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朱媽媽也不敢大張旗鼓去瞪阿福,隻偷偷摸摸瞪了一眼,卻沒想到,隻是一眼而已,也能被人察覺到。


    她又怎麽會知道,隻要有阿福在,賀荊山時時刻刻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呢。


    朱媽媽知道自己此時再狡辯也沒用了,隻能渾身發抖一個勁磕頭求饒。


    阿福倒無所謂,瞪一眼自己又少不了一塊肉,隻是她確實沒想到,男人的偵查能力簡直已經細微到了一定地步,方才她是瞧著這群人壓根沒人看自己一眼呢。


    “等她注射完疫苗觀察期結束就早點送迴去吧。”阿福揮揮手讓人先走,再給賀荊山講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惡奴欺主的確可惡,但阿福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就去要一個人的命。


    侍衛忙罵罵咧咧把人給推走了,阿福才給賀荊山講完這件事,就又被濟慈院的大夫們叫過去幫忙,她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隻讓賀荊山先等自己一會。


    她剛走,賀荊山就尋著先前被帶走的那一批人的方向而去。


    “侯爺,方才那人是?”衛恆已然察覺到主子對那人格外關注,不由開口詢問。


    “是給我送紙條的乞丐。”賀荊山眼裏充斥著探究意味,給自己送紙條的乞丐的線索,查到宮中就消失了,如今這人卻又出現在隔離區內,他身後之人又是所為何事?


    衛恆神色一凜:“侯爺,那屬下去通知衛斐,繼續追查!”


    賀荊山微微點頭後又繼續向前走去:“現在我們過去探一探。”


    兩人一同行至那行人被安置的院落外,卻見先前賀荊山盯著的那人正站在外麵,直勾勾朝著他們看來。


    看來正是在等他們。


    這人就是一副普普通通,叫人過目即忘的麵容,壓根想不起他麵上有什麽特點,然而髒兮兮亂蓬蓬的頭發下,卻有一雙冷靜的眼眸。


    “賀侯爺,我家主子吩咐我,若是在隔離區見到您,就把這封信交給您,相信您不會再問奴才什麽。”這人從懷中掏出一封嶄新的信封。


    衛恆目光謹慎,上前接過了信,再交給賀荊山。


    賀荊山打開看了一眼,就塞入袖中,不再多問轉身踏雪離去,衛恆心中疑惑卻不顯在麵上,跟上他到了人少處才問。


    “他身後之人約我見一麵。”賀荊山來這裏,就是為了探究,這個一直以來與他賀家牽扯到千絲萬縷關係的人究竟是誰。


    當初派出一個賀家後人的身份,之後又神秘失蹤,現在又給自己送信。


    他心中隱隱有了答案,可又無法相信。


    賀家還有其他人存活於世麽?


    這到底是誰的陰謀,還是真有其他賀家的人尚在人世......


    那會是誰?


    一時之間,他的腦海裏浮現過太多久遠卻又深深刻在腦海裏的人,不論是哪一個,都如一輩子無法消泯的烙印一般,永遠鮮明如血。


    賀家的人,是極其護內的。


    賀荊山拿定了主意,這個人,必須見,倘若他是騙他,他定要讓他知道什麽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什麽叫扒皮抽筋斷骨之痛。


    男人眼底的漆黑逐漸湧起更深沉冷酷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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