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魚的故事,下周五將是最後一章。完結後可能有一點番外或者小劇場,但不會在佩更新了。舍不得的可以關注作者歪脖。


    今年二月開的《忠犬八嘎》,完結前一天開的《瘋心難救》。算著連更九個月沒休息了。沒請過一天假,出差都在機場碼,拚得我腰子扁扁。所以我打算休整一個多月,養精蓄銳。


    另外也因為黎總的智商遠超於海苔卷,得抽時間學習些風投知識和法家理論,以免把他給寫崩。


    同係列第三本《盜版訓犬指南》,12/25 聖誕節準時開場。第一周連更一周,第二周開始恢複周四到周日。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可以移情別戀,但別把我忘了嗷。


    最後,愛你們,mua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結局


    黎英睿眯縫了下眼睛,看清兩人後也大步迎了過來:“小餘,來玩兒啊?”


    走得目不斜視,把丁凱複當空氣。


    “睿哥帶瑤瑤來的?”


    “剛期末考完,帶孩子來玩會兒。”黎英睿倆手交握在胸前,笑眯眯地道,“那邊兒人太多了。我這倆小丫頭,怕讓人給撞著,就喊這邊兒了。沒注意到是你家地方,不好意思啊。”


    “少擱這裝相。”丁凱複一下一下戳著黎英睿的鎖骨,把他戳得連退好幾步,“你他媽就故意的。占便宜沒夠的玩意兒,樂意整出去整去。”


    餘遠洲撥開丁凱複的胳膊,把他扒拉到身後:“多大點事,讓孩子玩兒...”


    話音未落,一個大雪球迎麵飛來,直接在丁凱複腦門上炸開。


    就見肖磊站在十步開外,衝丁凱複挑眉毛:“丁總,比劃比劃?”


    丁凱複揩了把臉,衝上去就是一個鏟腳:“你他媽造反!”


    倆人在雪裏一頓撕扯,連柔道帶散打的。一時也分不清是打雪仗,還是摻了雪的打仗。


    餘遠洲和黎英睿在不遠處走著閑聊。有積雪的地方就散步,露冰麵的地方就打出溜滑。


    黎英睿嘴上和餘遠洲說著話,眼睛一直瞄著遠處的兩個女孩兒。眉眼柔和,唇角帶笑,完全不見生意場上威風八麵的模樣。


    餘遠洲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兩個女孩兒,高的紮馬尾,黑羽絨服配高中校褲。矮的披長發,戴蓓蕾帽穿白絨鬥篷。從笑聲裏能聽出年紀,但看身影已經分不太清了。女孩兒發育得早,十二三歲也有將近一米六的身高,沒剩多少小孩模樣。


    “瑤瑤幾年級了?”餘遠洲問。


    “開年小升初。”


    “真快啊。”餘遠洲感慨道,“一晃都像個大姑娘了。”


    “是啊。小孩兒長大,真就一眨眼的事兒。她大了,我也老...”黎英睿一個趔趄,差點沒摔了。餘遠洲眼疾手快地把他扯住,笑道:“睿哥這皮鞋可還行?”


    “本來想直接上山泡溫泉,瑤瑤看著這兒熱鬧了。”黎英睿扶著餘遠洲的胳膊站好,“你倒是全副武裝。”


    餘遠洲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黑色的柴斯特大衣,後領鑲著金絲絨。大衣底下是西服,領帶係得板板正正。再看自己身上這大棉襖二棉褲的,難免有點自慚形穢:“這都金梟給拿的,把我當玻璃花兒。”


    黎英睿還反應了下金梟是誰,想來除了丁凱複也沒別人。他扭頭看向在雪裏摔跤的倆人。丁凱複已經被撂倒,倆腿攤煎餅似的來迴掃。肖磊被逼得一跳一跳,胳膊直撲騰,像個沙漠裏燙腳的蜥蜴。


    “我真沒想到你跟他能成。”黎英睿眯起眼睛,用一種訓斥的,嚴肅的口吻道,“餘遠洲,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想不到你比我還要愚蠢。你大張旗鼓地跟他辦婚禮,相當於給自己的人脈和事業判死刑。如果他不變心,你或許能富足一生,但再也無法出人頭地。如果他舊態複萌,你將會比橋底下的流浪狗還慘。”


    “我明白。”餘遠洲望著丁凱複寵溺一笑,“就算他不變心,要他比我先走了,我的日子也不能好過。我都明白。隻是我認。”


    黎英睿緩緩轉過頭,茶色的眼珠定定看了他半晌。而後又掉開視線,似有似無地歎了口氣:“抱歉。我僭越了。”


    “睿哥。”餘遠洲輕拍他後背,“我知道你這話不是為了訓我。你是在自嘲你自己。你心裏憋的那些掙紮和苦楚,我想肖磊他總有一天會懂。”


    黎英睿搖頭苦笑:“他不懂。他永遠都不會懂。不懂也好,最好能做一輩子傻小子。”


    餘遠洲剛想迴話,就聽一聲脆生生的唿喊:“爸爸!!”


    “哎!”黎英睿直覺地答應了一聲,習慣性地半蹲下張開手臂。瑤瑤笑嘎嘎地往這邊跑,一個飛撲跳到他懷裏。


    餘遠洲剛想提醒他皮鞋打滑,已經晚了。他眼睜睜看著黎英睿往後仰倒,慢電影兒似的。正巧腦袋的落點沒雪護著,磕了個結結實實。


    瑤瑤沒注意到他爹腦袋磕著了,還跪在一邊笑著埋雪。


    餘遠洲趕忙拽她胳膊:“寶貝兒等會兒,你爸好像磕著頭了。”


    話音未落,他就被扒拉開了。肖磊像個炮仗似的炸進來,撈起黎英睿掰著下巴頦兒來迴查看:“磕哪兒了?”


    “後腦勺。”黎英睿齜牙咧嘴地揉著,“有點暈,你扶我上車休息會兒。”


    “去醫院。”肖磊把他抱起來顛了下,不由分說地就往湖邊跑。倆丫頭在後麵跟著,小的那個哭著喊爸爸對不起,大的那個緊著要錢:“哥!冰車錢還沒結!冰車錢!”


    “丁總!”肖磊迴頭遙遙地喊了一嗓子,“幫我把冰車錢結了!押金不夠就從鵝錢裏扣!”


    丁凱複躺在雪地裏喘粗氣,聽到這話腦門青筋都氣起來了:“我結你爹!!”


    餘遠洲走到丁凱複身邊,給他拍著脖領子裏的雪。


    “反了天了。開年我就讓這小子滾蛋。”丁凱複氣唿唿地爬起來,“我這是傷還沒好。你等我全好了的,看我不把他揍竄稀。”


    “消停會兒吧。”餘遠洲摘了手套,用手一點點扣他羊毛衫裏的雪,“三十五六的人了,跟二十來歲的小子鬧什麽。你這肚子都濕了,迴屋換一件吧。”


    “沒事。”丁凱複隨便拍了拍,把手套重新給餘遠洲套好,“我陪你打出溜滑。”


    他用腳踢出一長條空地,站在盡頭衝餘遠洲拍手:“小心點!手別插兜兒!腳一前一後!”


    餘遠洲一個助跑,踏上了冰麵,穩穩滑到了盡頭。


    “行啊。”丁凱複笑道,“沒我想得那麽完蛋。”


    “瞧不起誰呢。”餘遠洲指著遠處溜冰的老頭,“就那冰刀,我都玩兒得溜。你會不?”


    “有啥難的。”丁凱複不以為然,“我穿上就能滑。”


    “吹吧。”餘遠洲牽著他往租冰車那走,“把睿哥這倆東西結了,咱也租兩雙冰鞋,我教你。”


    丁凱複對溜冰興趣不大,但餘遠洲這句“我教你”著實讓他熱血沸騰了一把。腦子裏已經開始自動播放倆人手牽手的場麵了,最好故意摔兩跤,在雪地裏滾著親嘴兒,那可真太帶勁了。


    這麽想著,他也就裝作興趣盎然的樣子跟著餘遠洲去了。


    租借點是個臨時在湖邊搭起來的鐵皮房,掀開門簾子迎麵一股捂腳臭。換鞋的小木板凳被磨得鋥亮,旁邊放著個破爛的小太陽。


    餘遠洲蹲在地上給丁凱複穿鞋,使勁勒著鞋帶。


    丁凱複道:“要不拿502粘吧。”


    “這種租借的鞋都薄,借來借去都塌幫了,不綁緊點容易崴腳。今天你先試著滑滑看,要是想玩兒我給你買一雙比賽用的,那種好滑。”


    丁凱複盯著他柔軟的發頂,眼裏搖晃著炙熱的火苗:“你頭一迴說要送我東西。”


    餘遠洲細細迴想了一下,還真是第一次提出給丁凱複買點什麽。


    “正好下周你生日,當生日禮物了。”他拍著丁凱複的小腿笑道,“好好學,市代表給你當老師,你就美去吧。”


    “什麽市代表?”


    “青少年速滑錦標賽。”餘遠洲得意地挑眉毛,“我高二那年。”


    丁凱複眼珠一下子瞪大了:“...你他媽王子啊?”


    “對。”餘遠洲拽著他起身,“校草來著。情書按斤收。”


    丁凱複不說話了。垂著睫毛,像是在尋思什麽。等到要上冰麵,他忽然迴頭一把抓住餘遠洲:“遠洲,我今兒要是學會了。”


    “嗯?”


    “能不能來個校服撲雷(y)。”


    餘遠洲眯著眼睛看他,鏡片冰涼,眼神也冰涼。


    丁凱複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拳頭抵嘴,欲蓋彌彰地咳了兩聲。


    “那就等你學會了的吧。”餘遠洲指著冰麵冷笑道,“上冰。”


    丁凱複踏上冰麵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話說滿了。


    嘴裏唔呃了半天,前後扭了一大段街舞,才以一個十分詭異的撅腚姿勢保持了平衡。


    餘遠洲也跟著下來,站他麵前嘲笑:“呦,平衡大師丁淘淘。”


    “快點教。”丁凱複艱難地抬眼看他,“這玩意兒就跟自行車似的,騎起來就好了。”


    “沒會走就想跑?”餘遠洲伸手扶他,“先學踩冰。身體前傾,彎腰曲腿。腳外八,往前走。不是滑,是走。”


    餘遠洲扶他走了十幾步,鬆開了手:“你自己熟悉熟悉吧。”


    說完一蹬地,嗖一下就滑走了。丁凱複孤零零地撅在湖中間,沒得扶沒得把,腳還外八,像個無助的唐老鴨。


    “遠洲!喂!餘遠洲!!你就把我撂這兒了?!喂!!”


    餘遠洲滑冰的確夠牛,不僅滑得快,還會點花活兒。正滑,倒滑,交叉步,轉圈。瑟了一大圈,才迴到丁凱複跟前兒。拉著他往前:“放鬆,別緊繃繃的。把走的時間延長,往外蹬。”


    丁凱複平衡感不錯,摔了兩跤就差不多會了。餘遠洲又開始教他轉彎和刹車。


    學新東西本就容易興奮,這又是倆人第一次湊一起玩兒。在冰上練了三個多小時,等天擦黑才還鞋。


    剛從租冰鞋的小屋裏出來,就見一輛銀色添越嗖一下上了山。


    “那好像是睿哥的車。這是從醫院迴來了?”


    “摔個跟頭都得拍片兒,全d城就他最喜命。要不咱也上山?”丁凱複抬腕看了下表,“泡完出來烤點生蠔。”


    餘遠洲本來懶得折騰,聽到生蠔有點犯饞:“開上去多長時間?”


    “四十來分鍾。”丁凱複扭頭衝他笑,“走不?”


    “走!!”餘遠洲推著他後背,“再開瓶香檳,美死了。”


    等上了山,天已經暗成了藍紫色。二十來層高的大酒店巍峨地立在暮色裏,點燈披雪,頂端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雪鷺山莊」。門前立一座三米來高的鷺鳥冰雕,冰裏閃著七彩led。


    “牛叉。”餘遠洲仰頭看著門口的冰雕,“投資這麽大一個酒店,得多少錢?”


    “兩個億吧。”


    “兩個億?!”餘遠洲再一次對丁家的財力感到震撼,“我是不是嫁入豪門了?”


    “對。你太子妃。”丁凱複拽著他直接上了電梯,“我前兩天找律師立了遺囑,遺產繼承人隻有你一個。咱倆沒證兒,但你別害怕啊,我把以後這些都給你考慮利索。這輩子都不讓你受屈。”


    餘遠洲愣了下,心底有點發酸。他現在聽不得這些。死這個字,哪怕隻是想想,他都要難受出眼淚來。


    “今天睿哥還跟我說以後的事兒。”


    電梯停在15樓,兩人手拉手往外走。


    “以後發生什麽,誰都不知道。世事無常,人心易改。這些我都預知不到,也預防不了。”餘遠洲拇指刮著丁凱複的手背,“我也不想那麽多,就想跟你好好過。過一天是一天,愛一年是一年。要真有什麽大災大難,就算我罪有應得。”


    丁凱複緊緊迴握著他。嘴唇兒哆嗦老半天,才憋出一句:“罪有應得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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