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在擂台邊緣坐著，開始長籲短歎起人生來。
龔向明建議道：“反正你現在跑出來，虞秀雲也沒有發現，不如把天樞圖暫時借給老夫去邀賞，完事再還給你？”
舒寒瞪了這老頭一眼：“你聽聽，將入土的人就是不會說人話！”舒寒轉而問道：“老龔，你還沒說你怎跑到試煉路來了？當年你不是主動退出嗎？怎麽又跑迴來了？”
龔向明說：“一言難盡，老夫完全是被迫的。大涅城被複興軍征服後，老夫就算沒帶迴天樞圖，也算了我不小的功勞。老夫就被上層賞賜了提升境界的丹藥，閉關後突破到了結丹後期。本來老夫還覺得複興軍還算不錯，結果複興軍突然宣布，所有結丹後期戰士都要下試煉路清除九大聖地修士。這不是明擺著坑人嗎啊！”
“他奶奶的，前腳剛幫老夫升級到後期，後腳就把老夫踹到這破地方當了個小領隊。人生不值得，處處是陷阱，到哪都是坑，一踩一個準！”
舒寒聽著這老頭絮絮叨叨抱怨，不禁耳朵有點癢，他打岔道：“行了行了，你看你在試煉路混得風生水起，還說什麽人生不值得。話說你們怎麽來試煉路的？通往試煉路的通道不是隻有九大聖地才有嗎？”
龔向明聳聳肩：“老夫我怎麽會清楚這事，大概就是趁著界壁薄弱時，大統領施展大神通配合陣法短時間打通了界壁吧。老夫隻記得我們借機在一處光禿禿的平整黑石台上，到了時間點，一道光芒從天而降，差點刺瞎了老夫的眼，接著迴過神來時，老夫已經來到了試煉路。”
舒寒繼續問道：“你們複興軍將這麽多高手派到試煉路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龔向明說：“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試煉路可是一個大寶庫，以前複興軍滲透不進來，現在能打通了，自然不會留給聖地！複興軍來試煉路主要就是兩個目的，第一就是通過試煉路快速拔高複興軍整體戰力，第二就是消滅聖地有生力量！”
緊接著，龔向明鬼鬼祟祟湊過來，低聲說：“小子啊，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啊，老夫接到消息，下一次九聖飛升，就是複興軍搗毀九大聖地的時刻！所以這次複興軍中的結丹高手可謂是傾巢而出，一旦讓他們得手，應天族就真要改天換地了。”
要進攻九大聖地了嘛……
舒寒早就料到有這一天。
現在九大聖地內部空虛，九大聖主大限將至，而新任聖主還未培養起正是九大聖地前所未有空虛之時，此時不謀劃全麵進攻，更待何時？
難怪那天樞聖主急著讓自己在試煉路找迴天樞圖器靈，他也看到了這一點，想要在大限將至之前，拿著完整天樞圖，掃平複興軍。
舒寒問道：“老龔，大涅城落到複興軍手中小霞她們還好吧？”
龔向明說：“好著呢，複興軍治下，沒有上下城區的分別，平等對待，那些小家夥也不用為身份東躲西藏了。”
舒寒點點頭，拍了拍這老頭肩膀，欣慰道：“那就好，這樣看來，讓複興軍接管應天界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嗎……”
龔向明聳聳肩，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
“老夫也就最多隻能活一兩百年了，好不好管老夫屁事，活好自己就行。”轉而龔向明哀求道：“混小子啊，你這次多少都得給老夫補償！他娘的，老夫為了埋伏那個四處劫掠的人，不知下了多少功夫。結果抓住一看，居然是你小子，你得賠老夫誤工費！”
舒寒一頭黑線。
這大爺張口閉口不離錢。
“滾犢子吧你這死老頭子！話說，你方才的變形術是怎麽迴事？我都看不穿！”
嘿嘿！
龔老頭一笑：“當時在大涅城看到你變臉術玩得這麽花，老夫也眼饞啊！於是，老夫在複興軍內求爺爺拜奶奶終於弄到一門不錯的變形術，本來還不知道這門法術的價值，原來你小子也看不穿啊，那就非常不錯了！”
忽然，他低聲說：“哎，小子，老夫給你個忠告。就是在試煉路，你最好化成別人的形象行事。老夫……老夫看你這張臉，長得十分磕磣，估計討人嫌！別走哪都有人叫打！”
聽到這話，舒寒臉刷的一下就黑了。
“你狗日的頂著我臉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了！他娘的，那麽多人的臉你不用，非得用我的臉，你這老頭子是不是成心找抽！今天說什麽也得把你錘進養老院！”
龔向明一下子跳開，罵罵咧咧道：“你小子當初一見麵還是頂著老夫的臉幹壞事！看看你剛才那副德行，打家劫舍，四處劫掠，用得是自己臉嗎！真是五十步笑百步，老夫還以為你死了，就像頂你臉用用，怎麽了！”
舒寒氣得牙癢癢，可是又覺得他說的在理。
陡然，舒寒腦筋一轉，心想這大爺雖然猥瑣了點，但是寶貝眾多，實力不淺。而且他似乎因為境界提高，已經掌握了那通靈殘寶殘夜的用法。不如拉他一起來對付耿德良！
舒寒轉而一臉歉意道：“老龔啊，這麽說我確實對不住你。這樣吧，送你一件通靈殘寶，就當賠禮了如何？”
“好啊好啊！”
龔向明滿臉老褶子一下子堆起來，轉而他又警惕道：“你這沒心沒肺的混小子會這麽好心？通靈殘寶呢？拿出來！”
舒寒哈哈大笑：“現在沒有，咱倆聯手以後就有了嘛！”
“不幹！堅決不幹！”
龔向明一下子就聽出舒寒的用意，肯定是像當初自己坑舒寒搶奪天樞圖那樣。
龔向明說：“你小子不地道，上次跟你一起奪寶天樞圖。你小子當時說得慷慨激昂，帶老夫深入險境，結果你小子隻是一具分身，主身不知道在哪犄角嘎達窩著！老夫堅決不會再相信你這個臭小子！”
舒寒有些尷尬，他拉著這老頭口綻金蓮，吐沫橫飛，一頓分析現在，展望未來。將靈威塔和耿德良之事娓娓道來，講述了諸多利好，這龔老頭逐漸經不住誘惑。
他喃喃道：“行了，別絮叨了，這靈威塔之事聽起來是一個大活。你想要跟老夫合作也是可以的，不過，就我們兩風險還是有點大，老夫得叫幫手！”
舒寒說：“我信不過別人，就信你這老爺子。”
“別廢話，老夫叫的人可不是一般人！都是當年跟老夫闖到試煉路的好手，業務能力出類拔萃！”
舒寒眯著眼：業務能力出類拔萃？
“行吧，都叫來吧，隻要有用就行。”
說完，龔向明帶著舒寒走出了通天塔，他站在塔頂，拿出八張符籙。符籙在他手中點燃，倏然化為八道流光，飛向遠方。
接著老頭子坐在通天塔頂，自顧自思量著：“靈威塔，元嬰精魄，說不定此行老夫也能打破桎梏，成就元嬰，煥發第二春啊！”轉而他扭頭看向舒寒，問道：“小子，你找到迴去的路了嗎？”
舒寒歎息道：“還沒呢，那狗日的天樞聖主忽悠我去九聖飛升。本來他要給出切實可行的方案，我就給他賣命了，結果整一出，這不明擺坑人嘛！而且，去了一趟天樞聖地，我才發現，天樞聖地十分詭異。”
轉而舒寒問道：“老爺子，你在複興軍有什麽發現嗎？”
龔向明說：“沒啥發現，感覺跟聖地這邊沒區別，他們反而更激進。天天喊口號，什麽為了應天族！為了自由的未來！都苦大仇深的，沒意思。”
舒寒不禁笑了：“老爺子，等我找到迴去的路，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就你這個死皮賴臉的個性，在我那個世界，或許更能混得開。”
“哈哈！”
龔向明隨口笑了笑，看著周圍宛如地獄廢土一般的應天界，悠悠說：“算了吧，老頭子我沒多少歲數能活了。雖然不喜歡現在的應天界，但老頭子我終究是應天族。人啊，就要講究個落葉歸根，老頭子我還是希望死後能埋在應天界中。”
接著，一老一少有一搭沒一搭聊著。這樣一等，就等了三天。
三天後，舒寒感覺到有氣息靠近，便從修煉中蘇醒過來。
八道氣息有近有遠，從四麵八方飛來。
“來了？”
龔向明騰得一下站起來，來了來了！
緊接著，正東方飛來一個老朽，老朽中期修為，頭頂稀稀疏疏的白頭發，但看上去還算精神抖擻。他還沒到就大吼道：“老龔，有活幹嗎？”
舒寒看著這位老朽，有些愕然。
又來個老的？
龔向明笑道：“沒活怎麽好意思找老夥計過來，來來來，認識一下，這位是最近認識的小友，叫舒寒。”那頭發稀疏的老頭山下打量舒寒：“初期小輩？業務熟練嗎？別因為他辦砸了！”
龔向明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舒寒是這一輩最傑出的小輩，那手段無所不用其極，老夫都望洋興歎！”
聽到龔向明的背書，那老朽點點頭，自我介紹道：“老夫苟有道，開陽聖地修士，叫老夫苟爺就行了。”
開陽聖地……
舒寒愕然輕聲道：“老龔，我剛打劫完開陽聖地，你怎麽拉個這個過來了！”
聽到舒寒的話，那苟有道大笑：“無妨無妨，隨便打劫，以後有機會，帶上老夫都行！”
舒寒：……
得又是一個老極品！
緊接著，七道光芒紛至遝來。
舒寒一看，好家夥，六個糟老頭，還有一個美豔少婦。
那少婦一出場，就立刻拿出小鏡子補妝，龔向明哈哈大笑：“我說芙妹，這麽多年過去了，駐顏有術啊！就別補妝了，臉上皺紋也就四五條吧！”
哢！
那少婦一把將手中梳妝盒捏碎，怒聲道：“老龔，老娘這麽多年沒教訓你，皮癢了是不是！”
舒寒愕然道：“這位也是大爺您的老相識？”
龔向明說：“小子，不要被她外表欺騙，這老妖婆實際歲數比老夫都大呢！”
舒寒啞然，眼前這九個人年紀加起來都有萬年了！
老友時隔多年湊齊，頓時吵成一團，互相親切“問候”，用詞簡直不堪入耳。最終龔向明好說歹說才平息了紛爭，把這次行動的目的簡短講明了。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的事情！行動之前，都讓這位小友認識一下吧，省得以後行動誤傷。”
那美豔少婦率先站出來，挑著舒寒下巴，拉著舒寒胳膊，左右查看，點頭道：“不錯不錯，小夥子身體很結實。來，認識一下姐姐，姐姐名叫龐妙芙，前天璿聖地修士，現在加入了複興軍。”
“老夫石陽華，玉衡聖地修士，大家都叫老夫華哥！”
“牛明達，前天璣聖地修士，目前混在複興軍中，當小領隊。俗話說得好，有事別找牛哥！”
“老夫韓明軒，天權聖地修士，擅長陣法，不愛鬥爭，打架鬥毆別找老夫！”
“鄙人搖光聖地修士，姚雲飛，愛好風花雪月。像你們這些人偷雞摸狗的個性，都應該改改，向老夫看齊！”
“老夫陸成文，勾陳聖地修士，擅長法寶製造，小友，初次見麵，老夫給你一個忠告——防火防盜防老龔。這老狗當年偷了老夫不少寶貝！”
“最後到我了，帥的人總是壓軸出場！老夫郝帥，前太微聖地修士，現在也在複興軍。老夫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才能，就是一手瀟灑外表。當年不知道風靡多少女修！”
天璿聖地來的龐妙芙怒聲道：“你這個醜男，放你娘的屁！”
舒寒腦袋有點蒙，他啞然道：“大爺大……姐們還真是來自五湖四海……”
舒寒之前還心想龔老頭會請什麽人過來助陣呢，結果都是一群快入土的大爺大媽！舒寒簡直是欲哭無淚，九個為老不尊的老年人湊在一起，妥妥的夕陽紅組合，這能成事嗎？
舒寒不禁傳音給龔向明：“老龔，這行嗎這？隊伍老齡化太嚴重了啊！”
龔向明說：“你擔心什麽啊，人就是越老越妖！別看他們都老了，但是業務能力都是出類拔萃，否則當年我和他們也湊不到一塊。”
龔向明建議道：“反正你現在跑出來，虞秀雲也沒有發現，不如把天樞圖暫時借給老夫去邀賞，完事再還給你？”
舒寒瞪了這老頭一眼：“你聽聽，將入土的人就是不會說人話！”舒寒轉而問道：“老龔，你還沒說你怎跑到試煉路來了？當年你不是主動退出嗎？怎麽又跑迴來了？”
龔向明說：“一言難盡，老夫完全是被迫的。大涅城被複興軍征服後，老夫就算沒帶迴天樞圖，也算了我不小的功勞。老夫就被上層賞賜了提升境界的丹藥，閉關後突破到了結丹後期。本來老夫還覺得複興軍還算不錯，結果複興軍突然宣布，所有結丹後期戰士都要下試煉路清除九大聖地修士。這不是明擺著坑人嗎啊！”
“他奶奶的，前腳剛幫老夫升級到後期，後腳就把老夫踹到這破地方當了個小領隊。人生不值得，處處是陷阱，到哪都是坑，一踩一個準！”
舒寒聽著這老頭絮絮叨叨抱怨，不禁耳朵有點癢，他打岔道：“行了行了，你看你在試煉路混得風生水起，還說什麽人生不值得。話說你們怎麽來試煉路的？通往試煉路的通道不是隻有九大聖地才有嗎？”
龔向明聳聳肩：“老夫我怎麽會清楚這事，大概就是趁著界壁薄弱時，大統領施展大神通配合陣法短時間打通了界壁吧。老夫隻記得我們借機在一處光禿禿的平整黑石台上，到了時間點，一道光芒從天而降，差點刺瞎了老夫的眼，接著迴過神來時，老夫已經來到了試煉路。”
舒寒繼續問道：“你們複興軍將這麽多高手派到試煉路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龔向明說：“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試煉路可是一個大寶庫，以前複興軍滲透不進來，現在能打通了，自然不會留給聖地！複興軍來試煉路主要就是兩個目的，第一就是通過試煉路快速拔高複興軍整體戰力，第二就是消滅聖地有生力量！”
緊接著，龔向明鬼鬼祟祟湊過來，低聲說：“小子啊，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啊，老夫接到消息，下一次九聖飛升，就是複興軍搗毀九大聖地的時刻！所以這次複興軍中的結丹高手可謂是傾巢而出，一旦讓他們得手，應天族就真要改天換地了。”
要進攻九大聖地了嘛……
舒寒早就料到有這一天。
現在九大聖地內部空虛，九大聖主大限將至，而新任聖主還未培養起正是九大聖地前所未有空虛之時，此時不謀劃全麵進攻，更待何時？
難怪那天樞聖主急著讓自己在試煉路找迴天樞圖器靈，他也看到了這一點，想要在大限將至之前，拿著完整天樞圖，掃平複興軍。
舒寒問道：“老龔，大涅城落到複興軍手中小霞她們還好吧？”
龔向明說：“好著呢，複興軍治下，沒有上下城區的分別，平等對待，那些小家夥也不用為身份東躲西藏了。”
舒寒點點頭，拍了拍這老頭肩膀，欣慰道：“那就好，這樣看來，讓複興軍接管應天界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嗎……”
龔向明聳聳肩，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
“老夫也就最多隻能活一兩百年了，好不好管老夫屁事，活好自己就行。”轉而龔向明哀求道：“混小子啊，你這次多少都得給老夫補償！他娘的，老夫為了埋伏那個四處劫掠的人，不知下了多少功夫。結果抓住一看，居然是你小子，你得賠老夫誤工費！”
舒寒一頭黑線。
這大爺張口閉口不離錢。
“滾犢子吧你這死老頭子！話說，你方才的變形術是怎麽迴事？我都看不穿！”
嘿嘿！
龔老頭一笑：“當時在大涅城看到你變臉術玩得這麽花，老夫也眼饞啊！於是，老夫在複興軍內求爺爺拜奶奶終於弄到一門不錯的變形術，本來還不知道這門法術的價值，原來你小子也看不穿啊，那就非常不錯了！”
忽然，他低聲說：“哎，小子，老夫給你個忠告。就是在試煉路，你最好化成別人的形象行事。老夫……老夫看你這張臉，長得十分磕磣，估計討人嫌！別走哪都有人叫打！”
聽到這話，舒寒臉刷的一下就黑了。
“你狗日的頂著我臉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了！他娘的，那麽多人的臉你不用，非得用我的臉，你這老頭子是不是成心找抽！今天說什麽也得把你錘進養老院！”
龔向明一下子跳開，罵罵咧咧道：“你小子當初一見麵還是頂著老夫的臉幹壞事！看看你剛才那副德行，打家劫舍，四處劫掠，用得是自己臉嗎！真是五十步笑百步，老夫還以為你死了，就像頂你臉用用，怎麽了！”
舒寒氣得牙癢癢，可是又覺得他說的在理。
陡然，舒寒腦筋一轉，心想這大爺雖然猥瑣了點，但是寶貝眾多，實力不淺。而且他似乎因為境界提高，已經掌握了那通靈殘寶殘夜的用法。不如拉他一起來對付耿德良！
舒寒轉而一臉歉意道：“老龔啊，這麽說我確實對不住你。這樣吧，送你一件通靈殘寶，就當賠禮了如何？”
“好啊好啊！”
龔向明滿臉老褶子一下子堆起來，轉而他又警惕道：“你這沒心沒肺的混小子會這麽好心？通靈殘寶呢？拿出來！”
舒寒哈哈大笑：“現在沒有，咱倆聯手以後就有了嘛！”
“不幹！堅決不幹！”
龔向明一下子就聽出舒寒的用意，肯定是像當初自己坑舒寒搶奪天樞圖那樣。
龔向明說：“你小子不地道，上次跟你一起奪寶天樞圖。你小子當時說得慷慨激昂，帶老夫深入險境，結果你小子隻是一具分身，主身不知道在哪犄角嘎達窩著！老夫堅決不會再相信你這個臭小子！”
舒寒有些尷尬，他拉著這老頭口綻金蓮，吐沫橫飛，一頓分析現在，展望未來。將靈威塔和耿德良之事娓娓道來，講述了諸多利好，這龔老頭逐漸經不住誘惑。
他喃喃道：“行了，別絮叨了，這靈威塔之事聽起來是一個大活。你想要跟老夫合作也是可以的，不過，就我們兩風險還是有點大，老夫得叫幫手！”
舒寒說：“我信不過別人，就信你這老爺子。”
“別廢話，老夫叫的人可不是一般人！都是當年跟老夫闖到試煉路的好手，業務能力出類拔萃！”
舒寒眯著眼：業務能力出類拔萃？
“行吧，都叫來吧，隻要有用就行。”
說完，龔向明帶著舒寒走出了通天塔，他站在塔頂，拿出八張符籙。符籙在他手中點燃，倏然化為八道流光，飛向遠方。
接著老頭子坐在通天塔頂，自顧自思量著：“靈威塔，元嬰精魄，說不定此行老夫也能打破桎梏，成就元嬰，煥發第二春啊！”轉而他扭頭看向舒寒，問道：“小子，你找到迴去的路了嗎？”
舒寒歎息道：“還沒呢，那狗日的天樞聖主忽悠我去九聖飛升。本來他要給出切實可行的方案，我就給他賣命了，結果整一出，這不明擺坑人嘛！而且，去了一趟天樞聖地，我才發現，天樞聖地十分詭異。”
轉而舒寒問道：“老爺子，你在複興軍有什麽發現嗎？”
龔向明說：“沒啥發現，感覺跟聖地這邊沒區別，他們反而更激進。天天喊口號，什麽為了應天族！為了自由的未來！都苦大仇深的，沒意思。”
舒寒不禁笑了：“老爺子，等我找到迴去的路，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就你這個死皮賴臉的個性，在我那個世界，或許更能混得開。”
“哈哈！”
龔向明隨口笑了笑，看著周圍宛如地獄廢土一般的應天界，悠悠說：“算了吧，老頭子我沒多少歲數能活了。雖然不喜歡現在的應天界，但老頭子我終究是應天族。人啊，就要講究個落葉歸根，老頭子我還是希望死後能埋在應天界中。”
接著，一老一少有一搭沒一搭聊著。這樣一等，就等了三天。
三天後，舒寒感覺到有氣息靠近，便從修煉中蘇醒過來。
八道氣息有近有遠，從四麵八方飛來。
“來了？”
龔向明騰得一下站起來，來了來了！
緊接著，正東方飛來一個老朽，老朽中期修為，頭頂稀稀疏疏的白頭發，但看上去還算精神抖擻。他還沒到就大吼道：“老龔，有活幹嗎？”
舒寒看著這位老朽，有些愕然。
又來個老的？
龔向明笑道：“沒活怎麽好意思找老夥計過來，來來來，認識一下，這位是最近認識的小友，叫舒寒。”那頭發稀疏的老頭山下打量舒寒：“初期小輩？業務熟練嗎？別因為他辦砸了！”
龔向明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舒寒是這一輩最傑出的小輩，那手段無所不用其極，老夫都望洋興歎！”
聽到龔向明的背書，那老朽點點頭，自我介紹道：“老夫苟有道，開陽聖地修士，叫老夫苟爺就行了。”
開陽聖地……
舒寒愕然輕聲道：“老龔，我剛打劫完開陽聖地，你怎麽拉個這個過來了！”
聽到舒寒的話，那苟有道大笑：“無妨無妨，隨便打劫，以後有機會，帶上老夫都行！”
舒寒：……
得又是一個老極品！
緊接著，七道光芒紛至遝來。
舒寒一看，好家夥，六個糟老頭，還有一個美豔少婦。
那少婦一出場，就立刻拿出小鏡子補妝，龔向明哈哈大笑：“我說芙妹，這麽多年過去了，駐顏有術啊！就別補妝了，臉上皺紋也就四五條吧！”
哢！
那少婦一把將手中梳妝盒捏碎，怒聲道：“老龔，老娘這麽多年沒教訓你，皮癢了是不是！”
舒寒愕然道：“這位也是大爺您的老相識？”
龔向明說：“小子，不要被她外表欺騙，這老妖婆實際歲數比老夫都大呢！”
舒寒啞然，眼前這九個人年紀加起來都有萬年了！
老友時隔多年湊齊，頓時吵成一團，互相親切“問候”，用詞簡直不堪入耳。最終龔向明好說歹說才平息了紛爭，把這次行動的目的簡短講明了。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的事情！行動之前，都讓這位小友認識一下吧，省得以後行動誤傷。”
那美豔少婦率先站出來，挑著舒寒下巴，拉著舒寒胳膊，左右查看，點頭道：“不錯不錯，小夥子身體很結實。來，認識一下姐姐，姐姐名叫龐妙芙，前天璿聖地修士，現在加入了複興軍。”
“老夫石陽華，玉衡聖地修士，大家都叫老夫華哥！”
“牛明達，前天璣聖地修士，目前混在複興軍中，當小領隊。俗話說得好，有事別找牛哥！”
“老夫韓明軒，天權聖地修士，擅長陣法，不愛鬥爭，打架鬥毆別找老夫！”
“鄙人搖光聖地修士，姚雲飛，愛好風花雪月。像你們這些人偷雞摸狗的個性，都應該改改，向老夫看齊！”
“老夫陸成文，勾陳聖地修士，擅長法寶製造，小友，初次見麵，老夫給你一個忠告——防火防盜防老龔。這老狗當年偷了老夫不少寶貝！”
“最後到我了，帥的人總是壓軸出場！老夫郝帥，前太微聖地修士，現在也在複興軍。老夫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才能，就是一手瀟灑外表。當年不知道風靡多少女修！”
天璿聖地來的龐妙芙怒聲道：“你這個醜男，放你娘的屁！”
舒寒腦袋有點蒙，他啞然道：“大爺大……姐們還真是來自五湖四海……”
舒寒之前還心想龔老頭會請什麽人過來助陣呢，結果都是一群快入土的大爺大媽！舒寒簡直是欲哭無淚，九個為老不尊的老年人湊在一起，妥妥的夕陽紅組合，這能成事嗎？
舒寒不禁傳音給龔向明：“老龔，這行嗎這？隊伍老齡化太嚴重了啊！”
龔向明說：“你擔心什麽啊，人就是越老越妖！別看他們都老了，但是業務能力都是出類拔萃，否則當年我和他們也湊不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