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寶!


    舒寒記憶尤為深刻,若不是當年的四相陣列盤,他弄不好就變成白羽宗靈礦下的亡魂了。


    陣寶的最大的特點就是不限修士的修為,隻要有靈石支撐,就能發揮其威力。而且每件陣寶的威力最少都是築基期以上。


    別說白興言,就算沒築基期修士沒有準備都要吃大虧,當年死在舒寒四相陣列盤的築基期修士就有不少。


    他看向黃哲名那張得意的臉,心中不禁大怒,他直接騰空而起,直接飛往地火榜擂台。


    黃哲名沒想到舒寒膽敢無視擂台規矩,直接就衝了上去,他趕忙攔在舒寒麵前,厲聲斥責:“大膽!餘天成!地火榜擂台神聖,豈容你出手幹預!你……”


    還未等他說完,舒寒一個瞬步,踏空移到他麵前,快到讓他目不暇接。


    “滾開!”


    啪!


    舒寒手背重重拍在黃哲民的臉上,頓時他的五顆碎裂的牙率先飛了出來,接著整身子追隨他那些牙齒碎片而去。


    此時,舒寒看到張見華的靈石已經放好,陣寶開始發光。


    “糟了!興言不知道有陣法這種東西!”


    陣寶,別說是煉氣期,就算是築基期也知之甚少。


    白興言不知道張見華在搞什麽古怪,出於本能,架起罡天劍防禦。


    張見華露出一抹邪笑,準備祭出蓄勢待發的陣寶,廢了白興言。


    可是,一道金光忽然淩空降下,一瞬間,龐大的威壓將他死死壓倒在擂台上。


    擂台上,金磚閃閃發光,把張見華的陣寶按得死死。


    “大膽!”


    見到舒寒出手幹預擂台,主持地火榜的黃晨東立刻出手,帶著結丹期的威壓,一道地龍火印凝聚在舒寒頭上,想要將他鎮壓。


    舒寒怒哼一聲,他明白,此時自己要被打壓下,白興言在擂台上就危險了!那是師傅的後裔,自己的徒兒,絕不能讓他有閃失!


    於是,他雙臂凝聚濃厚的黑紋,朝著鎮壓而來的地龍火印連續十八拳,地龍火印瞬間崩塌。


    這舉動把黃晨東驚到了,區區築基後期,如何能徒手擊碎自己的地龍火印。


    “大膽狂徒!竟敢擾亂地火榜,反抗長老執法!”


    黃晨東來勁了,自己雖然是長老順位最後一名,可是也是長老,威嚴豈能容築基期弟子冒犯,更何況自己還奉命執法地火榜。


    頓時,他眼中露出一絲殺意,三把赤紅長刀從他袖口飛出,在空中組成地龍火刀陣,意欲絞殺舒寒。


    不好!


    魏皓龍和宋長衣看到這一幕,連忙出手,一把長劍一柄長槍,擋在舒寒麵前,直接挑飛了襲來的刀陣。


    黃晨東見到宋長衣出手,平日裏積累的仇怨湧了上來,他厲聲斥責:“宋長衣,為何阻攔本長老執法!此人幹擾地火榜,抗拒本門長老,罪不可恕,速速讓開!”


    宋長衣看向舒寒,覺得舒寒此舉確實不合規矩,不過他了解舒寒,絕不會做出如此出格舉動,便說:“長老執法也得分清楚是非對錯,黃師兄,你這樣直接下死手,這才不符合本門規製。是否對錯,請聽餘兄說清楚他的緣由在來判斷。”


    黃晨東低沉著臉,在門規上,沒人能鑽得過宋長衣,他也不打算多說,轉而看向舒寒,厲聲問道:“餘天成!為何出手幹擾地火榜?你可知已經犯了本門大罪!”


    舒寒冷哼道:“徇私舞弊的地火榜為何不能幹預!”


    他指向張見華手中的三角陣盤,說:“此乃陣寶!隻需要靈石支持就能啟動,發揮築基法寶威力的特殊法器!地火榜比得是戰力高低,用這種法器,又怎麽能比得出實力差距?這還不算作弊?”


    陣寶??


    所有人的目光匯集到張見華手中的三角陣盤,全場頓時響起了噓聲。


    宋長衣淡然道:“確實如此,本門天火地火榜創立初衷是選拔修為深厚、戰力超群的弟子給予獎勵提拔,用這等東西低級煉氣就能秒殺高級煉氣,確實違背了榜單創立的初衷。”


    魏皓龍譏諷道:“哎喲,我當是怎麽一路破關斬將來到決賽,原來是用了這個玩意,真是齷齪啊!”


    黃晨東聽到這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辯駁。他卻是有些看不起在擂台上用陣寶這類作弊東西的弟子,不過舒寒藐視他威嚴的舉動讓他更加惱火。


    這時,那個被打碎了半張臉的黃哲民飛過來,口齒不清,怒聲辯駁道:“迴稟黃長老,地火榜沒有規定不需使用陣寶!我徒兒的行為完全是在現有規製中進行,絕對沒有觸犯規製!反而是他!”


    黃哲民怒指著舒寒:“此人狂悖,藐視規製,違抗長老,偷襲同門,十惡不赦!請黃長老將此賊就地正法!讓地火榜決賽繼續舉行!”


    “對!”


    黃晨東被他一語驚醒:“規製中沒有不允許使用陣寶,張見華此舉不算違背地火榜規製!餘天成,你再狡辯也無用,速速束手就擒!本座押你去找裁決長老判決!”


    宋長衣提醒道:“可是張見華違背地火榜創立的本意在先,餘兄心中有疑,出手阻止,也算情有可原。況且他未對張見華造成什麽損傷,不影響他後續戰鬥,就為這事鬧到裁決長老,是不是有點過了黃師兄?”


    黃晨東怒哼:“過了?!本座不把此賊當場斬殺就不算過!”


    “哼!”


    宋長衣一聲怒哼,擋在舒寒前麵,怒道:“你要是這麽上綱上線,企圖以權謀私,那好,長衣也有意見要稟報裁決長老,我就隨你一起去吧。”


    聽著宋長衣不悅的語氣,黃晨東心裏打顫,跟宋長衣上綱上線,誰能上得過他啊。


    他頓時退卻了,幾聲咳嗽,說道:“也罷!鑒於此事未產生太大影響,本座就暫不追究!不過你速速離開地火榜擂台,不得幹擾,否則本座就真不客氣了!”


    宋長衣湊到舒寒身邊,勸解道:“餘兄,此事還是算了吧,畢竟沒有明文規定。能讓他收手不追究就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是勸你弟子放棄吧,省的落下了傷殘。”


    魏皓龍也勸道:“是啊老餘,你弟子還年輕,等下一次地火榜也行。沒必要跟這齷齪師徒死磕。”


    舒寒推開他們倆,看向一臉蔑視的黃哲民,他好像在說,有膽你就繼續讓弟子打啊。


    “繼續!”


    舒寒一揮袖,收迴了金磚,解除了壓製。


    黃哲民一愣,沒想到自己的激將法居然真的奏效了,這餘天成明明知道陣寶,居然傻乎乎還讓自己弟子上。


    他陰狠一笑,逼音成線傳遞給張見華,說:“徒兒,好機會,用陣寶廢了這小子,留一條殘命就可以!他們一對狂妄的師徒要給為師好好哭!”


    舒寒同時也逼音成線:“興言,留他一條小命的基礎上隨意出手。有什麽後果為師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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