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興言的講述,舒寒不由得感歎,一個曾經算是輝煌的家族失勢後下場太過淒涼。


    確實,沒有人能保證一個門派家族能永遠繁盛傳承下去。


    舒寒淡淡道:“白雲軒是我師尊,白家之事我可以插手,區區江家,我現在反手就能覆滅。不過為師給你選擇,你可以直接請為師幫你覆滅江家,你也可以選擇自己親手為白家複仇。”


    白興言看著舒寒,猶豫道:“弟子天資微薄,江家老怪是中期巔峰水平,心有餘而力不足。”


    舒寒笑道:“你身為我的弟子,區區築基中期,又有何難。”


    白興言看著舒寒篤定的眼神,握緊拳頭,道:“既然師傅這樣說,弟子當然願意自己親自複仇,請師傅指導!”


    舒寒滿意道:“很好,這是你們白家之事,當有白家之人了斷。一個家族想要長盛不衰,必須要靠自己族人努力。師傅可以保的了你們白家一時,可是保不了一世,隻有你成長起來了,白家才能家道中興。”


    接著舒寒將珍藏的《白氏煉寶錄》交付到白興言手上,說:“這本《白氏煉寶錄》讓我受益良多,現在物歸原主,其中添加了許多為師自身的煉製感悟,希望對你有用。”


    舒寒拍著他的肩膀道:“既然想親自為白家複仇,前路就不算坦蕩,將會十分辛苦,你準備好了嗎?”白興言認真點頭,道:“靜聽師傅安排!”


    舒寒一抬手,八方破邪劍在洞府中開辟出一個小洞穴,隨手將一個煉丹爐安置在其中,並在周圍布上星象如意陣。


    “先去煉丹煉器!”


    舒寒隨手丟給白興言幾個儲物袋,說:“這裏麵有三百瓶合氣丹,三百顆靈石,還有充足的低級煉丹煉器的材料,你且進入這密室,根據《白氏煉寶錄》的指導苦練技藝。”


    白興言接過儲物袋,被其中浩如煙海的物資嚇傻了,喃喃道:“師傅……這也太多了?”


    “多?”


    舒寒笑了:“跟我對你的要求比,不算多啊!”


    “我讓你在密室中一刻不停用丹火煉製,不用考慮材料損耗,煉壞多少是多少;也不用考慮法力恢複,法力空了就用合氣丹和靈石恢複,如果煉不死,就給我往死裏煉!”


    白興言啞然,還有這種教徒弟的方法?


    “什時候你給我練出三件極品法器,一千道火神符,你就可以出來接受為師下一階段的考驗。”


    “什麽!”


    白興言咽了口吐沫:“師傅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現在連下品法器都困難,更別說極品法器了。而且一千道火神符……這也太……”


    舒寒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隻要有恆心,肯定能完成的,等你完成這些考驗,你的修為應該到了煉氣十二重天。最好在三年之內完成,到時候你就可以去參加火雲刹那地火榜大賽,那個第一名迴來,到時候掌門會為你火雲灌頂築基!”


    聽著舒寒給他規劃的藍圖,白興言都傻眼了。


    這是人能完成的壯舉嗎?


    “這……這弟子能完成嗎?”


    舒寒說:“三年時間應該夠了,畢竟給你的條件比為師當年好太多,而且為師把煉製的心得體會都寫進了《白氏煉寶錄》。至於地火榜,你有罡天四極劍陣,加上另外三件極品法器傍身,還有一千張火神符,拿個第一應該沒太大問題!大不了,為師出手給你煉幾件秘寶,用錢砸也得給我砸出第一來!”


    白興言聽著瑟瑟發抖,心想,為什麽師傅如此豪橫!


    於是他乖乖抱著幾個儲物袋走進了密室,開始了他漫無邊際的枯燥煉製生活。


    看著白興言走入密室,舒寒封上星象如意陣。


    徒兒,也別怪為師心狠,想要在這修煉界生存,光有修為還不行。必須有與之匹配的心性和忍耐,這三年的枯燥煉製,就是用來打磨你的內心。


    若是能耐得住寂寞,守得了孤寂,師傅幫你一把,你自己就會發光發彩。


    若是耐不住,那也就證明你不適合站在高位,平平凡凡過一生就好。


    能不配位,以後會給你惹來殺身之禍,為師護不住你一輩子,而且為師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得跑路了啊。


    處理好白興言的事,舒寒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始處理自己身體的問題。


    在呂長老煉丹爐中他雖然化險為夷,成功吸納了天火本源,壯大了自己修為,可是也給自己留下了許多後遺症。


    臨時構想的天火轉換陣並不成熟,地龍火本源沒有徹底淨化,還有許多殘留在他身體裏攪亂,舒寒必須完善天火轉換陣,才能把這些遊離的天火給吸收幹淨。


    另外,吞服諸多靈藥液的後遺症也開始出現,舒寒感覺體內駁雜的藥力在相互排斥衝撞,好在這些藥力被唐珊兒封印在幾個大穴中,才沒有把舒寒身體給撕裂開來。


    煉丹爐中的靈藥液是呂長老全部積蓄換來的,都是極其珍稀的靈藥,產生的藥力也並非舒寒短時間能承受,他現在需要急忙把這些藥力宣泄出去。


    思來想去,舒寒想到了太陰玉兔。


    他連忙一摸玉佩,將小兔子從玉佩中放出來。


    小兔子一出來,歪著腦袋看著舒寒,一下子衝入舒寒懷中,用小小的腦袋不斷蹭著舒寒,一副依戀的模樣。舒寒不禁愕然,摸著它的腦袋,說:“咋啦?也就幾日沒見,怎麽突然這個樣子,怪尷尬的!”


    太陰玉兔似乎一直在玉佩中,察覺到舒寒把玉佩掛在罡天四極劍陣令牌上送給白興言,敏銳感應到舒寒遇到了危險,這才把玉佩讓人帶走,在玉佩中幹著急了好幾天。


    看著它抓著自己的衣服不肯放手,舒寒笑道:”以為我死了?你的主人哪這麽容易死!”


    咣當,舒寒猝不及防賞了它一個腦瓜崩。


    太陰玉兔捂著腦殼,小眼睛淚光瑩瑩,吱吱控訴,似乎在說,我這麽擔心你,你怎麽一來就打我!


    舒寒齜著牙對太陰玉兔笑道:“菜頭啊,給你一場機緣!”


    太陰玉兔猛然被舒寒的笑容嚇到,拔腿就想跑,結果被舒寒一把逮住,死死按在手心。


    “別跑!好東西!絕對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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