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嬸您好。”


    薑昀禮貌迴話,師嬸長得很是清秀,臉色有些蒼白。


    “行了,你找我有什麽事趕緊說吧,說完趕緊走。”老柳頭和薑昀找個地方坐下,夢蘭繼續去練劍,李六在遠處靜靜盤膝修行。


    老柳頭自從夢蘭被扶靈門庭送迴來後就一直住在這邊,反正師父須圖子原話說的是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家夥了。


    “師叔,我是來找您了解清武劍宗事情的。”薑昀小聲說道,順便觀察對方的臉色。


    果然,一聽到清武劍宗的名頭,老柳頭的臉頓時一沉。


    “我和一些朋友最近打算開始對清武劍宗動手,目前還在籌劃階段,想聽聽師叔你的想法。”若說有人比白燈會更了解清武劍宗,非眼前這位莫屬了。


    “你們的實力如何?打算怎麽做?”


    老柳頭也沒有立刻明說,而是反問道。


    “有不下三位嬰靈期,還有十位左右的元嬰期。”薑昀說道,“我們目前打算先把清武劍宗的弟子們聚攏起來,如今大多數弟子都在封正城中,且清武劍宗畢竟有十大門派的名頭,直接攻打不現實,如果能夠利用目前納蘭德意外身亡的時機把清武劍宗踢出十大門派,就能對他形成初步的打擊。”


    “嗯。聽著還行。”


    老柳頭麵無表情,“好在你們並沒有真的打算直接強闖。”


    “啊?”薑昀疑惑詢問,“三位嬰靈期,難不成我們想強闖還會有危險?清武劍宗不就是有兩個嬰靈嗎?”


    “得了吧。”


    老柳頭擺擺手,歎了口氣說道,“你應該也知道,清武劍宗是有兩脈的。”


    “嗯。”薑昀頷首,目前金亦波身為大長老,他們一脈便是劍主脈。還有另一脈乃是劍魂脈,老柳頭就是劍魂脈的弟子。


    如今掌權的劍主脈主張劍主為尊,掌控多個劍侍,如今逐漸演變成為了控製劍侍而不擇手段,甚至許多淫邪之人為此拜入山門。


    反之之前掌權,如今銷聲匿跡的劍魂脈奉行一劍主一劍侍,劍主和劍侍共同成長,但他們的道都是門派規劃好的,劍侍的一切都是為了劍主的成長,直到成元神的那一刻,劍侍以自己畢生劍意與劍心以及生命融合,成為劍主的劍魂,讓劍主的劍道更強。


    “劍主脈目前是兩個嬰靈期,而且金亦波這位大長老常年名聲在外,讓大家都快忘了還有一脈劍魂脈。”老柳頭頓了頓,“我敢肯定的是,如果劍主脈有兩個嬰靈,那麽劍魂脈絕對還有不下兩個嬰靈。”


    “什麽!!”


    薑昀震驚,那豈不就是一門四嬰靈?這已經遠遠超過十大門派的實力標準了,白澤源都才荀歌一個嬰靈,荀歌一失蹤整個門派都亂糟糟的。


    “劍主脈之所以如今掌權,僅僅是因為他們人多而已,但他們從來都不敢忽視給劍魂脈的朝貢。劍魂脈隻不是把自己隱藏了起來,不暴露在世人眼中而已,他們那殘酷至極的修行方式,積攢的精銳絕不少。”


    老柳頭頓了頓,“甚至我懷疑,劍魂脈是有一位空冥期隱藏的!”


    薑昀咽了口唾沫,如果真的是這樣,清芳姐看來說的沒錯,之前她曾前往北域曆練,就說自己察覺到門派中有很強的氣息彌漫。


    這可是個重要的信息,一定要和白燈會交流一下。


    “如果你們打算先不與其硬碰,而是先將其想辦法踢出十大門派,這條路是沒錯的。踢出去之後才能進一步對付他們,除了你們和我,暗中其實還有許多人盯著清武劍宗呢。”


    “當初劍魂一脈掌權的時候,大量弟子和劍侍出逃。我和夢蘭就是其中之一,或許便是因為此事,才讓劍魂一脈意識到不妥,推劍主一脈出來吸引目光,自己則是韜光養晦。”


    “那師叔你有那些人的聯係方式嗎?”如果能把那些出逃的弟子們聯合起來,或許也是一股助力。


    “沒有。”老柳頭搖頭,“逃?當初清武劍宗派人千裏追殺,多少人因此身亡,或許有少部分像我一樣苟活下來的,也都改頭換麵並且換了身份。想要聯係他們難如登天呢!”


    “師叔,我還有一事不明。”


    薑昀提問道,“清武劍宗和納蘭德關係明顯不一般,納蘭德如此保他們,會不會也和劍魂一脈有關?”


    “肯定的。”老柳頭想都不想點頭道,“劍魂一脈才是清武劍宗的核心實力,如果清武劍宗真的能和納蘭德聯手,你們真的得小心了,或許劍魂一脈真的有足以和皇室勾結的底氣!”


    心情沉重的薑昀思索了片刻,起身給兩人告別。


    今日從師叔這裏聽到的消息太過震驚。


    “若是真的攻打,記得喊我一起。”老柳頭小聲說道,“我和劍魂一脈的仇,可深的很呢!”


    在說話時,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一旁的夢蘭同樣堅定眼神。


    。。。


    白燈會。


    “竟是如此?”童梅雪拍了拍隔壁清芳的胸脯使自己盡量平靜下來,“我們還以為足夠謹慎了,沒想到還是小瞧了清武劍宗。”


    今日白燈會其他人都不在,唯有童梅雪在此,嬰靈中期的施怡也是剛剛過來,她畢竟是空城巡天監的人員,想過來還是很方便的。


    “清武劍宗一直都是示敵以弱,不對,他們掩飾了真正的實力,麻痹了所有人。”施怡同樣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白燈會如果真的要強行攻打清武劍宗,那麽她這位嬰靈中期一定是要打頭陣的,萬一被圍攻,自己豈不是要死在那裏?


    “看來我們的計劃需要再謹慎了,盡量多斟酌一二。”


    一行人還是決定先全力把清武劍宗踢出十大門派行列,否則一旦皇室的下一個人過來擔任外事部長,恐怕又會很難辦到此事。


    正在這時,豐流的傳音來了。


    望著豐流的傳音,薑昀嘴角揚起。


    豐流:薑兄,如今可在西北?


    薑昀:有打算迴去,奈何如今大陸形式不容樂觀啊,我若是迴去恐會有大患。皇室和我的那點恩怨想必豐流兄肯定是有所耳聞的。


    豐流:稍有聽聞。其實要我說,薑兄隻要悄咪咪迴來,不會有大問題。


    薑昀:再說吧,豐流兄許久不找我,可是有什麽事情?唉,如今我身不在西北,真的很想念家鄉啊。


    豐流:是這樣,我最近得到些陣法一道的機緣想和薑兄分享,還請薑兄盡快迴來。


    薑昀:機緣?何機緣需要找我?豐流兄你們白澤源陣法一道的大師高手數不勝數,為何緣由想起我來了?


    豐流:薑兄說笑了,我和薑兄一見如故,你我二人神交已久,反倒是門派之人勾心鬥角甚是讓人寒心,我還是希望能與薑兄分享此次機緣啊!


    神交已久?薑昀心中輕笑,神交已久的意思其實就是咱們不熟唄!


    薑昀:還是算了吧,上次我拜托豐流兄幫我撈人,結果被你們宗主給強迫威脅,差點小命不保。我不是不相信豐流兄哈,我是不相信你們宗主,不相信白澤源,你們宗主不是什麽好人,萬一給我舉報出去就糟了。


    看到迴信的豐流嘴角一抽。


    “他說什麽?”在一旁等待消息的荀歌看到徒弟這樣子,忍不住詢問道。


    “他說自己在海外,一時半會不想迴來,弟子正在勸他。”豐流麵不改色的說謊,原話他可不敢讓師父知道。


    荀歌依稀覺得不正常,伸手道,“拿來。”


    他雖然不能使用豐流的傳音符和別人交流,但是看看上麵的字跡還是沒問題的。


    “這...”豐流麵色微變,惹得荀歌一聲輕哼,直接出手搶走了傳音符。荀歌拿到傳音符,目光開始掃視上麵的文字。


    當看到薑昀說自己不信任自己時,荀歌更是麵色一僵。


    偏偏薑昀的消息再次出現:豐流兄,要我說你們宗主荀歌真不是個豪傑,更像是個小人,為了點利益就不擇手段的人物,你之前不是給我說他對你也很嚴格嗎?我看你要不趁早出來另立門戶,何必在他手下受委屈!


    荀歌倒吸一口冷氣,抬頭看了眼自己的弟子。


    豐流與師父對視一眼,心底升起一絲不太好的感覺,總覺得師父剛剛看自己的眼神中好像有點別的意思?


    荀歌壓製住自己的情緒不表現於臉上,傳音符還給豐流,想看看自己的徒弟怎麽說這件事情。


    豐流接過傳音符,正欲傳話,沒想到看到薑昀的消息,頓時麵色一變。


    “師父,這...”


    他麵色唰的一下變得病態白,整個人都僵住了。心中一息之間就把薑昀臭罵了千萬遍,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麽,自己什麽時候抱怨過師父...說師父嚴格?自己好像還真說過,可是自己說的意思是師父單純的嚴格,沒有半點別的意思啊!


    這家夥罵師父就罵,為什麽偏偏要在這句話中間說自己曾經抱怨過師父嚴厲啊!


    豈不是讓師父很容易想偏!


    “無事。”荀歌擺擺手,“這家夥對我有怨氣正常,你說我嚴格也沒說錯,他是在挑撥我們師徒關係,上次我威脅了他,這小子看來還是很記仇的。”


    豐流看師父不像是生氣的樣子,立刻鬆了口氣,心中還是顫顫驚驚。


    另一邊的薑昀倒不知道荀歌看到了這些消息,他就是想惡心一下荀歌而已,如果知道荀歌看到了那些罵他的話,恐怕薑昀自己嘴巴都能咧開到耳朵根。


    荀歌想見自己,自己肯定是要和他見麵的。


    不過這譜還是要擺的,價錢還是要談的,如果真讓覺得自己是那麽隨便的人,以荀歌的精明說不定會猜到些什麽。


    反正現在主動權在自己手中。


    他除非能忍住三套陣法的誘惑,否則就得乖乖讓豐流順著自己。


    又看了眼沙發上的幾女,想了想,他又開始傳信。


    “想辦法讓他迴來,價錢隨便他開。”荀歌起身飛離,“什麽時候他答應迴來了就告訴我。”


    “好的。”


    望著師父一步步走遠,豐流這才鬆了口氣。


    偏偏就在這時,傳音符上又有消息傳來,豐流看了一眼後牙關緊咬差點沒罵出聲,最終還是咽下這口惡氣平靜高唿道,“師父,這家夥鬆口了。”


    荀歌都快要走出大殿的腳步直接頓在空中,一時間走也沒辦法走出去,隻能轉身迴來。


    那家夥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知道這家夥被巡天監逼得躲在東海,荀歌還真要懷疑那家夥是不是在自己宗門某個地方監視著自己。


    “他怎麽說的?”荀歌緩緩坐迴自己的寶座上詢問道。


    “他說...”豐流組織了一下然後迴道,“他說可以迴來,但我必須給他一件上品靈器做補償,同時他需要在我身上布置禁錮確保我不會害他,並且讓我發誓,若在和我相處期間有白澤源的人泄露他的信息給皇室,就讓我心魔纏身。”


    “小賊可惡!”


    荀歌站起身,這哪裏是要求,簡直就是漫天要價!


    上品靈器?布置禁錮?還要毒誓?


    “哼,這小子是和你討價還價呢。”荀歌到底是人精,“告訴他,上品靈器沒門,給他的機緣比上品靈器更珍貴,布置禁錮也不行,萬一他想殺你怎麽辦?至於毒誓,隻能發誓你自己絕不會泄露信息給皇室。”


    “順便告訴他,你沒必要為了皇室而做到這種地步,西北是武神的西北,皇室的話在這裏不怎麽好使!”


    豐流心中稍稍鬆了口氣,他就怕師父為了他自己的目的而讓自己發毒誓。


    到時候萬一心魔纏身,這輩子可就完了!


    “他還是要一件上品靈器,或者要一個約定。”豐流說道。


    “什麽約定?”


    “他說自己在西北還有一個勢力和他有大仇,讓我說動白澤源在必要時給他支持。不過我詢問到底是哪個門派,他卻遲遲不給我答複。”


    荀歌沉吟了幾息,顯得有些意動。


    “告訴他,最多一件中品靈器,約定的事情可以麵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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