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有慘叫聲,黎宿眉頭一皺,循著聲音過去,走到一扇木門前停下。


    沒有警示牌,他直接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模擬教室。


    幾名穿著裙子的玩家圍在一個同學身邊,朝他吐口水。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紛紛扭頭看向門口,露出惡魔般的笑容,帶著滿身惡意朝黎宿走來。


    黎宿不僅不跑還把門關上。


    眼眸微微眯起,氣息危險。


    幾名玩家過來想揪黎宿頭發,像是他進來觸發什麽npc任務一樣,男人反手給他們薅了,剛想都殺了,忽然想到那幾張黑桃a。


    拿出來,幾名玩家包括npc像是收到什麽指示,立刻停止了攻擊行為,並迅速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黎宿挑眉。


    原本的老式黑板,右下角也出現了一個卡槽,黑板上浮現粉筆字。


    [請將黑桃a插進卡槽中]


    黎宿研究幾秒,把[你是兇手嗎?]黑桃a插進卡槽,包括被打的npc,除了黎,在場一共六個人。


    卡槽將黑桃a吞進去後,吐出十二張卡牌,六張[是]六張[不是]。


    黑白又出現第二行字。


    [請將十二張卡牌分別發給每位同學]


    黎宿一人給了一張是和不是。


    黑板開始問。


    [你是兇手嗎?]


    五人像是被操控一樣,拿出是的卡牌,根據提示插進另一個卡槽。


    他們迴座位,黑板又寫[請將黑桃a插進卡槽中]黎宿幹脆全塞進去了。


    跟著進度非常快。


    黎宿有桃木十字架,所以進來不受影響,不然他也得跟著過一遍,是或不是。


    [你也在定義性別嗎?]


    五[是]


    [試圖自救過,但人心中的偏見是一座大山]


    一(受害者自救)[是]


    [你是千萬中的我?]


    一[是]


    語句略有改變,方便他們選擇。


    卡牌吞入,沒過一會,從後門走來幾個守衛npc,把受欺淩者帶走,霸淩者換上校服留下,他們眼神如同上一個被霸淩者一樣,怯懦,呆滯。


    黎宿作為上帝視角,眉頭緊鎖。


    等一切結束。


    撲克被迴收,從原本吐出卡牌的卡槽,又吐出四張紅桃a,中間小字都是統一的。


    黎宿收起了這些撲克牌,正打算離開這個地方,發現玩家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這裏的空氣致幻,會把人某些劣根性無限放大,這種致幻讓整個空間陷入一種奇怪的循環之中。


    有人手裏並沒有撲克。


    有人有,卻是鼓勵性卡牌。


    插進卡槽也沒有任何用處。


    隻有做任務獲得任務卡牌,哪怕類似鼓勵話,也會自動給你轉成問題,但如果靠金錢兌換的撲克,吞了也隻能吞了。


    黎宿靜靜站在原地,思考著這詭異場景。


    這波人中三男四女,他們似乎就找準了幾個新‘npc’,上去就推搡侮辱,但也不全是抵觸這類群體,女孩子們會阻止。


    她們是那個伸出援手的人。


    黑板麵又出現了變化。


    [阻止霸淩成功,即可獲得紅桃a1張。]


    都大大小小做過任務,手裏全是撲克,漸漸玩家也意識到撲克或許是關鍵,意識還清醒的女生趕緊阻止,可哪那麽容易?


    “別打!”幾個女生焦急地喊,但他們根本不聽,其中一個女生試圖上前拉住他們,但被狠狠推到一邊。


    那群男的差點連她們都打,就在這時,黑板上突然出現進度條,看起來像是手機電量顯示格,一共五格,每三分鍾擦掉一格。


    如果不能阻止就算任務失敗。


    女孩們有了緊迫感更著急了,想出去找人幫忙,門卻打不開,在椅子上想翻窗,窗戶是全封,急得團團轉。


    黎宿那麽大人站在那,偏偏格子少了三格才發現,女生著急,顧不上欣賞美色了,道:“帥哥,能麻煩你把他們拉開嗎?”


    黎宿雙手環胸,勾唇:“拉開可以,撲克歸我。”


    女生:“……”


    黎宿:“你是想阻止霸淩,還是想得到撲克?”


    女生眼神閃爍,咬唇,似乎陷入了糾結中,最後小心詢問:“都想可以嗎?”


    黎宿沒說話,眼看又掉了一格,任務失敗依舊拿不到撲克,至少現在有個男性,那就阻止霸淩吧。


    女生選擇了前者。


    黎宿過去,一個個都被砍暈了。


    幾個原霸淩者,瑟瑟發抖抱頭蹲在角落,嘴裏一直喊著不要打,我不是之類。


    黎宿盯著他們,有點好奇,問:“霸淩者被霸淩是什麽滋味?”


    幾人在黎宿靠近,受到他身上的桃木十字架影響,清醒一瞬,之前罵別人的時候嘴巴惡毒,事情輪到自己身上,終於知道痛了,但還是有人不服,認為是這鬼世界控製了他。


    這個副本就是變態,強迫改變人的思想。


    黎宿笑了,遠離幾人,目光又變得瑟縮,站在一旁的女生驚呆,他們剛才,不是,那模樣跟被砍暈的一樣,瘋狂叫囂。


    還有帥哥那一句:霸淩者被霸淩是什麽滋味?


    女生緊張,害怕了。


    該,該不會這裏是個循環吧?


    誰進來最後都會變成學生,被玩家欺負?


    砍暈不算成功阻止,隻是沒讓任務失敗,吐出了一張撲克,不是紅桃a,一張鼓勵卡牌。


    黎宿沒要了。


    拉開門離開。


    出去後的路跟來時不一樣,像進入迷宮,黎宿一直繞到晚上六點才找到出口。


    鍾聲再次敲響。


    六點零五分。


    空中響起機械集合聲。


    [請各位玩家六點二十準時在大廳集合]


    [請各位玩家六點二十準時在大廳集合]


    連續播報。


    黎宿最先過去找了個凳子坐。


    隨著時間推移,其他玩家也陸陸續續地來到大廳。


    總人數:122。


    到目前為止敲了四下鍾聲,被抹殺十二個,玩家互殺的也有,最終到大廳的總人數:91。


    第一天就沒了31個。


    折損率已經算高的了,其他玩家不寒而栗,很多玩家還是沒有摸清規律,找了很多地方,根本沒有屍體。


    有些做了任務,手裏多了幾張撲克。


    就是不知道它們有什麽用。


    城堡大廳,玩家聲音嘈雜紛擾。


    【各位玩家晚上好】


    【由於出現bug玩家,全場遊戲暫停半小時】


    對方收集撲克速度太快,不得不警惕。


    “bug?天呐,這裏還有人走後門?”


    “什麽bug?我想抱大腿。”


    “這是出了個大佬?”


    玩家你一言我一語,倒把緊張的氣氛削弱不少。


    【希望該玩家不要破壞遊戲規則】


    審判者擔心對方會把遊戲玩崩,知道是誰,但不能點明,如果黎宿帶領所有任務者闖關成功,通過率太高,該副本就會降級。


    允許有bug的存在,但他隻能對自己使用。


    個人可以通關。


    警告完,換了個話題。


    【遊戲第一天,不知道玩家體驗如何?】


    下麵又在七嘴八舌。


    “我們很多地方都找了,莊園南邊有一大片玫瑰海,那誰不是說過,花開得越豔,底下越可能有屍體,難不成我們要把整片玫瑰海全挖開?”


    “還有撲克,找屍體途中做了個任務,結果給了我們一張撲克,有什麽用?”


    “外麵任務,就是那個蝴蝶園,我們明明都按規則做任務,為什麽會一直不成功?是不是因為您說的bug玩家?還是任務本身有bug?”


    這是黎晏笙那隊其中一人說的。


    下午他們過去做任務。


    按照規則,草除了,肥也施了,蝴蝶也被他們用網兜網到一邊,結果不盡人意。


    要不是臨時關閉全場遊戲。


    他們現在都還在蝴蝶詭園。


    黎晏笙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了,隻是他不想複刻黎宿的過程,太打臉了,畢竟他開始建議黎宿不要那麽弄,會很耽誤時間。


    誰知道偏偏就那麽做的。


    聽著下麵的爭吵聲,審判者笑了。


    【該副本隱藏任務多,玩家請細心對待】


    【補充幾個規則】


    【規則四:聽見雷聲,立即找地方躲避】


    【規則五:注意城堡玫瑰,數量必須完整,九十九支,不能多也不能少】


    【規則六:進入玫瑰禁區(城堡鬼屋)隻能四人抱團,確保出來人數相同,不可缺少多一】


    “撲克,撲克幹什麽用的?”玩家中有人問。


    審判者沉默一會。


    給了個溫馨提示【副本關鍵】


    散了後,知道了撲克的重要,所有人都開始做任務,收集它。


    黎晏笙在原地站了好一會,來到黎宿身邊。


    男人高大的陰影將他眼前光擋住,黎宿不悅皺眉,嗓音冷淡:“讓開。”


    黎晏笙:“合作嗎?”


    黎宿似笑非笑地盯著男人,之前也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們鏟土,自己嫌麻煩,退出了詭園,再想合作,可能嗎?


    黎晏笙似乎讀懂了黎宿的心思,繼續說道:“我們可以一起收集,再對半分。我負責衝鋒陷陣,怎麽樣?”


    真算下來,不算虧,畢竟副本危險重重,命可就一條,稍有不慎,那可真就隻剩個骷髏骨了。


    有人打頭陣,何樂而不為。


    不過黎宿好像不需要幫手。


    眼神掠過後麵三人,池綠綠心中對黎宿的崇拜之情愈發深厚,就是有點尷尬,對視上也不自在,急忙撇過腦袋,耳尖爆紅,連腳都不自覺並攏在一起。


    黎宿想去看小人偶了。


    雙手撐扶手邊緣,微微用力站起,起身後,身形立即拔高,五官昳麗,精致的不像話,就是個子太高,不然說是女生都有人信,一張臉過分好看了。


    “我能獨享,為什麽要分?”


    說完越過他們,前去禁地。


    沒到時間,小發卡也沒戴上。


    小人偶現在就是個玩具人偶。


    黎宿把小發卡拿出來,打開櫥窗,給小家夥戴上,手拿開,櫥窗自動關合。


    待會也不怕打不開玻璃,隻要小人偶能主動把發卡從小窗子遞給他,二十四小時一過,他還是能帶著寶寶做任務。


    可愛的小東西。


    小人偶黃黃的小臉經過幾個小時休養,狀態好多了,小臉恢複紅潤,就是那通電的毛還是炸炸的,跟個小海膽似的,發卡一戴,從睡夢中醒來。


    伸了個懶腰,小手放眼睛上揉,好一會才睜眼,透過玻璃看到黎宿,大腦有點短路,迴憶起,哦~小黎。


    掀開粉色小薄毯,赤腳下床,邊走邊打哈欠。


    小臉軟乎乎的,晶瑩剔透的眼睛猶如葡萄閃閃發亮,黎宿將手放櫥窗玻璃上。


    小人偶也把手貼到玻璃上,左膝彎曲,左腳繞右腿後,腳尖點地,右邊的小胳膊背在後腰,黎宿配合他屈膝,仰視著小人偶。


    小人偶哈哈一笑,站好,把玻璃窗打開,跟黎宿說話,扭頭瞥了眼床頭小鬧鍾,確定沒到時間,頭再次扭迴。


    “沒到時間呀,你不做任務啦?”


    摸摸腦袋,果然有發卡。


    黎宿:“不早了,來陪你,怎麽樣?有沒有好點?”


    小人偶撓撓耳後根,糯嘰嘰喊:“小黎。”


    黎宿:“嗯?”


    小人偶糾結猶豫好一會,歎氣,搖頭:“沒事。”


    身為人偶的職責就是套他話,可是他感覺黎宿人還挺好,一旦他說出主線任務,就會被抹殺,好可惜,腦袋上的發卡,也是他花錢兌的。


    小黎是好人。


    他不能當壞蛋。


    “是不是想問我副本任務?”黎宿笑。


    小人偶眼睛一瞪,摸摸臉,趕緊去照了下梳妝台的鏡子,臉上沒有字,頭頂也沒有字,他怎麽知道的啊?


    毛毛怎麽炸成這樣?


    小人偶撅著小嘴,小手在那按啊按。


    “你過來,我隻跟你一個人說。”


    小人偶扭頭,黎宿笑起來特別好看,也很真誠,就是太大了,跟個大老虎似的,貼著玻璃,嚇偶。


    抿了抿粉潤小嘴,“不要說。”


    黎宿:“寶寶,你好像一塊小蛋糕。”


    小人偶翹了翹小腳:“香香甜甜的嘛?”


    小家夥對自己的定位可準了,他知道自己長得漂亮,雖然隻是個人偶,嘻嘻。


    黎宿被逗樂。


    小人偶來到窗口,把腦袋抵上去,說:“你把我發卡拿了,打開玻璃,我出去。”


    黎宿:“你得在裏麵養一天,才過去五個小時。”


    小人偶:“沒關係,我在房子裏一樣可以養。”


    黎宿見小人偶實在想出來,手指伸進去,窗戶太小,哪怕貼著也不好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發卡給撈出來,打開櫥窗。


    再把發卡給小人偶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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