎麽做人?!”


    “不行,我要弄死那個周老四!”


    “還有周樹雄!這老王八蛋,也不得好死!”


    “老許,你冷靜一點,”梅麗華趕緊勸說道,“在這節骨眼上,你可千萬別衝動!”


    “而且,咱閨女懷孕的事情,有部分女知青,其實已經猜到了。”


    “這事瞞不了太久,遲早得暴露出來的。”


    “我估計,那個周老四早就猜到了,悄悄的收集證據,憋著壞想坑咱閨女呢。”


    “這個缺大德的小畜生!我跟他沒完!”許正茂臉孔扭曲,馬臉漲成了豬肝色。


    似乎想到了什麽,他騰的站起來,往門口看去。


    跟著他過來的兩個人,一個是秘書,一個是司機,兩人都坐在走廊的長凳上,沒敢過來偷聽。


    許正茂鬆了一口氣,趕緊走過去,把門給關上了。


    家醜不可外揚。


    如果許白鹿的事情傳到省城,他也顏麵掃地。


    “老許!你快想辦法!”梅麗華又說道,“現在時間緊迫,咱閨女還不知道咋樣呢,別鬧出啥意外來,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你別催!我正在想!”許正茂答道。


    他走到窗邊,把窗戶推開得更大一些,然後掏出煙來抽。


    臉色猙獰的望著窗外,許正茂保持著沉默。


    梅麗華不敢出聲打擾他。


    抽完了半包煙。


    許正茂終於轉過身來。


    他緩緩說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必須麵對。”


    “我馬上打電話給姚縣長。”


    “然後,想辦法把閨女弄迴老家。”


    “如果咱們這邊親戚朋友聽到風聲,跑過來問情況,咱們一律不承認,就說是同名同姓的女知青,純屬巧合。”


    頓了頓,許正茂又說道:“至於那個周老四,肯定得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我們不方便出手。”


    “但是,新任的公社一把手可以。”


    “弄死他就跟踩死螞蟻一樣。”


    “行!就按你說的辦!”梅麗華說道,“到時候,幫女兒改一個名字。”


    “她就算檔案有汙點,進不了單位,也可以幹個體戶,經商掙錢什麽的。”


    “總之,有我倆在,她就肯定餓不著。”


    許正茂點了點頭。


    他正要走出去。


    突然間,梅麗華又問:“小張怎麽辦?那個保衛幹事?他可是知情者!”


    “這個窩囊廢!”許正茂咬牙切齒,“我讓他呆在河集公社,負責保護白鹿,結果搞成這樣!他還有臉來見我?”


    “迴頭我就把他調到鄉下工商所!”


    “如果他敢亂說話,他這輩子也甭想調迴省城!”


    “那你看著辦。”梅麗華嗯了一聲。


    這種小人物,還真不怕他掀起什麽風浪。


    如果張沅到處傳播許白鹿事情,那就說他造謠,反正打死不承認。


    許正茂又交待了幾句。


    然後腳步匆匆往外走。


    轉眼間。


    夕陽西下,炎熱褪去。


    鎮上的國營飯店,已經坐滿了人。


    一眼望去,全是男知青。


    為首的,正是馮應彬。


    大夥吃肉喝酒,非常的開心。


    周春明隻露了一個臉,然後就有事走了。


    很快,他就出現在周樹雄家裏。


    這邊早就擺好了幾樣菜肴,還開了兩瓶茅台。


    周樹雄把自己媳婦攆了出去,隻跟周春明對飲。


    “老書記,咋了,有心事?”周春明小酌了一口,好奇的問道。


    “還不就是那件事,”周樹雄歎息道,“早上咱們剛動了許知青,人家下午就報複迴來了。”


    “本來下周才調整我的崗位。”


    “結果,縣裏直接派了人過來,把我給免職了。”


    周春明恍然。


    難怪周樹雄把他叫過來,而且臉色賊難看,跟活吞了蒼蠅似的。


    這樣的事情,其實在預料之中。


    許正茂那貨,瞧著就不是善茬,報複心極其強烈。


    “是嗎?”周春明說道,“反正是遲早的事,老書記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周樹雄沒吭聲,舉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好歹他也當了十幾年公社書記,也曾有過風光輝煌,現在年紀大了,退下來也很正常。


    隻不過,這種被人針對,驟然喪失權力的感覺很糟糕。


    “不幹就不幹,我其實已經無所謂,”周樹雄說道,“我都這把年紀了,在家帶一帶孫子也行,不用整天操心那麽多事情,也不必跟人家勾心鬥角。”


    “看開了就好嘛,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周春明微微一笑。


    實際上,他心裏很清楚。


    周樹雄私底下也撈夠了。


    就算馬上退休也沒啥。


    當然,這種話不方便說出來。


    “對!”周樹雄說道,“反正許知青已經那樣了,她的事情明天甚至會見報,就算換了新支書,也沒辦法拯救她,我這也算提前報仇!”


    周春明點了點頭。


    薑還是老的辣。


    沒想到,周樹雄居然還把這事兒捅到了報社。


    等到報紙登出這樁醜聞,許家想翻盤的難度更大。


    鬱林縣沒有報紙,市裏才有。


    也不曉得,周樹雄是讓通訊員幹的,還是在市裏報社有關係。


    總之如果成了,確實是個好消息。


    隨後,兩人繼續喝酒。


    根據周樹雄所說,接替他的那位,是從別的公社調過來的,隻知道名字叫肖衛革,其他的年齡、履曆和脾氣,完全不清楚。


    “春明,你得小心提防,”周樹雄說道,“保不齊,新來的那位會針對你。你沒有人家的把柄,人家若是有心想整你,那太簡單了。”


    周春明嗯了一聲。


    根據他自己的判斷。


    新任公社書記多半是那位縣長的人。


    許正茂通過這位,就可以打壓周春明。


    人家或許不會明著來,而是暗中搞名堂。


    正所謂,軟刀子殺人不見血。


    這種比較可怕。


    不過,周春明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實在萬不得已,還可以把生意轉移到縣城或省城,同樣可以賺得飛起。


    他腦海裏的賺錢門路,可不僅僅隻有開布店,收藥材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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