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時間過去,孟淑然的法術已經頗為熟練。


    舒寒也趁機將她的法術偷學過來,在腦海中拚成一整套完整的法術。


    不由得說,由核心陣紋改造出的秘術,效果就是強!


    舒寒當即用這套秘術吸收地龍火本源,幾天下來弄得旺財叫苦不迭。因為舒寒吸收速度實在太快了,照這樣的吸納,很快它就要本源大傷。


    好在舒寒準備充分,祖樹之心應有盡有,不斷加大對旺財的投喂量,這才能短時間彌補它虧損的本源。


    熟練掌握秘術後,孟淑然也不再纏著舒寒修煉秘術。而且他們遲遲沒有等到發放地龍火本源的命令,無法用秘術在她體內培育地龍火本源。


    按理說,此時舒寒在業火湯泉已經無用,孟淑然應該按照約定,將舒寒趕出業火湯泉。


    然而她並沒有這樣做,任由舒寒在她的湯池中修煉。


    雖然兩人之間依舊無話,舒寒還是能感受到孟淑然對他冰冷的態度在緩和。而且孟淑然的穿著越來越清涼,這不禁加大了他定心的難度,畢竟這是千嬌百媚體。


    兩個月的相處,舒寒發現孟淑然熟練掌握秘術後,就不怎麽下湯泉修煉。


    她這個人仿佛對修煉根本不上心。


    修士無論男女老幼,無不費盡心思提升修為,尤其是在業火湯泉這樣加速修煉的聖地,更應該爭分奪秒。


    然而孟淑然每天浸泡一兩次湯泉後,就直接換上便服,躺在靠椅上悠閑地吃著靈果,看著閑書。


    時而撫琴吟唱,時而對空深思。


    根本不像一個修煉者,反而像一個閨中代嫁的世俗女子。


    但無論她做什麽,臉上都看不出真誠的笑意。好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打發空洞無垠的時間。


    舒寒還觀察到,每月月末,孟淑然都會外出業火湯泉一趟。


    出去時,略有期待神色,歸來時則是滿臉失落。


    雖然舒寒心中好奇,然而他樂得這樣相互沉默的局麵,不願意開口打破這樣可貴的沉默。


    無論孟淑然是何樣的人,舒寒都不想跟千嬌百媚體扯上關係,尤其她還是宋經綸欽定的鼎爐之首。


    這一日傍晚,宋長衣在湯泉外傳音給舒寒,邀他出來一敘。


    舒寒心想,自己泡了兩個月,也壓榨旺財兩個月,是時候出去舒展一下筋骨,也讓旺財好好休息一下。


    於是,他走出湯池,用天火之力蒸發掉自身的水洗。


    躺在躺椅上的孟淑然合上書籍,一雙雪白的美腿交織,抬頭詫異看向舒寒,慵懶地淡淡說道:“泡了兩個月,你總算舍得出來了?”


    舒寒對她禮貌一笑,也沒迴話,徑直走出了業火湯泉。


    宋長衣在湯泉門口等候,此時已經入夜,天級湯泉開始響起的一些媚體嬌喘。宋長衣越聽臉越黑,舒寒笑道:“宋兄這是怎麽了?為何臉色如此難看!”


    宋長衣指著周圍,怒斥道:“什麽時候我火雲刹那天級湯泉變成了弟子公開宣淫之地!真是豈有此理!在天級湯泉走出了多少傑出弟子,現在居然淪落成勾欄!氣煞我也!”


    轉而宋長衣看向舒寒,上下打量:“跟隨餘兄的是那個千嬌百媚體,餘兄沒有破戒吧?”舒寒愕然:“宋兄把我當什麽人了!走,看宋兄這些日子過得不輕鬆,咱們去喝一杯。”


    宋長衣黑著臉點頭,跟舒寒來到業火湯泉內部設立的茶室。


    舒寒拿出酒水給宋長衣滿上,宋長衣氣憤地一飲而盡,重重把酒杯拍在石桌上。舒寒一笑,繼續給他滿上,就這樣,宋長衣連喝了十八杯,滿腔的怒氣才消退一些。


    “我真不知道我爹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地龍火本源何其珍貴!居然分給這些除了床事之外,一無是處的媚體!這對門派有何益處!”


    舒寒心中感歎,看來宋經綸並沒有把實情告訴宋長衣。不過以宋長衣心直口快的個性,告訴了他說不定哪天就捅出去了。這些媚體關乎到宋經綸的元嬰大業,自然要慎之又慎。所以他也不打算提,省的宋長衣追問他是怎麽知道的。


    “掌門這樣做自有他的用意。”


    宋長衣長歎道:“你說得跟我娘一樣!上一個月,我實在忍不了那個叫顧盼春的媚體,準備去質問我爹。可是卻被我娘攔了下來,話跟你說的一模一樣。但用意在哪裏呢!”


    “你看看這些媚體,成天搔首弄姿,成何體統!”


    宋長衣說:“本來這次的十二人,都是我火雲刹那築基期的精銳。然而這些精銳就要在這溫柔鄉沉淪了,若不是有任務在身,真想一巴掌拍死這些媚體!”


    舒寒沉默不語聽著宋長衣發牢騷,看起來確實忍了很久。不過唐珊兒的話對他來說要比宋經綸的話好使,就算他有一肚子牢騷,還是不得不按照宋經綸的指示去辦。


    舒寒繼而問道:“宋兄本身就有地龍火,地龍火本源灌注媚體之事竟然如何?”


    宋長衣說道:“還行,顧盼春此女子雖然為人不正經,不過對到挺聰慧。很順暢就能接受我體內的地龍火。”


    舒寒心裏一笑,那可不,這女子可是有完整版的天火轉換陣。


    “不過……”


    說到這裏,宋長衣氣得青筋暴起,他說:“此女子若是配合,我有把握一年時間就在她體內培育出完整的地龍火本源。但是這女子整天都在給我拖遝,不是腰酸背痛,就是心情不好,反正就一直諸多借口,不願刻苦修煉!氣煞我也!”


    舒寒愕然,這還真像顧盼春能幹出來的。不過此女子這樣拖遝肯定有深意。


    “最可氣還不隻是如此!”


    宋長衣握緊酒杯,咬牙切齒說:“此女子居然要我給她捶腿捏背、才藝表演、遊戲玩耍,把她逗開心了,才有心情跟我一起培育地龍火本源。真是欺人太甚!我宋長衣從出生以來都沒受到過如此大的屈辱!”


    舒寒:……


    “我真想一巴掌將她拍死!可是她又關乎我爹的任務,我還沒動手,她就給我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要不是她是女子,我真的……”


    說到這裏,宋長衣氣得癢癢,猛灌十幾杯酒才澆滅了火氣。


    舒寒陪著宋長衣喝酒,忽然從茶室外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


    “臭弟弟,原來你在這!讓姐姐好找,快,按照約定該陪姐姐玩了。今天陪姐姐做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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