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天蓬斬馬元


    不談李清這邊帶著四女迴去。


    將要於摘星樓中享受一龍四鳳之美妙。


    且說汜水關前。


    今日天色尚未大亮。


    隻見馬元便騎著高頭大馬,趾高氣昂的走了出來。


    昨日連殺敵方三員大將!


    他得的功德氣數直教人眼紅不以!


    隻看不過一日功夫。


    他的肉身修為竟已然來到了大羅金仙中期!


    就可以明白,那所獲功德氣數之妙用!


    真是怪不得諸多仙家,散修,乃至大教弟子,跟腳極好的修士。


    他們有逍遙自在的生活不去,卻反倒要來人間求取功德。


    實在是這功德氣數,對於修行來講,有太多好處!


    “今日再殺幾人,我便可以退下了!如今還未得人皇陛下恩賜,肉身修為就精進了一層,若是再得陛下賞賜,欽賜天地協力,那我定可突破大羅後期!哈哈哈!若是機緣再多,我甚至也能摸一摸那準聖之位!痛快!痛快啊!”


    馬元手提大斧,心中暗自想著,臉上更滿是得意之色。


    “呔!賊子聽著!別以為掛著免戰牌就可以沒事!你們這些縮頭烏龜!昨日被爺爺我殺了兩人,今日就怕了?簡直一群廢物!快快出來!與爺爺決一死戰!爺爺今天讓你們一隻手!賊子廢物!快點出來!”


    策馬來到西岐軍營前三裏後,馬元就大斧一揮,繼而對著西岐軍營就開噴了起來!


    隻見他罵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便是連重複都沒有一句!


    西岐陣營之中的士卒被罵的一個個皆是滿臉憤慨,但卻不能,也不敢出戰。


    馬元的聲音如同炸雷,即便是西岐軍營深處,也聽的一清二楚。


    薑子牙滿臉冷冽,此刻正站在一處帳篷之外。


    而隨同他一起的,則是其餘等大將,仙家。


    “怎麽樣?他還在大醉昏睡?”


    隻見一士卒推開帳篷走了出來,薑子牙頓時就張嘴問道。


    士卒點了點頭道:“迴丞相,這位將軍依舊還在沉睡,屬下喚了數聲,也喚不醒他。”


    “這可如何是好?”


    “哎,早知昨晚就不該讓他飲那麽多酒!”


    “哼,我們喝的酒水雖不是凡品,但能讓他如此大醉不醒,我倒是不信,又不是天庭的瓊漿玉液,哪有如此多的酒勁?”


    “哦?梁將軍的意思是?”


    “哼,還用我挑明嗎?”


    隻見薑子牙身後的諸多將領一聽士卒之言。


    頓時就嘈雜了起來,言語之間多有嘲諷,不屑。


    開玩笑,區區酒水,如何能醉的了一位大羅金仙?


    更別說這位,聖人老君座下的弟子了。


    薑子牙聽的眼梢微抖。


    深深的吸了口氣後,他才緩聲道:“諸位將軍肅靜,想師兄定是昨日飲酒過多,而他又不喜用法力消磨酒力的原因,這才造成大醉不醒,我們稍安等待便是。”


    “丞相,那賊子在外麵罵的甚是可恨,如何能容他啊!?”


    一聽薑子牙的話,頓時西岐的將領就嘈雜了起來。


    一個個群情激奮,恨不得立刻出去斬了馬元。


    薑子牙聽的心頭也起了火氣。


    但這火氣卻不是因為馬元而生。


    隻見他陡然一轉身,看著諸多將領,隻是漠然道:“那哪位將軍,願去誅此賊子?”


    隻這一句話。


    登時嘈雜聲音立刻止歇!


    十幾個將領你看我,我看你,哪有一個敢說自己出去斬殺馬元的話?


    那馬元,可非善與之輩啊!


    薑子牙心中更是大氣!


    隻掃視了一眼諸人後,這才一甩袖子,又轉了迴去。


    “安心等待便是,師兄雖醉,卻還能一直醉不成?隻待師兄醒來,便讓師兄斬殺那叫囂的賊子!”


    薑子牙的聲音平淡,但卻有力,傳入帳篷後更是直如炸雷。


    帳篷之中。


    天蓬躺在床榻之上,側臥著,鼾聲如雷。


    但這廝的眼睛卻睜的老大,眼珠子亂轉。


    “哎,這可咋辦,混不過去了啊,這還硬要等俺的?”


    一手撓了撓屁股,一手摳著鼻屎。


    天蓬一邊打鼾,一邊心中無奈的想道。


    “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啊,俺還能就當真一直不醒了?那可就不要臉了呀……”


    心中歎著氣,天蓬嘀咕了一聲。


    又是等了一會後,這才暗自罵道:“奶奶的,算了算了,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他娘的一刀,不如賣了俺這一身肉!”


    想到這,天蓬就猛的一動,登時就從床榻之上彈了起來,繼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將軍醒了!?”


    天蓬這一動作,頓時賬內站崗的小卒便看到了,頓時驚喜的就喊了一聲。


    “師兄醒了!?”


    帳外,薑子牙瞬間就聽到了這話語,一時間大喜,連忙掀開帳篷,邁步就走了進來。


    “嗯,嗯,醒了醒了,哎,昨夜喝的太多了,丞相莫怪,莫怪啊。”


    天蓬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擺了擺手,笑嗬嗬的說道。


    薑子牙頓時笑了笑,隻是道:“無妨,無妨,師兄真性情,不願用法力解酒,我也是欽佩的很,來人,快伺候師兄洗漱!”


    “洗漱就不必了。”


    天蓬既定下心思,也就不做他想。


    因此隻管道:“丞相,帳外是那個賊子胡亂叫喊,惹俺清夢!?當真該死!”


    薑子牙一聽,卻是滿臉嚴肅道:“師兄啊,你卻不知,乃是軍營之外,那暴君麾下有一惡賊,清晨便來叫罵,一直到現在還未止歇,著實可恨啊,師兄清夢,也是他所攪擾。”


    天蓬頓時冷哼一聲,隻是喝道:“混賬狗才,什麽東西也敢來此叫罵!?丞相務憂,待俺出去弄死他,再來洗漱!然後與丞相再次痛飲!”


    說完,天蓬就直接起身,邁步往帳外而去。


    薑子牙眼中滿是喜色,卻是勸道:“不急,不急啊,師兄不如先用了早飯,然後再去。”


    天蓬一抬手道:“迴來再吃!”


    說完,人已經出了帳篷。


    帳外,諸多將軍眼見天蓬出來,亦是目中露出喜色。


    那開始嘲諷的最歡實的梁讚,最先就開口恭敬道:“見過將軍!”


    “見過將軍!”


    一眾將領也都連忙躬身。


    天蓬掃了一眼這些將領,隻是哼了一聲,便高聲道:“待俺斬了賊子腦袋,迴來再和你們喝酒!這一次誰也不許用法力解酒!”


    一眾將領知道這話是嘲諷他們,但他們也不生氣,隻是齊聲迴道:“定讓將軍飲個痛快!”


    天蓬這才淡然一笑,隨後道:“牽馬來!”


    馬匹自然早就準備好了,隨著他的話,一匹黑馬就被牽了過來,乃洪荒異種。


    天蓬也不墨跡,直接就翻身上馬,隻是長喝一聲:“開門!”


    說罷,一抖韁繩,馬匹長嘶一聲,便化作一道黑光,直往軍營之外衝去。


    西岐陣營之外。


    馬元依舊叫罵,很是得意。


    可就是這時,陡然前方軍營之上所掛的免戰牌就被取了下來。


    而後營門大開,一道黑光就急急往馬元這裏衝了過來!


    “你叫個什麽東西!?”


    天蓬的怒喝好似炸雷,平地響起!


    同時黑光激射,天蓬整個人已然一步邁出,手持一根漆黑鐵棒,直直就往馬元砸了過來!


    “好個漢子!”


    馬元心中一驚,不過隨後就冷笑一聲,抬手持斧,也招架了過去!


    連斬兩將,馬元已然有了一絲傲意,此刻眼見這漢子也就如此,不比前番幾人強多少,心中自是起了輕視。


    而天蓬見此之下,卻是陡然目中閃過一絲冷色,隻是喝道:“給俺死!”


    隻是刹那,他的氣勢陡然提高數倍不止!


    尤其是他手中黑棍,更是瞬間通紅,其內直噴出無邊三昧真火,登時就將馬元裹了起來!


    隻見馬元提起的大斧還未和鐵棒相交,就被燒的通紅欲化。


    而他自己,更是直接就麵色大變!


    “不好!惡賊竟然藏拙!?”


    馬元瞬間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隻是嘶吼一聲,便抬手招出了斬仙飛刀!


    斬仙飛刀之威,天蓬並不知道。


    但他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卻心細如發。


    昨日飲酒的時候,他就旁敲側擊,早已將馬元的所有手段都知曉了。


    這拿出來的葫蘆,可是極其厲害的法寶。


    但如今他既然大意輕敵,讓自己掌握了主動,那他便再無機會了!


    隻見天蓬直接喝道:“定!”


    一聲之下,一道黃光瞬間飛出,直接貼在了馬元的腦門之上!


    此正是他的法寶,定身符!


    此符雖威能不是很大,但對於比自己境界低的修士,卻有著定身奇效,足可困住一至十息!


    而修士爭鬥,一息也足以變成生死之差!


    隻見馬元,瞬間被定身符震的魂魄抖動,僵直不動!


    “死!”


    天蓬滿臉殺機,哪還有半分之前憨厚傻楞的模樣?


    隻是一聲爆喝,那老君燒火棍,已然當頭砸下!


    “砰!”


    定身符驟然爆開,隻壓製了馬元半息時間。


    但不等馬元在如何行動,燒火棍,已經攜帶漫天三昧真火,來到了額頭!


    馬元的目中,就隻剩下了驚恐與後悔!


    “呯!”


    直如西瓜炸裂,卻見紅的白的綠的四散激射,馬元那一顆大好頭顱,已然化作了漫天血肉。


    而後三昧真火唿嘯其上,連帶他那身軀,都迅速化作了灰塵。


    戰鬥,已然結束,前後不過三息。


    “你奶奶的,俺是誰?俺是天蓬元帥!是天庭水軍的總瓢把子!你真當俺沒有兩把刷子?一個下界野修,也敢和俺猖狂!?”


    幾乎是秒殺了馬元的天蓬,心中暗自冷笑一聲。


    隨後才一招手,將那處於烈火之中的斬仙飛刀給收了起來。


    至於其他東西,則哪裏經受得住三昧真火的灼燒?


    早以隨著馬元一起,化作灰灰而去。


    可憐馬元本不該死,甚至日後還有大機緣,謂之西方馬元尊王佛。


    但如今天數大變之下,誰生誰死,已然難以預料。


    而他馬元,便也因此,死於非命。


    卻見一道真靈原地飄搖而起,帶著一絲茫然,就往封神榜去了。


    正是:


    本該逍遙劫數外,與我有緣當歸渡。


    奈何天機已變化,古佛如今化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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