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出現在了嫣然的臉上,動手的是濤哥。


    他滿臉都是怒氣,眼睛瞪的如同兩顆雞蛋。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愣愣的看著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嫣然也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濤哥,滿臉都是慌張的表情。


    濤哥冷冷的看著她,低聲說道:給她道歉。


    這個時候,我也慌了,急忙站起身拉住了濤哥:別,別,別,多大點事兒啊,你整這一出幹嘛?別嚇到孩子了。


    濤哥抖了抖手臂,推開了我,壓低了聲音說道:做人,要懂得感恩,你是怎麽從小山村走出來的,你自己不知道嗎?


    雖然是我把你養大的,但如果沒有你富貴叔叔,你覺得你能有今天嗎?穿名牌,吃大餐,花不完的零花錢,這些都有你富貴叔叔的一份功勞。


    平時我可以寵著你,慣著你,但是在這件事上,你必須給我端正態度,她是你一輩子的恩人,我不允許我的孩子是個白眼狼,現在,你立刻、馬上,給你富貴叔叔道歉。


    我很少看到濤哥發火,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稍微醞釀了一下,我再次拉了拉他:整什麽呢?左坐下,坐下,嫣然也沒有說什麽。


    嫣然也懵了,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急忙對著我說道:富貴叔叔,對不起,我錯了。


    聽到她道歉,濤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著,他看向了我,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富貴,這些年是我跟你嫂子把她給慣壞了,咱兄弟我也不說啥了,你別往心裏去。


    我忙接道:你看你說的,嫣然是咱們看著長大的,她隻是一時心直口快,並沒有什麽不敬的意思。


    說完,我看向了嫣然,她的臉頰已經腫了起來,看的出來,濤哥是真的用了力氣。


    心直口快也不行,人,可以一事無成,但不能不知道感恩。


    行了,你出去吧!


    對著嫣然擺了擺手,濤哥坐了下來。


    看著我,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富貴,讓你看笑話了,這孩子,就是被慣的,這些年確實太寵她了,這也是我第一次動手打她。


    掏出煙,我給他遞過去一根:你這下手沒輕沒重的,女孩子能打嗎?就是要寵著,不能寫樣。


    唉!


    歎了一口氣,濤哥抓了抓頭發:愁啊,不聽話。


    這個時候,王芳從外麵走了進來,她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打嫣然了?


    濤哥點了點頭,接著,把剛才的話給王芳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王芳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走了出去。


    行了,咱倆也去廠子裏麵去吧,隻有跟你們幾個在一塊,我的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說著,他站起身摟住了我的肩膀。


    一路走一路聊,不多時,我們兩個到了廠子裏麵,此時的戴榮幾人正在鬥地主,幾人麵紅耳赤,吵的不可開交。


    看到我們,他們幾個放下了手中的牌,戴榮打趣道:怎麽?給嫣然上完課了?效果怎麽樣?


    搖了搖頭,濤哥一臉尷尬的摸了摸頭發:讓兄弟們見笑了,沒談攏,這丫頭,脾氣太強了。


    黑子幽幽的迴道:那也是隨你啊,你當初不也是強的很。


    去去,先去吃飯,然後今天晚上打麻將,嫣然的事兒,我跟富貴再去勸勸她。


    吃完飯,他們幾個去打麻將了,而我,則是躺在一旁的沙發上玩著手機。


    突然間我有一種想法,如果能一直這麽過下去,也挺好的。


    ......


    戴榮跟玉英的事兒也定了下來,兩個人每天如膠似漆的,這讓我很是意外,我原本以為有了英姐的存在戴榮的心裏會有姐芥蒂,但在他的身上,卻沒有表現出一點,英姐就像是被他遺忘了一般。


    濤哥等人臨走之前的那一個晚上,我跟濤哥又給嫣然上了一課。


    隻不過這一次王芳也加入了進來。


    或許是上一次濤哥那一巴掌起了效果,這一次嫣然並沒有反駁。


    在我們幾個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嫣然終於是點了點頭,同意不去支教,這也讓我們幾個懸著的那顆心放了下來。


    最高興的當屬濤哥,手舞足蹈的,就連走路都虎虎生風。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濤哥一行人走了。


    雖然伍讚讚跟黑子滿臉都是不舍,但他們的事業在北京,還要迴去繼續奮鬥。


    黑子拉著我的手,一臉真誠的說道:富貴,有時間了一定一定要帶著戴榮來北京,咱們兄弟幾個即使什麽都不做,就是幹坐著,我心裏也舒服。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行,等有時間了我一定會去的。


    伍讚讚立即接道:那你可別讓我們久等啊,到北京了我安排。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我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會再次去北京。


    濤哥叼著煙,伸出手摸了我的頭,一句話都沒說,轉身朝著車上走去,但從他的眼神當中,我依舊捕捉到了濃濃的不舍。


    車子開動的那一刻,戴榮嘀咕道:這麽著急幹嘛?為什麽不多待幾天.....


    唉!


    歎了一口氣,我迴道:他們所有的一切都在北京,還要迴去繼續奮鬥,等到咱們有時間了,咱們去找他們玩,走吧,迴去吧。


    迴到家,我泡了一壺茶跟戴榮喝了起來。


    富貴,你多久沒去桃花壪了?


    戴榮這麽一問,我愣了愣,迴道:好久好久沒去了,你怎麽突然間想到問這個了?


    猶豫了片刻,戴榮迴道:耗子要結婚了。


    結婚?跟誰結婚?我一臉疑惑的問道。


    戴榮掏出手機,打開了耗子的空間,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說道:你看,這是不是那個野人妞?


    野人妞?頓時間,我反應了過來,緊緊的盯著戴榮的手機,圖片上的耗子緊緊的抱著朵亞,在圖片的上麵還有一行文字,是婚禮時間,定於十一月一號,而這條說說發布的日期則是五分鍾之前。


    頓時間,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問道:他......他跟朵亞,要結婚了?


    戴榮重重的點了點頭,迴道:如果咱倆沒看錯的話,就是那個野人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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