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事情,我跟貝奇爾都沉默了,我的內心滿是自責,如果當初我要是答應了文家老三所說的事,我想。。。應該會是一個不一樣的結果吧。


    我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天在小飯館裏麵,竟然是我跟文老三最後一次相見。


    這件事發生一個星期後,我打聽了下,文老三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抓到,仿佛他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至於文老大手裏的四十萬,也落到了文老三的手裏,憑借著這四十萬,他這一輩子應該會過的很瀟灑吧。


    我跟貝奇爾一直沒有走,而是幫著文老二把文老大下葬以後,才離開了這裏。


    迴去的路上,我一言不發,因為我一個錯誤的選擇,而讓這個本就難熬的家庭更是搭上了又一條人命,這讓我的心中很是愧疚。


    貝奇爾對我說道:富貴,這或許就是命,你即使答應了文老三,也有可能出現別的事情,不必過於自責。


    我想了想,這件事還真的是怪我。


    一路上,我跟貝奇爾說的話並不多,一直到晚上,我才到西安。


    我對貝奇爾說道:這段時間沒有什麽事,給你放半個月的假。


    貝奇爾興奮的問道:真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真的,這段時間跟著我東奔西跑的,辛苦了,去吧。


    貝奇爾哈哈一笑,說道:那。。。拜拜了,南陽見!


    果不其然,貝奇爾又去南陽找張琪了,看來他們倆的事,還真的有可能成。


    當天晚上,我去了蘇曉晴那裏,蘇曉晴對我依舊熱情如火。


    半夜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我哪裏來的魅力,居然能拿下蘇曉晴。


    第二天早上,我去找了李塵,一段時間不見,我總覺得李塵胖了一些。


    我們見麵的地方是在工地的一個川菜館,在這裏,我們兩個規劃起了未來。


    這麽多兄弟裏麵,隻有李塵才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也隻有跟他,我才能敞開心扉,談古論今。


    今年的李塵比起去年有了很大的改觀,最起碼成熟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個嘻嘻哈哈的少年了。


    哥,咱們現如今在西安的所有工地有五個,目前我負責兩個,黑子負責一個,伍讚讚負責一個,耗子跟黑子還負責了一個,我們的年產值上千萬,今年過完年的產值是。。。


    聽著李塵滔滔不絕的講著,我一邊點頭,一邊用手機記錄著李塵所說的重要數據。


    直到十分鍾以後,李塵才停了下來,說道:哥,目前整體來看我們的形勢一片大好,但是有一點,我們的資金壓的很嚴重,這一方麵我想你是不是跟李佳明說一聲?讓他跟這些企業的負責人說一聲?


    我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這件事我們還是自己解決吧,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打擾他。


    李塵笑了笑,繼續問道:哥,你那個房地產怎麽樣了?


    我遞給李塵一根煙,說道:可以說是形勢一片大好,估計今年夏天能開盤,到時候我留兩套房子,咱倆住對門,一人一套。


    李塵咧嘴一笑,說道:哥,咱們真的要把家安到西安嗎?


    我趕緊說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咱們在這裏有個落腳的地方,至於以後,那就是以後的事了,我更想紮根的地方,是北京,那裏才是我們的根基所在。


    聽到北京,李塵愣了一下,說道:北京那邊你有什麽想法沒?我聽濤哥說,現在咱們在北京的建築業基本上沒有什麽進展,每個月的利潤僅僅夠員工工資以及房租。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但是咱們辛苦打下的基業,我也不想放棄,現在正在轉型,我想進餐飲業,咱們的火鍋店效益並不錯,在濤哥的領導下,現在已經開了三家了,每個月的利潤也很可觀。


    李塵一邊聽一邊點頭,說道:行,那北京那邊我也幫不上什麽忙,我先把西安這邊整好吧。


    對了李塵,前段時間李佳明給我提起過,咱們這邊最大的棚戶區要改造了,你這段時間準備下,工地交給他們幾個,到時候你有更重要的任務。


    李塵聽完,沒有推辭,說道:放心吧,到時候給我說一聲就行。


    李塵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想給你說下,耗子成長的很快,我想多帶帶他,這段時間我準備把他從黑哥的手裏要過來,等我去了別的地方,這兩個工地就交給他吧。


    我夾了一口菜,說道:這些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可以了,對於工地上的事,我隻是一知半解,你才是總管,你的決定我無條件支持。


    李塵嘿嘿一笑,說道:那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


    我跟李塵吃完飯,我們並沒有迴去,而是開了個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接到了魚蓮的電話,魚蓮在電話裏直接對我說道:陳富貴,這個曹嫣然到底什麽時候才去濤哥家?


    我一臉懵逼的問道:怎麽?她惹到你了?


    魚蓮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沒有,這孩子太勤快了,什麽都爭著幹,搶著幹,王姐每次來咱家都能看到她在幹活,現在濤哥兩口子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樣下去,我得瘋掉。


    魚蓮的話讓我有些無奈,我歎了一口氣,說道:行了,這兩天我迴去一趟,給濤哥說說,把這件事辦了。


    魚蓮嘟囔道:也不知道從哪裏弄迴來個孩子,好人都讓你做了,壞人全讓我做了。


    我趕緊笑著說道:行,行,行,我明天就迴去把這事給你辦了,行了吧。


    對於魚蓮,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以前的她好像並不是這個樣子,現在反而變得有些了刻薄,這讓我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李塵從被窩裏麵探出頭,說道:北京要是有事,你就迴去吧,西安這邊的事不用你操心,我都能解決。


    我想了想,說道:行,那我今天就迴去了。


    李塵穿好衣服,說道:那我迴工地,你迴北京吧。


    從酒店裏麵出來,我跟李塵分道揚鑣,他迴了工地,我則是上了高速,迴北京。


    我一個人開車,開的並不快,下午的時候才到達北京,迴到家的時候,曹嫣然並不在家,魚蓮告訴我,王姐把她帶出去買衣服去了。


    我打開曹嫣然的房間門,發現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換了一遍,曹嫣然的新衣服摞了高高一堆,還有各種玩具,學習用品,不用想,這裏麵大部分的東西都是王姐濤哥兩口子買的,看來他們兩口子對曹嫣然是真的上心。


    我給濤哥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濤哥說道:喂,富貴,什麽事?


    濤哥,我迴北京了,你在哪裏啊?


    濤哥說道:我在家呢,正好你迴來了,來,來,過來指點下。


    濤哥,我指點什麽啊?


    哎呀,你來了就知道了,快來,快來,晚上咱們哥倆好好喝幾杯。


    我看了魚蓮一眼,說道:我去濤哥家,你去不?


    魚蓮撅著嘴說道:剛迴來就到處跑,你去吧,我不去,晚上別忘記了迴來吃飯。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濤哥剛約了我,晚上一起吃飯呢,要不。。。你也一起去?


    魚蓮“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大男人吃飯,我去幹什麽,你們吃你們的吧,說完轉身迴到了房間。


    我走出家門,開著車,來到了濤哥家,在這裏,我不停的看到工人進進出出,這讓我有些好奇。


    我走到裏麵,看到濤哥正在抱著一堆圖紙看。


    我趕緊走上前,問道:濤哥。。。你這是幹什麽?家裏重新裝修了?


    濤哥看到我,趕緊遞了一根煙,說道:那肯定的啊,以前我自己住,也就無所謂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了媳婦,馬上又有了一個閨女,家裏肯定要重新裝修啊。


    濤哥一把拉住我,說道:你看,這是我讓設計公司出的圖紙,你幫我研究下,嫣然的房間是用正常的床,還是用榻榻米?


    我跟你王姐商量了下,她喜歡榻榻米,說是孩子住著方便,但是我不那麽認為,我認為還是床睡著舒服,你說呢?


    說完,濤哥看著我。


    我哈哈一笑,說道:這些東西,我哪裏懂啊,還是你跟王姐商量下吧,不過我個人建議還是床舒服些。


    濤哥若有所思,良久以後,說道:對,就用床,咱們中國人睡了幾千年的床了,那是榻榻米能比的啊。


    濤哥接著說道:嫣然的房間走打算全部換成木地板,在給她配上地毯,這樣就可以在房間玩耍了。


    還有,牆上我準備給她全部貼上壁紙,嗯。。。這個壁紙我這幾天有空了還要帶她去市場上挑挑。


    對了富貴,你說現在的小女孩都喜歡什麽顏色啊?是粉色呢。。。還是藍色啊?


    停停停。。。濤哥,不是。。。你。。。嫣然同意過來住了?


    濤哥瞪著大眼睛說道:當然同意了啊,你王姐天天帶她出去逛街吃吃喝喝,買衣服買玩具,她能不同意嗎?


    有時候倆人還去洗溫泉,我還拉著她們去旅遊,哎。。。你還別說,這孩子,我越看越喜歡,等我這幾天把這裏裝修好,就把她接過來住。


    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個濤哥,看的出來,很緊張,對待曹嫣然也很重視,估計是真的喜歡這個閨女。


    濤哥繼續說道:以後家裏有孩子了,什麽事都得整的方便點,之前衛生間在外麵,冬天上個廁所啥的也不方便,現在我把衛生間也改進來了,以後冬天洗個澡整個啥的,方便的很。


    看著濤哥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我知道,曹嫣然這是苦盡甘來了,在濤哥家,絕對受不了一點委屈。


    沒過多久,濤哥接了一個電話,連聲說道:哎。。。哎。。。好,好,好,行,行,等我這邊下班我就去接你們,正好富貴也迴來了,晚上我們一起吃點飯。


    濤哥掛了電話,說道:你看這倆人,玩瘋了,下午去朝陽公園玩去了,等會還得去接她們。


    不用說,他說的兩人就是王姐跟曹嫣然。


    我看了看手機,說道:要不咱們現在去接她們吧,這也快下班了。


    濤哥猶豫了下,說道:行,你等我交代下。


    接著他衝著外麵喊道:老陳,老陳,我出去下,你可要在這盯好了啊,尤其是我閨女的房間,吊頂要是出一點問題,我可找你啊。


    那個叫老陳的工頭連聲應道:好好好。


    從濤哥家出來,濤哥說道:對了,你知道哪裏有賣糖炒栗子的不?嫣然這丫頭對這個情有獨鍾,之前在菜市場門口的那家不賣了,這都好長時間沒給她買了。


    聽到濤哥的話,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如果曹嫣然以後來到了濤哥這裏,會不會把曹嫣然慣壞啊?


    我有些擔憂的對濤哥說道:濤哥,其實孩子沒必要這麽寵。。。


    濤哥聽到我這麽說,立即反駁道:富貴,這是寵嗎?你要分清楚什麽是寵,什麽是愛,你放心,我跟你王姐絕對會把所有的愛都給嫣然,絕對不會寵著她,在她的教育上,我絕對不會馬虎。


    頓了頓,濤哥繼續說道:我們整個家族沒有出過一個大學生,我還指望著嫣然給我爭光呢。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濤哥。。。你。。。你這有點不像你啊。


    濤哥哈哈一笑,說道:等你有孩子了你就明白了。


    半個多小時以後,我跟濤哥來到了朝陽公園,在這裏,我看到了曹嫣然。


    這一見,讓我有些驚訝,曹嫣然的臉上也有了一些血色,而且穿的衣服也很是時尚,就連頭發好像都被修過,現在戴著一頂時尚的貝雷帽,壓根就不是以前的那個曹嫣然。


    曹嫣然看到我,離著老遠就叫道:叔叔,叔叔。


    我趕緊跑過去,一把把她抱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想我了沒?


    曹嫣然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想,特別的想,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曹嫣然好像想起了什麽,從隨身的小包包裏拿出一盒巧克力,拿出一塊,說道:叔叔,吃,這個很好吃。


    不經意間,我看到了盒子上299的標簽,我又看了一眼王姐,我知道:曹嫣然這孩子,真的是苦盡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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