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瀾一個人來到大殿,看著殿中的大佛,無奈歎氣?_?`....

    “唉...就知道沒那麽容易...”

    江無瀾一屁股坐在了僧人打坐的蒲團上,入了夜,空曠的大殿還有一絲清冷。

    江無瀾抱著自己的膝蓋,把頭撐在膝蓋上。

    一個黑影閃過,暗穀站在了江無瀾麵前。

    江無瀾抬頭看著暗穀,隻見暗穀脫下披風,單膝跪地給江無瀾蓋在了肩上。

    江無瀾看著暗穀,不禁在心中感歎:多好的男人,放在現代要搶瘋了...

    暗穀以為江無瀾被罰不高興,便對江無瀾說:“小姐,剛才有一件很有意思事,你要聽嗎?”

    江無瀾的眼睛亮了起來,“什麽事?”

    暗穀:“住持命幾個小尼姑去處理你的‘大作’,但是她們偷吃了。”

    “咦~”江無瀾想起了那魚湯破滅人生的味道,不由為她們擔心,“然後呢...”

    暗穀:“正在吐。”

    “噗哈哈哈哈...”江無瀾捂著自己的嘴笑到失聲...

    看著開心的江無瀾,暗穀的眼睛也彎了起來。

    “唿~”江無瀾長舒一口氣,“看來我們還要再犯幾個寺規才行。對了暗穀,你知不知道法諒師叔說的那個...什麽五戒是哪五戒?”

    暗穀:“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邪淫,四不妄語,五不飲酒。”

    “哦~沒想到你知識麵挺廣嘛。”

    江無瀾開始自言自語的盤算,“不殺生...已經吃過肉了,總不能殺人吧...不偷盜...偷東西?不太好不太好,我的道德不允許...不邪淫嘛...”

    江無瀾壞笑著打量暗穀...

    暗穀低頭:“請小姐謹記少主的囑咐。”

    “好好好...知道了...這個也不行...第四,不妄語...那也不能站門口罵街吧...這麽看來,就隻剩下不飲酒了。”

    江無瀾思索片刻,“就這麽定了!暗穀,明天正好是寺廟開寺接待香客上香的日子,你幫我買兩壺好酒。明天借著這個熱鬧的日子,我要請佛祖喝兩杯!”

    “是!”

    —————————————————

    影王府

    極令將江無瀾在清芳寺的所作所為全部匯報給了白枕憂。

    “還真是不安分呢,看來這是想跑呀。”白枕憂看著案頭的小釵,自己都沒有發覺到自己嘴角的上揚。

    但是恕秋和極令都發現了影王的變化。

    當他們向影王匯報邊事和朝堂之事的時候,影王甚至覺得他們話多。

    隻有當他們提到關於江無瀾的事情的時候,影王的眼睛才落在了他們身上。

    恕秋:“王爺,明天是清芳寺開門接香客的日子,江無疾也從妄銘山莊趕迴來了。我們察覺到,暗中跟著江無疾一起來的還有不少妄銘山莊和禍顏穀的人。應該是收到王爺的信,派來保護皓鈺的。”

    白枕憂不屑一笑,“受了本王的威脅還能不退反進,這可不是皓杯月的風格,八成是秦箏天的意思。這皓杯月守著家業畏手畏腳,要不是娶了秦箏天,現在的妄銘山莊也不過是個江湖醫館罷了。”

    恕秋:“王爺,那我們要不要跟妄銘山莊的人碰一碰,殺殺他們的銳氣?”

    白枕憂搖搖頭:“不著急,江家已經宣布跟江無瀾斷絕關係。江無疾這次不僅自己迴來,還帶迴來了妄銘山莊的勢力,必然不會再偷偷摸摸,他一定會盡快去看望江無瀾,而且是正大光明。明日,本王就先去會一會這兩位小少爺。”

    白枕憂說著,又拿起了桌上江無瀾的小釵,眉眼的笑意,像極了十年前,極令和恕秋剛剛見到白枕憂的模樣…

    極令和恕秋二人見此情形,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白枕憂:“你們兩個退下吧,明日上午啟程去清芳寺。”

    恕秋:“王爺,可是…明天上午張大人會來拜訪,與您商談汝涼國來朝之事。”

    白枕憂揮揮手,“讓他不用來了,這點小事也要與本王商討,本王要他們有何用?”

    可是…明明是您讓張大人來的…

    這話恕秋當然是不敢說出來的,“.…..是,屬下告退…”

    恕秋和極令交換了一個眼神,仿佛達成了什麽共識。離開影王的麵前,兩人雙雙上了房頂。

    恕秋還給極令帶了一壺酒:“給,你喜歡的美人醉。”

    極令接過美人醉,“什麽事,我還要趕緊去盯著清芳寺呢。”

    “著什麽急,那邊又不是沒人盯著,大晚上能有什麽事,出了事不還有人家妄銘山莊的一上等甲位在。喝壺酒,坐下聊一會兒嘛。”恕秋說著,便隨意的坐在了房頂上,“要不是這小丫頭,咱們兄弟倆可是幾個月都沒時間說上一句話。”

    極令也在恕秋旁邊坐了下來,喝了一口美人醉,“不得不說,這個江無瀾得罪了王爺,還敢戲弄皇上,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個奇跡。”

    恕秋湊近了極令,壓低了聲音說道,“令令啊…”

    刹那之間。

    “蹭——”一聲寶劍出鞘的聲音…閃著寒光的鋒利劍刃架在了恕秋的脖子上…

    極令冷著聲音:“你叫我什麽?”

    “大人…極令大人…嗬嗬嗬…您小心手抖…小心…”恕秋連忙認慫…

    極令把劍收了迴去,恕秋長舒了一口氣,“你看你,還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恕秋接著說,“你覺不覺得王爺最近變了。你看,王爺竟然把你從皇上身邊調出來,去盯著這個江無瀾?王爺是不是…”恕秋仿佛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秘密,看著極令說,“是不是…覺得你不行!”

    極令狠狠的翻了恕秋一個白眼,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我先走了,你自己喝吧。”

    “啊?再聊會兒嘛…大半夜的,你到那兒也就是看著妄銘山莊那個無名氏,倆男人眼對眼有什麽意思呀,又不能動手…”恕秋拉住了極令的披風。

    極令眼神幽幽的看著恕秋:“跟你倒是能動手,你想挨揍嗎?”

    “不不不….”恕秋連忙放手,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您忙…您去忙…”

    極令蒙上麵罩,“無名氏現在有名字了,叫暗穀。”說完,極令便消失在了黑夜裏。

    “暗穀…暗穀...”恕秋念著這個名字,得出一個評價,“嘖...這名字…聽著好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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