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順水流淌的藥材,許白鹿如遭雷擊。


    打死她都想不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原先的計劃,完全被打亂。


    那一瞬間,她投河自盡的心都有了。


    “神經病啊!姓錢的你幹嘛呢?大白天發什麽瘋?”馮應彬被激怒了。


    別看馮應彬看著不太壯,而且還是文藝青年,但是脾氣相當暴躁,完全不怵打架。


    在他眼中,錢紹武的行為完全是發癲發狂,肯定得好好教訓一下。


    不過,錢紹武卻沒生氣,仍舊壞笑著:“你懂個屁!這件事情你別瞎摻和!”


    “否則的話,春明都會跟你翻臉!”


    與此同時,許白鹿渾身哆嗦起來,眼神像是要吃人的母老虎。


    要不是還懷著孩子,要不是她身子骨弱,肯定得現場手撕這狗日的。


    壞了她的大事啊!


    馮應彬毫不含糊:“你等著,我現在就帶她去找春明!我倒要看看,春明究竟幫誰!”


    錢紹武哈哈大笑,完全不在乎的樣子:“是嗎?那我好害怕!”


    “這樣好了,這是啥藥?得花多少錢?”


    “三塊還是五塊,我認賠還不行?我願意給雙倍!”


    “對啊,小許同誌,你說這是啥藥?讓他賠嘛!”馮應彬轉頭問道。


    許白鹿哪敢吭聲。


    總不能告訴人家,這是犯忌諱的藥吧。


    她臉色鐵青,緊抿著嘴唇,揮手示意馮應彬快走。


    見狀,馮應彬也反應過來。


    貌似事情有點反常啊。


    這藥該不會真的有古怪吧?!


    聯想起之前許白鹿孕吐的傳聞,馮應彬心裏湧起些許猜測。


    不過,他也不方便過問,隻好瞪了錢紹武一眼,載著許白鹿迴去。


    坐在自行車後座上,許白鹿仿佛霜打的茄子,臉色難看至極。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簡直太倒黴了。


    半天的經曆跟噩夢一樣。


    不但沒達成目的,還平白損失了兩百塊錢。


    更可怕的是,錢紹武八成是知道了她懷孕的事情,而且想以此要挾她,甚至趁機占有她。


    最近這姓錢的,整天跟周春明混在一起,兩人就算互通消息也不奇怪。


    越想到這裏,許白鹿越心驚。


    難怪自己的美人計不管用。


    這下該如何是好?!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知青點到了。


    她跳下自行車,一頭紮進宿舍裏,死活不肯出來了。


    馮應彬看著她的背影,越想越覺得蹊蹺。


    所以,調轉車頭又騎向周家。


    此時臨近中午,周春明正忙著炒菜。


    柴火灶邊上,已經擺了幾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哎喲,這麽香啊!哥們今天來蹭飯嘍!”馮應彬走進周家。


    他湊到周春明身旁,小聲把剛才目睹的狀況,飛快的說了一遍。


    “還有這樣的事兒?”周春明眉頭微皺。


    幾乎沒費什麽勁,他就推測出了事情真相。


    許白鹿昨晚受了刺激,實在想不開,打算走極端,所以大清早跑到鎮上找醫師拿藥。


    錢紹武悄悄觀察她的動靜,判斷出這個狀況,直接就在必經之路堵截。


    錢紹武前世因為犯流氓罪吃了花生米,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到底打算幹什麽。


    隻是這兩人都沒料到,在關鍵時刻,馮應彬意外的路過,使得事情走向失控。


    周春明也沒料到,自己稍稍疏忽了一下,居然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有點意思!


    把馮應彬留在家裏吃了一頓飯,周春明戴了一頂草帽,騎上自行車趕往鎮裏。


    沒錯,他要去高記個體診所。


    除了高利群這條老狗,周春明想不出來,鎮上還有誰幹這種損陰德的勾當。


    至於周春明為啥會瞬間鎖定這位。


    道理非常簡單。


    因為高利群賺這種昧良心的錢,是全縣率先富裕起來的一批人,後來在縣城那條萬元街,也蓋有幾層高的私宅。


    有鄉親看不慣他發財的方式,就在背後議論,消息傳播得很快,周春明自然也聽說了。


    最重要的是,高醫師的藥副作用很大,在八十年代中期的時候,坑死了一個孕婦,他也因此被判了十年,當時轟動全縣。


    下午兩點鍾。


    周春明趕到了高記診所。


    這個時候,因為天氣炎熱,沒有病患過來,高利群拿了本雜誌蓋在臉上,躺在藤椅上打盹。


    周春明幹咳了兩聲,順手把門給“嘭”的關上。


    高利群頓時嚇了一跳:“小夥子你幹嘛呢?!沒看到我正在午睡嗎?”


    周春明點了根煙,淡然道:“別睡了,找你有事呢。”


    高利群很不爽,惱怒的瞪著他:“有屁就放!”


    “你犯了事兒,知道嗎?”周春明不緊不慢的說,“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許白鹿的男人。”


    聽到這話,高利群臉色狂變。


    臥槽!冤家對頭上門了!


    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高利群說道:“什麽許白鹿,我不認識,沒有來過。”


    “我這半年以來,就沒有接待過姓許的患者。”


    周春明樂了:“那還有啥好說,趕緊起來吧,咱們去局子裏,你跟公安同誌說。”


    “許白鹿沒經過我同意,私自跑來買藥,想把孩子拿掉。你呢,淨賺些昧良心的錢,也該遭報應了。”


    這下子,高利群臉都綠了。


    且不說這種事合不合法,他幹這一行,不止一次出過事故,都是私下拿錢擺平了。


    要是被翻舊賬,都給調查出來,那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這位兄弟,有話好好說!”高利群聲音顫抖,“我錯了還不行嗎?!求求你千萬別把事情鬧大!”


    說話的同時,他離開了躺椅,身子都因為害怕縮成一團。


    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診所隻好關門。


    那損失可就太巨大了。


    周春明打量著這位,語氣漠然:“你自己說吧,該怎麽處理?”


    “那許姑娘吃藥了嗎?”高利群小心翼翼的問。


    周春明說道:“正在煎藥呢,被我家人發現阻止了。否則的話,非出大事不可。”


    “原來是這樣!”高利群鬆了一口氣,“既然許姑娘沒事,那就最好不過。”


    “我看不如這樣,那筆200塊的藥費,我也不要了,索性都退給你們。”


    瞧見周春明不為所動,高利群暗自捏了一把汗:“你要是覺得不夠,想要點補償,咱們還可以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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