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遙遙聽店裏的客人收起才知道那天她打出去的那個囂張的小子是京城一個小吏的兒子,名喚梁園。那小吏官職不大,可是京官總是比地方官大啊。他十分寵這個唯一的兒子,所以才將這個小子寵的無法無天。京城裏王公貴族多,他平日裏不敢跟他們麵前囂張,也就敢欺負欺負他們這些沒有靠山的商號了。大家都要張遙遙和嶽和小心些,那人必定迴來報複的!


    張遙遙看著嶽和熱切的眼神,不自在的低下了頭,轉身離開。自那天晚上之後,張遙遙看見嶽和的心情總是很複雜。每當她看見嶽和時就會想到他的那個熱烈的吻,可是,每當她想到那個吻,她就會想到嶽和是因為把她當做了男人才會吻她的。幾番思量下來,她的心情總是很複雜。每次看見嶽和總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變換著。


    這群眾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沒出三天,那囂張的小公子梁園就找上了門兒。可是這次,他卻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來了一幫衙役!


    “石越!你當眾毆打本大爺,本大爺已經將你告至官府!你還不乖乖束手就擒!”梁園站在悅來客棧的大門中央,左右兩邊個站著三名衙役。


    店內的客人見到衙役都驚唿了起來,而店外原本準備進店的人,看見這衙役把守住門口,也都紛紛繞路而行。


    張遙遙看見那梁園的氣勢,分明是要找迴一口氣,便也不搭理他的話,隻拱一拱手道:“諸位不必驚慌。”


    張遙遙說完走到梁園麵前,道:“梁公子這帶著人是有何貴幹呢?”


    梁園氣焰囂張的道:“你當街毆打本公子,致使本公子重傷,本公子已經將你告至衙門,他們這就是來捉拿你歸案的!”


    “梁公子重傷了還能帶著衙役出街啊?真是好體力,好身板兒!在下佩服!佩服!”張遙遙看著梁園紅潤的臉龐和說謊不眨眼的本事,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少說廢話!把他帶走!”梁園懶得跟張遙遙多費唇舌,招唿手下的衙役就要帶走張遙遙。


    嶽和從樓上下來就看見有幾個衙役拉著張遙遙不知要去做什麽,飛身下來就一把抓住衙役的手,阻止他們帶走張遙遙。


    梁園見嶽和和衙役動起手來不怒反笑:“嶽掌櫃和石老板真是鶼鰈情深,讓人羨慕啊!既然嶽掌櫃不忍和石老板分離,那就一起去吧!”說完就要去抓嶽和。


    “慢著!梁公子,一人做事一人當。石某自會跟你迴去受審,可是我這悅來客棧還全賴嶽掌櫃的打理,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他吧!”張遙遙又轉向嶽和道:“嶽和,你就在店裏好好的看著店。我不會有事的!”


    嶽和看著張遙遙一臉的堅決也不再堅持,也罷,他在外麵才可以想辦法將她救出來。嶽和對張遙遙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門口迴到店內繼續招唿客人去了。


    梁園沒有再堅持抓走嶽和,因為對他來說最要緊的是悅來客棧的老板。張遙遙被衙役帶走之後,店內的客人們紛紛搖頭,看來這悅來客棧是開不久了,老板都讓人抓走了。嶽和跟店內的客人寒暄了幾句問了那梁園的身家背景就上了樓。


    張遙遙被梁園帶著衙役壓著卻沒有直奔衙門,而是在京城兜了好幾個圈子,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在遊街示眾一樣。路邊的行人對著張遙遙指指點點的。張遙遙受不了的喊道:“唉!你到底是要帶我去哪個衙門?怎麽弄得跟遊街一樣?我可不是犯人!”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大爺我就是要加這京城的百姓看看,得罪本大爺我的,都沒有好下場!”梁園大笑了起來。


    由於雙手背反剪著,張遙遙的力氣又不大,隻能任由他們壓著在街上遊了一圈兒又一圈兒。到最後梁園覺得解了氣,才將張遙遙押迴了衙門。


    行到一出偏僻的單間牢房,梁園一把將張遙遙推了進去,道“今天先讓你在裏麵過過癮,明天大爺再來好好伺候伺候你!”說完就帶著人走了,隻留了張遙遙一個人在陰暗潮濕的牢房中。


    張遙遙抬頭看了看牢房,當真是陰暗潮濕,陰森森的。張遙遙坐在稻草上,在地上畫著圈圈想著嶽和什麽時候才能救他出去呢?突然,一個嚴重的問題,讓她提心吊膽起來。嶽和那麽愛錢那麽小氣,怎麽會舍得花大筆錢財將她贖出去呢?真是失策!應該推得一幹二淨嘛!就算嶽和被抓進來了,她也會去救他的嘛。再說要是她的女兒身份被發現了,那……想到這裏張遙遙不禁抓緊了自己的衣服。開始抱著牢門叫喊了起來:“放我出去!還沒過堂呢!我又不是殺人犯,關我做什麽!放我出去!”迴答她的隻有悠蕩的迴聲!


    嶽和一上了樓就趕緊招來了景晨,將自己身上一塊墨玉遞給他道:“你現在馬上去南鈺皇宮一趟,找到太子雨,將這個墨玉交給他,要他務必親自去救張遙遙。你就跟他說,若是他肯幫這個幫,三年前他的要求我就答應!”


    景晨拿著墨玉激動的說道:“主子,你怎麽能為了救四小姐答應太子雨那個條件呢?不如讓屬下殺進衙門,將四小姐救出即可!”


    “不行!”嶽和趕緊阻住道:“你闖牢劫獄隻會給她帶來更多麻煩,隻有他太子的身份親自去救她才能保悅來客棧以後無虞!不要跟他透漏我的行蹤!”


    “但是!”景晨站在原地沒有動。


    “不要在但是了!若是晚救出她一刻,她的危險就增加一刻,若是被人用了刑,發現她是個女子,那可怎麽得了?快去吧!”


    景晨見嶽和主意已定,便不再多爭辯,收好了墨玉便飛身窗外,不一會就消失在天空中。


    景晨一路飛奔,很快就進了皇宮。他依稀記得太子雨寢宮的位置,果然沒錯。見到太子雨拿出墨玉轉達了李清的話,太子雨卻對要救的人好奇起來,“哦?盡然能有人讓他答應那個條件?我倒要見見那個人了!”


    “還望太子殿下趕緊施以援手,遲了恐怕那人遭了刑。”景晨低著頭說道。


    “本來現在我是不想與你出宮的,可是聽你這樣一說我倒是對這個需要營救的人很是好奇!這樣吧,你等我片刻,我去換身衣服,我隨你一起出宮!”說完不等景晨迴答,太子雨就轉身離開了。


    果然隻消片刻,太子雨便一身平民的裝束出現了。兩人一刻不停的出了皇宮直奔衙門前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太子雨就見到了關在牢房裏的張遙遙。此刻她早已經喊累了,正蹲在地上畫著圈圈,詛咒著若是嶽和不講她救出去就一輩子沒錢花!


    太子走到牢房門前命人打開牢門道:“怎麽,你還不想走?”


    張遙遙抬起頭,一張臉已經因為淚水和灰塵弄得髒兮兮的,聽到“走”這個字便開心的大叫起來:“走,走,走!當然要走了!”


    走到門口的張遙遙看著陌生的太子雨站在牢房門口笑眯眯的看著她便問道:“你是誰?”


    “我?我是你一個朋友的朋友!”太子雨依舊笑眯眯的說道。


    “朋友的朋友?那你來幹什麽?我朋友呢?”


    “你朋友請我來救你啊!”太子雨道。


    原來是嶽和的朋友,想不到嶽和在南鈺國還有朋友,這小子,還真是不簡單!


    “那謝謝你了!我先走了!”張遙遙跟太子雨道了聲謝就準備走了。太子雨卻攔住了她,“你就不打算請我吃個飯什麽的麽?就這樣一聲謝謝就走了?”


    “我還有點兒急事兒,要不你叫我朋友請你吃飯吧!”張遙遙不等太子雨再開口就直接轉身離開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太子雨。


    其實張遙遙這麽著急離開的原因是什麽呢?要迴去感謝嶽和嗎?當然不是啦!她急著會客棧的原因就是——尿急!她被抓來的時間不長,可是也有好一會兒了。這牢房的環境真是不敢恭維,她一直努力的隱忍著,現在好不容易能出去了,這這嶽和的朋友還那麽多話。又不是不認識,等她收拾好了在請他吃飯不是一樣嗎?難道他非要她現在這樣滿身髒汙的請他吃飯嗎?真是不識趣,迴去要好好批評批評嶽和,怎麽有這麽不識趣的朋友。她顯然忘記了就是這個不識趣的朋友剛剛救了她出牢籠!


    太子雨看著張遙遙火急火燎的背影,又摸索著懷中的那塊墨玉。原來是這樣!他以為自己是老糊塗了,連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了嗎?幹嘛把自己重要的人放的離自己那麽遠?這可不是他的性格。他一定就在南鈺!想騙他?李清,你真是太小看人了!這還真是讓然不爽呢!悅來客棧的老板?咱們來日方長,改天再去會會她,定要看看那護花使者躲在何處!


    太子雨將墨玉放好,也信步走出了牢房。牢房的門口跪著的是那姓梁的小吏和他的兒子梁園。此刻他們正在發抖!


    “那剛走的那人,你們跟他說什麽了嗎?”


    “迴,迴稟殿下!小,小的什麽都沒說!他,他一出來就急匆匆的走了,什麽都沒問!”姓梁的小吏的聲音在發著抖,他雖然是京官兒,可是連皇宮都沒進過更不要說是見太子殿下了。


    “很好!”待他們抬起頭,太子雨已經不見了,隻有聲音飄散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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