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準一個地方射!”關嘯一路拍過去,道:“對準那個地方,看到沒有?城門左邊一百米的地方,那個最薄的地方,全部對準那裏!咱們一個時辰才能發一炮,千萬別給射偏了!”


    “老大,你是不是又和杜將軍賭了?”一個手中拿著火繩的兵士大聲笑道。


    “媽的,說咱們烈武營做了這麽久的鐵匠,現在連仗都打不了,你們服啊!”關嘯叫了一聲,立刻迎來了一陣陣的吼聲。


    “不服,他媽的誰說的?老子跟他單挑!”


    “吵什麽吵,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賀東平剛說出一句,立刻端正了臉色道:“我是很看好你們的,是杜將軍他們不像話!”


    關嘯陰陰一笑,道:“你來看什麽看?這裏沒你們騎兵什麽事,後麵呆著去。”然後對陸續將拋石機推出來的部下道:“也叫他們嚐嚐咱們這霹靂火雷,我呸,什麽火蒺藜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賀東平摸摸下巴,訕訕一笑,然後退後幾步,看著那一筐筐比他們使用的霹靂雷大上了好幾倍的霹靂火雷,又退後幾步。


    平原上的硝煙淡了下來,地上滿是火蒺藜爆炸後的小坑點,幾頭還活著的牛正在低頭吃草。


    “主公來了!”隨著一聲喊,一行騎士從後麵山坡上跑了下來。


    當先一個身著紅色輕甲的女子,長發束在腦後,紅色披風迎風飄起,身後跟著的騎士手上都舉著高高的戰旗,烈烈迎風而起,讓那巨大的淩字流動出異樣的光芒。


    沿著前列士兵跑了一圈,淩清羽站在正中,大聲問道:“兄弟們,驅逐外奴,還我河山,衛我國權,可有信心,勝!”


    “必勝!”關嘯單膝跪下,大聲吼了一聲。


    “必勝!”


    “必勝!”


    潮水般的聲潮響起,聚齊成了震耳欲聾的唿喊聲。


    淩清羽抬了抬手,關嘯站了起來,大聲叫道:“上膛!要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


    一聲聲的命令傳了下去,隨著關嘯手一揮,燃燒著的火球在陽光下帶出了一道道絢麗的殘影,一顆接一顆的擊在了城門左邊一百米處。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衝擊浪直接讓城牆站著的兵士掉了下去。


    賀東平策馬迴到了本陣,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大聲道:“烈雷營的兄弟給我聽著,可不能讓那些都當了幾年鐵匠的家夥給比了下去!”


    淩清羽一行人隨著那聲聲震動大地般的爆炸聲往山坡上馳去,一路上,兵士們衝著他們行禮後,便是一聲比一聲急促的命令。


    馬蹄在地上刨出了一個個的小洞,弓箭手的箭搭在了弓上,箭頭微微下垂,步兵們的盾牌已經豎起,閃亮的刀刃在陽光下反射出一片冷光。


    “火炮退後!”發射完後的火炮被快速的推到後麵,補上位置的是拋投機。


    “對準那個缺口!對不準的也要給我把霹靂火雷丟到城牆上!”關嘯一邊大叫道,一邊看著那硝煙逐漸散開後露出來的城牆上麵的缺口,嘴角微微一翹。


    “那是什麽?”副將聲音發著抖的看著那被炸塌下去一半的城牆。


    李元誠的臉色已經慘白,咬牙道:“叫人準備,他們準備衝進來了。”


    話音未落,一顆顆吱吱作響的霹靂火雷便被拋投了上來,在城牆上炸開了花。


    “弓箭手上前!”


    “射!”


    雲層散開,太陽稍微露了頭出來,燦爛的陽光照耀出點點碎光,平原上如同波光瀲灩的水麵一般。


    漫天箭雨


    “元帥!那邊被堵住了,咱們的人過不去!”一個千人長爬到了李元誠身邊,大聲叫道。


    李元誠一愣,然後竄到城牆內側,看到那塌了一半的城牆內部正是城內屋宇密集之處,那些低矮的茅屋草棚將從別的地方增援的隊伍都堵在了外麵。


    “拆!”見千人長一臉茫然,李元誠怒道:“拆!把路拆出來,他們馬上就要進來了!”


    齊廷岩帶上了頭盔,對淩清羽施了一禮,然後對孟蘇挑了挑眉,策馬往重騎兵的戰陣而去。


    “準備!”


    “準備!”


    “兄弟們!讓他們瞧瞧咱們西北之虎烈神營的厲害!”


    孟蘇不覺搓了搓手,偷眼瞟了下淩清羽,然後坐直了身體。


    “主子,十一去了。”葉十一笑著看了眼孟蘇,對淩清羽施禮道。


    “小心些。”淩清羽點頭,不覺還是說了一句。


    葉十一燦然一笑,調轉馬頭,一邊策馬,一邊抽出了長劍,隨著他高舉長劍的身影馳過,銀甲紅衣的戰陣裏發出了一聲聲戰意凜然的吼聲。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我說兄弟們啊,咱們是誰啊!”穀城笑了笑,在馬背上抬了抬身子,大聲問道。


    “烈風營!”


    “咱們是什麽?”


    “最強!”


    “最強!”


    “最強!”


    淩清羽滿是疑惑的眼神瞟過來,何離摸了摸頭盔,笑道:“第一個殺進王城的營,額外獎勵十萬兩黃金。”然後帶上了頭盔,道:“不過這個錢,我會替你省迴來的。”


    “將軍出陣!烈火營準備!”


    “這幫家夥!”杜鳴吐了口口水,恨恨的道:“騎兵了不起啊!烈鷹營,盾牌手,攻城錐,咱們上!”


    “讓他們看看咱們的厲害!”


    “我說,兄弟,咱們真能搶得過那些重騎兵?”


    “傻了吧,攻破城門的,也有黃金五萬兩啊。”


    箭雨依然飛揚,一顆顆帶著死亡陰影的霹靂火雷也不斷的落下。


    平原上,手拿著高達兩米盾牌的步兵已經開始往城門逼近,架在盾牌中間的,是巨大的攻城錐。


    除了那些可怕的火器以外,他們弓箭的距離也遠遠比自己這邊的遠,看著在箭雨的掩護下一步步逼近城門的步兵,李元誠叫道:“給我砸!”


    巨大的石塊從城牆上推到下來,將用巨型盾牌護得嚴嚴實實的方陣砸開了一個口子,但是隨後又被裏麵的人補上。


    盾牌方陣靠近護城河時,從後方跑上來提著長形木板的步兵,從方陣中鑽了進去,一塊快長形木板架在了護城河上。


    攻城錐沉悶的撞擊聲在滾油澆注在人體上發出的慘叫聲中響起,巨石滾落帶起血肉橫飛,然後砸落在那些架起的木板上,城門前成了修羅地獄。


    “兄弟們,瞄準點!對準那個缺口,再來點火力!咱們把它給轟塌掉!”關嘯在拋投機便快速的穿梭,大聲叫道。


    隨著密集的霹靂火雷集中爆炸,已經缺了口的城牆再也抵擋不住,從上往下倒塌下來,碎石瞬間填滿了護城河。


    “衝!”


    “殺啊!”


    隨著一聲怒吼,一匹黑馬率先衝出了戰陣,後麵旗手高舉的旗幟上是個大大的何字,後麵跟著的是如同潮水一般的紅甲騎兵。


    紅甲凜然,重騎兵踏出了震動大地的雷鳴,衝向了膠著狀態的城門。


    隨後而出的紅衣銀甲卻是分成了兩路,極為快速的衝了上去,臨近護城河時,一條白影從馬上拔起,如同青煙一般飛掠過了河麵,腳在城牆上一點,便直接飛躍上了城牆。


    “他這叫作弊吧?”孟蘇不覺轉頭問一邊的影十三。


    影十三一笑,對一臉擔憂的淩清羽道:“畢白安已經通過黑煞的地道進去了。”


    鮮血一滴滴的滴落,滴滴答答的聲音伴著那沉悶的腳步聲,一點點的逼近後堂。


    “你走吧。”半靠在木床上,黑風臉頰凹陷,一頭白發淩亂的散落在兩旁,手無力的推了推巫婆婆,道:“快走。”


    巫婆婆轉頭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黑旗帶著手下精銳都出了城,但是這裏還有黑地和王城護衛,那人居然可以殺進後殿!


    嘭的一聲,殿門被揣開,畢白安提著劍閑閑的走進了後殿,陽光從縫隙裏透了進來,將殿中那簡易木床上的兩人映照出一半身影。


    “畢白安!”巫婆婆站了起來,帶了震驚的看著他。


    “梁清霓,好久不見。”畢白安手中的劍點了點,道:“讓開吧,我要殺他。”


    “為何!為何你要來殺黑風?我們黑煞什麽時候惹了你?”巫婆婆叫道。


    “沒有惹我,不過我和人做了交易,幫她殺兩個黑煞的長老,我在外麵隻找到黑地,沒有看見黑旗,所以隻能拿他充數了,來吧,黑風,咱們也很久沒有交過手了。”畢白安閑閑的笑道。


    “殺我可以,你讓她走。”黑風強撐坐了起來,道。


    “當然,我的交易裏麵沒有她,何況,我們也算有些交情。”畢白安走近幾步,打量了他一番道:“你筋脈都斷了?誰幹的?黑旗嘛?嗬嗬,你為何不告訴他,那梁梓欣本是他的女兒?”


    “畢白安!住口!”黑風大聲叫道,可是畢白安依然道:“本是黑旗和梁清霓的女兒,當初那女人還是個孩子吧?你上了床,生了個孩子又丟棄,然後進宮做了妃子,嗬嗬,你一心替他著想,卻落得這個境地?”


    “不是的!阿霓!不是的!”黑風衝著巫婆婆叫道,手無力的舉起想去拉她的衣袖。


    “我的女兒?我女兒早死了!”巫婆婆神色大變,慘白著臉看著畢白安道:“你知道的,當時那孩子掉落下了山崖!”


    “是,但是黑風跳下去接住了那孩子,你當時暈了過去,他不讓我說,你是巫女,私自有了孩子是要受極刑的,他把孩子送迴了梁家,又私下照顧於她,”畢白安涼涼的一笑,道:“不愧是你女兒啊,那麽一點點年紀,就知道下藥上了他的床,你收養的那孩子,本就是你外孫,你不是帶著你外孫一直在外麵遊蕩嘛?什麽時候又迴的黑煞?”想了想,畢白安道:“是了,黑旗殺了梁氏一族,又怎麽會放過你,你是被抓迴來的吧?”


    巫婆婆猛的迴頭,盯著黑風道:“他說的是真的?”


    黑風苦笑點頭,道:“是我對不住你,我知道你一直想著那孩子,可是我嫉妒,阿霓,我嫉妒黑旗,為何當初你選中的是他而不是我?可我真沒想到梓欣她會那麽做。”


    巫婆婆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忽然大笑起來,道:“你嫉妒?你嫉妒什麽?當年我送你白帕,結果晚上來的卻是黑旗,你第二日就和公主相親相愛的出現在我麵前,現在居然說嫉妒?”


    黑風的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道:“你那帕子,是給我的嗎?”


    巫婆婆收住了笑,臉上恢複了平靜,道:“你是我族最正統的傳人,我是族裏的巫女,保護你是我的責任,畢白安,你要殺他,便先過我這一關吧。”


    畢白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聽得她說,笑道:“看樣子,你們兩倒是有所誤會的苦命鴛鴦,我不著急,你們可以先說清楚。”


    “阿霓,當年,你喜歡的是我嘛?”黑風用手肘挪動著身子,靠近了巫婆婆身邊,無力的手指抓住了她的衣角,道:“我不知道那帕子是給我的,黑旗說,是你親手交給他的,我很生氣,所以才去找了公主,阿霓,真的,你喜歡的是我嘛?”


    巫婆婆看著他的眼裏滿是複雜的情緒,一對眼珠更加渾濁,三十五年了,當年黑風和公主成親後,她便也死了心,本想進了神殿安心做她的巫女,卻被黑旗感動與他共赴巫山,可是孩子快生之時,黑旗出去出任務,黑風找了過來,隨後來的就是公主的追兵,她帶著孩子逃命之時,遇見了在山中修煉的畢白安,畢白安幫她擋了部分追兵,可是在追到山崖之時,那孩子失手掉了下去……,這成了她和黑旗之間分手的導火線,她怪黑旗在那時候出任務不理她們母女,最後幹脆進了巫女神殿,直到二十一年前,梁家有人敲開了神殿大門,她救了阿拓,同時也離開了神殿,帶著阿拓四處為家,直到黑旗再次出現在她眼前,然後就是梁氏的滅亡。


    原來,那孩子一直活著,然後被她的親生父親和殺死,我的女兒……


    阿霓……,黑風的眼中流了兩行淚下來,鬆了她的衣角,轉頭看向畢白安,道:“畢白安,我知道你從來不做沒有迴報的事情,我有的你都能拿去,作為交易,我要那女人身上一樣東西,那個叫淩清羽的女人。”


    “不,我不和你們做交易。”畢白安劍在地上點了點,道:“黑風,三十五年前,你為了不讓人知道她的下落,下毒毒死了一村子的人,你還記得嘛?”見黑風愣神,畢白安冷冷的道:“當時那村子裏有一對姐弟因為出去摘野菜所以逃過一劫,然後被路過的紅樓之人帶走。”嘴角帶了一絲冷笑,畢白安道:“你害錦兒失去了父母親人,但是如若不是你,錦兒進不了紅樓,我們也不會認識,所以我才一直沒有找你算賬,但是和你交易?這不可能。”


    “就算那東西……”黑風話還未說完,隻覺眼前寒光一閃,然後脖子上一陣冰涼,在鮮血噴出來之前,黑風看向了巫婆婆,然後再度抓住了她的衣角。


    畢白安收迴了劍,輕輕吹了吹劍上的血珠,道:“別說,我不想產生不必要的。”


    馬蹄踏上倒塌下來的碎石之時,何離長戟已經揮出,將帶了滿身灰塵跌跌撞撞爬起前來阻擋的黨項士兵給挑飛,眼角掃了眼那在城牆上引發一陣混亂的銀甲紅衣的人影,大喝一聲,縱馬飛躍上了缺口。


    那高大的身影在陽光下投射下一片陰影,讓湧上來的黨項士兵心裏一懼,長戟揮出一片血之光輪,馬蹄踏著人身往前衝了去,隨後便是一片片的長槍光輪,視若無睹般的從那些身體上踐踏了過去。


    “射箭!射箭!”李元誠大叫著,看著那紅衣銀甲的少年如同死神降臨一般,在城牆上左衝右突,一片片的黨項士兵倒在了他那長劍之下。


    “元帥,我們退守王城吧,這裏守不住了!”副將拖著李元誠道,上麵被那少年這般衝殺,城門下的壓力頓時減少,隨著重騎兵那厚重的馬蹄聲奔騰而來,攻城錐已經將城門敲開了一條縫。


    “射箭!殺了他!”李元誠揮開了副將的手,拿起旁邊士兵的一支長槍就投擲了過去。


    對準下方的箭全部調轉瞄準了那銀甲少年。


    葉十一臉上帶了一絲殘酷的笑意,一手扯下披風,腳一點,手中長劍舞出點點劍花,對著人群衝了過去。


    “讓開!烈神營衝過來了!”


    大門在攻城錐的撞擊下搖搖欲墜,再次猛猛的撞上後,攻城錐被推往了一邊,盾牌兵和步卒也往旁邊讓出了一條通道。


    帶著凜然血氣,隨著沉悶的轟鳴聲,全身覆甲的騎兵衝了過去,當先幾人手中提著的大木樁借著衝力狠狠的撞在了大門上,隨後馬蹄就踏在了轟然倒塌下去的大門上。


    跟隨著重騎兵而來紅衣銀甲的士兵飛躍下馬,從兩側閃身進了大門,手中的鐮刀揮向了那些正舉著槍對著馬上騎兵的黨項士兵。


    前方慘烈的戰鬥,從淩清羽所在的地方是看不到的,她眼中能看到的,就是一片紅色漫上了那缺口,紅白相間的潮水湧進了城門,馬蹄聲,唿喝聲,慘叫聲,糾集成了混雜的聲潮,響徹大地。


    “醫護隊呢?”手緊緊的抓著韁繩,淩清羽問道。


    “上了。”孟蘇指著那些正從本陣向前方戰場跑過去的白色碎點,道:“放心,贏定了!”


    淩清羽想笑卻有些笑不出,那第一個衝進去的是自己的男人,那在城牆上被層層圍住的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如果贏的代價是那兩人的性命,淩清羽搖搖頭,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的!降臨一般,在城牆上左衝右突,一片片的黨項士兵倒在了他那長劍之下。


    “元帥,我們退守王城吧,這裏守不住了!”副將拖著李元誠道,上麵被那少年這般衝殺,城門下的壓力頓時減少,隨著重騎兵那厚重的馬蹄聲奔騰而來,攻城錐已經將城門敲開了一條縫。


    “射箭!殺了他!”李元誠揮開了副將的手,拿起旁邊士兵的一支長槍就投擲了過去。


    對準下方的箭全部調轉瞄準了那銀甲少年。


    葉十一臉上帶了一絲殘酷的笑意,一手扯下披風,腳一點,手中長劍舞出點點劍花,對著人群衝了過去。


    “讓開!烈神營衝過來了!”


    大門在攻城錐的撞擊下搖搖欲墜,再次猛猛的撞上後,攻城錐被推往了一邊,盾牌兵和步卒也往旁邊讓出了一條通道。


    帶著凜然血氣,隨著沉悶的轟鳴聲,全身覆甲的騎兵衝了過去,當先幾人手中提著的大木樁借著衝力狠狠的撞在了大門上,隨後馬蹄就踏在了轟然倒塌下去的大門上。


    跟隨著重騎兵而來紅衣銀甲的士兵飛躍下馬,從兩側閃身進了大門,手中的鐮刀揮向了那些正舉著槍對著馬上騎兵的黨項士兵。


    前方慘烈的戰鬥,從淩清羽所在的地方是看不到的,她眼中能看到的,就是一片紅色漫上了那缺口,紅白相間的潮水湧進了城門,馬蹄聲,唿喝聲,慘叫聲,糾集成了混雜的聲潮,響徹大地。


    “醫護隊呢?”手緊緊的抓著韁繩,淩清羽問道。


    “上了。”孟蘇指著那些正從本陣向前方戰場跑過去的白色碎點,道:“放心,贏定了!”


    淩清羽想笑卻有些笑不出,那第一個衝進去的是自己的男人,那在城牆上被層層圍住的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如果贏的代價是那兩人的性命,淩清羽搖搖頭,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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