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員在電腦上輸入姓名,很快戶主信息出來,撥打沈臨洲的號碼,得虧是物業,沈臨洲存了號碼,不然他都不會接。


    也猜到可能是南玉。


    因為大門需要授權才能進。


    來的匆忙,隻讓他錄入了家門指紋,忘了去物業,正好過去。


    工作人員沒把南玉衣不蔽體的事告訴沈臨洲。


    隻問了工作範圍內的問題。


    向業主確定對方是朋友,準許進入,他們會直接放,沈臨洲道:“你們先給他授權,我現在過去接。”


    工作人員:“好的沈先生。”


    保安室有空調,得穿著棉衣才暖和,像南玉這樣,還是凍得哆嗦,坐在沙發,胳膊蜷縮在腿腹之間,腰跟腿是折疊狀,隻有這樣慢慢才暖和點。


    安保室沒有多餘的衣服。


    他們身上的冬季製服,但工作期間不允許脫,到處都是監控,誰也不想丟了這份高薪工作,隻能把空調打高點。


    添加業主信息,工作人員喊:“哎,女(士)…先…那個,您叫什麽?”


    其實他們真的很難分辨南玉性別,長得太精致,像男又像女,你說他是男孩子吧,穿著裙子,你說他是女孩子吧,說話,發型,又不像。


    南玉被凍的腦子僵硬,“啊?”


    反應過來。


    “南,南玉,東東南西北,的,南,玉,王加一點。”說話都打顫。


    工作人員:“性別。”


    南玉:“男。”


    工作人員:“您的電話是?”


    南玉:“198****”


    問題問的差不多,讓他拍個照,沈臨洲到了位置,把手從兜裏抽出,過去敲門。


    另一個工作人員來開門,微笑說:“您來了。”


    沈臨洲朝對方微微點頭,剛要進去,警笛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不遠處,下來幾名警察,他側目掃了眼,見他們朝自己方向來。


    不知道小區發生了什麽,他也不想管。


    邁步進門。


    眼前一幕讓他瞳孔驟縮,少年大冬天穿著薄裙,被撕的淩亂,連保暖襪都沒有,腿凍得烏紫,有空調也沒好到哪兒去,還有幾處較為明顯的傷痕,頭發亂糟。


    事實怎麽樣暫時不清楚。


    但肉眼看到這一幕的第一瞬間,都會想到他遭受了侵犯,或者毆打。


    少年長得漂亮,人總會往前者上想。


    沈臨洲快步過去,心疼同時,惱怒也直衝天靈蓋,臉都青了,過去扶少年,南玉被碰,條件反射的甩,大掌抓住他甩過來的胳膊。


    聲音裏的憤怒已然在拚命壓製,努力放輕聲音,不嚇著少年。


    “是我,沈臨洲。”


    南玉在他說話的時候也看清了來人,委屈感頓湧心口,眼眶驟紅,抱住沈臨洲,還沒等燈芯說話,警察進來。


    “你好,請問是你報的警嗎?”


    沈臨洲每一根青筋都在暴漲,熟悉的,不熟悉的,從他身上散發出的低氣壓都能感覺到危險,他把身上衣服脫了,給南玉穿好。


    對警察道:“不好意思,我先帶他迴去穿衣服,幾位稍等。”


    大冬天,南玉穿的的確少,警察也不是沒人性,同意了。


    沈臨洲抱著燈芯迴去,南玉不好意思想自己走,沈臨洲:“你沒鞋怎麽走?”


    一句話把他堵的閉嘴了。


    臉埋在對方頸脖不敢抬。


    雖然很慘,但也丟人。


    電梯裏,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南玉還聽到沈臨洲因憤怒而粗重的唿吸。


    一路沉默到家。


    沈臨洲去給他找衣服,發現衣櫃根本沒幾件,有件毛線摸起來都紮手,把秋衣先給南玉,迴自己房間拿了件毛衣跟外套。


    對少年道:“你毛衣太薄,先穿我的吧。”


    南玉哆嗦點頭,他現在還是很冷。


    沈臨洲給他放了熱水澡。


    陪在身邊。


    南玉窩在浴缸裏抱著身體,腦袋也搭在膝蓋上,嘴唇還碰到水了,沈臨洲微微傾身,去握少年的手,盡量把聲音放的溫柔,他問: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嗎?為什麽不打電話?”


    南玉抬頭,對上那雙擔憂的眸子,心中酸澀又委屈,癟了癟嘴,剛好的眼睛瞬間通紅。


    小孩受了委屈都要跟家長告一番狀。


    沈臨洲就像一個大家長,靠近他會有種依賴,燈芯吸了吸鼻子,忍住哭腔,說:


    “我怕被人看見,就找了一個更偏的公園,我觀察周邊了,明明沒有人,可在我錄完視頻,衝上來三個變態把我衣服撕開,我說我是男的,他們還…還還…”


    說到最後憋不住全剩哭腔了。


    沈臨洲握緊少年的手,摸著對方的腦袋,“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別怕,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燈芯在沈臨洲的安撫下,情緒也逐漸穩定。


    點頭。


    “我幫你洗,一會去警局做筆錄。”


    一聽到他幫自己洗,耳朵泛紅,不好意思又不想拒絕,慢慢他發現小玉有點不受控,害怕的推開了沈臨洲,像一條受驚的小魚,又蜷迴了角落。


    沈臨洲還以為他是被變態摸了後的後遺症。


    趕緊遠離,“我先出去,你自己洗,別怕,迴家了,很安全。”邊說邊往後退。


    南玉沒吱聲。


    抱著腿,直到浴室門關,他才抬頭看了眼,慢慢展開身體,低頭,抿了抿嘴。


    過了十幾分鍾,體溫迴升,他也就起了。


    想起妝沒卸。


    又匆匆弄了。


    最後穿上衣服,拿起沈臨洲的毛衣,不知道什麽料子,絨絨的,穿在身上很暖和,就是有點大,把屁股都給包住了。


    出去,沈臨洲就站在浴室旁守著,見南玉出來才動,“洗好了。”


    燈芯點頭,小心問:“我們現在要去找警察嗎?”


    沈臨洲嗯了聲,“我陪你去,你把經過說出來,剩下我來辦。”


    南玉再次點頭。


    沈臨洲去拿吹風機,插上電,朝南玉招手,“過來吹頭發。”


    南玉過去想拿過沈臨洲手上的吹風機,卻被對方躲開,沈臨洲說:“坐,我幫你吹。”


    多接觸接觸。


    沒準他真能變彎。


    南玉想著也就乖乖坐了,大掌穿過發絲,有種渾身過電的酥麻感,燈芯把手插進兩袖子裏,掐住肉才沒哼唧出來,不然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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