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常張天師一路跟過去卻吃了閉門羹,隻好灰溜溜的迴去邊走邊嘟囔著,“這小子,還是那個驢脾氣。”


    第二日一早,張牧之早早地就來到了張正常張天師的臥房前,他沒有敲門而是對著門鞠了一躬。


    “來都來了,就這麽走了?”張正常張天師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中氣十足,不像是還未起床的樣子。


    “我在你身後!”張正常張天師道。


    張牧之轉過身,張正常張天師開口道,“你不想說,為師也就不問了。”


    張正常張天師道,“你隨我進屋,我有東西要交給你!”


    他跟隨張正常張天師進了屋子,張正常來到櫃子前取出了一個包裹。


    “這是你師娘給你親手縫製的幾件衣服你拿著!”張正常張天師道,“什麽時候想迴來了就迴來,龍虎山也是你的家!”


    張牧之接過衣物與張正常道別,轉頭下山去了。


    ……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到了,德慶侯廖永忠在返迴應天的路上,聽到了不少見聞。


    最令他吃驚的一件事就是前些日子的一場婚禮。


    廖永忠並非喜歡八卦之人,隻是這個消息太能勾起人內心的好奇了。


    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讓陛下的眾多皇子紛紛屈尊前去祝賀,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啊!


    “侯爺,馬上就要進城了。”馬車外的車夫提醒道。


    “先不要迴去,去一趟鄭國公的府邸!”


    他從百姓的見聞之中了解到鄭國公常茂也去參加了這場婚禮。


    其他參與的不是皇子就是文臣,可常茂不一樣他們可是一起上過戰場的,想來問他是最不尷尬的。


    “啯嘚剛,啯嘚剛,啯嘚剛……”


    馬車緩緩停在了鄭國公常茂的府邸前。


    廖永忠下了車,常府門口的下人自然認得他,趕緊過去通報。


    常茂還以為廖永忠突然來訪是有什麽急事。


    “廖叔,今日來此是有急事相商嗎?”常茂好奇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今天應該剛從瓜州迴來吧!”


    “嗯!”廖永忠點點頭,“不過並不是急事,隻是有一件事十分好奇,所以未曾歸家直奔你這兒來問一問。”


    常茂驚訝不已,“什麽事能讓你連寶貝孫子都顧不上了,先來我這兒?”


    “我聽說前些日子應天有一男子成親,二殿下、三殿下等四位皇子還是劉伯溫他們都去了,我聽說你也去了。”廖永忠道,“究竟是誰家的公子成親,能有如此陣仗啊?”


    “除了陛下的那些義子成婚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有如此排麵,隻不過陛下的義子大多都,所以我百思不得其解,隻好來問你了!”


    “原來是這件事!”常茂道,“此人可不是什麽陛下義子,而且幾位皇子並非當日身份最大的賓客。”


    “啥?比皇子身份還要尊貴,這怎麽可能?誰能比皇子的身份還要尊貴?”廖永忠忙道。


    “你說呢?”


    “嘶——”


    廖永忠感覺頭皮發麻,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道,“難不成是陛下!”


    “還有皇後娘娘!”


    “啊?”廖永忠無比震驚。


    “陛下與娘娘在這場婚禮上扮演的可不是賓客的角色!”


    廖永忠的三觀再次被刷新,不是賓客那會是什麽?


    “陛下跟娘娘扮演的是新郎與新娘的父母高堂。”


    “什麽!”廖永忠長大了嘴巴,“你莫非逗我開心吧?”


    “我說的句句屬實!”


    “那那那那……那此人究竟是什麽身份?竟然能讓陛下與娘娘親自為他們證婚。”


    常茂開口道,“此人是太子殿下的好友,也是……”


    廖永忠大腦飛速運轉實在是沒想明白太子殿下的好友誰能這麽有麵子。而且陛下與娘娘既然坐在了父母高堂的位置,那麽此人一定是無父無母了。


    “是花雲的兒子花煒嗎?”


    “不是!”常茂道,“花煒去年娶親,你我還都去了你忘了?”


    “那會是誰啊?”廖永忠自顧自道。


    “你不要打斷我說話!”常茂繼續道,“是龍虎山張天師的嫡傳弟子,他跟太子殿下是好朋友!”


    “姑爺?”廖永忠脫口而出。


    “啥?”常茂不解的看向他。


    “不是,我嘴瓢了!”廖永忠道,“那人是不是叫張牧之?”


    “你怎麽知道?”


    “我…我跟他有過一麵之緣!”


    廖永忠開始懊惱起來,自己出去一個月居然被偷家了。


    原來這張牧之十分不簡單啊,居然是太子殿下的朋友。


    要知道滿朝文武誰不是太子黨啊!這下好了,被人捷足先登了。


    “嘶——”


    廖永忠一愣,仿佛想明白了一件事。


    這難道是張牧之的調虎離山之計,自己前往瓜州,他好在這期間成親。


    自己的女兒怎麽說也是堂堂的侯府千金,要是去給人家做小,豈不是成了全應天城最大的笑話了。


    這小子居然想到了用這種方式來逼自己退婚,而且還算計到了自己會立刻離開應天拖延時間,此子當真是不簡單啊!


    自己老謀深算,沒想到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若非陛下與娘娘可憐那新娘子命薄,也不會有如此大的排場!”


    常茂的一句話瞬間又把廖永忠從失落的邊緣拉了迴來。


    “這話怎麽講?”廖永忠忙問道。


    常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講了一遍,廖永忠總算明白了。


    心中想道,“如此一來,我還是有機會的!”


    “總之這件事情就是這樣子,聽妹妹說那張道長前些日子帶著發妻的骨灰講她安葬在了龍虎山。”


    “原來如此,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廖永忠感慨的同時,拍了拍常茂的肩膀。


    “趕明天來我家吃酒!”


    “好啊,不過應該我請算是為你過來接風洗塵!”


    “都一樣,都一樣!”


    廖永忠出了常府趕緊趕迴去去瞧瞧自己的寶貝孫子。


    ……


    “噠噠噠…噠噠噠…”


    伴著秦淮河落日的餘暉,張牧之牽著馬兒來到了另一處宅院。


    這裏是他的新家,之前的哪個院子因為辦過那場婚禮之後就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他索性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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