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相看，也還是要到離別時，淩清羽依依不舍般的走出了三佛齊那水上的宮殿，遠遠的還可以看到王後在揚著小手帕。
待到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了，淩清羽對身邊的人伸手道：“帕子借一下。”
旁邊的人遞過來一條雪白的帕子，淩清羽也沒看，先自己爬邊上吐了一下，然後擦了擦嘴角，拍了拍胸口道：“惡心死我了。”
“真心人？”涼涼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淩清羽轉頭一看，好嘛，程嘉遞帕子的手還沒收迴去，王煊之的臉黑得跟鍋蓋一樣，哎，想想自從他中了狀元後，就一直黑著臉，那個可愛的少年完全成了包公了。
“淩當家的~”蒲裏一臉笑意的追了上來，喚道。
“我說蒲裏啊！下次再讓我演這種戲，我可就再也不來你們這裏了！”淩清羽將帕子往程嘉手裏一放，道。
“這也不能怪國王殿下，如若不是你教了王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王後會熱衷於幹這個嘛？”蒲裏揮了揮手道：“有好處就行了，這次的山你要不要去看下，然後那片平原本來上麵就有人，可以直接作為勞力。”
“今年的量有多少？平原那地，你拿去吧，我沒有多餘的人手派過來，再說，你們這裏的人太彪悍，動不動就幹架找死的，我管不住。”淩清羽一邊往外走一邊道。
蒲裏心裏腹誹，再彪悍比的上你的人彪悍？但是一塊平原就歸了自己，也知道這個就是淩清羽的謝禮了，便笑道：“那就多謝了，今年的量不錯，龍腦丁香檀香豆蔻大概都能出個十來萬斤，珍珠那些還要不要？”
“珍珠啊，也成，紫檀木給我弄點。”淩清羽點頭道。
“好說，”蒲裏應了聲，然後左右前後看了下，道：“我說淩姑娘啊，你真要去朱羅找真心人？我記得拉姆不就是朱羅人？不如你看看我也不錯的。”
淩清羽一腳給他踹水裏了，然後道：“我在外麵等你，快點，姑娘我趕時間。”
“那位是三佛齊的大臣吧？”程嘉悄聲問朱煒離。
“你把他當成當家的在這裏的管事，就成了。”朱煒離摸著胡子笑道。
淩家的山是在那密林之中，沒有路，要靠人在前麵拿砍刀開路。
走在不見天日的原始森林裏，程嘉摸了把汗，看了看前麵緊身衣褲走得很是輕鬆的淩清羽，再瞧瞧身後一身白衣已經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王煊之，心裏暗想，虧得我聽話換了衣服。
到達一片比較平坦的地帶，森林裏很多當地人已經在采集香料。
淩清羽摸了一點那樹脂，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道：“今年的品質不錯。”
“這裏，你每年都要來嘛？”程嘉跟在她身邊，問道。
“不一定，”看了他一眼，淩清羽道：“如若不是為了帶你們見國王，我是不會去到他們那宮殿的。”
“你真的準備要三夫四侍？”程嘉淡淡的一句，讓淩清羽差點跌了個跟頭。
恨恨的迴頭，淩清羽道：“都說了，這還不是為了配合王後嘛！她愛她丈夫愛得要死，又覺得平常生活太平淡，所以要找些刺激，好死不死的，我就成了她最好的同夥！”
身後的三人，程嘉王煊之和葉十一都拿那種眼神瞅著她，淩清羽不覺指著葉十一道：“十一你這啥眼神？你還不相信你姐姐嗎？你姐姐我是那麽隨便的人嘛！”
“我會去跟三爺說的。”葉十一露了兩小白牙，笑道。
“你這孩子真是！”淩清羽摟住了葉十一的腰，道：“你看，咱們淩家現在人多吧？那麽多人要吃飯穿衣發薪水，哪樣不要錢？那麽多人，是多大一筆銀子知道嘛？那我身為淩家當家人總要負起責任，為了淩家利益就算是自我犧牲一下，也隻能認了。你看燕三身子不好，知道我這麽委曲求全一定傷心，咱們還是別再讓他擔心了吧。”
“那今晚我要和你睡。”葉十一側了頭道。
“又睡不好了？”淩清羽摸摸他的頭，這孩子，那麽多年了，還在做噩夢嘛？
“嗯。”葉十一低了頭，腳踢了踢地上的泥土。
“好吧，不過你不能再搶我被子，今兒自己睡自己的被子。”淩清羽拍了拍他頭，往蒲裏所在的地方走去。
“這片山不錯吧？”蒲裏笑道。
“恩，出來的品質的確不錯，這樣的話。明年可以上十五萬斤的量了？”淩清羽問道。
“應該可以。你們在真臘那邊的產量如何？”蒲裏問道。
“那邊的沉香和篤褥不錯，其他的產量不夠。”淩清羽仰頭看向樹幹上流下來的樹脂，道。
“所以還是我靠得住。”蒲裏自豪的道。
“你要不努力，就沒錢養你那第四個老婆了。走吧。”淩清羽道。
“我對每一個老婆都是真心的！我深愛著她們。”蒲裏叫道。
淩清羽輕笑一聲，望著腳下的路，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愛從來就不是能分開的。”
如若不是當初自己根本不相信他，又或者幹脆放棄掉，都不會是現在這樣，兩邊都覺得對不起。
迴程的路上，淩清羽意外的沉默，蒲裏總算想起了自己身為三佛齊外交大臣的職責，開始口若懸河的向王煊之和程嘉介紹一路的風景，樹木，鳥與動物。
從三佛齊離開，淩清羽又帶了他們去到真臘的港口城市。
這座城市等於是淩家建造的，城市的官吏先是問，天朝天使是否要去往首都？得到否定後，就在淩清羽的眼色裏提出帶他們參觀港口，淩清羽則是自行去了自家鋪子和倉庫。
“這城很新？”程嘉客氣的問官吏。
“是啊，才修建不久，這裏都是淩家投資修的，整個港口也屬於淩家，我們都很感謝淩家。”官吏想著這是淩清羽帶來的，趕緊說好話。
“這樣的港口還有多少個？”王煊之不經意的問道。
“不是很多，前些年大災難後，很多港口都被毀了，淩家資助了幾個，我們這個位置好，算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從真臘來的香料等物，都是從這裏流轉出去的。”官吏笑道。
程嘉望著王煊之淡淡一笑，問不問都無所謂了，淩家控製了這些國家的香料來源是肯定的，不光是控製他們的貨物，而是直接控製到了產地，她壓了一年的大周香料供應，現在手上的貨物隻怕也壓了很多，跟著就要將這些貨物都運往大周，而大周現在的價格已經很高，誰也不會知道她有多少貨物，價格一下子是不會下來的，她這是挖了大周那些貴人們好大一塊肉啊。
轉了一圈迴到淩家村，已經是一個月後，淩清羽將兩人丟迴小院，急匆匆的坐著風神號去了封神島。
“她在躲我們。”王煊之肯定的道。
程嘉將帶迴來的香交給畫案要他處理，自己在院子裏的躺椅下躺下，道：“不是在躲我們，是她不知道該拿我們怎麽辦？”
王煊之盯著他，道：“怎麽辦？”
“是啊，我們知道了她的底細，到底如何抉擇？她不知道我們最後會怎麽做，自然也不知道是該放我們走，還是留在這裏。”程嘉微微閉上眼，搖起了搖椅。
王煊之靜默了許久，問道：“你如何做？”
程嘉閉上了眼睛，在王煊之以為他都睡著了的時候，程嘉道：“我們出使番外，路上遇襲，死傷慘重，被番外商船所救，於番外漁村養傷，等風神號修好後，方重新起航去到三佛齊和真臘等地，將皇上所需之香料拿到後，返航迴大周。”
望著他片刻，王煊之道：“我知道了。”
待到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了，淩清羽對身邊的人伸手道：“帕子借一下。”
旁邊的人遞過來一條雪白的帕子，淩清羽也沒看，先自己爬邊上吐了一下，然後擦了擦嘴角，拍了拍胸口道：“惡心死我了。”
“真心人？”涼涼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淩清羽轉頭一看，好嘛，程嘉遞帕子的手還沒收迴去，王煊之的臉黑得跟鍋蓋一樣，哎，想想自從他中了狀元後，就一直黑著臉，那個可愛的少年完全成了包公了。
“淩當家的~”蒲裏一臉笑意的追了上來，喚道。
“我說蒲裏啊！下次再讓我演這種戲，我可就再也不來你們這裏了！”淩清羽將帕子往程嘉手裏一放，道。
“這也不能怪國王殿下，如若不是你教了王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王後會熱衷於幹這個嘛？”蒲裏揮了揮手道：“有好處就行了，這次的山你要不要去看下，然後那片平原本來上麵就有人，可以直接作為勞力。”
“今年的量有多少？平原那地，你拿去吧，我沒有多餘的人手派過來，再說，你們這裏的人太彪悍，動不動就幹架找死的，我管不住。”淩清羽一邊往外走一邊道。
蒲裏心裏腹誹，再彪悍比的上你的人彪悍？但是一塊平原就歸了自己，也知道這個就是淩清羽的謝禮了，便笑道：“那就多謝了，今年的量不錯，龍腦丁香檀香豆蔻大概都能出個十來萬斤，珍珠那些還要不要？”
“珍珠啊，也成，紫檀木給我弄點。”淩清羽點頭道。
“好說，”蒲裏應了聲，然後左右前後看了下，道：“我說淩姑娘啊，你真要去朱羅找真心人？我記得拉姆不就是朱羅人？不如你看看我也不錯的。”
淩清羽一腳給他踹水裏了，然後道：“我在外麵等你，快點，姑娘我趕時間。”
“那位是三佛齊的大臣吧？”程嘉悄聲問朱煒離。
“你把他當成當家的在這裏的管事，就成了。”朱煒離摸著胡子笑道。
淩家的山是在那密林之中，沒有路，要靠人在前麵拿砍刀開路。
走在不見天日的原始森林裏，程嘉摸了把汗，看了看前麵緊身衣褲走得很是輕鬆的淩清羽，再瞧瞧身後一身白衣已經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王煊之，心裏暗想，虧得我聽話換了衣服。
到達一片比較平坦的地帶，森林裏很多當地人已經在采集香料。
淩清羽摸了一點那樹脂，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道：“今年的品質不錯。”
“這裏，你每年都要來嘛？”程嘉跟在她身邊，問道。
“不一定，”看了他一眼，淩清羽道：“如若不是為了帶你們見國王，我是不會去到他們那宮殿的。”
“你真的準備要三夫四侍？”程嘉淡淡的一句，讓淩清羽差點跌了個跟頭。
恨恨的迴頭，淩清羽道：“都說了，這還不是為了配合王後嘛！她愛她丈夫愛得要死，又覺得平常生活太平淡，所以要找些刺激，好死不死的，我就成了她最好的同夥！”
身後的三人，程嘉王煊之和葉十一都拿那種眼神瞅著她，淩清羽不覺指著葉十一道：“十一你這啥眼神？你還不相信你姐姐嗎？你姐姐我是那麽隨便的人嘛！”
“我會去跟三爺說的。”葉十一露了兩小白牙，笑道。
“你這孩子真是！”淩清羽摟住了葉十一的腰，道：“你看，咱們淩家現在人多吧？那麽多人要吃飯穿衣發薪水，哪樣不要錢？那麽多人，是多大一筆銀子知道嘛？那我身為淩家當家人總要負起責任，為了淩家利益就算是自我犧牲一下，也隻能認了。你看燕三身子不好，知道我這麽委曲求全一定傷心，咱們還是別再讓他擔心了吧。”
“那今晚我要和你睡。”葉十一側了頭道。
“又睡不好了？”淩清羽摸摸他的頭，這孩子，那麽多年了，還在做噩夢嘛？
“嗯。”葉十一低了頭，腳踢了踢地上的泥土。
“好吧，不過你不能再搶我被子，今兒自己睡自己的被子。”淩清羽拍了拍他頭，往蒲裏所在的地方走去。
“這片山不錯吧？”蒲裏笑道。
“恩，出來的品質的確不錯，這樣的話。明年可以上十五萬斤的量了？”淩清羽問道。
“應該可以。你們在真臘那邊的產量如何？”蒲裏問道。
“那邊的沉香和篤褥不錯，其他的產量不夠。”淩清羽仰頭看向樹幹上流下來的樹脂，道。
“所以還是我靠得住。”蒲裏自豪的道。
“你要不努力，就沒錢養你那第四個老婆了。走吧。”淩清羽道。
“我對每一個老婆都是真心的！我深愛著她們。”蒲裏叫道。
淩清羽輕笑一聲，望著腳下的路，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愛從來就不是能分開的。”
如若不是當初自己根本不相信他，又或者幹脆放棄掉，都不會是現在這樣，兩邊都覺得對不起。
迴程的路上，淩清羽意外的沉默，蒲裏總算想起了自己身為三佛齊外交大臣的職責，開始口若懸河的向王煊之和程嘉介紹一路的風景，樹木，鳥與動物。
從三佛齊離開，淩清羽又帶了他們去到真臘的港口城市。
這座城市等於是淩家建造的，城市的官吏先是問，天朝天使是否要去往首都？得到否定後，就在淩清羽的眼色裏提出帶他們參觀港口，淩清羽則是自行去了自家鋪子和倉庫。
“這城很新？”程嘉客氣的問官吏。
“是啊，才修建不久，這裏都是淩家投資修的，整個港口也屬於淩家，我們都很感謝淩家。”官吏想著這是淩清羽帶來的，趕緊說好話。
“這樣的港口還有多少個？”王煊之不經意的問道。
“不是很多，前些年大災難後，很多港口都被毀了，淩家資助了幾個，我們這個位置好，算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從真臘來的香料等物，都是從這裏流轉出去的。”官吏笑道。
程嘉望著王煊之淡淡一笑，問不問都無所謂了，淩家控製了這些國家的香料來源是肯定的，不光是控製他們的貨物，而是直接控製到了產地，她壓了一年的大周香料供應，現在手上的貨物隻怕也壓了很多，跟著就要將這些貨物都運往大周，而大周現在的價格已經很高，誰也不會知道她有多少貨物，價格一下子是不會下來的，她這是挖了大周那些貴人們好大一塊肉啊。
轉了一圈迴到淩家村，已經是一個月後，淩清羽將兩人丟迴小院，急匆匆的坐著風神號去了封神島。
“她在躲我們。”王煊之肯定的道。
程嘉將帶迴來的香交給畫案要他處理，自己在院子裏的躺椅下躺下，道：“不是在躲我們，是她不知道該拿我們怎麽辦？”
王煊之盯著他，道：“怎麽辦？”
“是啊，我們知道了她的底細，到底如何抉擇？她不知道我們最後會怎麽做，自然也不知道是該放我們走，還是留在這裏。”程嘉微微閉上眼，搖起了搖椅。
王煊之靜默了許久，問道：“你如何做？”
程嘉閉上了眼睛，在王煊之以為他都睡著了的時候，程嘉道：“我們出使番外，路上遇襲，死傷慘重，被番外商船所救，於番外漁村養傷，等風神號修好後，方重新起航去到三佛齊和真臘等地，將皇上所需之香料拿到後，返航迴大周。”
望著他片刻，王煊之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